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爺和吳畏聽江曼這麽說也都笑了起來,就把這個經過和江曼講了一下,還是韓德重的朋友從國外給送迴來的,也是有意思了。


    江曼聽了也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你們聊!”秦六爺老人家什麽看不懂啊?也不想打擾兩個人:“我先去看看生意。”


    這時候江曼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江曼看了一眼就給吳畏遞了個眼色,這才拉著秦六爺的胳膊說道:“我也走,我有事兒呢。您老不是故意躲著我們吧?我和吳畏也沒有什麽的,就是好朋友。”


    “你這丫頭!”秦六爺笑著逗了起來:“我說你們不是好朋友了嗎?”


    江曼也咯咯笑了起來,撒著嬌就和秦六爺下了樓,吳畏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大美女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呢。


    典當行也出過兩次事情了,都是有人惦記,吳畏也是等著邢興道上來檢查之後,這才和邢興道一起離開了,直接迴了家。


    當吳畏推開院門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了,裏麵沒有窗子裏沒有亮著燈,是不是老爸和老媽都走了?去串門了?平時這個時間應該是做飯呢。


    裏麵的門也沒鎖,就是最裏麵的房間也沒有亮著燈,由於是平房,裏麵也是黑漆漆的,吳畏忍不住就喊了一聲:“媽,爸,你們不在家啊?”


    “小子,進來!”旁邊的小屋子裏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不要亂喊,要是你不要你父母的命了,那就隨你好了。”


    吳畏猛然間心裏就是一震,這是什麽人啊?會不會是自己真的惹了禍啊?也就小心戒備著推開了小屋子的房門。


    裏麵桌子邊上坐著父親吳偉業和老媽,在老爸老媽的身後站著兩個人,都是大個子,臉上有帽子,低著頭,看不清臉,手中好像還拿著刀子的樣子,有些亮光閃爍著。


    “你們別胡來啊!”吳畏也是冷冷地說道:“你們是什麽人?要是動了我的老爸老媽,我就和你們拚了,誰也別想走出這個屋子去!”


    “我們是誰你就別管了!”還是剛才那個聲音冷冷地說道:“聽說你今天得到了一個重寶,我們就是來拿迴這個寶貝的,你拿出來的話,你父母一點兒問題都不會有,要是不拿出來的話,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要寶貝要命你自己選!”


    “我確實得到了一個寶貝。”吳畏一聽就明白了,這就是衝著那個寶貝來的,不過看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白天的兩個小個子,聲音也不對,生怕父母出了問題,也就立即說道:“可是那寶貝目前不在我的手中。”


    “別和我們來這一套。”那聲音冷冷地說道:“拿不拿出來吧?”


    “我已經捐贈給博物院了。”吳畏也不想說謊的,心裏也是緊張萬分的,此時就是要動手的話也來不及,自己倒是不怕,老爸老媽都在這兩個人的手中呢,連忙就說道:“要是你們盯著我的話,應該知道下午去了人,拿走了寶貝,我怎麽也不能拿父母的生命兒戲啊!”


    這兩個人似乎是微微一愣,也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猶豫了一下,最初那個聲音說道:“要是你敢說謊的話,那我們還會來的!到時候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我怎麽能說謊啊!”吳畏連忙就說道:“你們快放了我父母,那寶貝確實不在我的手中,別弄得玉石俱焚,你們誰都走不了!”


    “你進去裏麵的房間!”那聲音說道:“我們不傷你的父母就是了。”


    吳畏也隻能是聽這兩個人了,在過道裏往裏麵的房間走去,不過也沒進去,就站在裏麵看著。


    這兩個人好像也就是為了拿迴寶貝的,很快就押著吳畏的父母出來,到了大門口才放開,確實是沒動手,直接就跑了。


    “爸、媽!”吳畏連忙喊了一聲:“你們沒事兒吧?”


    “兒子,沒事兒!”吳畏媽連忙就答應一聲:“可嚇死我了!”


    “兒子,你這是得罪了誰啊?”吳偉業也有些埋怨地說道:“真是嚇人!”


    吳畏來不及解釋了,看老爸老媽沒事兒,連忙就追了出來。


    此時天色完全黑下來了,這裏還都是平房,那兩個人早就沒影了,自己也追不上了,這才轉身迴來。


    吳畏媽早就打開了燈,屋子裏也亮了起來,這才拉著吳畏來到小房間坐了下來。


    “兒子,這到底是這麽迴事兒啊?”吳偉業問了起來:“你拿了人家的寶貝?”


    “這段時間你就有些不對勁兒!”吳畏媽也說道:“好像也不像前一段時間那樣愁眉苦臉的了,還總是會來的很晚,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啊?”


    吳畏知道老爸老媽會擔心的,好多事情也沒和老爸老媽說呢,就是扔了幾萬塊錢,今天發生了這種事情,也不能不把事情告訴老爸老媽了,也就把自己開了典當行的事情說了一下,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也說了一下。


    “那寶貝呢?”吳偉業皺著眉頭問道:“你真的捐贈給博物院了?”


    “是啊!”吳畏也立即說道:“這是沒有辦法的,那是重寶,也不屬於我。”


    “那就對了。”吳偉業此時才露出了笑容,哈哈笑著說道:“小子,你能開一個典當行是好事兒,國家的寶貝,那就要捐贈給國家。”


    “對!”吳畏媽也跟著說道:“人不能太貪心了,要是這麽說來的話,我們跟著受驚嚇也值了。”


    “太好了!”吳畏也沒想到老爸老媽都這麽支持,笑得不行了,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嘿嘿笑了起來。


    “秦六爺我聽說過,那是名人啊!”吳偉業笑著說道:“我們也接觸不上,但是早就聽說老人家德高望重了,你是怎麽接觸上的啊?生意怎麽樣啊?”


    “我也是緣分啊!”吳畏笑著說道:“生意還是非常不錯的,有一個朋友是大珠寶商,也幫了我不少忙呢。你們倆要是有時間的話,就出去轉一轉,找一個像樣的房子買下來,我們也搬出去住,免得在這裏擔驚受怕的。”


    吳畏以往有錢也不敢說,其實也沒有多久呢,以往還真的沒錢,既然老爸老媽這麽開明,自己也實話實說了,那就沒有必要隱瞞了,這裏也確實是很不安全,起碼不如小區管理的那麽好。


    吳偉業和吳畏媽都沒有這個想法,也都是老實人,就是告訴吳畏好好做生意就行了,家裏的條件差一點兒也沒關係。


    吳畏知道老爸老媽的想法,這件事兒最終還是得自己去找。


    吃過飯迴到房間的時候吳畏才仔細想起了這兩個人,不是白天的兩個小個子,但是也很有可能是韓德重派來的,聽說話也不像是國外人,就是本地人。


    這種事情也不好去報警的,不過就是一個懷疑,今天好多人都看到自己得到了重寶,也說不定是其他人起了歹心呢。


    不過古之語算得可是非常準了,那天吃飯的時候就說,凡事要小心,要不然很有可能會連累到家人的,果然就是這麽迴事兒了,寶貝也得到了,自己也沒發了財,還惹了一些事情,差點兒沒出事兒。


    想著這些事情稀裏糊塗地睡了過去,早上醒來的時候天色都大亮了,連忙就洗漱一下,簡單吃了一口來到典當行,也不用去鋁材廠了。


    珠寶城有很多人在議論著昨天的事情,也都知道吳畏得到了重寶,但是其他的一切正常,也沒有發生什麽。


    邢興道早就來開了也,吳畏過來沒一會兒呢,秦六爺也過來幫忙了,師徒倆也就上了樓。


    今天吳畏也不想走了,秦六爺也就給吳畏講起了一些鑒定方麵的知識,難得有這麽一個機會。


    全國知名那不是鬧的,也不是浪得虛名的,韓德重才是浪得虛名呢,秦六爺把古今中外的一些寶貝都給吳畏說了一下,哪個朝代的寶貝有什麽特色,有什麽背景,還有什麽出名的人物,這些人的特長等等,吳畏也是盡可能地記了下來。


    中午的時候江曼就風風火火地來了,也一起吃了飯,之後又匆忙走了,其他的也沒有什麽變化。


    吳畏沒有和師父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怕師父跟著擔心,那也是沒有必要的。


    下午的時候秦六爺就接到了吳守璐院長打來的電話,在那邊都高興極了,說把這件寶貝麵世的消息告訴了上級部門,這兩天就要來人了,還準備開一個展會,就在海市展出,也布置起來了。


    掛斷電話秦六爺也是非常高興的,當即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吳畏。


    吳畏此時也放下心來,昨天師父就說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既然博物院那邊都要舉辦展會了,這些人就不會再盯著自己了。


    吳畏倒不是怕了他們,就是怕他們用別的手段來威脅自己,那樣就有些麻煩了,要是衝著自己來的話,吳畏現在還真的不怕他們。


    這時候吳畏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佟雪打來的,也就連忙接了起來:“雪兒!”


    “吳畏,上次你又幫了我一個忙。”佟雪聲音仍舊是那麽清脆悅耳,語速也非常快,聽得出來心情是不錯的:“今天晚上有時間嗎?請你吃飯,總要表示一下的,免得你揪住了不放,好像我小氣一樣。”


    “行啊!”吳畏嘿嘿笑著逗了起來:“美酒不能浪費,美人不能得罪嗎!”


    “別貧嘴!”佟雪好像是繃起了小臉兒:“還是老地方,晚上見麵。”


    “還是你們對麵的飯店啊?”吳畏這才故說道:“你就不舍得換個地方啊?”


    “我喜歡這一口啊!”佟雪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愛來不來,過時不候!”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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