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沉思點頭,心中大致有預料。


    情況特殊,應當被特別對待。


    如今這情況,無論是在這座戰場之上,還是那座尚未見到的‘止憂峰’,都讓白州感興趣。


    白州稍加思索,詢問冷杉。


    “前輩,止憂峰上,到底有什麽,能夠讓前輩這樣的強者,都未能登頂?”


    冷杉眼神微凝,沉默片刻,沉聲道:


    “止憂峰上,從山腳開始,最初你能遇見許多這些炮灰,也就是你說的超強生物,之後,是一些‘清理者’。”


    “數量,強度不定,每個強者所遇見的對手,都不相同。”


    “再之後,你要麵對的不再是那些超強生物和清理者,而是一位位先賢,那些早已隕落,一些甚至連我都不了解的古老強者,據說是曾經與昊天一同作戰的強者。”


    “早在無數年前隕落,沒人記得他們,隻有昊天記著,將他們銘刻在止憂峰,每一位登山人,都會遇上他們。”


    “戰勝他們,你才能進入下一階段。”


    白州詢問道:


    “那下一階段是什麽?”


    “難道是挑戰昊天,鬥戰神,還是那位‘未知’?”


    冷杉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怪笑,看著白州,認真說道:


    “下一階段的核心,就是你自己。”


    “戰勝過去的自己,不斷變強,趕超過往,才有可能對抗‘本源’。”


    “昊天的意思是,能打得過超強生物和清理者,那說明,你有能力苟活,在這個壓迫的環境下生存。”


    “戰勝過去那些強者,說明作為‘未來’,我們比那些前輩有所長進,若是連前人都比不了,哪還有能力對抗‘本源’。”


    “最後,戰勝自己才是最難得。”


    “隻有戰勝昨天的自己,明天,才有可能對抗‘本源’。”


    “在‘本源’麵前,弱小就是原罪。”


    麵冷杉的嚴肅迴應,白州同樣認真思考起來。


    止憂峰上,難關一重接著一重。


    白州無法想象,就連冷杉這樣的強者,都未能登頂,才堪堪過半,到底是個怎樣誇張的難度。


    想一想,也隻能等到親自登山時,才能理解,冷杉此刻說的。


    ‘大千世界’


    白州蹲下來,滿眼好奇的望著壁畫中那位,猶豫半天,詢問道:


    “前輩,‘止憂峰’上,前輩登頂了嗎?”


    陰司旋即不善的瞪了他一眼,不忿道:


    “小子,怎麽故意嘲諷我來了?”


    “你要是有那個本事,你就去登山,等你登頂了,再來嘲諷我。”


    “現在的你,還沒那個資格。”


    白州聞言,一臉的鬱悶,微微皺著眉頭,腹誹道:


    “這是咋了,不都好好的嗎?”


    “難道說這中間還有什麽故事不成,能讓陰司如此惱火,難不成,他登山的進度,都比不上冷杉和暮嵐?”


    另一邊。


    戰場。


    白州懷揣著好奇心,詢問道:


    “冷杉前輩,我想問問,您知道陰司的登山記錄嗎?”


    冷杉聞言怔了下,狐疑望著他,淡淡問道:


    “怎麽對陰司的如此感興趣?”


    “我記得,他登山進度與我相差不大,也都才剛剛過半,都並未達到第三階段。”


    白州麵露疑色,按理來說,若是陰司有什麽‘不同’,冷杉也沒必要瞞著。


    他既然這麽說,那就說明,應當沒啥子問題。


    可為何冷杉的反應如此大。


    白州就是隨口問了一嘴,竟讓陰司覺得遭受嘲諷。


    見他一臉的費解,冷杉好奇問道:


    “怎麽,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白州將心中疑問說出。


    “我問了他,隻不過,他的反應好像不太對,感覺是受到什麽刺激,提到這個話題,他的反應就很大。”


    就在他說完,冷杉疑惑不解。


    暮嵐掩嘴輕笑,望著他們,輕聲道:


    “這件事我了解一些,也是聽說,他當初登山,停在過半的位置,並非是他進度剛好到那裏,而是被一位未知強者給攔住。”


    “導致他寸步難行,具體是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這些。”


    “接連挫敗,以及好友離世,他或許認為,此生無望登頂,才自甘墮落。”


    白州輕輕點頭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提起這事,他反應那麽的大,就好像被說到傷心事。”


    冷杉似是這才反應過來,狐疑盯著他,問道:


    “你此刻正在陰司那裏?”


    白州點頭承認,這一點無需作假。


    冷杉好奇詢問道:


    “他在做什麽?”


    白州說道:


    “喝酒,從我上次見他,到這次,他都一直在喝酒,但好像都沒醉過。”


    冷杉聽到陰司的消息,忍不住大罵。


    “這狗東西,別的本事沒有,逃跑的本事,還真是夠厲害,這些年,一點消息都沒有,若不是小兄弟過來,我們恐怕都以為他死了。”


    “遇事就知道逃,可恨的家夥。”


    聽著冷杉的指責,白州從中感覺到的不是憤怒,更多的而是惋惜。


    氣憤陰司為什麽一定要逃避。


    那些困難到底算什麽,誰都會死,誰也都能死,有什麽好怕。


    躲就真的能躲的掉嗎?


    這是許多強者的共識,躲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最終,還是會死。


    除非得真正的超脫。


    暮嵐看著他,詢問道:


    “白州,陰司應該知道你的現狀對吧?”


    “他知道我們還活著,有什麽反應嗎?”


    白州皺著眉沉思,片刻後,他喃喃道:


    “暮嵐前輩,他表現的很健談,這算不算有反應?”


    暮嵐眼中露出沉思之色,片刻後,暮嵐神色微凝,輕歎道:


    “陰司的日子並不好過啊,逃了,卻也沒那麽舒服。”


    “白州,麻煩你多陪陪他,以後,他或許還會問到這邊的情況,那就如實告知他。”


    “我能力理解的他的痛苦。”


    冷杉則是氣憤罵道:


    “逃又逃的不幹淨,既然做了選擇,又何必迴頭,這麽給自己找罪受,那他就是活該。”


    白州從兩位強者的態度中,能夠感受到。


    他們對於陰司和彌山的態度,截然不同,彌山是敵人,是不得不防的洪水猛獸。


    陰司則不然,就好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


    若是他迴頭,應該還會被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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