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就是嘿嘿笑了起來,心裏可是非常感激的,江曼對於自己可是相當大方的,隻不過江曼不知道這寶貝的價值。


    兩個人扶著老人家來到醫院,找到老太太兒子的主治醫生了解了一下情況。


    醫生告訴兩個人,老太太兒子的病情非常嚴重,已經拖不過幾個月了,手術費也沒有,這種病手術是一方麵,造血幹細胞配型才是最關鍵的,這個費用至少要三十萬,加上手術費的話,成功下來需要四十萬。


    老太太一聽就哭了起來,渾身也是顫抖不已。


    “大娘,您千萬別著急,這不是問題,錢我出。”吳畏立即轉身對醫生說道:“那我幫忙交五十萬,您就給費費心,要是運氣好的話,就能救人一命。”


    “恩人!大恩人啊!”老太太急忙就要給吳畏跪下來:“你好人有好報,救了我兒子的命啊!”


    “您老千萬別這樣!”吳畏連忙扶住了老人家說道:“您的寶貝不止這些錢呢,我不過就是買一件寶貝,其他的都要退給您呢,您也別在意。”


    江曼也幫忙扶著老人家,用異樣的眼神兒看著吳畏,也沒說話。


    “這位先生,您是老人家的親屬?”醫生也好奇地問了起來:“不是,我們是買寶貝的,您別問這些了,我們這就去交錢。”


    “好心人啊!”醫生歎了口氣說道:“那我去給你們開單子,這是專項費用,你們需要到專門的窗口去交錢,跟我來。”


    江曼扶著老人家等候,吳畏就跟著醫生去開單子叫了錢,足足交了五十萬,這才把自己的電話號留給老太太和醫生,如果不夠的話,自己隨時再給交錢。


    吳畏交錢迴來的時候,醫生已經在給老太太說了,這是遇到了好人,給交了五十萬,但是能不能配型成功,還要看老人家兒子的運氣了。


    “小夥子,你是我們母子的救命恩人!”老太太把那個裝著寶貝的包裹遞給了吳畏,再次要給吳畏跪下來:“好心人,謝謝你們啊!”


    “千萬別這樣啊!”吳畏拿出了那個玻璃杯說道:“老人家,我那些錢買這個寶貝還不夠呢,其他的您留著,千萬別賣了,有困難就來找我,要是被別人騙走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您都拿著,都拿著啊!”老太太說什麽都不肯要,就是把包裹塞給了吳畏:“要不是你們出現的話,我這些寶貝一千塊就賣了,我這些東西真的不值那麽多錢,我自己都知道的,您都拿著,也報答不了您的恩情於萬一啊!”


    “這不行!”吳畏還真的不想騙人,這確實是價值連城的東西,自己給的錢還不足以買下來那個玻璃杯呢:“您一定得拿著。”


    老太太就是不肯要,也是哭得不行了,拿不出來別的東西感謝吳畏啊!


    “你這小子就拿著好了!”江曼也是無奈地說道:“這不是讓老人家為難嗎?咱們也算是幫到位了。”


    吳畏真是無奈了,也隻能是接了過來,這包裹可是價值連城了,還不知道是什麽呢,一會兒迴去還要讓師父給鑒定一下。


    看了看時間都中午了,也就帶著老太太和江曼出來吃了一頓,臨走的時候還給了老太太一些錢,就是一千多元,告訴老人家別為難,有事情就給吳畏打電話好了,這才上了江曼的車子。


    車子開走的時候,江曼才歎了口氣,示意吳畏看一眼倒車鏡,老太太在車子後麵跪了下來,一個勁兒地給吳畏和江曼磕頭呢!


    “小子,你還真行!”江曼此時也咧著小嘴兒笑了起來:“自己還顧不過來呢,缺錢缺得不行了,還給了人家五十萬,這次你就更不夠用了,兩百多萬能收什麽寶貝啊?看不出來,你心還這麽好!”


    “這不是有寶貝嗎?”吳畏笑了笑說道:“這寶貝確實是不止五十萬呢,一會兒讓師父鑒定一下你就明白了!”


    “你胡說什麽啊?”江曼咯咯笑了起來:“知道你心好,可憐人,別和我裝鑒定師,你會什麽我還不知道啊?你本身就是一個贗品,最大的贗品!”


    這下吳畏也笑了起來,江曼更是咯咯笑個不停。


    其實兩個人各有想法,吳畏也確實是想幫老太太,也不想占老太太的便宜,但是也沒有辦法,解釋不清楚,也不能和任何人說起金光的事情來。


    江曼心裏就更高興了,這幾天隻知道和吳畏在一起輕鬆、開心,也願意和吳畏在一起,沒事兒就來找吳畏,看到吳畏心地還這麽善良,更是忍不住為吳畏叫了一聲好,認為自己沒看錯人。


    下午秦六爺也來了,轉圈看著,也是非常滿意的。


    “師父!”吳畏進來就喊了一句,拎著包就過來了:“您老還真在這裏,要不然我們就要去清雅閣找您了,這裏有兩件寶貝您給鑒定一下。”


    “什麽寶貝啊?”秦六爺笑了起來:“還沒開業呢,就弄來寶貝了?”


    當吳畏嘿嘿笑著打開包裹的時候,秦六爺頓時就笑了起來:“你不是被騙了吧?這些字畫不值錢的!”


    “他是做好人好事兒去了。”江曼笑著說道:“這些東西五十萬買來的呢。”


    “啊?”秦六爺也暈了,看了看吳畏:“你幫了誰啊?”


    江曼就在一旁說了起來,吳畏連忙拿起那個玻璃杯遞給秦六爺:“師父,這個玻璃杯很值錢的,您仔細看一看。”


    “好,我就給你仔細看一看!”秦六爺笑著就拿了起來,也是被吳畏纏不過了,這一看還真是一聲驚唿,連忙在懷裏拿出放大鏡來,仔細看了起來。


    “還真是寶貝啊?”江曼也有些暈了,瞪著大眼睛湊了過來,還扒著吳畏的肩膀,另一隻手摟著吳畏的胳膊,也是無意的,但是這親昵的動作讓吳畏幾乎都沒有心情關注寶貝了,就在體味著這種感覺呢。


    “小子,五十萬你賺大了!”秦六爺驚喜地說道:“這是琉璃杯,非常難得的,尤其是保存這麽完好的,怎麽也能值上百萬了!”


    “琉璃杯?這是琉璃?”江曼也暈了,瞪著大眼睛看著秦六爺:“六爺爺,這小子不是贗品啊?也會看啊?當時他們給十萬塊的時候,我就想買給他們了。”


    “師父,這琉璃是什麽啊?”吳畏也好奇地問了起來。


    這下江曼和秦六爺都笑了起來,剛才還認為吳畏認識呢,此時一句話就露餡了,弄得吳畏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自己確實知道這是寶貝,不過也不知道這琉璃是什麽啊?


    “琉璃是一種特殊材料製成的,確實是寶貝。”秦六爺也就給兩個人講了起來:“琉璃不是玻璃,是古人智慧的結晶。每一件琉璃製品都有十幾道工藝,各自不同,所以琉璃製品沒有相同的兩件,每一件都是收藏者難得的至寶。”


    江曼也和吳畏對視了一眼,江曼也咧著小嘴兒笑了起來。


    “琉璃製品傳世的也不少,就是因為這個特殊性,才極具收藏價值。”秦六爺笑著說道:“你這個寶貝最少也能賣一百五十萬,你出手嗎?”


    “師父,咱們缺錢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這個可以賣,您就幫忙給我賣了,咱們開業也好用。”


    “小子,你不是去幫老太太啊!”江曼此時也笑了起來:“你是在買老太太的寶貝啊!你還賺了一百萬?”


    這下大家都笑了起來,吳畏也連忙把那個暖水袋一樣的東西遞給秦六爺:“師父,您再看看這個,也是一件寶貝呢!”


    “這個暖水袋也有年頭了。”秦六爺笑了起來:“看樣式的話,應該也是宮廷禦用的,古人沒有集中供熱,深宮寂冷,也用這個取暖,都是好羊皮製成的,但是這個東西不見得漏不漏水,也不值錢啊!”


    “啊?”吳畏暈了,這是不可能的啊?自己明明看到耀眼的金光,比那個琉璃杯還濃鬱多少倍,就是一個價值連城的寶貝,怎麽可能不值錢啊?也就連忙說道:“師父,這東西確實是個寶貝,裏麵還有一個核呢,如果不漏水的話呢?”


    “不漏水也不值錢!”秦六爺笑著摸了摸吳畏的頭:“並不是年頭多了都值錢的,這種東西多得是,前清時期也有的,要是專門收藏這個的,也能賣幾千塊。”


    “我就說你是個大贗品!”江曼忍不住在吳畏的額頭上戳了一下:“你看什麽都是寶貝啊?”


    吳畏是徹底的暈了,既然那個琉璃杯都看準了,這個東西沒有理由看不準的,金光這麽濃鬱,怎麽可能不值錢呢?不過師父可是泰鬥級別的人物,不會鑒定錯的,那是怎麽迴事兒啊?


    此時天色也不早了,秦六爺要迴去了,也拿著那個琉璃杯走了,告訴吳畏,這兩天就能出手,現在對於吳畏來說,資金才是最主要的。


    江曼也掐了一下吳畏的手,笑著說去送六爺爺,跟著秦六爺就走了。


    吳畏自己拿著一個暖水袋發暈,這不是損失不損失的事情,事關自己眼睛看寶貝準不準確的問題。


    以往就是靠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的,一旦要是失靈的話,那不是慘了?


    工人們都收工了之後,吳畏也鎖了典當行的門,拿著暖水袋一路迴了家,吃飯的過程中都在想這個東西。


    吃過飯吳畏就迴到自己的小房間裏,拿出暖水瓶倒進去一些水,雖然也不是太熱了,先看看漏不漏也是好的。


    還真是不錯,這個暖水袋不漏,倒是沒有其他的問題,此時吳畏有些茫然了,要是說這個東西是寶貝,自己都不信啊!


    隨手把這個東西扔在床上,吳畏也泄了氣兒的皮球一樣躺在床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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