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張淑君說道:


    “試試。”


    說著,張淑萍就準備下水。


    白州攔下,說道:


    “水下可不好處理,我來吧,別被水裔妖族圍攻了。”


    攔下張淑君,白州放出案白狂意和銀蟒,白狂意快憋死了,很不舒服。


    “我說能不能別把我塞進‘鎮妖符’了,再待下去,我真就要死了。”


    白州渾然不覺,淡淡道:


    “好啊,那我就問問你,你是想流浪天涯,還是打算迴白龍族?”


    白狂意被這一句話問住。


    “我的意思是說,有空閑的時候,把我放出來,不說能不能迴白龍族,先活著再說。”


    白州吐槽道:


    “少在這狗叫,幹活,這不就讓你出來了,不僅出來了,還能洗洗澡,對你還不好嗎?”


    白狂意目露警惕,他了解白州,用上他,絕對沒好事。


    “要幹嘛?”


    白州手裏拿著‘黑冥沙’,指著小河,說道:


    “看見了沒,這是‘黑冥沙’,到河床找找,別偷懶,我可是會監工的。”


    聽完任務,白狂意打心底不想幹。


    堂堂白龍族天才,咋成了淘金工?


    白州對銀蟒說道:


    “這東西不比‘陽金’差,找到的,都是你的。聽到白州如此說,銀蟒幹勁十足。


    白狂意則開心不起來。


    大家都是冤種,幹嘛就你幹勁足,還讓不讓人摸魚了?


    銀蟒一頭紮進河水中,鑽進河床,嗅探‘黑冥沙’。


    白州則是和張淑君分析,如果此地有‘黑冥沙’,那會不會和‘陽金礦’類似,有一座礦上?


    對於‘黑冥沙’,白州知之甚少。


    張淑君解釋道:


    “黑冥沙和陽金不同,首先從名字上,就有區分,黑冥沙大部分情況下,是一種沙子狀。”


    “很難形成大礦區,形成原因不明,想要找黑冥沙,就要靠運氣。”


    白州望向河流,平靜道:


    “看來我們的運氣確實錯,最起碼一上來,就有大貨,不是謝謝惠顧。”


    不多時,銀蟒鑽出水麵,迴到白州身邊,吐出一口泥沙。


    白狂意不敢偷懶,此地危機四伏,搞不好下次就被白州當魚餌扔出去。


    它也將爪子中泥沙放在地上,說道:


    “好消息,確實有你找的黑冥沙。壞消息是,量太少,河水中暗流湧動,想要掘取難度不小。”


    “類似於人族中的淘金,如果隻有大型設備,根本沒法收集。”


    白州和張淑君蹲下來,認真檢查,說道:


    “有就行,剩下的我來辦,要你用沒用,除了給我添麻煩。”


    白狂意一臉無語,憤憤站在一邊。


    銀蟒則是看了看白州。


    白州說道:


    “你的,我不搶。”


    張淑君看到結果,好奇道:


    “就憑我們倆,兩雙手,沒有合適的手段,在這裏守上幾十年,也隻能幹著急。”


    在他看來,這是一件大工程,沒設備,單憑兩隻手,實在太難。


    白州琢磨一下,自語道:


    “哪有那麽難。”


    張淑君問道:


    “你有什麽辦法?”


    白州拿出‘鎮妖符’,桃夭從中爬出來。


    張淑君總算是見怪不怪。


    有一株五級妖植,血紅色樹幹,枝葉。


    看著桃夭爬進河流中,根係築成一座大壩,限製水流。


    無數根係深入河床,如同無數雙手,攪動河水,那些纖細如毛發般的根係,好似一張大篩子。


    看著白州的手段,張淑君都看麻了。


    “這還能如此利用?”


    白州微微一笑。


    “那當然,不然我做馭獸師幹什麽,能到真的好玩嗎?”


    不管那些,幹就完事。


    河流中,一些水裔妖族,遭受絞殺,白州都有提示。


    白州和張淑君就坐在河邊,望著壓抑天空。


    張淑君好奇問道:


    “道友,你跟小道交個底,是不是說,就算小宗師,也奈何不了你?”


    白州還沒狂妄到失去理智。


    “張道友,誇張了,你想什麽呢?我就一個四級武者,這就是運氣好。”


    “隻是個意外,哪有什麽無敵,不敢不敢。”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咱們要謙遜,不能張狂。”


    張淑君打心底不信。


    誰家四級武者一上來,一刀斬殺五級武者?


    越級擊殺,都這麽簡單了嗎?


    張淑君盤算道:


    “你這份家底,在四級武者之中,算是獨一份。”


    “一頭六級紫幽雷犬,一株五級妖植,一隻赤羽天隼。還有白龍族和銀蟒都是四級。”


    “道友,你跟我說實話,當初你阻擊我,僅讓白龍和銀蟒露麵,是不是故意暴露,視敵以弱,誘我深入,然後圍殺?”


    他說的沒錯,白州當初就是這麽想,這麽幹的。


    但是吧,仔細想想,當時情況,梁蒯能不在附近嗎?


    有了鶴老的前車之鑒,白州愈發謹慎。


    好在他猜對了,梁蒯在,而且一直盯著。


    他就不敢下死手,藏拙就繼續藏。


    白州含笑道:


    “張道友,你怎會如此想我,太讓我寒心了,我可隻是個沒滿十八歲的孩子。”


    白州打死都不會承認。


    心裏埋怨,日子好好的,幹嘛提這個掃興的事情。


    張淑君盯著白州,將信將疑。


    他也是剛想到,細思極恐。


    以白州的實力,視敵以弱,越級搞死對手也並不難。


    白州輕咳一聲,轉移話題,說道:


    “張道友,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想想,咱們下一步如何做。”


    “我們雖說在外圍,但對此地知之甚少,許多危險不得而知,摸著石頭過河,太容易萬劫不複。”


    “是苟在這,還是往內部走,與梁宗師和廖宗師會合,選擇不同,結果不同。”


    “雖說我仇家多,重寶麵前,誰都是仇家,分不清彼此,舉步維艱。”


    白州將問題拋給張淑君。


    白州對苟著,還是探索,都無所謂,反正故事中心也都不在他們身上,擔子小,壓力小。


    張淑君蹲下來,說道:


    “道友別著急,容我算上幾卦,很快。”


    張淑君開始卜卦,看家本領,也不死的吃飯家夥。


    白州都恨不得找他算算,自己運勢如何。


    不多時,沒等張淑君算出結果,逃妖這邊,便有了信息。


    白州輕咳一聲,說道:


    “張道友,要不先給咱們算一卦,來者是吉是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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