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遠兒,如果你有幸吃下漂流果,得到一種厲害的神通,或許能如之前那位幸運兒一般,拜入元神修士的門下。如此機緣,你說是否值得一搏?”青衣修士語重心長地說道。


    年輕凡修聞言,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連連點頭迴應:“值得,當然值得!”


    “嗬嗬,五小子,你真夠幸運的,家族就隻有你一個有靈根,又有機會獲得漂流果這種靈物,羨煞死人了。”大胡子修士捋了捋胡須,笑道,“我們年輕的時候,可沒有這種運氣。”


    “叔叔你們以前的事?”


    “那個時候啊……”大胡子修士開始娓娓道來他過去的經曆,但羅索對此並不感興趣。


    他轉身望向海麵,任由海風拂過臉頰,思緒飄遠。


    看著看著,羅索不由得感慨。


    即使是修仙世界的大海,也和他的前世的大海相差無幾。


    當然,這隻是表麵。


    突然,一陣嘈雜聲打破了海麵的平靜,原來是修士之間發生了衝突。


    這種事實在太常見了,特別是在這種擁擠的環境之中,羅索幾乎不想去理會。


    很快,船上的修士就過來處理,將死者丟進大海。


    又過了半天,又傳來了一陣打鬥之聲,一個人被打出船,沉在大海之中。


    夜晚的時候,竟然發生了混戰,有十多個人死於非命。


    羅索想不到坐個船都有這麽多紛爭,為了安全起見,他在船上找了個最安全的位置,那裏潮濕,充滿魚腥味,令人作嘔,是個誰也不會喜歡的地方。


    當然,這也是羅索使用空間聽力找到的“好地方”,船上最安靜之所,少很多紛爭。


    為什麽羅索不迴自己房間苟著呢?因為他買到的是站票,坐票或者單間貴的驚人,作為萬年窮光蛋的他哪買得起。


    強忍幾天後,他才走出來,這時船已經恢複了秩序。


    盡管如此,羅索發現船上多了很多戾氣,焦躁感,氣氛壓抑了很多。


    他開始擔憂能否順利到達外海,畢竟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期間發生什麽變故也不是沒有可能。


    另外他發現船上出現了不少“怪事”。如有人失蹤,有人不小心掉進海中,有人被暗殺,兇手不明,等等。


    當然,對羅索來說,真相還是十分明顯的。


    因為他收聽了船上所有的聲音,所以他獲得了很多信息。


    比如暗殺者在潛伏,某人手上有一邪道寶物,船上囚禁著一個特別的生靈等等。


    其中最為嚴重的是,有人意圖出賣船上所有人,正在暗中聯絡海盜前來劫船。


    和內陸不同,外海是十分混亂的,因為這裏遠離大陸,不受宗門管製,即使有七仙島這樣的海外大宗門,也由於有海洋隔絕,沒有絕對的管轄權,各島之間仍是自治,很難杜絕混亂的發生。


    而且,曆來外海都是宗門及一些大勢力通緝要犯的藏身之處,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更為外海增添了危險。


    現在又出現像漂流果這樣的靈物,因而所產生的混亂更勝以往。


    然後,外海的海盜當然不是世俗的海盜了,他們都是修仙界的亡命之徒。


    雖然得知到這些情況,但羅索什麽也做不了,因為他的修為太低。


    不過他覺得這些人未必如意,這船上可是有宗門修士的。


    果不其然,大概見眼前的亂象心生不滿,那位“微服出行”的宗門修士終於忍不住了。


    “喲喲喲,諸位道友,本人乃萬花宗的真傳弟子,不幸乘坐如此低級的靈船,與諸位垃圾道友共處。剛才這位道友輕薄我的小妾,被我擊殺。望諸位不要再做此等傻事,否則休怪我出手狠辣。”一個衣衫不整,摟著三個美貌女子的公子模樣男子笑道。


    他一邊說,一邊揉住一個小妾的胸部,全然不顧眾人的目光,如此放浪形骸,在這世上著實少見。


    “哼,有辱斯文!”一個很有實力的老者甩了甩袖子,進入了船艙。


    被花花公子如此輕視,眾人都覺得十分憤怒,但看到花花公子的實力和背景,都選擇了沉默。


    花花公子宣示完畢後,船上又恢複了平靜。


    大約半個月後,羅索依舊在甲板上看著海麵。


    並非羅索喜歡海,而是船艙太狹窄了,堆滿了人。


    他們中的一些人,隻能被迫在甲板上觀看風景。


    他們不僅要白天夜晚看風景,而且有時還要冒著暴風雨觀看。


    突然,羅索的“收音機”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轉頭一看,不遠處的海邊飄著一根樹枝。


    “咦!”羅索定睛一看,發現這樹枝和他得到的靈木極為相似。


    旁邊有個兩撇胡須的中年道士,看到羅索疑惑的眼神,便順著他的眼線看去。


    當他看到這一根樹枝時,二話不說,施展遁術飛向樹枝。


    中年道士如此大的動作必定引來眾人的注意。


    “哈哈,剛出海就有收獲,天助我也!”中年道士撿起樹枝,大笑道。


    然而就在這時,他身後突然閃現出帶著火焰的銀針,狠狠紮向了他。中年道士一著不慎,“啊!”一聲慘叫,銀針紮入他的背部,似要紮穿中年道士。但不知中年道士修煉的是什麽功法,銀針隻紮入三分之二,就無法繼續深入。


    中年道士雖然汗流不止,還是咬了咬牙,掐了個法訣,身上的肌肉漲大了幾分,銀針竟從道士體內彈飛了出來。


    “體修!?”眾人也想不到這個表麵瘦弱的中年道士是個體修。


    “是誰,有狗膽站出來!?”中年道士吼叫道。


    彈飛出來的銀針在空中轉了兩圈,飛到船上的一個公子哥兒手上,化為一朵銀色之花。


    這公子般的男子正是此前的花花公子,他笑了笑道:“賤狗,那是我的機緣,你竟敢搶!”


    中年道士遙望著花花公子,冷冷道:“萬花宗的道友,修仙界機緣先到先得,哪有屬於誰的?何況為了這麽一段樹枝,偷襲別人,不是宗門弟子所為吧?”


    “哈哈,修仙界弱肉強食,哪有先到先得,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至於說我偷襲你,不好意思,那可不是偷襲,而是暗殺!殺掉一個散修賤狗,當然要快——狠——準啦!”花花公子笑道。


    中年道士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囂張的人,氣得火冒三丈。


    不僅是中年道士生氣,周圍的人也義憤填膺。如此囂張之人,他們第一次看到,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宗門弟子,但即使是超級宗門的弟子,也沒有這個花花公子一樣囂張跋扈。


    “賤狗!交不交出來?”花花公子笑著威脅道。


    中年道士猶豫片刻,咬了咬牙,還是將樹枝扔了出去。


    這樹枝不是漂流果,不值得他以命相搏。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樹枝在飛出的過程中突然轉彎,落到了一個紅衣男子手中。紅衣男子看著手中的靈木,笑道:“不錯不錯,正適合我煉製靈符。”


    “畢飛昂!你敢搶我靈木?”花花公子怒喝道。


    “什麽你的?修仙界弱肉強食,賈宏義,你不會以為你那點實力嚇得了誰,這裏不是大陸。是海外,一旦打起來,你那些師姐們可來不及救你!”這個叫畢飛昂的人大笑道。


    “用得著我師姐,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本公子的實力!”叫賈宏義的花花公子最討厭別人說他靠師姐。


    兩人隨即打了起來。


    幸虧這艘靈船有陣法保護,否則哪裏經得起他們的折騰。


    這船的船長船員貌似都是修士,卻對這情況卻見怪不怪,沒有阻止,反而在一旁看戲。


    這時,羅索聽到人們議論紛紛,說什麽此兩人是麒麟榜的天才。


    羅索暗自納悶,這破爛麒麟榜怎麽還存在,幾乎都和他一樣長壽了。


    明明如此不準,上榜之人無一人進入元神境,卻一直留存在下來,就如同那些票房堅挺的爛電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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