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借口去廁所,也下山了。


    她要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帶著楚楚去幹了什麽?


    下山的路上,她越想越多,越想越怕,越想越覺得那個男人不正常。


    “能隨手殺人的家夥,即便再怎樣,肯定也是有陰暗麵的。”


    她心裏麵合計著,有些後悔讓那個小女孩兒跟著葉彪下山了,或者她應該一起跟著下來的。


    在山腳下她並沒有看到那個男人,也沒有看到女孩兒楚楚,她更慌了。


    荒島上麵,那個男人能把孩子帶去哪裏?


    杏子繼續向前走,她要去水源地看看,雖然那裏不算近,但是她覺得男人很可能帶著女孩兒去了那裏。也許兩個人帶著那隻渡渡鳥去那邊喝水了也說不定,她這樣安慰著自己。


    她一個人走在林子裏,一點兒聲音也沒有,她越來越慌,後悔沒有讓柳玉一起跟著下來。但此刻她已經顧不了太多了,她暗中給自己鼓勁兒,然後邁著大長腿,一路小跑,去到了水源地。


    很奇怪,人並不在那裏!


    杏子喊了幾聲,沒看到人。太陽就要下山了,四周安靜的似乎隨時會躥出一個赤身裸體的野蠻人,杏子怕的要死,轉而又沿著原路跑了迴去。


    她唿吸變得急促,心髒咚咚直跳,散亂的碎發貼在鬢角,白皙的脖子上滿是汗水。


    再次到了山腳下,她看到了山上的煙火,也安心了一些。


    她還是不死心,不看到他們兩個女人還是不放心,想了一下,女人又朝著剛才搬樹的椰子林走去。


    漸漸的,靠近了林子,她隱約聽到了楚楚的聲音。


    她平靜了一下唿吸,躲在一棵樹後麵遠遠的看了過去。


    然後她就愣住了。


    夕陽西下,陽光落在椰子林裏,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坐在一棵倒下的大椰子樹上,一人手裏捧著一個椰子,正喝的開心。那隻渡渡鳥在一旁的草地上,不知道吃著什麽東西,時而抬頭看看那兩個家夥,一副憨憨的樣子。


    杏子一動不動,她覺得眼前的景象很好。


    她沒想到那個累了一天的男人為了給小女孩摘幾個椰子,竟然把那麽粗的一棵大樹給砍倒了。


    她為自己剛才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她覺得這個男人好奇怪,殺人眼睛也不眨,冷的可怕,對一個小孩子卻能這麽的溫柔。


    女人轉身準備離開,這個時候耳邊卻傳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


    “來都來了,別空著手迴去了,幫忙把椰子帶迴去吧。”


    女人很尷尬,她明明離對方那麽遠,怎麽就被發現了呢?


    想到了下午的時候對方還在兇自己,她就生氣,站了出來,走了過去。


    “杏子姐姐你也來啦,快看,葉彪哥哥砍樹弄下來的椰子,好多呢!”


    楚楚興衝衝地跑了過來,給女人拿過來一個打開的椰子。


    “謝謝。”


    杏子接過了那個椰子,摸了摸小女孩的臉蛋兒,然後瞥了那個男人一眼,沒搭理他,女人還在生氣。


    “怎麽出了這麽多汗?這是去水源地那邊做運動了?”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嘴角輕輕抽了一下。


    “你都看見了?”


    男人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你為什麽不叫住我?”


    “我又不知道你要幹嘛,以為你要去洗澡呢。”


    男人笑著說。


    杏子根本不信葉彪的話,白了這個可惡的男人一眼,她知道對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讓自己虛驚一場,白跑一趟。


    他真的壞透了!


    女人一屁股坐在倒下的椰子樹上,抱著那個椰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葉彪看到了她這個樣子,覺得很好笑,他自然知道這個戲精的心思。


    剛才他在林子裏麵,就聽到了細碎急促的腳步聲,他出去以後就看到了東張西望的杏子,但男人沒搭理她。


    杏子想要發飆,可又沒有證據,這個男人實在可惡。


    女人喝了一口椰汁,覺得很甜,這是上島上以來喝到的最好喝的東西了,這讓她的心情平靜了不少。


    她看了那個男人一眼,抱起椰子,又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男人也不說話,就和小女孩兒在那裏逗鳥。


    杏子很快喝完了椰汁,她還要吃椰肉,島上什麽也沒有,這幾天烤魚吃的她都想吐,她想換點兒東西吃。


    她把椰子放在了地上,起身拿起了一旁的斧子,想象著那是男人的腦袋,雙手抓緊斧子就要砸下去。


    “等等!”


    葉彪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你要幹嘛?”


    女人看到男人再次說話,也開口了,


    “我要殺了它,吃椰肉。”


    女人特意用了殺這個詞兒,她很滿意。


    “小心點兒,別打打殺殺的,弄壞了斧子可不行,我們還要靠它活下去呢。”


    男人上前,拿過了杏子手中的斧子,將那個喝光了的椰子放在了倒下的樹幹上,單手扶好,斧子落下,椰子就裂開了。


    “喏,斧子是這麽用的。”


    女人心中又是氣又是怕,在斧子被對方拿去了以後,她覺得那個椰子好像就變成了自己的腦袋。


    看著對方又砸開了兩個喝光的椰子。


    女人也不顧著形象了,反正對方就像石頭一樣,她又拿他沒辦法。


    她幹脆的拿著那些碎裂的椰子,啃起了裏麵爽口的椰肉。


    楚楚也拿起了一塊兒,啃了起來,然後丟了一點兒給那隻渡渡鳥,沒想到那個呆鳥居然也吃椰肉。


    啃過了椰子,葉彪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


    “走吧,我們迴去。”


    說著他拎起了一旁那個裝滿了椰子的大背包,然後指著外麵的幾個對女人說,


    “你拿上那些,我們上山。”


    “哦”


    杏子喝過了,也吃過了,心情好了一些,留下來自然要幹活的,


    夕陽照射的荒島上,男人背著個大包,手裏麵拿著斧子。


    小女孩兒跟在葉彪後麵,懷裏也抱著一個椰子,另一隻手拿著小塊兒的椰果,自己啃一口,就丟在後麵,後麵跟著那隻呆頭呆腦的渡渡鳥,看到吃的就上前撿起來。


    女人跟在最後麵,懷裏抱著兩個椰子,不時的用腳踢一下那隻停下來東張西望的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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