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戰場從星位上方的教練視角來看,已經被劃分成了漫長的一條混戰區域,從諸侯聯軍的伏兵處開始,遍地都是各類輜重旗幟。


    如果單從戰場結構上看,劉備軍可謂一敗塗地,被殺的丟盔棄甲,但無論是攻守雙方都很清楚的事實就是,在這一場拉扯之中,真正受挫的是如今依舊勢如破竹的聯軍。


    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場突襲戰,之所以被稱為突襲,就不可能持久,此時的聯軍雖然由於棋手的原因,合軍聚力,團結無間,可西南王國可不僅僅隻有他們幾個勢力。


    一旦精銳盡出的消息被其他勢力了解,又無法快速迴援的情況下,他們麵對的很可能就是老家被抄,真正的兵敗勢亡。


    所以,包括阿肯那頓、屋大維在內的幾位勢力之主,紛紛下達了最終的總攻決定,他們最多可以在這個鬼地方呆上大半日,一旦戰場時間超過一定時日,消息就會快速暴露,就算他們幾個聯盟之間默契無間,可不來的那些人可是真正的敵人。


    就在這種情況下,兩天時間快速過去,從白天打到黑夜休戰,清晨聯軍繼續窮追不舍,一方無法脫離戰場,一方無法正麵擊潰敵軍。


    也這個過程中,得到中軍遇襲戰況的前鋒張翼德所部,也適時迴援,雖然三千軍隊此時僅僅敢在於外圍威懾,無法支援中軍,也牽扯了數千聯軍,並非聯軍不想先行解決這一支援軍,實乃張翼德在迴援的過程中從幾個判斷局勢的錦囊中打開了最契合的那一個戰術,直接讓聯軍沒有了戰鬥的欲望。


    錦囊之中隻有兩個字:“疲敵。”


    疲敵之法有很多,最典型的就是敵進我退,敵退我進之淚,但每一個將領都有自己的疲敵之法,張翼德雖然在宏觀上無法想出這種高端策略,可疲敵他還是會的,三千先鋒軍,隨即擺出了前攻的態勢,一直處於引而不發遊走狀態。


    麵對這種狀態的張翼德軍,不出動足夠的主力是無法徹底斬殺的,敵人本就和你保持著距離,一旦調集遠攻得不償失,之所以派遣軍隊驅離,為的還是退路不被阻截。


    正麵戰場,被下了死命令的聯軍快速前進,一道又一道防線被快速突破,十萬軍民也終於出現了較大的傷亡,諸葛亮的布置下,軍民都是逐階後退的,一旦敵人的追擊能力超過了防禦線的拖延能力,那麽落於後方的那些百姓就難免遭到屠戮。


    這是絕對實力的差距,諸葛亮做的就是盡全力的減緩這種情況的提前發生,而他和整個軍隊的希望則是早一步進入西南的劉備本部。


    絕大多數旁觀者並不知道命言到底意味著什麽,此時的諸葛亮和劉備雖然間隔重山,但是他們的聯係一直沒有斷過,兩人之間的默契甚至不需要諸葛一和丁立兩位棋手引導。


    一人死死撐住搖搖欲墜的局勢,一人則是以最快速的方式求得援軍,隻不過劉備並沒有讓諸葛亮知道的是,其實早已步入西南的他,莫名其妙的遇到了山體滑坡。


    時間退迴數日之前,不斷前行的劉備精銳,那小路的進行過程中,突遇數十年難遇的山體滑坡,整支部隊遭遇了嚴重的創傷,可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劉備的逆商被展現的淋漓盡致,一切逆運來襲全部被他一人壓下,哪怕有命言空間傳遞消息,也被他全部壓製,他不想要諸葛亮有半點壓力,而留給他的則是如何在遭逢天災後依舊能夠請得援軍。


    於是,有了劉備那情真意切的一番哭訴,哭訴之後,接近千餘傷員自行離隊,剩餘兩千人同樣在逆境勉強爆發出驚人的毅力,正如他的主公一般,身處逆境,哪怕是天地之力,也要泰然處之,在諸葛亮縱火失敗,開始退守時,也正是劉備領著最終幸存的千餘人走出小道之時。


    整個行程,劉備隻比預期晚了數個小時,而他更是僅有了一次會麵,就成功借得三千白馬義,由公孫瓚的國運伴生棋靈【義從首領趙雲】領軍,飛快趕赴前線,同時公孫瓚親起大軍朝著他附近的一支出現在戰場的聯軍勢力發起進攻。


    命言空間傳遞消息的能力過於恐怖,直接讓諸葛亮和劉備之間幾乎實現了隨時交流,這對宏觀戰局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


    五日之後,當一支渾身雪白,飛羽如電的輕騎部隊快速趕到戰場,所有聯軍首領不由長歎一口氣,看到這支軍隊的到來,就已證明了他們的失敗,白馬義從!公孫瓚既然已知曉,他們就絕沒有戀戰的理由。


    目送著近三萬聯軍緩緩撤去,中軍中的諸葛亮也不由長歎一口氣,正如劉備沒有告訴他自己遇到的困境,諸葛亮也沒有告知劉備自己守到現在需要付出的代價。


    如魚得水,水和魚相輔相成,早就融為一體,兩者都是絕對的信任彼此。


    就如兩人再次見麵,不過是一句“多謝主公”


    “孔明辛苦”


    其餘之言,盡在不言。


    十萬軍民僅此一役雖有損耗,但最終留存下來的還有八萬人,並且在公孫瓚的奇襲之下,幫助劉備獲得了兩座城池作為最基礎的根據地,可以說聯軍奇襲對於劉備軍而言,甚至不知道是好是壞。


    最初諸葛亮的規劃中,劉備軍落腳之地可能還需要靠劉備的關係暫借一地,現在倒好一入西南就是兩座大城在手。


    羅頓之後,劉備這一次不再收攏自己積累了近乎四十年的國運之力,在諸葛亮的規劃之下,改原先【南關城】為【成都】,立勢力【漢】!


    甚至,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區區一個流亡勢力之主,在徹底展開他的國運之際,竟然滿足了稱王的條件,當然並非王國之主,也不過是草頭王,可這對於一個勢力而言,就是國運進一步凝聚的體現。


    漢勢力的出現,注定對於本就不平靜的西南王國,注入了一劑猛藥,如今天下九國,八已入局,這最後一國的名額到底鹿死誰手成為了眾人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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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弈百科》閑野雜談篇:“棋手悖論”,代言者出於棋手,棋手越多代言者越多,控製棋手人數意味著代言者基數得到控製,意味增長棋手人數,也就意味著代言者將更多。——節選自羅蘭《悖論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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