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賈大光夫婦都這麽說了,看賈大光也確實是沒事兒,這才紛紛離開。


    秦六爺和吳守璐是一路的,也攔了一輛車上去了,吳畏也不好跟著說了,就和邢興道、王小江上了一輛車,把兩個人送迴去之後才迴了家。


    吳畏想著這些事情很晚才睡著,早上起來還有些沒精神呢,簡單洗漱了一下,立即就和老爸老媽告辭,直奔典當行。


    邢興道也是剛剛開業,看吳畏來得這麽早,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小子,今天怎麽這麽早啊?昨天那事兒過意不去啊?也沒大事兒的,就是外傷啊!”


    “嗯!”吳畏點頭說道:“我知道,師父沒來吧?”


    “沒呢!”邢興道笑了笑說道:“不過也快了,每天都是這樣,我來了不出二十分鍾,你師父準來。”


    吳畏嘿嘿笑著就上了樓,拿出那幅圖來看了看,放進懷裏等著師父。


    果然,不出二十分鍾呢,走廊裏就有了動靜,吳畏連忙迎出來說道:“您老來了,我還有些事情······”


    “是啊!”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我老人家來看看你,好幾天沒看見你了,也不用這麽客氣,叫姐就行了。”


    隨著聲音上來一個大美女,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圓領下露出一塊白色的肌膚,下麵一雙白色的高跟鞋,露出一截修長的小腿,笑著就走了上來,臉上還帶著一個小酒窩,真是仿若仙子一般,正是趙薇薇。:筆瞇樓


    “是薇薇來了!”吳畏自己都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我還以為是師父來了,大美女來了怎麽能這麽稱唿啊?那不是叫老了嗎?”


    “我不介意啊!”趙薇薇咯咯笑著就走了過來,伸出白嫩的小手拉住了吳畏的手說道:“你也真是的,自己的事情都不著急,也不去裝修房子了?”


    “這兩天確實是事情很多的。”吳畏輕輕地在趙薇薇的小手上摩挲著,笑著說道:“這不是昨天還辦了一個無償鑒寶大會,真的是沒時間呢。”


    “我爸都著急了!”趙薇薇也沒想那麽多,立即說道:“裝修的人都給你找好了,你倒是沒事兒了!”


    “啊?老丈人都著急了?”吳畏笑著逗了起來:“那好,這邊就裝修著,你迴去也和叔叔說一下,我安排雙方老人見麵,把時間也定下來。”


    “定你個頭啊!”趙薇薇知道自己說的不清楚了,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另一隻小手戳了一下吳畏的額頭:“我爸就是感謝你幫忙,也想幫你一個忙,你還真的以為是新房啊?今天有時間嗎?”


    “今天······”吳畏還真的有些沒時間,一會兒還等師父呢,想了想就說道:“那等一會兒好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一下師父,商量一下之後我們就去,怎麽樣?”


    “那要什麽時候啊?”趙薇薇皺起了眉頭:“這樣好了,你能信得過我嗎?”


    “咱們什麽關係啊?怎麽還說出這樣的話啊?”吳畏一聽就高興了:“將來還不是一起住?我能信不過你?這是鑰匙,你拿著好了,我一會兒趕過去!”


    “你趕過去幹什麽啊?”趙薇薇又咯咯笑了起來:“我就是找工程隊的頭頭交代一下,之後我還有事兒呢,隻要你放心就行了,這個裝修隊是經常幹這種活的,怎麽裝修都是有數的。”


    “那就更好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薇薇,辛苦你了。”


    “就這麽感謝啊?”趙薇薇也挑了一下眉毛,那長長的睫毛都跟著翻了上去,似笑非笑地說道:“總要有些表示吧?”


    “行!”吳畏湊過去就在趙薇薇的俏臉上親了一下,盯著趙薇薇說道:“這總行了吧?”


    “這算什麽啊?”趙薇薇也是暈了,俏臉泛起一片紅暈,咯咯笑著說道:“你這······”


    “趙丫頭來了!”秦六爺出現在門口,哈哈笑著說道:“怎麽不坐著啊?”


    “秦老好!”趙薇薇偷著白了吳畏一眼,紅著臉說道:“不坐了,我就是來找吳畏的,這就要走了。”


    “就是來找吳畏的啊?”秦六爺也笑著說道:“那不是因為我來才要走的吧?下麵還真的有些事情,我下去看看!”


    “秦老,不是啊!”趙薇薇更是有些害羞了,連忙就說道:“我是來裝修房子的,都好幾天了,這小子也沒有動靜,我去聯係裝修隊的!”


    “哦!”秦六爺笑著說道:“這麽著急啊?那快去,快去吧!”


    “也不是著急!”趙薇薇就知道老爺子誤會了,連忙就說道:“也不是裝修新房,就是找了人幫忙,人家也是有活的,不能總是等著啊!”


    “我說過是新房了?”秦六爺更是哈哈大笑起來:“上了年紀,腦子也不好使了,快去吧!”


    趙薇薇更是臉紅了,老爺子確實是沒說過裝修新房的,就是語氣中透出來了,就是在故意逗自己呢,也解釋不清楚了,咯咯笑著就跑了出去。


    “師父!我有件事兒要和您說啊!”吳畏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在懷裏掏出那張皮質的圖紙來說道:“您看看這個!”


    “這是什麽啊?”秦六爺接過來就是一愣:“還是皮質的,看這陳舊的程度,總是清代的,不是現在的,子時三刻峨眉月?”


    “這就是昨天那個小個子要找的東西。”吳畏連忙就說道:“我也是在打碎的玉壺春瓶碎片中找到的,我懷疑賈老的事情和這個東西有關係。”


    “哦?”秦六爺也是一愣,收起了笑容,仔細地看了起來。


    吳畏就在一旁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下,就是沒說自己砸了那個玉壺春瓶,要不是自己砸了這個玉壺春瓶的話,這張圖紙也看不到的,確實是非常的隱秘,就在那個瓶子的頸部下麵,還是砂紙麵的,和瓶子內壁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師父,您老看這個是什麽啊?”吳畏都說了一遍才問道:“那個小個子很有可能就是在找這個東西,這是一幅圖還是半幅圖啊?”


    “這應該是半幅圖。”秦六爺都聽明白了之後才說道:“要是按照你這麽說的話,這還真的應該是個藏寶圖,你也知道的,那玉壺春瓶本身就價值不菲,也許是那人知道不能得手,這才找裏麵的東西,要是不砸碎的話,這個東西是找不到的。”


    “半幅圖?”吳畏也是一愣:“要是這麽說的話,那另外的半幅圖應該就是在芍藥花紋的玉壺春瓶中了?”


    “你分析的很有可能。”秦六爺點頭說道:“你看這七個字,也是在圖的右半邊,還靠近左半邊,兩邊的位置明顯是不對稱的,也就是說,這張圖是半幅,字跡原本是居中的,撕開了之後才變成了這樣了。”


    “您老說的太對了!”吳畏也是讚歎不已:“我昨天也看了,還是沒能看出來。那麽您老說這上麵的七個字是什麽意思呢?”


    “這是開啟那藏寶地點的時間!”秦六爺肯定地說道:“如果這就是藏寶圖的話,那麽時間已經確定了,地點還不能確定,這幅圖有些怪異,似是而非,還真的看不出來是哪裏。”


    “我怎麽沒看出來呢?”吳畏連忙就說道:“您老給我說一說,萬一要是找到另一幅的話,我們也能得到寶藏,起碼是交給吳院長,免得落入了那些歹人的手中啊!”


    “小子,好樣的!”秦六爺又摸了摸吳畏腦袋,這才笑著說道:“這開啟的時間已經非常明確了,子時就是半夜十一點到淩晨一點,三刻是四十五分鍾,也就是說,準確的時間是淩晨一點四十五分。”


    “您老真是見聞廣博。”吳畏連連點頭說道:“那峨眉月是什麽意思呢?”


    “那就是開啟的日期了。”秦六爺眯起眼睛說道:“要是我推測不錯的話,應該是農曆每個月的初三和初四。這兩天的月亮並不是滿月,也不會是完全隱現,正是一彎峨眉月,所以這準確的時間不就出來了?”


    “啊!我明白了!”吳畏這時候才聽明白,笑著說道:“也就是說,農曆每個月的初三、初四,淩晨一點四十五分,就是開啟這個地點的時間了!”


    “完全正確。”秦六爺笑著說道:“從字麵上理解就是這樣的,但是這僅僅是個時間,應該還有一幅圖,那上麵也有七個字,應該明確地指示這個地點,還真的有些蹊蹺了,這看起來也像是一個藏寶圖。”


    “那會不會就在我們海市啊?”吳畏忍不住又問了起來。


    “這個就不好說了。”秦六爺搖頭說道:“不過還是很有可能的,我是通過這兩個玉壺春瓶來分析的。這種釉裏紅的玉壺春瓶確實不多見,價值不菲,一個在鑒寶大會上打碎了,另一個也被賈大光發現過,那麽都是在我們海市啊!”


    “對,您老說的太對了!”吳畏連連點頭說道:“要是這麽說來的話,我們還真的要盡快找到這個地方了,免得被他們先下了手,那個小個子不是個好東西,我看也不是國內人,好像就是奔著這個來的,和韓德重是一夥的。”


    “是啊!”秦六爺也有些擔心地說道:“這個藏寶圖非常奇怪,那個人如果不是國內人的話,他是怎麽知道的呢?”


    這一點吳畏也想不通的,還是在這麽貴重的寶貝中,這是什麽人藏的呢?


    吳畏正要問呢,走廊裏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這不是女孩子走路的聲音,好像是一個男人走了上來,師徒倆都往門口看去。


    “吳總!六爺,你老也在啊!”門口出現的竟然是馬東升,一臉笑容地說道:“還真是巧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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