吳畏和每天早上一樣來到典當行,隻不過這次多了一輛邁巴赫,停在門口正要上樓呢,忽然發現對麵信玉典當行又忙乎起來,原來的牌匾也撤掉了,新的牌匾也蒙上了紅綢子。


    門前還有一個大橫幅:文玩品鑒會隆重舉辦。


    吳畏也不知道這是被誰給弄去了,看起來還是和文玩珠寶有關係的,也就信步走了過來,找到一個人問道:“大哥,這是要開什麽啊?”


    “典當行啊!”那人年紀也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哈哈笑著說道:“這次是孫家的了,耀輝珠寶進駐珠寶城了,這次對麵的典當行可是不行嘍!”


    “哦!”吳畏這才明白過來,弄倒了一個韓德重,來了一個孫耀啊!這個家夥在這裏開典當行,明擺著也是衝著自己來的啊?


    “小子,你的末日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裏麵出來了孫連波,看著吳畏冷冷地說道:“本少爺就是這家典當行的老總,我們孫家有的是錢,你就等著關門好了。”


    “那看可未必。”吳畏也不屑地說道:“韓德重怎麽樣啊?不是也很有錢嗎?一樣是垮台了。”


    “小子,那不一樣啊!”孫連波哈哈狂笑起來:“我們孫家可不是韓德重能比得上的,你要不是惹了我,我們也不會在這裏開典當行的,實話告訴你,就是要擠垮你!明天就舉辦文玩品鑒會,吸引人氣,你就等著垮台吧!”


    “你當老總的話,我是不會垮台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明天我也來看看熱鬧,看看你們是怎麽擠垮我的!”


    “行!”孫連波哈哈笑著說道:“把你那徒有虛名的師父也帶來,讓大家見識一下你師父的厲害!我們也請了你師父呢!”


    “孫連波,你說話可是要客氣一些。”吳畏聽到人說師父就不高興了:“你說我也就算了,我也不和你一般見識,再敢出言辱及我師父,我讓你滿地找牙!”


    “哼!”孫連波冷吭了一聲,觸及吳畏那冰冷的眼神兒,還真的不敢再說了,那兩個保鏢都不是對手呢,自己一個人哪裏行啊?


    吳畏也沒再理他,轉身就往自己的典當行走去。


    秦六爺正好也剛剛來到典當行,看到吳畏從對麵過來也笑著說道:“你才看到啊?邢興道說昨天已經在布置了,這次是我們惹來的,那次人家辦展會,我們去攪了局,針對我們來的啊!”


    “我知道,我見到孫連波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這小子什麽都不是,我們也不用理他。”


    “孫連波我不是太了解。”秦六爺微笑著說道:“但是孫耀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尤其是孫家確實財大氣粗,不好對付啊!”


    “沒事兒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他們要舉辦什麽品鑒會呢,吸引人氣,還說要請您老,送請柬來了嗎?”


    “沒接到!”秦六爺笑著說道:“怎麽,你還想砸場子去啊?”


    “人家欺負上門了,咱們也不能等著不是嗎?”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師父,昨天那幅畫呢?明天正好派上用場,讓他們丟臉,相信也是很快就不行的。”


    秦六爺微微一愣,隨即就想起來了,昨天自己得到一幅畫呢,那是斯洛送的腦細胞,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小子的鬼主意真是不少呢,那幅畫國內的鑒定師還真很少有人能認識。


    師徒倆聊著天就上了樓,秦六爺也告訴吳畏,對麵的典當行吳畏下手晚了,應該弄下來,開一個文玩店,也好兩邊唿應一下。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人家財大氣粗,想開什麽就開什麽,吳畏這邊資金都不足,昨天贏了那麽多呢,要不然也沒有資金開文玩店的。


    吳畏也聽師父說過,但是自己確實沒有那麽多錢,這些錢都是靠韓德望找人送來的呢,這邊典當行倒是賺了不少錢,都壓在寶貝中了,那是需要大量資金的。


    秦六爺很快就拉迴了正題上,給吳畏講起了鑒定知識。


    沒過多久呢,走廊裏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就看到江曼的一張俏臉出現在門口,咧著小嘴兒說道:“六爺爺,您也在啊!吳畏,貨到了!”


    “那是好事兒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到了多少啊?”


    “還是原來的價格,到了一萬千的貨。”江曼自己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於永健給我來了好幾次電話,我都沒敢接呢,這不是找你商量一下,我要怎麽說啊?我做生意也沒騙過人呢!”


    “丫頭,你要騙人啊?”秦六爺忍不住就皺起了眉頭問道:“還來找這小子,是他告訴你騙人的?”


    “六爺爺,也不是騙人啊!”江曼知道自己說露了,咯咯笑著說道:“是有人要騙我,吳畏給我出了一個主意。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說,這才來找他商量的!”


    “師父,我不是騙人啊!”吳畏也是無奈了,這大美女嘴也是快,進來就說,一氣兒就給說露了,也隻能說道:“是於永健騙人。”


    兩個人也就把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給秦六爺說了一下,也不能報警呢,人家畢竟是前麵都給了貨,怎麽能說騙人啊?但是也確實不是華光珠寶城的副總呢,隻能采取這個辦法了。


    “你這小子!”秦六爺被逗得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現在要來貨了,打算怎麽辦啊?”


    “那就攤牌了。”吳畏也是嘿嘿笑著說道:“小曼,再來電話你就接,就說你問過了,華光珠寶城根本就沒有他這個副總,還說他被開除了,要貨都到了才打款,看他怎麽說,他一定是不能給了。”


    江曼也是咯咯笑著答應下來,正好電話也響了起來,江曼也就抿著小嘴兒接了起來:“於總,您好!”


    “江總,我這一千萬的貨可都到了!”於永健那邊還裝呢,哈哈笑著說道:“這次你放心了吧?把貨款一次性給我打過來,下午就全部到貨了!”


    “於總,我還真的不能著急打款了。”江曼看了看吳畏,忍住笑說道:“我已經問過華光珠寶城的人了,你根本就不是華光珠寶城的副總呢,您被開除了,以往確實是在那裏幹過的,但是現在您不在那裏了啊!”


    “啊?”於永健根本就沒想到江曼會這麽說,頓時就暈了,支吾著說道:“這······這也是實際情況,但是我還經營玉石啊!”


    “這個我也知道啊!”江曼這才說道:“但是您畢竟不是華光珠寶城的人了,屬於我們個人交易,您還是把貨都給我,我一定打款的,您還信不過我啊?這邊鑒寶樓這麽大的生意呢!貨要是不全到的話,我也不會打款的。”


    “那······”於永健徹底的懵了:“這······這好吧,我再算一下啊!你等著我的消息啊!”


    江曼答應一聲就掛斷了電話,頓時就咯咯笑了起來:“你這小子,鬼主意也太多了,這下於永健徹底的暈了,想騙我沒騙成,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秦六爺也覺得非常滑稽,被兩個年輕人逗得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對付騙子也真是需要這樣的手段,尤其是還不能報警的情況下,這一招也是要了命啊!


    “吳畏,前麵一家珠寶行出兌呢!”江曼笑夠了才說道:“你不去看看啊?收了這麽多的寶貝,找一家店麵開起來,兩邊照應,多好啊?隻不過那個地方規模有些大了,你沒有那麽多貨,但是我和六爺爺都能幫忙的!”


    “哪裏啊?”吳畏也來了興致:“需要多少錢啊?”


    “我就是路過那裏看到的。”江曼立即說道:“那個老板不正經經營,也沒有多少貨了,應該用不了多少錢的,我們過去看看啊?”


    “走!”秦六爺也來了興致:“咱們就去看一看,要是能商量的話,就商量一下,資金夠的話就兌下來,慢慢周轉也可以。”


    江曼笑著就拉起了吳畏的手,秦六爺後麵跟著,三個人徑直來到前麵不遠處的一家店麵。


    門前就圍了一大群人,好像是賣東西的,那珠寶行是三層的小樓,規模確實是不小,門前還有一個停車的地方,非常理想,位置也是相當不錯的,此時門前就貼著一個大紅告示,要出兌。


    走進的時候三個人才隱約看到人群中是古之語在算卦,這才圍了這麽多人的。


    江曼是非常喜歡看古之語算卦的,也就要往裏麵擠,還用小手拉著吳畏摟住自己的纖腰。


    “小子,丫頭,我們先別管那老騙子!”秦六爺還是以正經事兒為主了,笑著說道:“咱們進去看一看,要是不行再出來看熱鬧,正經事兒為主啊!”


    江曼這才笑了笑,也就跟著秦六爺來到珠寶行。


    這珠寶行的規模雖然是不小的,但是裏麵的貨可就不多了,還沒有什麽值錢的貨。


    秦六爺是行家中的行家,樓上樓下轉了一圈,很快就估算出來了,也就是五六千萬的貨,有珠寶和首飾等等,就算是加上房租和好處費也就是一個億左右,吳畏還真的有實力兌下來,昨天還贏了一個億呢。


    “你們老總呢?”吳畏看樓上辦公室鎖著門呢,也就下來找到一個看起來管事兒的女孩子問了起來:“你們這裏是要出兌嗎?”


    “是啊!”女孩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吳畏,應該也是想看看新來的老總怎麽樣,很快就說道:“老板在門前看熱鬧呢,剛剛出去,我帶你們去找好了。”


    幾個人差點兒沒笑起來,本來就看到古之語騙人了,還想看看呢,秦六爺沒讓去,沒想到這個老板也在看熱鬧!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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