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想了想才問道:“老人家,歸還寶貝的事情我們暫且不提,您的寶貝是從哪裏得到的呢?”


    “這是我們家老頭子祖傳的東西。”老太太立即說道:“老頭子死的早,就說可能是值錢的,他們祖上是當官的,明末的時候還是大官,這些都不準的。”


    “哦!”吳畏也算是弄清楚了這些寶貝的來源,既然是當大官的,那還真的說不準了,隻不過這寶貝太珍貴了,也就笑著說道:“那好吧,以後你們要是遇到什麽困難的話,一定給我打電話,我沒事兒也會常來看你們的。”


    母女倆連連點頭答應,一個勁兒說遇到好人了,老太太也把吳畏送出了好遠才迴去。


    吳畏一路上想著這件事兒很快就迴到典當行。


    那天挨打的工人也迎了上來:“吳總,我們的裝修今天晚上就完事兒了,您可以進來布置了,那位老人家也來過了,我也和那位老人家說了,那不是老人家來了。”


    “小子,迴來了!”秦六爺哈哈笑著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正是那天見到過的賈大光鑒定師:“你那寶貝太令人震驚了!”


    “是啊!”賈大光也笑著說道:“這種傳說中的寶貝能麵世,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啊!”


    “我就是去商量還給人家的。”吳畏也嘿嘿笑著說道:“可是人家不要,還一個勁兒的感謝我呢,我也無奈了。”


    “那天的經過我也聽說了。”秦六爺笑著說道:“既然不要就算了,你就當成鎮店之寶好了。”


    “寶物識主,有些事情也不用太過於拘泥。”賈大光此時說道:“你也確實是幫了他們,這寶貝最初你也是不知道的,那就應該是歸你所有,隻要你別忘了那母女就行了,你說呢?”


    吳畏本來還有些過意不去呢,聽了賈大光的話也是連連點頭,有些事情就是運氣,當天自己就算不是看到這兩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也會幫忙的。


    秦六爺很快就和吳畏說起了典當行的事情,今天賈大光也是為了這件事兒來的,也有自己的一些收藏品,到時候就拿過來給吳畏撐撐門麵。


    今天裝修結束,也就很快開業,不用張羅那麽大,這地段這麽好,很快就能有生意上門的,還是一個冷門。


    由於那個隱龍杯的出手,也有了一些流動金,秦六爺就幫著吳畏撐一陣兒好了。


    吳畏也是高興極了,和兩個人聊了一陣兒,等到天黑工人都要走了,吳畏這才去給錢,但是這些人根本就不要。


    吳畏這才無奈地給楊泰民打了電話,楊泰民告訴吳畏,這些都不用客氣,吳畏給他省了那麽多錢,這裝修根本就用不了多少錢,改天再請吳畏喝酒。


    楊泰民是這麽說的,但是吳畏心裏有數,自己還真的欠了楊泰民一個人情,這店鋪這麽大,就算不是上百萬的話,最少也要七八十萬呢。


    時間也不早了,明天師父還要幫忙布置呢,吳畏連忙邀請兩個人去吃飯。


    秦老爺子和賈大光今天見到異寶也是非常高興的,就和吳畏一起來到酒店吃了一頓,這期間也給吳畏講了一些鑒定和賭石方麵的知識,讓吳畏也是受益匪淺。


    第二天上午秦老爺子就幫忙布置起來,也有一些朋友送來一些古玩字畫,花瓶大鼎之類的寶貝,布置起來也是相當不錯的。


    吳畏跟著忙乎了一陣兒,電話就響了起來,是江曼打來的,心裏正惦記這個大美女呢,也就連忙接了起來:“小曼!”


    “吳畏!”江曼那邊立即說道:“你來啊?”


    “好啊!”吳畏也是想都沒想地答應下來,很快就笑了起來:“還有你這麽勾人的啊?太簡單了。”


    “別胡說啊!”江曼那邊也咯咯笑了起來:“勾你幹什麽?想你啊?我這邊有人賭石了,你過來看看熱鬧,我也想看看呢!”


    吳畏也是嘿嘿笑著答應下來,那邊江曼已經掛斷了電話,這個大美女就是個脾氣的,什麽生氣都是風風火火的,就是找自己去都這麽簡單。


    還沒放下來呢,電話又響了起來,是趙剛打來的,也就接了起來:“趙總,您怎麽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吳畏,你快來鑒寶樓吧!”趙剛的聲音有些焦急,還有些興奮地說道:“李民又來了,贏了我兩局呢,還讓我找你來呢,就煞煞他們的銳氣,怎麽樣?”


    “好!”吳畏心裏一動,這可能就是李興榮的主意了吧?剛剛江曼就給自己打了電話,這一會兒趙剛就輸了,也許可就是帶了什麽牛佳昌去呢:“我很快就到了。”筆蒾樓


    吳畏掛斷電話看這邊也沒有大事兒,自己幫忙也是有限的,就連忙趕往鑒寶樓。


    可能是今天這些家夥賭得早,大院裏已經擠滿了人,在四合院西麵的那個店鋪門口,更是人滿為患,上次就是那個房間門口,吳畏個子也大,還有力氣,很快就擠了進來。


    在店門的右麵站了一個切割師傅,左側就是李民和李興榮,果然這個小子就來了,還有一個矮胖個子的中年人和那天輸了叫師父的那個中年人,矮胖的那個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睛,很有學問的樣子,幾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


    在切割師傅的右側就站著趙剛,也是臉上通紅一片,應該是剛才輸了,可能也不是輸錢的事兒,就是有些著急了。


    左側不遠處就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大美女,身上也是利落的打扮,還是一雙靴子,也一個勁兒地往前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兩側的人總是擠她。


    “小曼!”吳畏連忙就喊了一聲。


    “吳畏!”江曼看到吳畏來了也是連忙就跑了過來,小巧的鼻尖上還掛著一滴晶瑩的汗珠:“你怎麽才來啊?過來!”


    江曼小手抓住吳畏的右手,身子就依偎進來,這才抓住吳畏的左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還往後麵靠了一下。


    吳畏頓時就暈了,也就輕聲說道:“小曼,不是說在外麵不能這麽摟著你嗎?”


    “那不是情況不一樣嗎?”江曼白了吳畏一眼:“這裏人這麽多,也不認識我,一個勁兒的亂擠,多討厭啊?”


    吳畏也嘿嘿笑了起來,心裏就別提多高興了,雖然手也被江曼抓著呢,並沒有放在江曼的身上,但是這種感覺好極了,也是江曼主動送進自己懷裏來的呢!


    “趙總,你也不是對手!”此時左麵的李興榮挑釁起來,滿臉不屑地說道:“上次你是怎麽撈迴去的,自己心裏還沒數啊?要不是那小子幫你,你能行?還是把那小子找來好了。”


    “哼!我也未必怕了你們。”趙剛紅著臉冷吭了一聲,還是迴頭找著:“要是吳畏來了,你們就慘了。”


    “找來啊?”李興榮可是叫了起來:“找不來就說明你沒有那個力度!輸死你!”


    李興榮旁邊那個矮胖的人也是一臉的冷笑,雖然沒說什麽,但是嘴角也上揚著,一臉不屑的樣子。


    “吳畏,你來了!”趙剛迴頭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江曼,這大美女身材太好了,也那麽漂亮,自然是看到了身後的吳畏,也就連忙打招唿:“吳畏,你快來!”


    “吳畏,你還真的來了?”李興榮循著趙剛的眼神兒也在人群中看到了吳畏,立即叫囂起來:“小子,你敢不敢賭石啊?那天贏了算你運氣好,其實你什麽都不是!哼!”


    “吳畏,今天可要小心些了。”趙剛走過來小聲說道:“那個馬東升那天已經輸了,今天這個是牛佳昌來了,雖然都是韓德望的徒弟,但是相差的可就太多了,那個矮胖子看到了嗎?是個高手!”


    “沒事兒的,來了就不怕他們!”吳畏往前擠了擠,對李興榮笑著說道:“你和你身後的那個瘦高個子都不配,磕頭認我當師父我都不收,還叫囂著賭石?”


    這下大家頓時就笑了起來,這裏麵有些人是知道的,上次賭石就來過,頓時就和那些不知道的說了起來,兩個人都輸得磕頭叫師父了。但是那頭也白磕了,這年輕人根本就不收他們。


    “小子,廢話少說!”李民冷笑著說道:“敢不敢和我賭石?”


    “你是上次沒磕頭,心裏不舒服啊?”吳畏知道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也就不用客氣了,冷笑著說道:“那就賭好了!”


    “小子,這次可不能那麽簡單了!”李民冷笑著說道:“彩頭要大一些,比上次翻十倍,還要按照刀數來翻倍,敢不敢?”


    “吳畏,別胡鬧啊!”江曼有些擔心了,還被吳畏摟著呢,小手捏了一下吳畏的手,頭也往後頂了一下,正頂在吳畏的下頜上:“那個牛佳昌我是知道一些的,是這方麵的高手,你剛剛把錢給了老太太五十萬,還要開業,這兩刀就輸沒了。”


    “那你就這麽看著啊?”吳畏也輕輕地摟了江曼一下,下頜也在江曼的短發上頂了一下,嗅到一股清香的味道:“你不借給我了?”


    “我也沒說不借給你啊?”江曼扭頭瞪了吳畏一眼:“那也不能都白白輸給他們啊?”


    “吳畏,敢不敢啊?”李興榮哈哈狂笑起來:“你就是個吃軟飯的家夥,什麽都不是,還敢來賭石,沒錢了吧?”


    “敢!”江曼一聽就來氣了,也不管剛才還勸說吳畏呢,立即就瞪著大眼睛說道:“你說話別那麽難聽啊!吳畏,和他賭!”


    “好!我答應你們!”吳畏也笑了起來:“那我們就開始好了,規矩大家都清楚,也不多說了,就按照你們說的來。”


    “行!”李民也陰陰地笑了起來:“那就把彩頭先拿出來,放在切割師傅這裏。”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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