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芳定住心神,剛剛說了三個字:“眾人聽……”隻見司馬昭以非常快的身法橫掃所有衝到他身前的侍衛,凡是被他擊中的侍衛,幾乎一瞬間全身發黑,就好像是被閃電擊中一樣,直挺挺倒地身亡。司馬昭在一瞬間就擊殺了數十個侍衛,其他侍衛嚇得屁滾尿流。許昌的數萬精兵看到這幅場景,內心都在犯怵。


    司馬昭直接衝到了許允身前,引雷刃直接對準他頭頂,許允嚇得直接半跪在地上。“你……你殺了我也沒用……陛下,我還能……”


    司馬昭突然恢複神智,說道:“哼,犯不著跟你這種小人一般見識。”隨即,司馬昭大步流星走到曹芳麵前。曹芳有些嚇得動彈不得了:“你……想怎麽樣?”司馬昭把引雷刃直接插在地上說道:“陛下,是你下令讓我前往長安,去跟郭車騎將軍會合,抵禦蜀國薑維的攻勢,作為征西將軍,我接受這個使命!但是陛下如果想要奪取我的兵權,那卻是萬萬不可!我們大魏的精兵要死就死在疆場之上,而不是在這種政治惡戲之中……”


    曹芳完全沒辦法說話,隻能呆呆地聽司馬昭說話。“今日之事,我想之後會有一個結果,但我還是要完成自己的使命!陛下,閱兵已經結束,請迴宮!”說完,司馬昭拔出引雷刃,轉身迴到士兵之前,喊道:“大魏必勝!大魏萬歲!”眾人頓時齊聲應和道:“大魏必勝!大魏萬歲!”隨後,司馬昭示意眾人拔營啟程。


    過了一會,檢閱台上麵隻剩下驚惶未定的曹芳和許允,還有幾個幸存的侍衛。曹芳說道:“許愛卿,就算有奇策,但還是無法對抗他們啊……”許允沉吟了半天,最後說了一句:“陛下請保重,微臣已經準備好去跟夏侯太初他們重聚了。”


    司馬昭帶著精兵往前行進了一段距離,後麵一騎快馬追了上來,馬上的人喊道:“司馬將軍!”司馬昭迴頭一看,是黃門侍郎賈充。“你是賈侍郎吧?有什麽事情嗎?”


    賈充微笑道:“剛才司馬將軍麵對陛下的表現我看的清清楚楚,果然是不輸給大將軍啊!引雷刃是我們天啟門的至寶,很少能有人善用它的能力,沒想到司馬將軍能如此收發自如,看來真的是前途不可限量!在下十分佩服!”


    “好了,恭維的話就到此為止,我要有正事要辦!說出你的真正來意吧!”司馬昭有些不耐煩。


    “如果可以的話,在下能否擔任這次西征部隊的軍師呢?我想跟司馬將軍一起對抗蜀國的入侵!”司馬昭擺了擺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此事還是容後再議吧!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就此別過!”


    看著司馬昭和精兵西去的身影,賈充笑道:“果然有意思,司馬子上,說不定未來真的是屬於閣下的,至少也許我能看到新天下的雛形吧。不過,引雷刃的副作用也是很明顯的,希望你自己多多珍重吧!”


    夜晚,太常府中,羊祜和妻子夏侯妙久違的依偎在一起。羊祜說道:“這幾年真的苦了你,妙兒。”夏侯妙搖搖頭:“不是,真正痛苦的人是你,叔子。叔父在占據我身體期間,害死了羊發兄長,害死了忠心耿耿的侍女琳兒,還間接害死了另一個叔父夏侯威……這些累累血債,我真的應該一死謝罪的……叔子,我知道你其實很早就發現異常了,但是一直信任著我,直到真相大白之後,不惜放下尊嚴投靠天啟門也要保護我和叔父,在最後被逼到死路的時候還希望就能救贖叔父,寧願自己也萬劫不複,叔父最後說得對,這世界上真的沒有比你更合適的夫君了。”


    羊祜沒有迴話,隻是點了點頭。夏侯妙繼續說道:“不過就算如此,我最欣賞的,不是你的仁義,或者為大局著想的眼界,而是不管多麽心酸、多麽痛苦,都還有堅持下去的決心和能力,這才是我最羨慕的東西。”“不用多說了,這幾天所有人都太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夏侯妙輕輕撫摸羊祜的額頭,說道:“叔子,我不能給你承諾,但我可以承諾,未來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陪你走到最後。”羊祜長長出了一口氣:“妙兒,謝謝你,我也一直覺得,這世界上也沒有比你更合適我的妻子了。”


    此時一個人抹黑潛入了大將軍府中,驚動了家人,眾人將他團團圍住。那人急忙喊道:“不要動手,我是長水校尉郭芝,我冒死來到這裏,是要稟報一件大事給大將軍知道!”侍衛急忙去稟報司馬師,司馬師披上衣服走了出來,問道:“什麽大事,長話短說吧!”


    郭芝說道:“是陛下還有許允兩人準備利用閱兵的機會奪取征西將軍的兵權,然後要對大將軍不利!”


    司馬師輕描淡寫“哦”了一句。郭芝顯得非常吃驚:“情況緊急,還請大將軍趕快決定對策吧!”司馬師問道:“你拚死前來通風報信,是想要什麽封賞嗎?看來你對現在的長水校尉這個官職不滿,想要加官進爵嗎?”郭芝一時語噻。司馬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陛下想做什麽,我心知肚明。不過你既然是郭太後的叔父,也算是大魏半個皇親國戚,為了自己的前程,不惜出賣陛下和太後,你還做的挺絕的。”郭芝滿頭大汗,擔心司馬師直接就地將自己格殺。“請大將軍恕罪!我不求什麽封賞了,隻要大將軍能保護我不受報複就行了!”


    司馬師哈哈大笑:“沒事,既然你站在我這邊,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不過我不可能收留你在這裏的,現在恰好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幫忙一下,而且此事說不定非你不可!”


    “啊?什麽事?”


    司馬師讓郭芝稍微等候了一會,自己寫了一封奏章一樣的東西交給了郭芝。“這個你去交給太後,按照上麵說的做就行了,事成之後少不了封賞。”郭芝忐忑不安地接了過去,問道:“可是陛下的計劃很縝密,我怕征西將軍……”“這個你大可放心,我這個二弟就算平時不算太靠譜,但關鍵時刻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等郭芝離開之後,羊徽瑜走了出來,問道:“子元大人,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司馬師說道:“徽瑜,其實這並不是我在挑戰陛下,而是陛下給我的考驗。自從上次宮廷襲擊事件以來,我一直按照我的道路在走,從來沒有退縮過,但如果陛下還是不明白的話,那對他來說,也沒有其他什麽道路可走了。”羊徽瑜歎了一口氣,輕輕握住司馬師的手:“我是你的妻子,我相信你是對的,也希望你平安無事。”司馬師輕輕撫摸羊徽瑜的頭發:“之前幫助你弟弟的時候受的傷還沒有痊愈吧,還是早點休息吧,朝廷的事情我自有分寸,我不想你這麽好的妻子有什麽閃失。”羊徽瑜直接臉一紅,退了下去。


    第二天,司馬師直接大步流星上朝,眾位大臣看到他過來,頓時屏息以待。雖然大部分人並不知道閱兵奪權的事情,但是隱隱感覺到一場風暴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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