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嘿!”


    迴頭的女子看完花,與林雲和林平安短暫對視後,微笑點頭轉身消失在了拐角。


    迴過頭來的林平安,見林雲還盯著女子剛才站立的位置,伸手在其眼前晃了晃。


    “哥怎麽了?”


    “人都走遠了,還看呐!”


    在林平安的“幹擾”下,林雲這才迴過神來,將目光收到近前。


    兩人在村上從側麵跟村民了解了些情況後,準備先迴寄放馬的人家吃頓午飯再繼續調查。


    “我好像和她見過!但想不起在哪裏?”


    “她戴著麵紗,你看清她的臉了嗎?”


    吃飯間,林雲突然抬頭,向林平安表示自己覺得那白紗女子有些眼熟。


    “沒有。”


    “那你怎麽肯定你認識人家?!”


    幸好林雲在女子迴頭時有了片刻對望,不然就算女子沒有戴麵紗,林平安也不會覺得熟悉,


    因為林雲在遞花時,害羞的連人家戴著麵紗的臉都未敢瞧上半眼!


    “眼睛!那雙眼睛讓我覺得非常熟悉,是了,在這見過,在這見過!”


    林雲言語間突然指著自己的腦袋,終於想起自己在哪見過那名女子,起身便要去尋。


    在腦海中的那些新記憶裏,林雲多次見過那雙月牙眼睛。


    ————


    “往城裏的方向去了!”


    在林平安的玩具誘惑下,望花村的村頭小情報員,為兩人指明了女子去往的方向。


    “希望能追的上,駕!”


    得到消息的兩人,調轉馬頭,以最快的速度往縣城追去。


    “阿虎,我怎麽覺得那兩匹馬有些眼熟?”


    “好像是在哪見過,想不起來了。給我玩一會兒嘛!”


    爭搶著竹蜻蜓的兩個小孩,坐在地上笑望著兩匹快馬離自己越來越遠。


    ————


    “看來隻有大海撈針了!”


    追了一路沒有見到女子的兩人,看著眼前的灰青城牆,判斷白紗女子應該是進了縣城。


    “你好,請問有沒有見過一個戴著白色麵紗的白衣女子,大概這麽高!”


    “你好,請問……”


    林平安和林雲在不算冷清的街道上,尋找女子的下落。


    可兩人連走了好幾條街,問了不下數十人,依舊未打聽到絲毫與女子有關的消息。


    “哎!”


    好不容易出現的一絲希望,竟生生的從自己眼前溜走。


    林雲長長歎了口氣,目光呆滯的靠在橋頭石欄上。


    “苦芳草的味道!”


    同在一旁休息的林平安,從空氣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


    “凝香閣”


    順著香氣,林平安抬眼望去,瞧見橋對岸的一家香料鋪子。


    ————


    “客官您拿好,歡迎下次再來。”


    香料鋪內,夥計將幾種香料打包裝好後,交到白紗女子的手上。


    女子接過包裹,側頭跟同行的中年女子笑談了幾句後,轉身準備離開。


    “走!”


    女子迴頭僅一刹,林雲便認出了其就是自己記憶裏的那位女子。


    “姑娘!我……”


    “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林雲飛步行到白紗女子身前,手臂微抬正欲說話,卻被其身旁中年女子一把攔住。


    由於在望花村時,中年女子並未與白紗女子同行進村,所以並未見過林雲與林平安。


    麵對兩個突然出現且遠比自己高大的壯實男子,中年婦女下意識的護在自己這個幹女兒身前。


    “幹娘不必緊張,這兩位公子我見過。”


    白紗女子扶住自己幹娘的手臂,將其拉迴自己身旁。


    “姑娘請!”


    在幾句簡短的交流後,白紗女子同意與林雲和林平安到附近的酒樓一敘。


    ————


    “好嘞,爺您稍等!”


    在小二的引路下,四人表情各異的進入到酒樓的一間包廂。


    “我能跟你單獨談談嗎?”


    林雲那戴著麵具的臉上現出一絲懇求,站起身來朝白紗女子行了一個拱手禮。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傷害我女兒,我一定……”


    “您放心,我們沒有惡意,再說咱們就在外麵,不妨事的,您說是吧!”


    在林平安的“甜言蜜語”下,中年女子終於答應給二人兩炷香的時間。


    “還真就兩炷香啊!”


    中年女子不知從哪裏掏出兩支香,點燃插在屋外的花壇內。


    林平安在心中一念,隨後立即笑顏應對中年女子那“怎麽,你有意見!”的目光。


    “怎麽還不出來?我進去看看。”


    眼見身前的第二炷香即將燃盡,中年女子抬手就要開門。


    “再等等吧,就一會兒!”


    林平安眼疾手快,立即攔住中年女子的動作,為林雲爭取時間。


    不過由於怕一不小心傷著中年女子的林平安,那抬手一擋的舉動反倒幫其打開了房門。


    “嗯?”


    “嗯??”


    林平安和中年女子皆是眉眼一皺,被眼前的畫麵驚的下巴微張。


    此時林雲已恢複本來麵貌,端正的坐在圓木凳上,白紗女子一隻手緊緊抓住林雲的臂膀,


    另一隻手則正欲輕撫其臉龐。


    “雲哥哥,你還活著!你看看我,我是你的雪兒啊!”


    見林雲眼神有些疑惑,白若雪立即將手收迴自己的臉上,眼角的幾滴晶淚隨著白紗一同落下。


    林雲看著白若雪那雙含淚月牙眼,手臂不由地伸向前去,將其眼角的淚花拭去。


    白若雪順勢抓住林雲的手掌,將其靠在自己的臉頰上。


    “雪兒?”


    “對呀!我是你的雪兒!”


    林雲並未躲閃,直直盯著白若雪的麵容,拚盡全力迴想自己與眼前女子的交集。


    “對不起,我還是想不起來。”


    “沒關係,慢慢想。我以後會一直陪著你,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好!”


    雖然林雲想不起自己與白若雪的太多事情,但在白若雪的講述下,林雲了解並迴憶起了,自己在遇到祥叔前的大部分人生,


    此時此刻,林雲終於相信白若雪和自己就是雙鄰村那位“借醋”大娘口中,那已經被土匪殺死的青年男女。


    “好!好啊!”


    坐在桌旁的林平安與中年女子,聽完白若雪與林雲的故事後,均是為其感到高興非常。


    再次相遇的兩人有太多話要講,遠不是三兩炷香能夠說完,


    林平安索性帶著幾人到了清風茶館,好讓兩人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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