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看江曼還是疑惑呢,也就笑著說道:“現在沒事兒了,我們上去,你幫我弄下來這個東西,我告訴你是怎麽迴事兒好了。”


    江曼是滿心的疑惑呢,立即就答應一聲,跟著吳畏就上了樓。


    下麵是搭台子辦鑒寶大會呢,樓上可是安靜得很,江曼找了一個打火機,就在那瓷片的另一側烤了起來,也瞪著大眼睛問道:“你這小子的膽子也太大了,什麽都敢打碎啊?你說說是因為什麽吧?”


    吳畏也就給江曼說了起來,這件事兒就是昨天晚上聽到的,一切都是這些家夥在搞鬼,要是在王小江手中被砸碎的話,那就是一個億沒有了,甚至他們還要把升值的空間都算上,一個億都擋不住呢。


    尤其是他們還罵師父,這是吳畏最受不了的,也是氣得不行了,更是恨這些家夥歹毒,這才告訴王小江別去動這個東西,讓他們自己拿著,這下他們不砸了,吳畏還要砸呢,那些利息錢也不賺了!


    “還是這麽迴事兒啊!”江曼聽了之後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就是說誰砸了的問題啊?他們想砸在王小江的手中,你倒是砸在了他們的手中啊?你這小子!不過也該砸,看韓德重還敢不敢搞鬼了!”


    “別和我師父說就行了,師父還心疼呢!”吳畏說著話在江曼的俏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嘿嘿笑著說道:“我親你一下,這總行了吧?”


    “別那麽厚的臉皮!”江曼縮了一下頭,白了吳畏一眼:“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還當是獎勵我啊?以後不允許了,再來別說我翻臉了,我親你還······這東西還真是不好弄下來呢!”


    江曼心裏想的是我高興了親你一下還行,你不能來親我,這還說著說著就說出來了,也羞得滿臉通紅,連忙就轉移了話題,認為吳畏砸了這個東西是應該的,隻是眼前要完好無損地弄下來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也許是年頭多了,這膠好不容易才烤得黏稠了一些,那火機也是燙手的,江曼一會兒就停下來,此時才揭了下來。


    吳畏連忙就打開看了一下,知道這個東西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小個子要找的東西。


    這裏麵是一幅皮質的地圖,又好像是半張圖,根本就看不清這是什麽地方,隻有一個山峰,四周也是跌宕起伏的,看不出來是什麽地方,上麵倒是有一行字:子時三刻峨眉月。


    “這是一幅圖還是半幅圖啊?”江曼看著也暈了:“是不是藏寶圖啊?”


    “你還真說對了,這應該就是藏寶圖。”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那個要砸碎瓶子的人也在找呢,我都發現了。至於是一幅圖還是半幅圖,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看這個山峰像是整幅圖,看這皮子的邊緣又好像是撕開的。”


    兩個人研究了半天也沒弄清楚這是哪裏,更不知道這是一幅圖還是半幅圖。


    “算了,我們不研究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等忙乎完了,我讓師父看一看好了!”


    這時候江曼的電話響了起來,一個女孩子著急地讓江曼迴去一下,有人來談生意了,江曼這才說道:“吳畏,我要走了,你也下去忙吧。”


    “小曼,別忘了幫我準備彩頭啊!”吳畏笑著說道:“這次韓德重沒弄垮我,自己倒是損失了一個多億,都要氣瘋了,一定會和我弄得大一些,弄不好要上億呢。”


    “我才不管呢,我也沒有那麽多錢。”江曼連忙就說道:“再說了,六爺爺都知道了,能讓你去嗎?”


    “師父不會管的,不讓他知道彩頭多大就行了。”吳畏故意湊過來說道:“這次還要你幫忙的,親你一下!”


    “你還來?”江曼沒躲,就是大眼睛冷冷地盯著吳畏,撇著小嘴兒說道:“親上就沒錢了!”


    “那就算了!”吳畏嘿嘿笑著縮迴來說道:“我送你!”


    “別來這套!”江曼看吳畏老實一些了,這才得意地咯咯笑了起來:“到時候再說了,我走了。”


    下麵邢興道正忙著呢,應該是有人又來當寶貝了,確實是一舉兩得的。


    台子上三位老人家也忙乎著給人鑒定寶貝,下麵排著長隊,看起來到下午兩點也結束不了的。


    吳畏本想下午兩三點鍾一起吃的,這都一點了,還是先給三位老人家弄一些吃的好了,連忙就去了旁邊的小飯店,要了一些包子之類的,還要新出鍋的。


    包子還沒出鍋呢,電話響了起來,還是江曼打來的,吳畏連忙就接了起來:“小曼,什麽情況啊?”


    “我看到那個小個子了!”江曼立即就說道:“我出來的時候他就在附近的一個垃圾箱旁邊,把那些碎片都撿了迴去!”


    “他看到你沒有啊?”吳畏也是一愣:“別被他看到了,對你也不好的。”


    “沒看到我。”江曼立即說道:“這個家夥是不是還想找寶貝啊?”


    “可能是的,剛才就是眼神兒呢,我也不敢確定,這次你看到了,那就對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不過他找不到了,在我的手中呢!”


    江曼也是咯咯笑著掛斷了電話。


    吳畏這邊等著包子也就想了起來,這個家夥為什麽就知道這裏麵有藏寶圖呢?他到底是是什麽來路啊?


    剛才是因為人多,還出了那種意外,這個家夥也不敢過來,後來根本就沒走,就在人群中盯著這些碎片呢,等到王小江扔了,他才過去撿起來的,自己撿了這麽一小片他應該是不知道的。


    要是從這個人的神秘樣子來看,這幅圖還真的不是開玩笑,有可能就是藏寶圖呢,等明天早上就讓師父看一看,也許師父能知道的。


    這時候服務員把包子遞了過來,整整四屜熱包子,吳畏小跑著就迴來了,給大家分開吃了,繼續鑒寶。


    下午還真的出了幾件寶貝,有一個上百萬的民國時期的彩陶,秦六爺說也是名家之手,還有就是名家字畫了,雖談不是太出名的畫家,也是兩三百萬,都在典當行典當了。


    一直持續到晚上五點了,都看不清了,秦六爺這才散去,告訴沒鑒定完的一些人,明天有時間可以來典當行繼續鑒定,今天實在是太累了,這次的鑒寶大會也就到此為止了,大家這才紛紛散去。


    吳畏看幾個老爺子都是幫自己的,忙乎了整整的一天,這才連忙讓邢興道也關了門,和王小江一起去,大家總要慶賀一下。


    在附近的一家大酒店坐了下來,秦六爺也是親自感謝吳守璐和賈大光兩個人,這都是幫吳畏的忙,吳畏也是連聲致謝。


    吳守璐和賈大光也是哈哈笑了起來,紛紛說這是應該的,吳畏捐贈的寶貝可是價值連城,這點兒小忙根本就不算什麽的。


    通過這次的鑒寶大會,收了不少的寶貝,氣勢上也壓過了對麵的典當行,那邊本來就沒人呢,這次可是更完了。


    吳畏還是有些好奇的,也就問道:“師父,咱們既然是給人家的價格都不低,典當了這些寶貝人家要是不來贖迴的話,我們也不賺錢啊?”


    “你這小子知道什麽啊?”秦六爺哈哈大笑起來:“眼前是不賺錢,我們都是按照市場價給的,貨賣識家,一定會有人出更高的價格買走的,你要是有一個古玩店或者是珠寶行的話,那就更方便了,眼前就在我的珠寶行寄售也行,這裏畢竟不是銷售的。”


    “哦,還是這麽迴事兒啊!”吳畏總算是明白了:“我還以為公平交易就不賺錢呢!”


    “咱們不虧了典當的人就是了。”賈大光也笑著說道:“這算是兩不虧,隻不過我們押著錢,要不然怎麽說典當行要大本錢呢,你就慢慢地來,有你師父在呢,早晚也是腰纏萬貫的,數不清的寶貝呢!”


    大家都笑了起來,還真是隻有吳畏不懂,這小子自己的典當行,還沒弄清楚怎麽賺錢呢!


    “對了,我還忘了那寶貝的事情呢!”秦六爺此時才問了起來:“那寶貝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啊?是有人給砸了?”


    王小江也是老實人,聽秦六爺這麽一問連忙就低下頭,忍不住就偷著笑了起來,老爺子還不知道可能就是吳畏砸的呢,江曼問的時候自己都聽得清清楚楚了,就是這小子砸的,也真是夠膽大的了。


    “是啊!”吳畏雖然是不想和師父說謊,但是也不能說自己砸的,這裏麵有很多原因呢,也不好都說出來,自己的做法是沒錯的,也就笑著說道:“誰砸的也沒看到,但是韓德重他們好像是在搞鬼。”


    “哦!”秦六爺也看出來吳畏有些話沒說,這小子那視頻也不是隨便錄的,當著這麽多人呢,也不好細問了。


    “那寶貝確實是可惜了。”賈大光此時才說道:“我還是第二次見到,上一次是十年前了,一個老鄰居搬家,他們家就有這麽一個東西,當時我也是簡單地問了一下,人家是剛剛死了人,我也不好說要買,以後就沒遇見過。”


    “要不是有人搞鬼的話,就是那人不該發財啊!”吳守璐院長也哈哈笑著說道:“不過看起來那些人是搞鬼的,韓德重不是和咱們過不去嗎?那個持寶人也沒有再追究,這裏麵還是有些問題的。”m.Ъimilou


    “確實是有些可惜了。”秦六爺笑著說道:“既然都砸了,咱們還是喝酒吧!”


    大家又喝了起來,王小江也抬頭看了看吳畏,吳畏也扮了一個鬼臉,逗得王小江又低頭笑了起來。


    這時候賈大光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接起來說了兩句就是臉色一變,很快就說道:“行,那我迴去好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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