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外後方一個小山丘高處的維陶塔斯看了看剛剛冒出山頭的太陽。


    第二軍團的侯爵來到他身前,“報告大公,第二軍團準備就緒。”


    維陶塔斯深深吸了一口氣大聲迴道:“基馬斯侯爵今日的攻城戰,本大公就在此等候你勝利的消息。”


    “大公,你就在此等待我基馬斯的勝利消息。”


    基馬斯說完穿著一身騎士鎧甲雄赳赳的朝等待自己的軍團方陣走去。


    他走到軍團方陣前接過副官的號角親自吹響“嗚嗚...”


    隨即軍團方陣前麵的兵丁推著盾車、中間的兵丁推著雲梯車浩浩蕩蕩向東門行軍。


    大軍越過炮陣後,基馬斯大喊:“傳本侯爵的軍令,加速衝鋒!”


    “加速衝鋒...”


    一聲聲的傳達聲在方陣中響起,大軍的速度也開始加快,離城門約四百米的時候大軍在盾車的掩護下扛著長梯的兵丁和進攻的人馬快速向城牆湧去。


    “呯呯...嗖嗖...”守城的士兵等待最前方的人靠近城牆就開始攻擊。


    一些身穿騎士鎧甲的敵兵精英以為自己有鐵甲在身火槍打不穿,結果被一顆顆步槍子彈帶走。


    城頭上,朱英看著密密麻麻的敵軍衝鋒過來,自語道:“要是有手榴彈就好了,炸死這些雜碎!”


    兩名手舉盾牌的士兵用擋在機槍左右,李景隆握著把手問道:“老大現在機槍要開火嗎?”


    半蹲在垛口旁的朱英抬手阻止,“別急,現在才是第一波攻擊後麵還會更猛,先用弓箭、石頭幹他們!等他們推雲梯車過來在用機槍。”


    “好!”


    毛鑲這時跑到朱英身邊問道:“老大,我們還剩十三箱迫擊炮彈是留著還是現在使用?”


    朱英想了想開口拒絕:“暫時等等看再說,不能一點家底都不留,說不定還能發揮奇效!先用步槍還擊,步槍還能撐幾日。”


    “是,老大!”毛鑲躬身跑去傳達命令。


    隨即舉槍朝湧入城牆的敵人射擊,“呯!”


    下方的敵人推著盾車不斷上前,之前城外的屍體被他們搬上盾車當盾牌使用,同時也清理出一條可‘通行’的道路。


    城牆下方不斷有人倒下,城牆上倒下的人也不少,相比城下敵軍傷亡可忽略不計。


    站在城外高處的維陶塔斯看到自己的士兵一個個被收割怒火中燒,對著身邊的人大喊:“上火藥桶,把城門給本大公炸開!還有讓挖地道的人加快速度。”


    “是,大公。”一名傳令兵應聲離開。


    基馬斯侯爵此時也已經摸到城牆下方,對著身後的兵丁喊道:“還擊!用火槍給本侯爵狠狠的打。”


    躲在盾牌兵後麵的火槍兵一頓操作才舉起火槍,“呯呯...”


    一陣煙霧後火槍兵們也不管打沒打到敵人快速的蹲下重新換彈藥。


    盾牌兵們頂著“嘭嘭...”聲一個個倒下。


    隨後一個個一隻手抱著小號火藥桶一隻手拿著盾牌的人小心翼翼往城門處靠。


    城牆上的朱英等人看得清清楚楚,“呯呯...”舉槍朝他們射擊。


    城內,大食堂後廚內。


    “大姐,我去如廁。”剛剛幫忙一會的徐妙錦心思已經飛到城牆那邊。


    “不許去!你這丫頭,以為大姐不知道你想什麽?你又想逃,往日也就算了,今日不許,不然我不認你這個妹妹。哼!”蹲著洗土豆的徐妙雲對她冷哼。


    “真的、真的,大姐,我真不去看他們打仗,我真的要去如廁,憋不住啦!還有我來那個啦。大姐...”


    “嗷?你一個月來兩次?”


    “大姐你不信我脫給你看。”


    見徐妙錦要大庭廣眾的脫褲子,雖這裏都是老弱婦孺,徐妙雲當即站起身喝道:“你...住手!快去快迴,膽敢跑去城牆上,我就把你綁起來。”


    “嗯嗯,嘻嘻...”徐妙錦點了點頭跑出大食堂後廚。


    看著她的背影,徐妙雲滿臉無奈自語:“不知小妹到底是男是女?怎麽比街上那些痞子還痞子。”


    旁邊在洗紅薯的朱椿媳婦藍氏(藍玉之女)微笑開口:“徐姐姐,妙錦妹妹頑皮了一些,等嫁人後就會收心。”


    “哎!她這樣誰敢娶她?爹都把他慣壞啦。”


    “嗬嗬...”藍氏笑而不語,自己以前也是‘問題’少女。


    逃出‘魔爪’的徐妙錦剛剛跑到東門城牆下,一群七八歲大的男孩快速的跑過來對她大喊:


    “大姐大,你快跟我們來!我們在城角的大缸旁聽到地下有咚咚的聲音。”


    徐妙錦在來此城這段時間就城這裏的孩子王,誰叫她舍得發糖。


    “走走!帶大姐大去看看。”


    “大姐大一會記得要給我們糖吃。”


    “好!隻要你們立功,大姐大一會給你們糖吃。”


    “嗯嗯,我們快走。”


    一群孩子帶著徐妙錦朝內城牆下的大缸跑去。


    迷人的老祖宗們早有預測敵人會挖地道做出很多反製措施,所以很多沒有護城河的城牆下都放置有空底大缸來聽地下的情況。


    徐妙錦來到一口埋在地下的大缸前果然聽到裏麵傳來“咚咚”聲,若不是這些‘調皮’的孩子估計都沒有發現這個聲音。


    現在城牆上到處都是槍炮聲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缸裏的聲音,原本是有一些老兵在巡邏,今日敵人衝鋒太猛烈,這些老兵都被調到城牆上一起幫忙防守。


    “不好!這些壞人在城牆下挖地道,快和大姐大一起去食堂。”


    “是,大姐大。”


    徐妙錦和一群小孩剛到廚房,孩子們的母親們拿著掃帚就往他們身上打,“不知道外麵很危險嗎?還到處跑?還不快幫娘洗菜。”


    徐妙錦著急的大喊:“各位大姐,你們別打他們,要不是他們發現有敵人在城下挖洞,此城就受不住了。”


    “什麽?有敵人在城下挖洞?快快,帶大姐去看看。”徐妙雲丟下手中的土豆,站起身拉著徐妙錦就往外跑。


    其他女人們也都放下手中的活計,拿著菜刀、鍋鏟、勺子跟著徐妙雲身後。


    徐妙雲看到身後的‘大部隊’當即吩咐道:“湯妹妹、藍妹妹、吳妹妹,你們沒人去一邊查看。”


    “是,徐姐姐。”湯氏(朱檀的王妃)、藍氏、吳氏(朱柏的王妃)三女和一些婦女分別朝西、南、北內城牆跑去。


    徐妙錦再次來到這口大缸前,“大姐,你趴在缸口聽聽。”


    徐妙雲當即趴在地上用耳朵對著缸口仔細聽,“咚咚...”聲傳入她耳朵裏。


    徐妙雲連忙爬起來,對著徐妙錦喊道:“快...快去拿武器,聽這聲音怕是沒多久就要挖過來了。”


    “好,大姐!你小心一點”


    “高燧你快去找你二哥,讓他把他的眾生平等槍和子彈都拿給娘。”


    “是,娘。”一直跟著徐妙雲的朱高燧興奮的邁著腿向西門跑去。


    一刻鍾後缸口的聲音越來越大,心慌的徐妙雲剛抬頭就看見朱高煦、朱高燧兩兄弟帶著一隊士兵跑過來。


    “娘...怎麽樣?下麵這些老鼠進來了嗎?”


    徐妙雲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快了。城牆上的戰況如何?”


    “娘給你。”朱高煦遞給她一把散彈槍後開口說道:“娘,城外敵人一直在猛攻,還好大哥帶來不少步槍子彈已經打退敵人好幾次,沒像上次那麽驚險。”


    “嗯!”徐妙雲點了點頭。


    “四嬸、四嬸...我們來支援你了。”側麵朱允熥、朱有燉帶著數百名士兵跑過來。


    徐妙雲等他們靠近就開口安排:“允熥,有燉、高煦你們去其他城牆段檢查。”


    “是,四嬸,你小心一點。”朱允熥,朱有燉領著人馬分散而去。


    沒有離去的朱高煦滿臉擔心的開口:“娘,兒子和你一起。”


    朱高燧拿著散彈槍認真的說道:“二哥你快去,這裏有我,我會保護娘的。”


    徐妙雲也開口驅趕:“快去,聽娘的安排。”


    “是,娘。”


    待朱高煦離開,一名老兵在缸口聽了一會,“王妃,敵人要不了一刻鍾就會挖通,你先去王府內暫避,這裏有我們。”


    “不必,本王妃也能殺敵。”


    徐妙錦和小青、小紫拿著武器跑過來,“對對!本大將軍和大姐也能殺敵。”


    東門城牆上。


    朱英邊換子彈邊對旁邊李景隆開口:“北方不敗,你身上有沒有吃的?”


    “老大,我沒有,我現在也餓得慌,早晨一起我就上城牆,早餐都沒吃。”


    “我也是。”


    朱英還想問另一邊的大狗,“嘭!”一顆實心彈打在他靠的垛口上幾塊轉頭彈飛過他頭頂。


    “我尼瑪,北方不敗給我打。”朱英端起步槍朝城外射擊。


    “呯呯...”


    “嗖嗖...嘭嘭...”


    敵我雙方再一次加強火力對射。


    隨著敵人轟鳴的炮聲再次密集的響起,被實心彈砸碎的城牆磚一點點的掉落,不少垛口也開始慢慢垮塌。


    少時,城下城門處傳來一聲聲劇烈的爆炸聲“嘭嘭...”。


    看到已經被堵死的城門,剛剛開高興能炸開城門的敵人看到被堵死的城門一個個哭喪著臉。


    朱棣上次以為用坦克堵門就安全,實則漏洞很多,這次直接讓人用磚、石把城門全堵死。


    東門城外。


    維陶塔斯看到城牆上方不斷掉下碎石及被堵死的城門,對著一名侯爵冷聲開口:“托馬基帶上你的第一軍團去接力攻城,攻城車一起!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些敵人火力吸引在城牆上!”


    “是,大公。”第一軍團長托馬基領命而去。


    隨著托馬基帶第一軍團加入戰場,朱英等人壓力越來越大。


    熱氣球升空,城外的敵人還引發了一陣騷動,可看到上空的球是用石頭砸?都沒管它,繼續攻城。


    毛鑲躬身跑過到朱英身邊問道:“老大!我們現在要不要動用炮彈?”


    朱英看著城牆下不斷湧來的敵軍無奈點頭,“用吧!這特麽的再不用就扛不住不了。”


    “是,老大。”毛鑲躬身跑向已在登城馬道平台上經架好迫擊炮等待的士兵。


    少時,“嗵嗵...”一枚枚炮彈如同雨點般落在城牆外的敵軍身邊。


    炮彈落在敵軍身邊瞬間,爆炸聲響起。


    彈片如同子彈一樣向四周的敵人射擊,炮彈周圍的士兵嚴重的整個身體變成碎片,次嚴重的少胳膊少腿,好一點的捂住不斷冒血的傷口在地上打滾。


    維陶塔斯再次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身體顫抖起來。不知是懼怕還是興奮,從他臉上看不到喜怒表情。


    東門後方某段內牆後兩米處,隨著下方挖土聲不斷的愈發清醒,突然地麵一個直徑約一米的洞出現徐妙雲等人眼中。


    洞內的人用鏟子把洞口修整了一會,看到上方的城牆低聲開口:“快去通知大公。”


    隨即他伸出頭,結果看到一群人用火槍對準他,他連忙丟下手中的鐵鏟舉起雙手。


    徐妙雲知道他聽不懂漢語,用散彈槍示意他上來。


    這人配合的點了點頭,慢慢爬出洞口,他身後的人不斷的開口:“斯裏,你瘋了?我們現在還沒帶武器,你快下來。”


    見他沒反應第二個卡拉米也拿著鏟子跟著爬出來,結果看到一群人用火槍對準自己,他也乖乖的舉手投降向上爬。


    就這樣徐妙雲等人把這八隻老鼠抓到洞口旁幾丈外。


    得到徐妙雲的暗示,連長揮了揮手,士兵們抽出匕首當場抹了他們的脖子。


    其他三麵內城牆地下的洞口也被朱允熥、朱高煦、朱有燉等人發現,雖不像徐妙雲這樣順利,但也把裏麵的老鼠全部解決。


    連長看了看沒再鑽出‘老鼠’的洞口,問道:“燕王妃要不要把洞口堵死?”


    “不必,我們就等在這裏,看有多少老鼠爬上來送死。”


    “嗯!”連長應了一聲,對士兵們喊道:“兄弟們看好洞口不可大意,小心敵人用火藥。”


    士兵們輕聲迴答:“是,頭。”


    然後士兵們在洞口四周用雜物堆起一個臨時包圍圈,手握‘噴子’或者長矛、大刀等待‘老鼠’再次露頭。


    城外得知地道挖通的維陶塔斯興奮大喊:“上帝保佑!哈哈...”


    他身邊的心腹,基基山侯爵興奮的開口:“大公,讓我帶兵從地道殺入,保證不讓您失望。”


    “好!基基山,這份大功本大公就讓給你了,速戰速決!別讓帖木兒他們占到先機。”


    “是,大公。”基基山對著他行禮後快速帶人離開。


    瓦西裏一世和帖木兒同樣也讓自己的心腹去從地道攻入。


    四個地洞就隻有瓦西裏一世這邊的地洞大一點,可同時兩個人並排。其他三個地洞都是隻能通行一個人。最差的帖木兒挖的兩個地洞,隨時可能會坍塌。


    城牆上朱棣得知下麵情況讓姚廣孝去城下幫忙。


    在每個大茅房轉了一圈的姚廣孝看到裏麵沒存貨,對著身後一群準備用金汁澆老鼠的士兵們雙手一攤,“阿米你個豆腐,施主你們還有沒有存貨?鍋就在旁邊!”


    一名排長滿臉無語的開口:“大和尚,裏麵還是沒貨?”


    “沒了,隻能原地出貨!”


    排長糾結了一下,“兄弟們幹了!”隨即一個個開始在金汁鍋裏釋放肚子裏僅剩不多的存貨。


    當姚廣孝帶著剛剛煮沸摻水的金汁過來,徐妙錦、小青、小紫就捏住鼻子罵罵咧咧跑開。


    一個個鑽出來的老鼠被圍殺,姚廣孝看著這情況在不倒金汁就白做,隨即大吼一聲:


    “燕王妃你們都讓開,讓貧僧來。”


    見她們讓開,姚廣孝和排長一起推著一鍋金汁衝向洞口。


    基基山侯爵剛剛鑽出洞口,一鍋滾燙的金汁給他正正的洗了一身。


    “啊...”基基山慘叫聲響遍洞內外,好一段時間沒有一隻老鼠在鑽出來。


    東門城外。


    托馬基和基馬斯兩人碰頭後,稍作商量就同時下令,“誰第一個殺入城內並活在最後,我們向大公舉薦他為侯爵,第二個舉薦為伯爵!所有人,給我衝!用攻城車登城,殺進城,殺!”


    隨著他們的命令下達,兩個軍團士兵爆發出強大的氣勢,兵丁們推著一輛輛雲梯車向城牆靠去。


    好在城下屍體眾多擋住不少雲梯車的車輪,不然這一下子夠朱英等人喝一壺好的。


    朱英看到下方敵人吃了春哥一樣雄起來,連忙對旁邊射擊的毛鑲喊道:“毛鑲,快去把剩下的迫擊炮炮彈給我拿來。”


    “老大剛剛已經用沒了!”毛鑲開了一槍靠在殘缺的垛口下換子彈。


    “炸藥包呢?”


    “也沒了!”


    “靠!”


    無語一會的朱英不在說話,端起步槍朝敵人射擊。


    “嗖嗖...呯呯...噗嗤...”


    一時間,無數箭矢、火槍彈丸朝城牆上的士兵射來,周圍被擊中的士兵慘叫聲接連響起,一會功夫城牆上的士兵就死傷一地。


    救護隊快速提著簡易擔架跑過來把不知死活的傷員帶走,預備隊補上空缺位置繼續向城下敵人射擊或射箭。


    在敵軍不斷的進攻下,東城的士兵死傷也多了起來,城外攻城的死傷更多。


    當太陽落下西山的時候,整個城上城外屍橫遍野,城牆被鮮血染紅,城牆下血液一點點匯集最後變成一條小溪再匯集形成一條小河,城牆下屍山血海,真是流血成河。


    朱英疲憊的看著城下的場景,“敵軍,終於退了!毛鑲死傷多少兄弟?”


    “老大,我現在還不知,不過大狗兄弟已經去統計了。”


    “嗯!”


    當李景隆走過來時,朱英看到這廝手臂插著一支箭,打趣道:“北方不敗,可以啊!要不要老大幫你拔箭?”


    被朱英暴力拔箭過的李景隆當即拒絕:“別別...還死不了,一會我自己弄。”


    朱英等人在等了一會直到敵軍完全退出視線範圍留有警戒的士兵,大家才下城牆。


    來到城下洞口處,朱英看到徐妙雲等人還在清理屍體,走上前說道:“四嬸多虧你,不然被他們從這老鼠洞鑽出來偷襲後果不可估量。”


    大花貓一樣的徐妙錦洋洋得意的拍著自己胸脯喊道:“英哥兒是我、是我發現的。”


    朱英看著她,用逗小孩的語氣,“好好!你最能行了吧。”


    徐妙雲看著徐妙錦搖了搖頭,看向朱高燧:“高燧你繼續在這裏守,一會娘給你帶吃食過來。”


    “是,娘。”得到肯定的朱高燧拿著噴子美滋滋的給她敬了一個禮。


    ......


    城外大營主帳內。


    得知又損失大幾萬人的維陶塔斯大公,此時憤怒的咆哮著:“可惡的東方人,本大公一定要把你們一個個吊死!可惡...”


    在維陶塔斯發火時,帖木兒、瓦西裏一世走進大帳。


    瓦西裏一世虛情假意的開口:“我的兄弟,你這是怎麽了?”


    維陶塔斯也沒在裝滿臉憤怒的迴道:“本大公這一段時間損失過半的人馬!地道也被東方人發現,現在本大公都不知迴去怎麽和國民交代。”


    聽到他的話帖木兒同樣心裏在滴血,平複一下心情強裝笑臉開口:“維陶塔斯,不要泄氣再等幾天我們就可以攻入城內,到時候我們得到他們的火器足夠彌補我們的損失。”


    維陶塔斯冷哼一聲:“哼!本大公豈能不知?問題是我們還要進攻幾日?等到東方人的援軍抵達,我們豈不是功虧於潰?”


    和事佬瓦西裏一世微笑開口:“維陶塔斯,現在已經到這個情況不能半途而廢,拿下此城我們所損失的一切都微不足為道,若攻不下此城你我迴國都很難辦。”


    帖木兒接話道:“維陶塔斯,你有本皇損失慘重嗎?本皇可是負責兩麵。”


    維陶塔斯一臉無奈的坐下,“你們找本大公有什麽事?直說,本大公不喜歡謎語。”


    帖木兒裝作苦惱的模樣開口:“事情是這樣,本皇國內出了一些狀況需要迴國處理一下,不過你們放心本皇的大軍還一直在這裏,不攻下此城絕不退兵。”


    維陶塔斯聽到帖木兒的話,如喝了一碗蜜汁,內心的火氣瞬間降下來,笑道:“嗬嗬,本大公就不會像你這樣,沒有絕對的控製權不會盲目的擴張土地。”


    瓦西裏一世壓住內心的激動,裝作嚴肅的迴答:“帖木兒,你快去吧!這裏交給我們即可,攻下此城你應得的東西我們會一件不少的給你。”


    “如此多謝二位,本皇就此別過。”帖木兒說完轉身離開大帳。


    瓦西裏一世和維陶塔斯會心一笑,確定帖木兒帶人離開後,兩人繼續交談了許久達成共識瓦西裏一世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維陶塔斯看著他的背景冷笑自語:“哼!帖木兒、瓦西裏等拿下此城,本大公定會教你們怎麽做人,哈哈...”


    城內,燕王府議事大廳。


    朱棣愁眉苦臉的看著疲憊的眾人,“梁國公,你是老將你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能夠退敵?”


    藍玉不怎麽鳥朱棣,懶散的歎氣道:“哎!燕王殿下言重了,現在這個情況本國公也沒什麽好的辦法。”


    朱棣無奈的點了點頭,對著打瞌睡的朱英大聲喊道:“大侄子、大侄子...”


    聽到喊聲的朱英驚醒,“幹嘛?幹嘛?開飯了嗎?”


    朱棣微笑著迴答:“對對,開飯了!”


    “走,吃飯!”朱英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往外走。


    朱棣看著他的背影苦笑自語:“早知如此,本王也和老二、老三他們去叫什麽莫臥兒帝國那邊,哎!”隨即叫上眾人一起前往食堂。


    ......


    次日清早新一輪攻防戰再次打響,連續戰鬥多日敵我雙方都進入白熱化。


    帖木兒、瓦西裏一世、維陶塔斯三方人馬損失大半人馬,一共損失合計約五十萬人,城外不僅血流成河,還屍臭熏天!


    這場戰爭持續的時間已經抵達每一個士兵的極限,除了城內的明軍,外麵四周的敵軍已經開始有兵丁趁夜逃離。


    特別是瓦西裏一世、維陶塔斯兩人現在是進退兩難。


    退!損失那麽多彌補不迴來,迴國自己就得登上絞刑架?


    不退!這樣耗下去不說彈藥,就是箭矢也沒有多少,攻城器具也所剩不多,士兵們的士氣達到的最低穀,或許下一秒就會叛亂。


    城內,明軍也損失慘重,現在還剩不到二十萬人的疲憊之師,若是不是朱英、朱棣不斷的鼓舞和畫大餅,士兵們早已經沒有了士氣。


    當然兵變是不可能兵變的因為外麵的敵人是外族,若外麵圍城的漢人這就難說了。


    某日傍晚,東城城牆上朱英等人用冷兵器再一次擊退敵軍。


    李景隆渾身是血的癱倒在已經被削平的垛口城牆邊,“老大,我叼不叼?我現在是不是真的北方不敗?”


    渾身是傷的朱英對他笑了笑,“不錯!你小子現在成為真正的北方不敗了。”


    “嗬嗬...老大有你這句話,我死也安心了!”說完李景隆倒在城牆上。


    朱英看到大狗伸手去試探他的鼻息問道:“大狗,這廝掛了?”


    同樣渾身是傷的大狗迴道:“老大,他沒掛,不過鼻息很弱。”


    “哎!失血過多,給他多灌點熱水喝。”


    在一旁救助傷員的徐妙錦一臉疑惑的詢問:“英哥兒,你對我說感冒發燒多和熱水,來月事也多喝熱水?現在李景隆這廝失血過多也是多喝熱水?熱水有那麽神奇嗎?”


    “那是當然,熱水在我們華夏是萬能神水,凡是多喝幾口熱水就能包治百病!”


    剛剛給一名傷兵包紮完的小青跑過來反駁:“才不是,英哥兒你騙我,我師父說過熱水隻是解渴,不像喝生水一樣會肚子疼,沒有你說的這種神奇功效。”


    被拆穿的朱英尷尬的哼了一聲,“哼!你們不信我?反正多喝熱水準沒錯。”隨即搖搖晃晃的和三狗一起走下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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