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凡嘴角噙笑盯著黑狗,隻見它拉完稀後四肢發軟,剛跑沒兩步就踉蹌了一下。


    黃狗趁機兇悍地竄出去,一眨眼就將黑狗甩在身後,和野兔在場地裏驚險追逐。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徹底驚呆了周圍的賭客。


    他們望著不停竄稀的黑狗,氣得紛紛破口大罵:“廢物!關鍵時刻竟然竄稀,要害死我了啊!”


    “這一局我押了5000,估計大概率要完蛋了!”


    “這黑狗就是個樣子貨,真他娘的操蛋!”


    “……”


    賭客們你一言我一語,發泄著心中的怨氣。


    “狗東西,害死我了!”


    張衡狠狠地攥著拳頭,五官都快扭曲成一團了,他沒想到黑狗竟然會拉稀,這無疑是斷送了贏的可能。


    狗攆兔子的狗實力差距都不大,黑狗這種情況絕對不會再翻盤。


    接下來幾乎沒有懸念,黃狗抓到野兔隻是時間問題。


    果然不到兩分鍾,黃狗一個衝刺按住野兔後背,張開嘴咬斷了野兔的脖子。


    “比賽結束,黃狗獲勝!”


    隨著工作人員的宣告,現場爆發一小撮歡唿聲,那是押黃狗賺錢的賭客。


    隻是大部分賭客都垂頭喪氣,很顯然他們押的是拉稀黑狗。


    盡管他們已經有心理準備,可聽到裁判公布的結果仍然難以接受。


    黑狗體格強健得像是牛犢子,怎麽就無緣無故拉稀了呢?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都懷疑黑狗打假賽了!


    “哼,你不要得意,瞎貓碰上個死耗子,就是運氣好罷了。”


    張衡咬牙切齒看著陳小凡,不到五分鍾就輸了十萬,讓他感覺說不出的憋屈。


    輸錢事小,關鍵是陳小凡贏錢了。


    這比他自己輸錢更難以接受。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陳小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對這個局麵一點都不意外。


    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黑狗其實患有腸胃炎。


    哪怕是經驗再豐富的獸醫,不仔細檢查都沒辦法發現。


    他仗著視覺無比敏銳,才察覺到黑狗的症狀。


    從外表看,黃狗確實顯得有些羸弱。


    但是論耐力,黃狗和黑狗卻不分伯仲。


    從第一時間黑狗沒能拿下野兔,陳小凡就知道這一局黃狗必贏。


    他雖然不太懂狗的種類,但是卻懂得狗的身體好壞。


    早在他押注的時候,就發現黑狗尾巴上沾的大便呈現稀糊狀。


    那是狗腸胃有毛病的征兆,而且很有可能是急性腸炎。


    這種病隻要劇烈運動,腸胃就會被誘發痙攣,進而喪失運動的能力。


    “開始結算籌碼了。”工作人員喊了一聲,給賭贏的人發放籌碼。


    陳小凡押了五枚籌碼,直接獲得了十枚籌碼。


    短短幾分鍾時間,他就賺了五萬塊錢,這簡直比搶錢還快。


    可想而知,狗攆兔子賭場賺得更多。


    這還隻是風七爺的外圍賭場,真正核心的賭場恐怕是日進鬥金。


    而張衡押了黑狗十枚籌碼,直接輸得一毛不剩。


    “小凡,黃狗真贏了,咱們有十萬了。”潘夢穎攥著十枚籌碼激動道。


    她倒不是貪圖五萬塊錢,主要是第一次玩狗攆兔子,這種賭未知的刺激感讓她很興奮。


    張衡心裏難受得都抽搐了,他本想在潘夢穎麵前表現,結果第一局就被陳小凡贏了。


    來玩狗攆兔子前他誇下海口,要憑動物學專業的身份好好給陳小凡上一課。


    可是天不遂人願,他輸了十萬塊錢。


    雖然他的錢輸給了賭場,但同一局陳小凡卻贏了,給他一種間接輸給陳小凡的恥辱感。


    張衡在潘夢穎麵前丟了麵子,心裏對陳小凡的恨意更重了。


    “哼,上一句黑狗突然拉稀,讓黃狗僥幸贏了,你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有種咱再玩一局。”


    張衡不服氣地看著陳小凡。


    陳小凡淡淡一笑:“奉陪到底。”


    說話間,在賭場工作人員的指揮下,一個賭客又牽來一條賽狗。


    它身上布滿了白色花斑,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


    可聞到地上野兔的血跡,它立馬發狂似的往前竄去。


    如果不是工作人員眼疾手快,恐怕直接就掙脫狗繩失控了。


    “好狗!”


    張衡眼睛一亮,圍著花斑狗一邊看一邊嘖嘖稱讚:“毛短貼皮,吻尖而長,胸深腰細,肌肉發達,是條抓兔子的好獵狗。雖然比不上我選的狗,但是贏下黃狗綽綽有餘了。”


    經過張衡這麽一分析,周圍的賭客們紛紛點頭,顯然都認同他的那套理論。


    其中不乏有些懂狗的好手,同樣微不可查地點點頭。


    工作人員對眾人說道:“黃狗和花斑狗,大家都看到了,想玩的開始押注吧。”


    賭客們迅速圍住工作人員,你一言我一語地嚷嚷起來。


    “我押花斑狗,3000元!”


    “我押花斑狗,元!”


    “我也押花斑狗,元!”


    “……”


    賭客們爭先恐後的押花斑狗,同時將手中籌碼遞給工作人員。


    等工作人員登記完,張衡掏出二十枚明黃色籌碼,用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我押花斑狗贏。”


    “臥槽,二十萬!”


    賭客們臉上露出羨慕的神情,哪怕他們天天在這裏玩,也很少看到一出手就是二十萬的大手筆。


    不少女人眼波流轉看向張衡,心裏盤算著怎麽能拉近關係。


    這位開著保時捷的生麵孔,估計是個來消遣的富二代,等他贏了隨便給個小費都是一萬……


    工作人員接過籌碼後,迅速計算出了總賠率。其中一人看到紙上數字,立馬拿起噴壺走向兩隻賽狗。


    “天太熱了,給狗降降溫。”


    那人說著朝花斑狗身上噴了些水,然後不著痕跡地轉動水壺手柄,走到黃狗身後對它同樣噴了些水。


    看到這一幕,陳小凡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就在工作人員給狗噴完水以後,他聞到了一股極淡極淡的藥味。


    如果不是他的五感被強化,根本察覺到不到這種氣息。


    確切說,這種氣息來自黃狗身上,花斑狗身上並沒有問題。


    很快陳小凡便明白過來,工作人員噴的水有問題,而機關就在水壺的手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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