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的沒什麽
影視世界從二十不惑開始 作者：急哭了起名字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昏黃路燈下，一張花花綠綠的廣告貼得歪歪扭扭，上麵印著周傑倫標誌性的臉，以及幾個醒目大字——“天王歸來，燃爆全城”。
陳末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把拽住正低頭玩手機的姚從良：“臥槽，良子，你快看！”
姚從良被他拽得一個趔趄，差點把手機摔地上。
他沒好氣地抬起頭，順著陳末手指的方向看去，也愣住了。
“周…周傑倫？！”
姚從良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演唱會！老子沒做夢吧？”
陳末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齜牙咧嘴，這才確定這不是夢。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狂喜和激動。
“必須去！”
“絕對不能錯過！”
兩人異口同聲，像是立下了什麽神聖的誓言。
陳末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演唱會門票，那可不是個小數目。
他現在的生活費，都是擠牙膏一樣省出來的，哪還有閑錢去看演唱會？
陳末眉頭緊鎖，腦子裏飛速轉動著，想著各種搞錢的辦法。
“要不，跟老媽要？”
隨後，他覺得有些不切實際。
陳末的老媽是個典型的家庭婦女，勤儉持家，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
對於陳末這種“不務正業”的追星行為，向來是嗤之以鼻。
果然，陳末剛把“演唱會”三個字說出口，就被老媽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
“演唱會？那玩意兒有什麽好看的？浪費錢！”
“就知道整天瞎胡鬧，不好好學習，以後能有什麽出息？”
“想都別想！我告訴你，一分錢都沒有！”
老媽的嗓門很大，震得陳末耳朵嗡嗡作響。
他垂頭喪氣地迴到房間，感覺整個世界都灰暗了。
“看來，隻能靠自己了。”
陳末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堅決。
他就不信，憑自己的雙手，還掙不到一張演唱會門票！
於是，陳末開始了漫漫“打工”之路。
洗碗、拖地、倒垃圾、洗衣服……
凡是能想到的家務活，他都包攬了下來。
為了多掙點“勞務費”，他甚至主動承擔起了買菜做飯的任務。
陳末笨手笨腳地切菜，油星四濺地炒菜，廚房裏搞得一片狼藉。
陳媽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還是有些心疼。
她知道陳末是為了什麽，但她還是狠下心，沒有鬆口。
她想讓陳末明白，錢不是那麽容易掙的，追星也要有個度。
陳末每天累得腰酸背痛，手上也磨出了水泡。
但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去看周傑倫的演唱會。
為了這個目標，他可以付出一切。
經過一個星期的艱苦奮鬥，陳末終於攢夠了買一張演唱會門票的錢。
他拿著皺巴巴的鈔票，激動得熱淚盈眶。
這不僅僅是一張演唱會門票，更是他努力和汗水的結晶。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喜歡的女生——趙小雨。
他覺得，這次演唱會，是一個和她拉進關係的絕佳機會。
他鼓起勇氣，來到趙小雨麵前，結結巴巴地發出邀請：“小…小雨，那個…周傑倫演唱會，你…你想去看嗎？我…我請你。”
趙小雨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著陳末。
“演唱會？”
趙小雨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
“我已經和徐樂約好了。”
趙小雨的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陳末心中的熱情。
他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一陣刺痛。
他強忍著心中的失落，擠出一絲笑容：“這樣啊…那…那算了。”
他轉身想走，卻聽到趙小雨在他身後說：“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一起去看。”
陳末猛地轉過身，難以置信地看著趙小雨。
“一起？”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趙小雨點點頭：“嗯。”
陳末的心情，瞬間從地獄升到了天堂。
他激動得語無倫次：“我…我不介意…當然不介意！謝謝你，小雨！”
演唱會當天，陳末早早地來到了體育場門口。
他穿著自己最好的衣服，頭發也特意打理過，顯得格外精神。
他手裏緊緊攥著兩張演唱會門票，心裏充滿了期待和緊張。
不一會兒，趙小雨和徐樂也來了。
徐樂穿著一身名牌運動裝，陽光帥氣，吸引了無數路人的目光。
他看到陳末，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麽。
陳末的心裏有些不舒服，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知道，自己和徐樂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三人一起走進體育場，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體育場內人山人海，座無虛席，氣氛熱烈。
舞台上燈光閃爍，音響轟鳴，讓人熱血沸騰。
陳末看著身邊的趙小雨，心中充滿了甜蜜。
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演唱會開始了，周傑倫一出場，全場沸騰。
熟悉的旋律響起，全場觀眾跟著一起合唱。
陳末揮舞著熒光棒，聲嘶力竭地跟著合唱，臉上洋溢著興奮的光芒。
他時不時地偷瞄身邊的趙小雨，看到她臉上同樣燦爛的笑容，心裏就湧起一股甜蜜。
然而，這份甜蜜很快就被另一種情緒衝淡了。
他注意到趙小雨和徐樂之間的互動，兩人有說有笑，頭靠得很近，顯得格外親密。
徐樂時不時地在趙小雨耳邊低語，惹得趙小雨笑得花枝亂顫。
陳末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澀難言。
他感覺自己仿佛被排除在了他們的世界之外，成了一個多餘的人。
舞台上燈光變幻，周傑倫的歌聲依舊激情澎湃，但陳末卻覺得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他握著熒光棒的手漸漸無力，歌聲也漸漸低了下去。
他看著趙小雨和徐樂，心裏充滿了嫉妒和失落。
徐樂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英俊，他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溫柔地注視著趙小雨。
陳末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了肉裏，他卻感覺不到疼痛。
他努力想讓自己不去在意，想讓自己重新投入到演唱會中，但卻怎麽也做不到。
趙小雨和徐樂的笑聲，像一根根針，紮在他的心上。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醜，在賣力地表演，卻沒有人欣賞。
他甚至開始後悔邀請趙小雨來看演唱會，如果他不邀請，或許就不會看到這一幕，或許就不會這麽難受。
演唱會終於結束了，人群開始慢慢散去。
陳末默默地跟在趙小雨和徐樂身後，一言不發。
他感覺自己和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仿佛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走吧，我請你們吃飯。”
徐樂轉過身，笑眯眯地對陳末和趙小雨說。
他的笑容很陽光，聲音也很溫和，但陳末卻覺得刺耳。
“想吃什麽？”
徐樂又問了一句，目光在陳末和趙小雨之間遊移。
陳末低著頭，沒有說話。
他不想和徐樂一起吃飯，他不想看到徐樂和趙小雨親密的樣子。
但他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趙小雨沒有注意到陳末的異樣，她笑著對徐樂說：“我都可以啊，你決定吧。”
她的聲音很輕快，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陳末的心更沉了，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徐樂笑了笑，說：“那就去吃火鍋吧，我知道一家店味道不錯。”
說完，他便率先朝前走去，趙小雨緊隨其後。
陳末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他走在最後麵，看著趙小雨和徐樂並肩走在一起的身影，心裏充滿了苦澀。
火鍋店裏人聲鼎沸，熱氣騰騰。
徐樂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三人坐了下來。
他很自然地接過菜單，開始點菜，期間還不時地詢問趙小雨的意見，完全忽略了陳末的存在。
陳末默默地坐在那裏，感覺自己像一個局外人。
他看著徐樂熟練地點菜，看著趙小雨溫柔地迴應，心裏五味雜陳。
他知道自己和徐樂的差距，不僅僅是物質上的，更是氣質上的，性格上的。
徐樂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自信和魅力，而他卻顯得拘謹和自卑。
菜很快就上來了，紅彤彤的鍋底翻滾著，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徐樂很熱情地招唿著趙小雨，給她夾菜，給她倒飲料，體貼入微。
趙小雨也很享受徐樂的照顧，臉上一直掛著甜甜的笑容。
陳末默默地吃著東西，味同嚼蠟。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透明人，被他們遺忘在了角落裏。
“陳末，你怎麽不吃啊？”
趙小雨終於注意到了陳末的沉默，關切地問了一句。
“啊？我…我在吃啊。”
陳末慌忙抬起頭，擠出一絲笑容。
“你吃得好少啊，是不是不合胃口？”
趙小雨關心地問。
“沒有，挺好吃的。”
陳末連忙否認。
“那你多吃點。”
趙小雨給他夾了一塊肉。
陳末看著碗裏的肉，心裏稍微好受了一些。
他知道趙小雨是關心他的，但他卻無法釋懷。
他看著趙小雨和徐樂，心裏充滿了矛盾。
他喜歡趙小雨，但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他嫉妒徐樂，但他又不得不承認徐樂的優秀。
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無解的困境，無法自拔。
“對了，陳末，你平時都喜歡做什麽啊？”
徐樂突然轉過頭，微笑著問陳末。
他的笑容很溫和，但陳末卻感覺他話裏有話。
“我…我平時就喜歡看看書，聽聽歌。”
陳末有些緊張地迴答。
“哦？是嗎？”徐樂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後轉頭對趙小雨說：“小雨，你平時也喜歡看書聽歌吧，你們還挺有共同語言的。”
趙小雨笑著點了點頭。
“陳末，你最近在看什麽書啊？”
趙小雨似乎沒有察覺到陳末的異樣，她好奇地問。
“我…我在看一本小說。”
陳末含糊地迴答。
“什麽小說啊？好看嗎？”
趙小雨追問。
“就…就一本普通的網絡小說。”
陳末不想多說，他感覺自己很丟臉。
“網絡小說啊，我也挺喜歡看的。”
徐樂淡淡地說。
火鍋的熱氣蒸騰著，模糊了陳末的視線。
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無法掙脫。
他看著趙小雨和徐樂，心裏充滿了絕望。
他知道，自己和趙小雨之間，或許永遠都隻是朋友。
他默默地吃著東西，心裏卻在盤算著，該如何結束這場讓他痛苦的晚餐。
他想逃離這裏，想逃離趙小雨和徐樂的世界。
但他又舍不得，他不想就這樣放棄。
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進退維穀。
就在這時，徐樂突然站了起來，對趙小雨說：“小雨，我去一下洗手間，你等我一下。”
趙小雨點了點頭。
徐樂走後，包廂裏隻剩下陳末和趙小雨兩個人。
陳末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對趙小雨說：“小雨，我…”
他想表白，想告訴趙小雨自己的心意。
“小雨，我…”
陳末喉嚨發緊，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
那些在心裏醞釀了無數遍的話語，到了嘴邊卻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想表白，想告訴趙小雨，自己喜歡她，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她。
想告訴她，自己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她，夢到和她一起看電影，一起散步，一起做很多很多浪漫的事情。
想告訴她，自己為了她，願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可是，這些話，他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他害怕，害怕被拒絕，害怕連朋友都做不成。
更害怕，趙小雨會像徐樂一樣，用那種輕蔑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感覺自己的手心在冒汗，心髒跳得像是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一樣。
他甚至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唿吸聲，在寂靜的包廂裏顯得格外清晰。
趙小雨歪著頭，一雙清澈的眼睛裏充滿了疑惑。
她似乎察覺到了陳末的不對勁，但卻沒有多問。
她隻是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陳末把話說完。
那雙眼睛，像是一汪清泉，清澈而明亮，卻又像是一麵鏡子，照出了陳末內心的不安和膽怯。
陳末看著趙小雨的眼睛，更加慌亂了。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陽光下，無所遁形。
他不敢再看趙小雨的眼睛，隻能低下頭，盯著自己麵前的碗。
碗裏還剩下一些肉和菜，熱氣已經散去，變得有些冷冰冰的。
就像此刻他的心一樣，冰冷而絕望。
“沒、沒什麽。”
陳末的聲音很小，像是蚊子哼哼一樣，幾乎聽不見。
他放棄了，放棄了這次表白的機會。
他覺得自己太懦弱了，太沒用了。
他甚至開始鄙視自己，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趙小雨。
趙小雨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失望，但她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她笑了笑，像是安慰陳末一樣，輕聲問：“怎麽了？有什麽事就說吧，我們是朋友啊。”
朋友？
陳末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一陣刺痛。
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兩個字。
他不想和趙小雨隻是朋友，他想成為她的男朋友，想成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可是，他卻隻能把這份感情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不敢表露出來。
他怕，怕一旦說出口，就會失去這一切。
“真的沒什麽。”
陳末搖了搖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他不想讓趙小雨看出自己的失落和痛苦。
他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和趙小雨做朋友。
哪怕隻是朋友，也好過什麽都沒有。
陳末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把拽住正低頭玩手機的姚從良：“臥槽，良子，你快看！”
姚從良被他拽得一個趔趄，差點把手機摔地上。
他沒好氣地抬起頭，順著陳末手指的方向看去，也愣住了。
“周…周傑倫？！”
姚從良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演唱會！老子沒做夢吧？”
陳末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齜牙咧嘴，這才確定這不是夢。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狂喜和激動。
“必須去！”
“絕對不能錯過！”
兩人異口同聲，像是立下了什麽神聖的誓言。
陳末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演唱會門票，那可不是個小數目。
他現在的生活費，都是擠牙膏一樣省出來的，哪還有閑錢去看演唱會？
陳末眉頭緊鎖，腦子裏飛速轉動著，想著各種搞錢的辦法。
“要不，跟老媽要？”
隨後，他覺得有些不切實際。
陳末的老媽是個典型的家庭婦女，勤儉持家，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
對於陳末這種“不務正業”的追星行為，向來是嗤之以鼻。
果然，陳末剛把“演唱會”三個字說出口，就被老媽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
“演唱會？那玩意兒有什麽好看的？浪費錢！”
“就知道整天瞎胡鬧，不好好學習，以後能有什麽出息？”
“想都別想！我告訴你，一分錢都沒有！”
老媽的嗓門很大，震得陳末耳朵嗡嗡作響。
他垂頭喪氣地迴到房間，感覺整個世界都灰暗了。
“看來，隻能靠自己了。”
陳末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堅決。
他就不信，憑自己的雙手，還掙不到一張演唱會門票！
於是，陳末開始了漫漫“打工”之路。
洗碗、拖地、倒垃圾、洗衣服……
凡是能想到的家務活，他都包攬了下來。
為了多掙點“勞務費”，他甚至主動承擔起了買菜做飯的任務。
陳末笨手笨腳地切菜，油星四濺地炒菜，廚房裏搞得一片狼藉。
陳媽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還是有些心疼。
她知道陳末是為了什麽，但她還是狠下心，沒有鬆口。
她想讓陳末明白，錢不是那麽容易掙的，追星也要有個度。
陳末每天累得腰酸背痛，手上也磨出了水泡。
但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去看周傑倫的演唱會。
為了這個目標，他可以付出一切。
經過一個星期的艱苦奮鬥，陳末終於攢夠了買一張演唱會門票的錢。
他拿著皺巴巴的鈔票，激動得熱淚盈眶。
這不僅僅是一張演唱會門票，更是他努力和汗水的結晶。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喜歡的女生——趙小雨。
他覺得，這次演唱會，是一個和她拉進關係的絕佳機會。
他鼓起勇氣，來到趙小雨麵前，結結巴巴地發出邀請：“小…小雨，那個…周傑倫演唱會，你…你想去看嗎？我…我請你。”
趙小雨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著陳末。
“演唱會？”
趙小雨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
“我已經和徐樂約好了。”
趙小雨的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陳末心中的熱情。
他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一陣刺痛。
他強忍著心中的失落，擠出一絲笑容：“這樣啊…那…那算了。”
他轉身想走，卻聽到趙小雨在他身後說：“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一起去看。”
陳末猛地轉過身，難以置信地看著趙小雨。
“一起？”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趙小雨點點頭：“嗯。”
陳末的心情，瞬間從地獄升到了天堂。
他激動得語無倫次：“我…我不介意…當然不介意！謝謝你，小雨！”
演唱會當天，陳末早早地來到了體育場門口。
他穿著自己最好的衣服，頭發也特意打理過，顯得格外精神。
他手裏緊緊攥著兩張演唱會門票，心裏充滿了期待和緊張。
不一會兒，趙小雨和徐樂也來了。
徐樂穿著一身名牌運動裝，陽光帥氣，吸引了無數路人的目光。
他看到陳末，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麽。
陳末的心裏有些不舒服，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知道，自己和徐樂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三人一起走進體育場，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體育場內人山人海，座無虛席，氣氛熱烈。
舞台上燈光閃爍，音響轟鳴，讓人熱血沸騰。
陳末看著身邊的趙小雨，心中充滿了甜蜜。
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演唱會開始了，周傑倫一出場，全場沸騰。
熟悉的旋律響起，全場觀眾跟著一起合唱。
陳末揮舞著熒光棒，聲嘶力竭地跟著合唱，臉上洋溢著興奮的光芒。
他時不時地偷瞄身邊的趙小雨，看到她臉上同樣燦爛的笑容，心裏就湧起一股甜蜜。
然而，這份甜蜜很快就被另一種情緒衝淡了。
他注意到趙小雨和徐樂之間的互動，兩人有說有笑，頭靠得很近，顯得格外親密。
徐樂時不時地在趙小雨耳邊低語，惹得趙小雨笑得花枝亂顫。
陳末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澀難言。
他感覺自己仿佛被排除在了他們的世界之外，成了一個多餘的人。
舞台上燈光變幻，周傑倫的歌聲依舊激情澎湃，但陳末卻覺得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他握著熒光棒的手漸漸無力，歌聲也漸漸低了下去。
他看著趙小雨和徐樂，心裏充滿了嫉妒和失落。
徐樂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英俊，他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溫柔地注視著趙小雨。
陳末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了肉裏，他卻感覺不到疼痛。
他努力想讓自己不去在意，想讓自己重新投入到演唱會中，但卻怎麽也做不到。
趙小雨和徐樂的笑聲，像一根根針，紮在他的心上。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醜，在賣力地表演，卻沒有人欣賞。
他甚至開始後悔邀請趙小雨來看演唱會，如果他不邀請，或許就不會看到這一幕，或許就不會這麽難受。
演唱會終於結束了，人群開始慢慢散去。
陳末默默地跟在趙小雨和徐樂身後，一言不發。
他感覺自己和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仿佛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走吧，我請你們吃飯。”
徐樂轉過身，笑眯眯地對陳末和趙小雨說。
他的笑容很陽光，聲音也很溫和，但陳末卻覺得刺耳。
“想吃什麽？”
徐樂又問了一句，目光在陳末和趙小雨之間遊移。
陳末低著頭，沒有說話。
他不想和徐樂一起吃飯，他不想看到徐樂和趙小雨親密的樣子。
但他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趙小雨沒有注意到陳末的異樣，她笑著對徐樂說：“我都可以啊，你決定吧。”
她的聲音很輕快，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陳末的心更沉了，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徐樂笑了笑，說：“那就去吃火鍋吧，我知道一家店味道不錯。”
說完，他便率先朝前走去，趙小雨緊隨其後。
陳末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他走在最後麵，看著趙小雨和徐樂並肩走在一起的身影，心裏充滿了苦澀。
火鍋店裏人聲鼎沸，熱氣騰騰。
徐樂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三人坐了下來。
他很自然地接過菜單，開始點菜，期間還不時地詢問趙小雨的意見，完全忽略了陳末的存在。
陳末默默地坐在那裏，感覺自己像一個局外人。
他看著徐樂熟練地點菜，看著趙小雨溫柔地迴應，心裏五味雜陳。
他知道自己和徐樂的差距，不僅僅是物質上的，更是氣質上的，性格上的。
徐樂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自信和魅力，而他卻顯得拘謹和自卑。
菜很快就上來了，紅彤彤的鍋底翻滾著，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徐樂很熱情地招唿著趙小雨，給她夾菜，給她倒飲料，體貼入微。
趙小雨也很享受徐樂的照顧，臉上一直掛著甜甜的笑容。
陳末默默地吃著東西，味同嚼蠟。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透明人，被他們遺忘在了角落裏。
“陳末，你怎麽不吃啊？”
趙小雨終於注意到了陳末的沉默，關切地問了一句。
“啊？我…我在吃啊。”
陳末慌忙抬起頭，擠出一絲笑容。
“你吃得好少啊，是不是不合胃口？”
趙小雨關心地問。
“沒有，挺好吃的。”
陳末連忙否認。
“那你多吃點。”
趙小雨給他夾了一塊肉。
陳末看著碗裏的肉，心裏稍微好受了一些。
他知道趙小雨是關心他的，但他卻無法釋懷。
他看著趙小雨和徐樂，心裏充滿了矛盾。
他喜歡趙小雨，但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他嫉妒徐樂，但他又不得不承認徐樂的優秀。
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無解的困境，無法自拔。
“對了，陳末，你平時都喜歡做什麽啊？”
徐樂突然轉過頭，微笑著問陳末。
他的笑容很溫和，但陳末卻感覺他話裏有話。
“我…我平時就喜歡看看書，聽聽歌。”
陳末有些緊張地迴答。
“哦？是嗎？”徐樂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後轉頭對趙小雨說：“小雨，你平時也喜歡看書聽歌吧，你們還挺有共同語言的。”
趙小雨笑著點了點頭。
“陳末，你最近在看什麽書啊？”
趙小雨似乎沒有察覺到陳末的異樣，她好奇地問。
“我…我在看一本小說。”
陳末含糊地迴答。
“什麽小說啊？好看嗎？”
趙小雨追問。
“就…就一本普通的網絡小說。”
陳末不想多說，他感覺自己很丟臉。
“網絡小說啊，我也挺喜歡看的。”
徐樂淡淡地說。
火鍋的熱氣蒸騰著，模糊了陳末的視線。
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無法掙脫。
他看著趙小雨和徐樂，心裏充滿了絕望。
他知道，自己和趙小雨之間，或許永遠都隻是朋友。
他默默地吃著東西，心裏卻在盤算著，該如何結束這場讓他痛苦的晚餐。
他想逃離這裏，想逃離趙小雨和徐樂的世界。
但他又舍不得，他不想就這樣放棄。
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進退維穀。
就在這時，徐樂突然站了起來，對趙小雨說：“小雨，我去一下洗手間，你等我一下。”
趙小雨點了點頭。
徐樂走後，包廂裏隻剩下陳末和趙小雨兩個人。
陳末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對趙小雨說：“小雨，我…”
他想表白，想告訴趙小雨自己的心意。
“小雨，我…”
陳末喉嚨發緊，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
那些在心裏醞釀了無數遍的話語，到了嘴邊卻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想表白，想告訴趙小雨，自己喜歡她，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她。
想告訴她，自己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她，夢到和她一起看電影，一起散步，一起做很多很多浪漫的事情。
想告訴她，自己為了她，願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可是，這些話，他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他害怕，害怕被拒絕，害怕連朋友都做不成。
更害怕，趙小雨會像徐樂一樣，用那種輕蔑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感覺自己的手心在冒汗，心髒跳得像是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一樣。
他甚至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唿吸聲，在寂靜的包廂裏顯得格外清晰。
趙小雨歪著頭，一雙清澈的眼睛裏充滿了疑惑。
她似乎察覺到了陳末的不對勁，但卻沒有多問。
她隻是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陳末把話說完。
那雙眼睛，像是一汪清泉，清澈而明亮，卻又像是一麵鏡子，照出了陳末內心的不安和膽怯。
陳末看著趙小雨的眼睛，更加慌亂了。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陽光下，無所遁形。
他不敢再看趙小雨的眼睛，隻能低下頭，盯著自己麵前的碗。
碗裏還剩下一些肉和菜，熱氣已經散去，變得有些冷冰冰的。
就像此刻他的心一樣，冰冷而絕望。
“沒、沒什麽。”
陳末的聲音很小，像是蚊子哼哼一樣，幾乎聽不見。
他放棄了，放棄了這次表白的機會。
他覺得自己太懦弱了，太沒用了。
他甚至開始鄙視自己，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趙小雨。
趙小雨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失望，但她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她笑了笑，像是安慰陳末一樣，輕聲問：“怎麽了？有什麽事就說吧，我們是朋友啊。”
朋友？
陳末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一陣刺痛。
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兩個字。
他不想和趙小雨隻是朋友，他想成為她的男朋友，想成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可是，他卻隻能把這份感情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不敢表露出來。
他怕，怕一旦說出口，就會失去這一切。
“真的沒什麽。”
陳末搖了搖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他不想讓趙小雨看出自己的失落和痛苦。
他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和趙小雨做朋友。
哪怕隻是朋友，也好過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