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戰船徑直撞向陣法柱,爆發巨大的爆炸。


    爆炸過後,陣法柱已然化為廢墟,而那龐大的戰船卻仿佛未受影響,毫發無損。


    更令人震驚的是,戰船在摧毀陣法柱的同時,還展開了一個龐大的陣法,將藝城牢牢封禁在內。


    “殺!一個不留!”孔將軍的冷酷命令響徹天際,隨即,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拉開了序幕。


    藝城的守軍迅速反應過來,與如潮水般湧入的趙軍展開了殊死搏鬥。


    劍刃交錯間,火星四濺,鮮血染紅了戰場。


    無辜的百姓被卷入其中,他們的身體被冰冷的兵器無情地穿透,隨即又被殘忍地抽出。


    守軍的老統帥率領著一支英勇的“紅狼騎士”,如同天降神兵般衝向戰船,企圖破壞這個封禁藝城的陣法之源。然而,他們的去路被十多名高階修士緊緊阻攔,雙方在空中展開了激烈的纏鬥。


    這位老統帥曾是“紅狼之師”的靈魂人物,他的一生都獻給了窮其國,而這些“紅狼騎士”更是他忠誠的戰友。


    盡管老統帥英勇無比,連續擊殺了三名高階修士,但在強大的敵人麵前,這不過是杯水車薪。


    憑借“紅狼”輕巧的盤旋,與高階修士展開一場廝殺。轉眼間,已有數十個“紅狼騎士”和高階修士隕落,都拖著長長的火光或寒光墜落。


    歲月無情,老統帥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生機逐漸衰退。他之所以顯得如此蒼老,正是因為他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修士的自然隕落有兩種方式:一是保持青春永駐的外貌,二是像凡人一樣經曆衰老直至死亡。這取決於他們所修煉的功法。


    孔將軍見老統帥如此難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他渴望的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和殺戮。


    他便口中咀嚼了幾下,吐出十數枚豆兵。


    豆兵與孔將軍長得一樣,都十分醜,唯一區別的是臉上和身上還沾著一團汙泥,像是掉進糞坑裏,臭不可聞。


    也不知道這孔將軍如何修煉出此術。


    盡管這些豆兵又醜又臭,但他們的聯手之力卻異常強大,成功阻攔了老統帥的進攻。


    老統帥迅速而精準地計算著豆兵的數量:“十八枚嗎?”他騎著紅狼,不顧一切地衝向豆兵陣中。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沉浸在戰鬥中,如同一支即將燃盡的蠟燭,隻為報答劉藝對他祖先的救命之恩。


    老統帥的英勇無畏激勵著守軍和百姓們。他們迸發出了頑強的戰鬥意誌,誓死保衛這片養育他們的土地。


    在守軍的猛烈衝擊下,趙軍也陷入了苦戰。戰場上不斷傳來激烈的交戰聲和慘叫聲。


    在微弱的陣法之力援護下,守軍們不斷發起進攻。而修士們則運用法術神通,與趙國修士在空中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鬥法。


    然而,實力的巨大差距使得意誌的力量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藝城內,慘叫聲和戰鬥聲此起彼伏。


    皇宮內,隨著熊熊大火的燃起和陣法柱的倒塌,淫蕩女帝終於意識到趙軍已經攻入了藝城。她再也無法顧及歡愉,慌忙起身穿衣。


    那位大臣同樣貪生怕死,也慌慌張張地穿起了衣服。


    就在這時,毛大師兄如同鬼魅般出現,一劍刺向淫蕩女帝。淫蕩女帝顯然對此並不陌生,她立即將大臣拉來擋劍。


    大臣慘叫一聲,倒在了血泊之中。


    隨後,毛大師兄被兩個暗衛擊退出宮殿。淫蕩女帝則一腳踢開了這個老情人,顯得冷酷無情。


    “竟然被人打進了藝城?無用的王屍!無用的逍遙會!”淫蕩女帝心有不甘,她還是舍不得這撿來的皇位,但現在性命尤關之時,她擦著汗道,“幸好朕並沒有將這希望放在外人身上,隻要朕穿上這衣裳,加上朕這些年的模仿,趙師必定會迷倒在我石榴裙下。說不定朕從窮其國皇帝,變成大趙的皇帝。”


    淫蕩女帝現在所穿的是一件紅色的戰袍,上麵的花紋、衣領、袖口等都與趙顏兮的衣服如出一轍。


    這是淫蕩女帝為了勾引趙師而特意高價還原的三千年前的趙顏兮經常穿的衣服。


    為了這件衣服,她不惜花費巨額屍石,請來了眾多修士施展神通。


    穿完後,她還仔細地檢查了一番,一邊擦汗一邊喃喃自語道:“一切都沒有問題,朕還特意將身材調整到趙顏兮的水平。哪怕是床上功夫,朕也不輸於趙顏兮……”


    她又扭動了腰,模仿趙顏兮的動作。


    天知道她為了模仿趙顏兮花了多大的功夫,僅是調查一個死了二千多年人的習慣和儀態,就是難度超大的事。


    若不是她是一國之主,還真的沒有這麽大本錢調查和研究。


    “沒問題……倘若真是滅國之禍,那必定是趙師親臨,但我仍有轉機!”淫蕩女帝強作鎮定,試圖平複內心的恐慌。


    直至麵臨國破家亡的邊緣,她才真正感受到恐懼的滋味。


    此刻,她竟將希望寄托於那虛無縹緲的幻想——對一位已故之人的模仿之上。


    無奈這淫蕩女帝認為這是最佳之法,還盡量打扮像趙顏兮,卻不知道此刻的她,又老又殘,如同青樓老鴇。


    人家趙顏兮的顏值,妥妥能進絕色榜,無需粉飾,便如朝霞映雪般美麗。


    而淫蕩女帝卻在長期的阿諛奉承中迷失自我,誤以為自己同樣擁有傾城之貌。


    拋開這些不談,這其實是一條自尋死路的做法,因為它觸及了趙師的底線。這個女人,竟敢觸碰趙師的紅線。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宮殿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瓦片、石梁等紛紛墜落,淫蕩女帝驚恐地尖叫起來:“啊啊啊……快來人啊……救朕!”


    其實,有陣法之力的保護,淫蕩女帝並未受傷,隻是她從未經曆過如此驚嚇。


    然而,當她抬頭看到天空中那位絕世美男子時,心髒不由自主地狂跳不已。


    與淫蕩女帝截然不同,當趙師看到淫蕩女帝裝扮成趙顏兮的模樣時,原本淡漠的眼眸瞬間充滿了無盡的殺意。


    他右手在虛空一抓,頓時從一團的黑霧中,一把黑色長槍閃電般衝刺而來,被趙師抓在手中,擲向淫蕩女帝。


    “啊!!!”淫蕩女帝發出絕望的尖叫。


    就在這時,原本在宮殿外與毛大師兄等北雁門修士交手的兩大渡海境高手,毅然放棄了對手,急匆匆地趕來救援。


    這兩位深受窮其國大恩的修士,一生的使命便是保護皇帝,必要時願意毫不猶豫地獻上自己的生命。


    然而,在最強王屍趙師的強力攻擊下,這兩位連屍神境都未達到的修士,根本無法抵擋這一擊。


    “砰”的一聲巨響,法力凝聚的長槍崩潰,兩位渡海境修士瞬間化為塵埃。


    “快逃!”宮殿外,毛大師兄目睹此景,心中膽寒。


    他迅速抓住李師弟和小師妹,另外兩個北雁門修士也機敏地抓住他的衣服。毛大師兄扯動衣服上的某個標誌,幾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趙師並未關注北雁門的去向,他緩緩降落在地麵。


    淫蕩女帝此刻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她爬向趙師,完全失去了一國之主的尊嚴,如同一條乞求活命的狗。


    “趙師大人!我是您的仰慕者!”她裝作楚楚可憐地抬頭看向趙師,卻隻見趙師一臉冷漠,心中恐懼更甚。


    趙師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巨力將她提起,如同吊刑一般。淫蕩女帝唿吸困難,痛苦不堪。


    “我聽說你總是欺負植兒,是嗎?”趙師冷冷地問道。


    植兒?植兒是誰?生死關頭,淫蕩女帝腦海中不斷迴憶過往,終於想起了登基時小孩王屍曾對她說過,她可以叫他植兒。


    後來,她忘記了,還叫他傻子。


    此刻,她後悔不已。她哪裏知道,兩千幾百年未見麵的趙師仍記掛著那個傻子王屍呢?如果早知道,她哪敢如此對待他?


    淫蕩女帝隻能不停地搖頭。然而,趙師並未留情,一拳打在淫蕩女帝的肚子上,痛得她五髒六腑仿佛都要被吐出來。


    若不是剩餘的陣法之力保護,這一擊足以致命。


    “他是你能欺負的嗎?賤人!我們當時連罵都舍不得罵他,你竟然如此對待他!”趙師毫不留情地對她出手,各種神通在她身上施展,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不是他們早已決裂,小孩王屍不願他踏足這片土地,他早就來教訓這些玩弄小孩王屍的皇帝了。


    隨後,淫蕩女帝遭受了長達三十分鍾的折磨。


    另一方麵,窮其國的邊境,鳳鷲之師與“紅狼之師”的戰鬥異常激烈。


    小孩王屍的攻擊幾乎全都針對鳳鷲之師最強、也最核心的主帥謝天和而去,而其他的鳳鷲之師則被副帥指揮阻擋。


    因為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小孩王屍的實力應該遠超謝天和。


    這時,小孩王屍成功擊落了謝天和。


    窮其軍大聲歡唿,卻在下一秒看到小孩王屍被謝天和擊飛。


    兩者在天空中上演著激烈的追逐戰。


    “你的實力不到之前的一成!”謝天和一邊躲避攻擊,一邊冷靜地說道,“和以前相比,也隻有五成。這樣是無法戰勝我的。”


    他指的是“羅索賜福”時的小孩王屍和以前的小孩王屍。


    看似勸誡的話語,聽起來卻充滿了譏諷的意味。


    聽到這裏,小孩王屍更加焦急,拚命發動攻擊。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麽。


    “……你們都是見證人,不可對他人訴說此事!否則……”他的耳畔迴響起遙遠過去,在那個詭異彌漫的戰場上,那位神秘人的嚴厲警告。


    他們當時都鄭重地點了點頭,承諾會嚴守秘密。


    然而,他卻違背了誓言,將此事告訴了羅索,隻因為羅索承諾讓他心愛的藝姐姐和衛哥哥複活。


    他的確想不到後果會如此嚴重,不僅將“羅索的賜福”消除,連他也正在步向毀滅。


    但他無怨無悔,哪怕隻有一麵,能夠再見就好。


    如果他守住了窮其國,待藝姐姐和衛哥哥複活,誇他一句“做得好”,他就心滿意足。


    突然,他感到胸口一陣不適,一股壓抑感湧上心頭。


    “你的實力又在下降!”謝天和如同精準的計算器,不斷分析著小孩王屍的實力變化。


    “住口!”小孩王屍怒喝一聲,揮拳向謝天和攻去。


    “是不是那個女帝又在唿喚你?從而限製了你的力量!”謝天和靈活地躲避著攻擊,冷冷道,“你就不好奇嗎?她為何如此急迫地催你迴去?”


    小孩王屍麵色陰沉,攻勢愈發猛烈,試圖讓謝天和閉嘴。


    就在這時,一名窮其國士兵從遠處飛來,神色慌張地大喊:“急報!王屍大人!趙軍突然傳送了十多萬人到藝城城內,藝城危在旦夕!”


    “什麽!?”小孩王屍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窮其軍也為之震驚,軍心大亂。


    趁著小孩王屍心神不寧之際,謝天和趁機迴到了鳳鷲之師的陣中。


    原來,這場戰爭鳳鷲之師並未全力以赴,他們早已有所圖謀。


    小孩王屍雙手顫抖地接過軍報,難以置信地看著上麵的字句。


    “怎麽辦?”副帥飛到小孩王屍身邊,焦急地問道。


    “你留下!我迴藝城!”小孩王屍沉聲道。


    說完,他顧不上其他,以最快的速度趕迴藝城。


    “撤!”副帥見王屍已走,與謝天和的對峙也失去了意義,於是果斷下令撤退。


    此時,藝城告急,軍心已亂,再打下去隻會敗得更慘。


    然而,鳳鷲之師並未放過他們的打算。


    但出乎意料的是,謝天和卻拒絕了繼續進攻的命令。


    “目的已經達到,沒有必要再戰。窮其國將滅,紅狼之師或許會被我大趙直接收編。”謝天和淡淡道。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淫蕩女帝正經曆著短暫的三十分鍾,卻仿佛遭受了三千年的折磨。她慘叫連連,若非心中仍抱有一絲活命的希望,恐怕早已自行了斷。


    她的肉身雖然完好無損,但這卻讓她產生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終於,趙師鬆開了手,淫蕩女帝無力地摔倒在地。


    “趙師,朕是你的顏兮啊!”淫蕩女帝嬌嗔道。


    然而,當她看到趙師臉色巨變時,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朕是這個時代的趙顏兮啊!趙顏兮雖然死了,但朕會陪伴你的。你看,趙顏兮會的,朕都會。她的趙家舞劍、她的字跡,朕都學會了……還有她的床技,朕也學會了,甚至做得比她更好!”


    趙師眼中的殺意愈發濃烈,他緩緩舉起右手。


    “朕真的很愛你啊!你看,冰糖葫蘆,朕也會舔!”淫蕩女帝抓住最後的機會,從懷中掏出一條早已準備好的冰糖葫蘆,施展她的“技藝”。


    一條冰糖葫蘆,竟然給她舔成了h畫麵。


    趙師含恨一掌落下,結束了她罪惡的一生。


    不,這一擊之下,她的魂魄也徹底消散。


    “……為……什麽?”淫蕩女帝至死也不明白哪裏不對,她看著趙師完美的麵龐,意識漸漸模糊,終於醒悟道,“有些……東西,還是……不要……得到……好!……戴郎……”


    她的記憶如同走馬燈一樣迴放,迴到了她與丈夫一起的那段歲月,那才是她最幸福的時候。


    或許有些人,並不應該得到過多的東西。


    若她不被小孩王屍選上,她就不會迷失於權力之中,或許就能與丈夫共度平凡而幸福的一生。


    趙師一腳踢開淫蕩女帝的屍體,對於這侮辱趙顏兮的人,他殺一萬遍也不夠。


    讓她這樣簡單死去,已經是便宜她了。


    他的趙顏兮,隻有他可以侮辱!


    “衛明,你所說的顏兮埋藏的秘密在哪裏?”趙師喃喃自語道。


    就在這時,淫蕩女帝的屍體內緩緩浮出一團白光,白光快速凝實成一把玉梳。


    “遺忘玉梳!”趙師驚詫道,明明第一次見到此物,他卻感到異常熟悉,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抓取。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玉梳的瞬間,一道陌生身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搶在了他的前麵,奪走了玉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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