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大趙真的出了個絕世美人?”色五對羅索問道。


    羅索沒有迴答,道:“前輩,可有上一期的絕色榜?”


    他必須看一下絕色榜,才能判斷標準。


    老實說,作為正經人,他很少買這種畫冊。


    不看不知道,這都是珍品啊,羅索都看入迷了。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修仙界有如此多的仙子,亂人心神,讓他再次想起裴安晴,淫念大發。


    色五看到羅索入神的樣子,斯文地翹起嘴唇,眼中滿是欣賞之色,這才是合格的逍遙會成員。


    大約三分鍾,羅索才迴過神來。


    看到眾人盯著他,他一時尷尬,但很快便收斂過來,如同“正人君子”。


    色五對羅索更加欣賞,不動於色,色意藏心,此乃真正的色道中人。


    “淫十八,看來你是第一次看到絕色榜。”色五疑惑道。


    “仙道艱難,實在沒有餘力購買這些身外之物。”羅索淡淡道。


    “此言差矣,淫十八,這可不是什麽身外之物。記住,道無所不在,色道也是大道。上古傳聞,色欲之道,可通陰陽、色、造化等大道。身為逍遙會一員,應當摒棄世俗偏見,正視此一正道。古有聖人禦女三千而證道,此乃明證啊!”色五義正辭嚴教訓羅索道。


    “前輩教訓的是。”羅索無法反駁色五的話,隻能附和道,心中卻不以為然,他才不相信有人憑借h修煉到大道的層次。


    如果現實這麽輕鬆,大家每天什麽都不幹,瘋狂進行造人運動不就行了麽?但這合理嗎?真要如此,這個世界何等荒淫無道,肯定會滅亡的。


    不得不說逍遙會的理想就是這樣荒唐和滑稽。


    色五聽出羅索言不由衷,心中暗歎了口氣。


    這大有前途的色道修士,竟然還沒有覺醒,難怪隻是外圍修士。


    有機會的話,他一定要引領羅索步入正道。


    “言歸正傳,淫十八,你說的解決辦法是什麽?”色五道。


    羅索思考了起來。


    經過對比,這些修仙界仙子的確堪稱絕色,前十的仙子幾乎和裴安晴差不了多少,各有千秋。


    他們的排位與修為和功法也有一定的關係。


    如果說冠絕天下的話,羅索隻想到龍女舒瑤,除此之外,就隻有一麵之緣的白衣女子了。


    龍女舒瑤他是不可能供出來的,畢竟曾經是同盟,將來或許還有合作的機會。


    很明顯,她和太古之人有關係,甚至可能是那些執掌大道的存在的敵人。


    白衣女子也不簡單,修為好像也有屍神境以上。


    這些年裏,每當閑暇之餘,羅索總會不自覺地“聆聽”那兩位女子的聲音,以此慰藉內心的孤寂。


    偶然,他也會收聽石精少女的聲音,但自他離去後,那少女便仿佛成了啞巴,她也沒有自言自語的習慣,也沒有說話的對象,當然也有可能又沉睡了,畢竟她的生活就是如此單調無趣。


    在收聽白衣女子與其侍女的對話中,羅索意外地發現,這位女子竟擁有著屍神境的修為,這讓他心中充滿了震撼。


    麵對是否要將她曝光的抉擇,羅索內心掙紮不已。


    他不知道應不應該供出白衣女子,畢竟人家是有肖像權的,未經允許,私自放上絕色榜上,未免太沒道德了,很有可能給她招來麻煩。


    不過,絕色榜單上的人哪個是自願上榜的呢?還不是由逍遙會自行評選的,所以本來就沒有肖像權的問題。


    這世界的道德水準本就如此。


    如此一想,羅索的“良心”有些安定。


    更何況,屍神境以上的仙子,從來都不怕別人找麻煩。在這個世界都到頂頭了,哪還怕那些色狼。


    另外,據羅索所知,此白衣女子十分奇怪,經常去進行“慈善”活動,救濟各地百姓災民。


    他如果將她供出來,成了修仙界“頂流”,對她的“慈善”活動不是有更大的幫助嗎?前世那些明星不是這樣嗎?這不是在幫她嗎?


    色五看羅索眼神閃爍,猶豫不定的樣子,便猜到羅索可能見過絕色仙子,興奮起來。


    他便開始向羅索承諾各種好處,包括羅索想要的情報。


    羅索終究是被糖衣炮彈打敗了,和色五達成了合作。


    隨著消息的傳開,一位白衣如雪的仙子橫空出世,瞬間登頂絕色榜榜首,其驚世容顏在修仙界引起了巨大轟動,新一期的絕色榜畫冊更是供不應求。


    然而,羅索想不到的是,他這一舉動坑了白衣女子。


    趙國,又是一個打雷天,天空下著大雪,仿佛一個不祥之兆。


    某個寺廟,幾個黑衣人聚集於寺廟之中,他們的目標正是那位白衣仙子。


    “原來那蛇妖竟有如此姿容!”黃金瞳的黑衣人驚歎道。


    “竟然美得如此驚心動魄!?”臉上帶著刀疤的健壯黑衣人愕然,隨後竟生出幾分不忍,舔了舔唇道,“我都有些不忍將她化為靈屍了!”


    “收起你的念頭吧,她對我們至關重要。”眼瞎的黑衣人冷冷打斷,語氣中滿是決絕,“她是最完美的靈屍候選,不容有失。”


    “確實,有了她的外貌,我們的占卜將更加精準無誤。必須立即行動,將她捕獲。”黃金瞳的黑衣人眼神堅定,隨即轉向刀疤黑衣人,“根據你逍遙會的情報,盡快確認她的行蹤。”


    “已經嚐試聯係了,但情報提供者僅與她有過一麵之緣。”刀疤黑衣人無奈搖頭。


    “她怎會如此大意,竟讓人窺見了真容?”眼瞎的黑衣人眉頭緊鎖,不解地嘀咕,“難道她不懂得隱匿身形,使用變化之術嗎?”


    “莫非是陷阱?”刀疤黑衣人心中生疑,“在我們的追捕下,還能如此輕易暴露,實在不合常理。”


    “有可能。”眼瞎黑衣人嚴肅道,“你那個用來掩人耳目的小組織,裏麵好像反對你的人越來越多了,留意一下吧。”


    “哼,那些不過是烏合之眾,不足掛齒。”刀疤黑衣人道,“你不知道,我創建這個組織時,隻是隨便忽悠他們幾句,這些人就奉作真理,如此瘋子,豈能成事?”


    “你就不怕他們從哪裏找來一個強大的修士,裏應外合幹掉你嗎?”眼瞎黑衣人道。


    “哼,那就讓他們找來。”刀疤黑衣人不屑道,“他們若真敢有所動作,我自會讓他們見識到我的實力。”


    眼瞎黑衣人隻是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說。畢竟這男子的確強大,神通更是詭異,打敗他倒是有可能,擊殺他極為困難。


    在絕色榜大賣的一個月後,在大趙某個大城,某富商之家。


    “小姐,我察覺到那些黑衣人似乎有所行動,近日外出施粥之事還需謹慎。”侍女憂心忡忡地提醒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聞言,秀拳緊握,銀牙緊咬,怒不可遏:“到底是誰如此無禮,擅自將我的相貌公之於眾?”


    “小姐,您迴想一下,是在何時何地泄露了真容?”侍女急切詢問,“你沒有幻化相貌嗎?”


    “我始終保持著幻化之態,用的是一個已故女子的麵容,他們本不應知曉我的真容。”白衣女子蹙眉沉思,“和那些黑衣人戰鬥之時,我是用本體蛇身的。”


    她知道自己的幻化之術並不高明,主要幻化的是臉部,因此身材方麵相對少了一些。盡管如此,她依然能迷死萬千男性。


    “小姐,你再想想,是否遇到了修為高深的修士,能夠識破您的幻化?”侍女道。


    白衣女子秀眉緊鎖,腦海中快速掠過所遇之人,最終,龍淵湖畔與羅索的偶遇浮現在心頭。


    她心中微動,隨即又搖了搖頭,因為她知道羅索的修為低微,應該無法識破她的幻化之術。


    不知為什麽,她感覺羅索的嫌疑最大,特別是她看到羅索時那股憎恨之感,仿佛刻在骨子裏那樣。


    她當時還以為自己詛咒或魔氣未除,後來發現並非如此。


    後來,她迴想羅索那似曾相識的外貌,仿佛有種惡人理應長得如此的感覺。甚至,她覺得羅索就差額頭上寫著“惡人”二字。


    如此強烈的情感,也隻有很久很久以前,在她還沒有化形時才有。


    說實在,這是她第一次如此以貌取人,這對於一隻妖修來說極為罕見。畢竟妖的價值觀與人類不同,很少以貌取人的。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化形後如此合乎人類的審美。


    記得剛化形不久,便屢遭人類修士的襲擊,有試圖活抓她的,有想侵犯她的,也有人類追求她的,嚇得她很久都不敢離開深山。


    白衣女子細細迴憶羅索的樣貌,愈有種是羅索這惡人幹的感覺。


    良久,她還是用力搖了搖頭,輕歎了口氣,覺得自己魔怔了,沒有證據就隨便冤枉他人。


    侍女見小姐如此為難,便道:“小姐,要不要使用命運銅幣?”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輕聲道:“命運銅幣乃稀世之寶,其力量應留待關鍵時刻使用,不宜浪費在這等小事之上。”


    “小姐,我感覺那些黑衣人太奇怪了,竟然能突破我的天機遮掩。”侍女道。


    白衣女子點頭表示讚同,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這的確奇怪,你可是遠古器靈啊……”


    “可能我隻是個殘缺的器靈吧?不過即便如此,我的天機遮掩也可以擋住真仙以上的卜算,難道是天地大變的原因嗎?”侍女好奇道。


    白衣女子沉思片刻,道:“若兒,為了安全起見,你暫且不要外出,迴到道器之中避避風頭。待我們看清形勢,再做打算。”


    侍女若兒聞言,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即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璀璨的青光,瞬間沒入白衣女子體內那個殘破的道器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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