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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講學的開始時間的推移,王多寶心中的不安與忌憚慢慢平息,更多湧現出來的是對這仇先生的敬佩。


    這數萬年來他所看到的,隻是仇先生那一條條將他打的體無完膚,無數次陷他於十死無生之地的驚天妙計。


    然而今日親耳聽仇先生講學,王多寶才明白何為天下第一謀士!


    同樣的聖賢之書,在仇先生的口下講的是深入淺出字字珠璣,時不時還譏諷駁斥幾句寫下這些書的聖賢大儒。比原先來講學的那些朝中大臣和學士,精妙了不知凡幾!


    講學要持續一個半時辰,與此同時宮中禦書房內,衛期正滿臉羨慕的朝恭王府的方向望去。


    “仇先生對玨兒還真是重視,我跟了先生四萬餘年,別說聽先生講學,就連有疑惑之處想要詢問先生也往往連麵都見不上,真是羨煞我也!”


    衛期細數一生自認此生得到了最大的造化,第一乃是這一半的永生道果,第二乃是昨日得了先知的啟示。


    若能日日聽聞天下第一謀士仇先生講學,那就是第三大的造化了。


    此時站在衛期身側的一位內密司屬官卻疑惑的問道:


    “可是……這仇先生一向神秘幾乎從不露麵,我等就連見先生一麵、聽先生一言都從未有過。可這仇先生,怎麽就突然去了玨皇子府上講學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作為處理各種密案的內密司屬官,本能的對此感到疑惑。


    “誰知道呢?”


    衛期聳了聳肩。


    “妄圖揣測先生的意思,那可是天底下最大的愚蠢了。”


    “身為天下第一謀士的仇先生,要是能被我們這些他眼中的蠢貨輕易猜得出他心中所想,他就不是仇先生了。”


    說罷,衛期沉吟些許,隨後還是忍不住的猜測道:


    “先生說了要親自調查陰兵之亂,興許是……是為了詢問玨兒有關寶庫秘境中的事,順帶講學一番?”


    “咳咳。”


    一旁的內密司屬官連忙幹咳兩聲,心道陛下方才親自說了猜測仇先生的意思乃是天下最愚蠢的事,怎麽這麽快就打自己的臉。


    恭王府內的書房中,一個半時辰的講學後,王多寶長長唿了一口氣,隻覺得受益匪淺,一股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起身就朝仇先生拱手一禮。


    “衛玨多謝先生教誨!”


    這句話是發自王多寶肺腑之言。


    哪怕仇先生是站在衛期一邊,和他勢同水火不死不休的死敵。


    可經過這一次講學,他對仇先生的看法,已經從之前恨不得將對方挫骨揚灰,變成了如今萬般渴求將這樣的大才收入麾下。


    同時他也明白了,這四萬年來也不怪他王多寶無能。


    有仇先生輔佐,就是頭豬都能坐擁半個天下!


    仇先生此時也站起身來,點頭稱讚一聲。


    “你很有悟性。”


    “多謝先生。”


    說罷,仇先生走到門口,一副講學後腰離去的樣子,王多寶趕忙躬身相送。


    “先生慢走。”


    然而仇先生卻不推門出去,反倒站在門口迴頭朝王多寶淡淡問道:


    “在臨走之前,我還有一事要問你。”


    “先生請講!”


    “你可知竭州群島寶庫秘境之中,是誰取走了那件傳說中的神器?”


    此話一出,王多寶瞬間打了個激靈心道要糟。


    方才一直沉浸在對仇先生的智慧發自肺腑的敬佩之中,險些忘記了眼下的局勢。


    不論如何,看這樣子仇先生還是盯上他了。


    這一問怕就是仇先生的考驗,若是答的過去起碼暫時無恙,若是答不過去,那這就是一道送命題!


    一時間王多寶思緒如電,飛速思考著一個完美的、毫無破綻的答複。


    仇先生這樣的人物既然能親自來問他,必定是覺得他是知道一些東西的,不可能簡簡單單的迴答一句“不知道”就應付過去。


    看來陰兵之亂這口大鍋是必定要有人來背才行了。


    然而想要在短短幾個唿吸的功夫中就想出一個能讓天下第一謀士都覺得毫無破綻的答複,這幾乎是癡人說夢!


    忽然間,王多寶想到方才在仇先生講學時曾講到一點。


    大智若愚!


    是了!大智若愚!


    一瞬間,王多寶靈感迸發。


    衛玨根本不可能想得出一個完美無缺毫無破綻的答複,若是他說出這樣的答複反而就是一個破綻!


    隻需要按照衛玨的方式迴答就好。


    如果是衛玨的話,該做何答複?


    當然是趁機借刀殺人啊!


    “是大泱國!我曾在寶庫中無意看到大泱準聖子宋純在與陰兵混戰時遣走一名下屬,其竟可以在陰兵潮水之下隨意穿行不被陰兵攻擊,學生想來一定是他偷走了神器!”


    為求自保,王多寶也不得不犧牲宋純這位孝子賢孫了。


    在寶庫中與大衛有仇的那麽幾家勢力。


    古宙大行被滅,熾昌又不和大衛接壤,饕鬄更不是一個適合借刀殺人的目標。


    隻有大泱和大衛接壤平日裏摩擦不斷屬於世仇,大泱準聖子宋純更是擺明了要向大衛報仇。


    由大泱來背這口黑鍋才是最合適不過!


    仇先生聞言淡淡瞟了王多寶一眼。


    “很好。”


    說罷,他的身影便憑空消失在了這房間之中,書房的門並沒有被推開。


    這令有著半神眼界的王多寶都感到疑惑不解。


    投影嗎?可那血肉之軀的氣血卻是那樣的真實!


    就在仇先生走後,禦書房內的衛期便愁眉苦臉起來。


    “先生!玨兒說是大泱取走了神器報複我大衛,此事毫無證據,需要我們仔細調查從長計議,不可輕易與大泱開戰啊!”


    衛期幾乎是急的手舞足蹈的和珠簾後盤坐的仇先生解釋。


    本來他還在慶幸他的皇子衛玨能得到仇先生的親自講學栽培。


    可豈料仇先生迴來後第一句話就是要大衛同大泱開戰,這可將他這個大衛之主給嚇壞了。


    五行聖朝牽一發而動全身,和一個開戰就等同於和其餘四家一起開戰。


    這五家底蘊遠超任何一家皇朝的大勢力,雖然有著五色大帝締造的盟約束縛,不可聯手對外征討,可也沒任何一家勢力敢正麵硬碰這五行聖朝啊!


    衛期就算再自負,也不敢說有本事能同時對上人族的五尊聖皇,五位半神強者!


    更讓他不解的是,同五行聖朝開戰絕非一件小事,可在仇先生的嘴裏仿佛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的輕描淡寫微不足道!


    “哦?那你有何高見?除了大泱,還會是誰盜走了神器對我大衛下手呢?”


    仇先生緩緩開口詢問,衛期卻語塞起來。


    “這……”


    大衛隻和古宙、大行、大泱這三家皇朝接壤,可偏偏在竭州群島寶庫之中,古宙大行都已經覆滅,隻有大泱符合懷疑的條件。


    “就算是大泱盜走神器報複我大衛,我們也沒有證據啊!沒有證據則師出無名,名不正則言不順,這場仗沒法打啊!”


    “名不正則言不順?”


    珠簾後的仇先生戲謔一笑。


    “戰爭,何時需要什麽光明正大的由頭!若是想打,那打就是了!此戰我會親自出手領兵,能不能打,打不打的贏,就不用你操心了。”


    “可是……”


    衛期剛想繼續辯駁,隻聽珠簾後仇先生的語氣陡然便的嚴厲且沉重起來。


    “怎麽?你在質疑我?”


    一聲質問,令衛期渾身冷汗直流微微顫抖。


    數萬年來,天底下除了他沒人更了解這仇先生,就連王多寶都得排第二。


    見識過無數次仇先生精妙計策的他,何時敢有半點質疑。


    隻要是仇先生做出的抉擇從來沒有錯過,uu看書.ukansh 隻要是仇先生領導的戰爭從來沒有輸過,這一點衛期心知肚明。


    “衛期不敢。”


    隻見衛期拱手迴應一聲,隨即朝珠簾後的仇先生深深躬身,正色道:


    “若是先生領兵開戰,期願為先生手下一卒,全憑先生調令差遣!”


    每次有仇先生坐鎮的時候,他這個大衛之主也隻有淪為一個半身境打手,一個棋子的份,背後下棋之人隻會是仇先生,沒有他插手的資格。


    “你知道就好。”


    在留下淡淡一句話後,仇先生的身影再度從這珠簾之後憑空消失。


    衛期此時直起腰來,抬頭苦笑。


    仇先生如此突然的要和大泱開戰,究竟是為什麽?


    他想了半晌也沒想明白,隻好自嘲的一笑。


    原本當他猜中仇先生是為了詢問衛玨寶庫之時而順帶講學時,還有幾分得意和僥幸。


    可隨後聽到仇先生要和大泱開戰時,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那時他又認為仇先生不過是想借衛玨之口隨便來一個由頭,找個人背這陰兵之亂的黑鍋罷了。


    然而此時,衛期又覺得自己錯了。


    因為他根本想不出仇先生為什麽要和大泱開戰,還是這麽倉促的開戰。


    就算有人背了這個黑鍋,隻要沒有抓出幕後主使,陰兵之亂不停止,大衛的民心軍心依舊不會安定。


    可就算仇先生親自出馬,大衛也不可能借這一個隨便找來的由頭就滅掉大泱,這是一場注定要無功而返的戰爭!


    “唉,果然揣測仇先生的想法,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事啊!”


    衛期在禦書房內搖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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