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亶沉思了一會,這個事情他不得不考慮,因為在修真界,修士對天發誓,必須遵守誓約的,否則未來提升境界時,很容易出問題。


    從各方麵想了一遍,池子亶真沒發現對他有什麽壞處,怎麽看都像是自己得了一員大將。


    “好,我池子亶對天發誓,當我跨入元嬰期時,錢師兄隻要願意,就可以跟隨於我。”


    池子亶發完誓,錢翼飛就解釋道:


    “對於以後是否做惡龍穀的穀主,我沒有那麽大興趣,我追求的是長生,是境界的提升。而在師弟的身上,我看到一些特別的東西,我願意賭一把。”


    “這就奇怪了,師兄看到了什麽東西?”


    池子亶一臉懵逼,自己身上難不成有鬼?還有特別的東西?


    錢翼飛露出狡黠的笑容,神態輕鬆地說道:


    “師弟靈根明明很差,但修煉速度堪稱天才,這別說我有疑問,就是穀主有一迴也問我,有沒有對你檢查過,是不是你體質特殊。但我檢查了你的身體,靈根確實是差,體質也正常,沒有發現其它異常。這點就說明師弟不簡單。”


    “可就憑這點,最多也就說明我天賦不錯,但這種天賦好的,天下有的是,就是青龍峰陸展風師侄的天賦也比我強。”


    “不錯,這隻是其中一點原因。另外,四方戰場出現疑似元嬰修士,是因為出了那塊石碑,而金晶礦地下墓室中也出現石碑,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這兩件事情發生的時間,都是你剛去不久,要說一次還是巧合,兩次就不太說得過去了吧。”


    錢翼飛對自己的分析非常有自信,他覺得池子亶肯定有秘密,否則這兩件事就太巧了。


    池子亶從來沒想過,這都能讓人把他和石碑聯係起來,太恐怖了,如果對方抱著壞心眼,自己極可能就完蛋了。


    為了不讓錢翼飛看出來,池子亶努力保持鎮靜,沒讓自己露出一絲絲的慌張和不安,不過他的後背已經開始冒冷汗。


    “師兄太多想了,師弟哪有那麽大的能耐。”


    池子亶打了個哈哈,立馬否認了對方的猜測。


    不過錢翼飛顯然很堅定自己的想法,不過倒也沒在這件事上固執己見,因為對他來說,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哈哈,再加上師弟身邊的幾名弟子,我可是關注了很久,也了解一些情況,鍾不餓能築基還可以說你身上還有築基丹,但如果其他幾名弟子的境界提升得這麽快,沒有師弟你的鼎力支持,怎麽可能!而師弟之前傳出來說,一切歸咎於,在四方戰場獲得的十來枚練氣期修士的儲物袋,也太過兒戲了吧。”


    “你要知道,即便是我這個青龍峰大長老,我也沒這個能力,短時間讓他們的境界如此快速提升,這可是需要大量的丹藥靈石才行。”


    錢翼飛越說越認為自己說的對,到了後麵已經眉開眼笑,站起來走了幾步,接著說道:


    “一切的一切,都說明師弟身上有很大的秘密,當然錢某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我隻對提升境界有興趣。”


    池子亶沒想到自己的這些事情,在有心人眼裏,是如此的明顯,本來還以為幾個煉氣期弟子而已,也不長在穀裏,應該不會有人特別關注,沒想到錢翼飛這老狐狸,早就對自己關心上了。


    看來以後行事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唉,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實力低微,否則哪需要這麽謹慎,如果有金丹期的修為,就是告訴別人我有很大的財富又怎麽樣,如果有元嬰期的實力,身邊擺上百來件法寶,別人也不敢來搶。


    沒有實力,總感覺自己是魚塘,大家都可以來釣魚,狠的拿網抄,更絕的直接抽水,自己除了眼睜睜看著,也無可奈何。


    池子亶這時候倒也不想太過於辯解,沒什麽意義,當然也不會承認,索性就讓別人猜得了。


    “師兄倒是觀察的仔細,師弟受教了。”


    錢翼飛聽池子亶說這句話,就知道對方誤會了,解釋道:


    “師弟年輕,剛入修真界不久,難免有點疏忽大意,不過你放心,除了我以外,應該不會有人知道了,甚至原來穀中負責記錄任務的那位執事,也被我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了,所以你大可以放寬心。”


    現在的池子亶當然不會隨意相信眼前的老狐狸,心裏也是冷笑,對方說這些話,無非是告訴自己,他掌握了一些信息,讓我別耍花樣。


    同時又給自己擦了屁股,讓自己對他抱有感恩之心,嘿嘿,真是好算計。


    “謝過師兄了。”


    池子亶隨意說了句,不帶一點誠意。


    錢翼飛當然知道池子亶在生什麽氣,隻是他隨便對方怎麽想,現在他們還是合作關係。


    “師弟來我這裏時間也不短了,還是早點離去,你這次來本身就不太說得過去,現在穀裏上下眼睛多,還是謹慎點好,萬一落在有心人眼裏,徒生事端。至於司長老的事,我已經明白,到時自會配合。”


    “好,師弟這就告辭。”


    池子亶本來就和錢翼飛沒什麽好聊的,任務完成,也是到了走的時候。


    起身告辭後,他又偷偷摸摸地迴到自己住處,然後再大搖大擺地出了山門,祭起飛行法寶,飛身越入後,風馳電掣般離開。


    池子亶迴去的心情和來時的心情截然不同,他現在已經想通了,對於他和他的下屬們來說,無非就是成長的時間,隻要能挺過這段時間,其他怎麽樣都可以。


    而且以司英皓對他的重視程度,應該不會隨意讓他涉險,否則斷不至於讓我擊殺三個築基修士,從這點看,我的價值還是不小的。


    池子亶想清楚了關鍵,心情就舒暢了,他對於背叛惡龍穀,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上惡龍穀,還是被脅迫的。


    盡管如果沒到惡龍穀,就不會有他的今天,因為他不可能碰上石碑,沒有石碑,那麽他的靈根資質依舊是極差的,現在很可能迴去做凡人,已經娶妻生子了。


    或者在練氣期二三層徘徊,為了留下來修仙,給其他人刷馬桶,端屎盆子。


    對了,想起惡龍穀,u看書.uanshu.cm自己還得和司英皓商量個事。


    ……


    快馬加鞭迴到藥坊,池子亶來到司府,第一時間向她稟報錢翼飛的事。


    司英皓沒想到池子亶能輕輕鬆鬆搞定錢翼飛,僅僅憑借口頭上應承的一個穀主而已。


    這點上池子亶當然不會把真正的原因告訴她,反正不管是錢翼飛,還是司英皓,不說壞人,至少不是好人,就讓司英皓對錢翼飛留點懷疑也挺好。


    說完這件事,池子亶就向司英皓請求一件事情,看在他已經做出貢獻的份上。


    “師姐,你們如果殺了穀主,我要穀主身上的一件東西。”


    司英皓很納悶,池子亶會看上穀主的什麽東西,竟然提出特別要求。


    “師弟要什麽東西,先說來聽聽。”


    “這件東西是我小時候的一件東西,不是什麽寶物,師姐大可以答應下來。”


    這下司英皓更想不通了,池子亶小時候也就是一個凡人孩童,惡龍穀穀主會看中他什麽東西。


    “師弟這話言不由衷吧,不是寶物,穀主一個金丹期會看上你凡人的東西?”


    “這是一張經票,一張燒給死人的經票,因為是我對一個人的承諾,不能丟失這個東西,所以必須拿迴來。”


    池子亶見忽悠不倒對方,也就老老實實說了出來,以他現在的見識,他對經票已經有了猜測,他相信以穀主的眼界,不可能知道這是什麽東西,更不會知道怎麽用。


    連他明白由來的人,都不清楚到底有什麽用,別人不知道這和地府有直接相關,那更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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