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顧長山給的地址,陳小凡開車來到一處醫館。


    這裏位於省城市中心,門口劃分了很多停車場,可見平常有很多人來看病。


    隻不過現在門口冷冷清清,外麵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


    “濟世堂。”


    陳小凡停車走到門口,一眼便看見三個古樸篆字。


    治病救人,濟世安民,這是每個中醫最樸素的願望。


    他不禁想起胖叔的心病,等給顧老的小師妹看完病,就該想辦法探查自己身世,幫胖叔化解心結,收集最後一道黃土真氣湊成五行真氣……


    “小凡,你來了!”


    思索間顧長山從醫館快步走出,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顧老,你憔悴了不少啊。”


    陳小凡打量他一眼,沒想到幾天不見顧長山眼窩深陷,身體也消瘦了一大圈。


    如果不是在桃源村呆過,被真氣暗暗改造過身體,恐怕他早就撐不住了。


    由此可見,顧長山為小師妹的病操了不少心。


    顧長山苦笑一聲:“沒辦法,我師父就留下一個骨血,現在她被折磨得不成樣子,我又學醫不精,愧對我師父在天之靈啊。”


    “顧老,你別擔心,我先去看看病人。”


    陳小凡安慰了一句,便跟著顧長山走進醫館。


    從外麵看醫館還不覺得什麽,走進來陳小凡才感覺到幽深,最起碼抵得上溫陽市百草堂三到五個大。


    來到後院居住的房間,陳小凡發現陶若薇竟然也在。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熟人,便是顧老小師妹的丈夫曹承澤。


    “陳小凡,誰讓你來我家的!”一看到陳小凡出現,曹承澤便沉著臉嗬斥。


    兩人可以說是冤家路窄,從中醫藥大會上陳小凡在曹承澤藥堂撿漏古藥蠶,並且當眾拒絕曹承澤高價購買,到針對曹承澤徒弟楚定風、徐氏藥業集團,可以說恩怨越積越重,不可化解。


    “我讓小凡來治病的!”


    不等陳小凡開口,顧長山便針鋒相對道。


    曹承澤氣得臉色鐵青,近乎咆哮道:“這裏是我家,你有什麽資格叫外人進來!”


    顧長山毫不相讓道:“濟世堂是師父留給小師妹的,和你有半毛錢關係?不會是徐氏藥業集團垮了,你想吃軟飯吧?”


    “你欺人太甚!”


    曹承澤氣得渾身發抖。


    其實這話顧長山說得沒錯。


    原本曹承澤是徐氏藥業集團顧問,但是徐家被陳小凡連根拔起後,曹承澤便失去了最大的金主支持。


    不僅如此,整個溫陽市權貴階層,幾乎全都被陳小凡拿下,他經營大半輩子的基本盤一夜之間崩塌。


    而且看到徒弟楚定風父子關進小黑屋,曹承澤隻能灰溜溜的迴到省城,打起師父留下的濟世堂的主意。


    陳小凡見曹承澤七竅生煙,悄悄朝顧長山豎了個大拇指。


    “啊——”就在這時,房間內突然響起一聲慘叫。


    “不好!是小師妹發病了!”


    顧長山臉色一變,一個箭步朝臥室衝去。


    曹承澤臉一下子黑了,這情敵比自己都上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老婆,當下不甘示弱的快步衝進去。


    陳小凡和陶若薇緊隨其後。


    剛一走進臥室,陳小凡便看到四個健壯女人,正拚盡全力往床上按一個女人。


    那女人大概五十歲左右,仿佛瘋魔般不停地掙紮,滿是皺紋的臉上表情猙獰,嘴裏發出音節含糊的嘶叫。


    這應該就是顧長山的小師妹,張心佩。


    足足花了兩三分鍾,那四個健壯女人才把她摁到床上,然後用束縛帶捆住她身體和四肢。


    顧長山掏出銀針鎮神,曹承澤也飛快下了幾針,張心佩這才慢慢平息下來。


    此時她整個人幾乎形銷骨立,如同骷髏披了一層人皮,表情猙獰可怖,令人望而生畏。


    陳小凡凝神掃視張心佩,發現她體內並無異樣,既沒有葛老爺子中的降頭術,也沒有魯家供奉李大師被控製的蠱蟲。


    旁邊陶若薇申請擔憂道:“小凡,你看出什麽病症了嗎?”


    陳小凡掃了一圈房間,發現屋裏陳設非常簡單。


    除了一張雕花木床,隻有一張舊桌子,四張普通的木椅子,正常的洗漱用品,以及一個女人梳妝台。


    梳妝台上的化妝品也很少,鏡子、裝飾花瓶、木梳子……完全不像其他女人那樣花裏胡哨。


    陳小凡心裏大概有數,從這些擺件可以看出來,顧老這個小師妹性子恬淡,不是喜歡濃烈喧嘩的類型。


    按說這樣的性格和顧老更配,為何當年會選擇嫁給功利心重的曹承澤?


    陳小凡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感慨愛情和人心太複雜。


    突然他餘光掃過花瓶,露出一絲訝異的神情。


    “這花瓶……”


    不等陳小凡仔細查看,突然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隻見一男一女施施然走來。


    男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一副有錢貴公子的模樣。女人烈焰紅唇,走起路來搖曳生姿,一顰一笑仿佛能把男人的魂兒勾走。


    這兩人陳小凡都不陌生,正是陶若薇的未婚夫上官震,以及她的堂姐陶景豔。


    陶若薇頓時俏臉一沉:“上官震,陶景豔,你們來幹什麽?家族考核我是不會讓的,你們不用來白費口舌!”


    上官震眼神閃過陰鷙,嘴上卻嗬嗬笑道:“若薇你誤會了,我是來幫曹老愛人治病的。”


    “等曹老愛人的病好了,他就會出任我們和魯家合夥成立的美膚公司顧問。”


    頓了頓他又挑釁道:“這次家族考核你輸定了,就等著乖乖的嫁給我吧。”


    陳小凡斜睨著上官震:“前兩天你自扇耳光,用衛生巾糊臉的事是不是忘了?”


    “果然是你搞的鬼,陳小凡你給我等著!”


    上官震眼裏掠過一抹殺意。


    這家夥不僅和自己未婚夫曖昧,還在前兩天包廂內動手腳,導致自己神智失控出醜。


    曹承澤忍不住開口道:“上官大少,你說你能治好心佩的病?”


    “不是我治病!”


    上官震傲然一笑,轉身朝門口喊了一聲:“辛辰大師,接下來有勞你出手了。”


    話音剛落,隻見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人,手持拂塵淡然地走進臥室。


    “辛辰大師?玄符大師的大徒弟?”曹承澤看到來人一驚,眼裏露出幾分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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