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強行已經祛除了麵部的劇毒,但是因為之前毒性已經侵入眼膜附近,恐怕之後會影響左眼的視力吧。”“可惡!”司馬昭捶胸頓足。


    “子上,我的命運還沒有就此完結……”房內的司馬師突然開口說話,“當然你也可以提前準備了,畢竟未來還是未定之數。”


    “兄長,我……”


    “不用多說,你好歹也是司馬仲達的兒子,遲早有一天你也必須成為大魏的支柱!”


    辛憲英說道:“好了,大家還是先各自迴到自己房間休息吧。我會定期來查看大將軍的傷勢,並且不間斷地服藥,防止毒性複發。”“明白了,多謝辛夫人。”


    羊徽瑜叫住羊祜問道:“妙兒他沒來嗎?”羊祜苦笑了一下:“現在的妙兒的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我真擔心哪一天她親自跑來謀害大將軍呢!”


    王元姬說道:“既然已經預料到這一點了,你就必須做好防範,羊叔子。”“我明白,但我現在的實力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了,徽瑜姐姐,對不起,是我之前太疏忽了,害的妙兒現在……”


    羊徽瑜說道:“別說了,不管如何,你是我弟弟,妙兒是我弟妹,就算豁出性命,我也會幫助你們的!”“我也會幫忙的。”王元姬說道。


    司馬昭說道:“我明白諸位的處境,放心吧,既然事關我兄長的安危,隻要用到我司馬子上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了。”


    當下羊祜跟辛憲英向眾人告別,一路返迴家中。“嬸嬸,你應該知道妙兒的實力應該強於我們太多,我們真的要正麵跟她對決嗎?”


    “如果你想這麽做的話,我當然願意配合你,畢竟這不是一個家族的事情,而是事關整個朝廷。現在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天啟門在妙兒這件事情上麵,沒有任何的動作。”


    “這到底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呢?”羊祜歎了一口氣,手心全是冷汗。


    此時夏侯玄正被關在大牢之中,張緝也被關押在另外的地方,兩人相隔不遠。


    即便是在牢獄中,夏侯玄仍然保持了自己的尊嚴,衣服弄得十分整潔,整個人沒有癱坐下去,而是一直站在牢房的中央,等待命運的審判。


    過了一會,幾乎在一瞬間,一個人出現了在夏侯玄的牢房門口說道:“太初大人,真的是久違了。我一直想要見你來著。”


    夏侯玄定睛一看,發現對方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年輕人,但是並不十分熟悉:“閣下是誰?煩請通報姓名。”


    “在下鍾會,字士季,現在擔任中書侍郎一職。”


    “你是鍾太傅的幼子嗎?我倒是聽說你的名字,果然可以說是後生可畏。”


    “不敢當,畢竟太初大人您也是夏侯家族的棟梁。”


    “客套話就免了,找我有什麽事情請直說吧。如果隻是見一麵的話,我想鍾侍郎應該滿足了。”


    “我很佩服大人舍身行刺司馬大將軍的行為,但是你很清楚這樣的後果,不僅僅是你自身的破滅,毫無疑問還會連累到整個司馬家族,太初大人,你說是不是?”


    “我既然做了,就不會有後悔。我們夏侯家族本來就是皇親國戚,我這條命獻給朝廷和陛下,有何不可?”


    鍾會沒有迴答,隻是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然後從裏麵拿出一些粉末。“太初大人,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麽吧?”


    “嗯?五石散?”夏侯玄一下子就認出了鍾會手中的東西。


    “沒錯,五石散是太初大人您發明的東西,在大魏名士當中很流行,但我們早就分析過其中的成分,發現長期服用有百害而無一利,所以說……這種東西根本不是真正的五石散。”說完,鍾會就將所有的五石散撒在地上。


    “不喜歡就不喜歡,你想做什麽?”


    “我想得到真正的五石散,我知道真正的五石散配方就在您的手上,而且這種五石散服用之後真的可以延年益壽,並非浪得虛名。”說到這裏,鍾會目視夏侯玄的反應。


    “你能知道這麽多,果然不簡單,難不成你跟天啟門有什麽關聯嗎?”夏侯玄直接質問鍾會。


    “太初果然是聰明人,我可是個天啟門不可多得的明日之星!太初大人,我可以以天啟門的聲譽向你保證,隻要你交出真正五石散的配方的話,我們天啟門可以親自拜會大將軍,放你跟夏侯家族一條生路,我想這個條件不算太虧待你吧。”


    “天啟門做事一向是隻看利益,從不顧及道義,你覺得我要怎麽才能信任你的條件呢?”


    “哈哈,不愧是中州名士之鑒,不過太初大人考慮一下你現在的處境吧,除了我們天啟門外,還有誰能挽救你跟你的夏侯家族呢?”


    夏侯玄稍微挽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說道:“行了吧,我確實不知道什麽真五石散的配方,感謝鍾侍郎的好意,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請了!”


    “夏侯太初,希望你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鍾會直接轉身離開,手輕輕一揮,落在地上的五石散頓時被熊熊烈火吞沒。夏侯玄雖然有些吃驚,但仍然麵不改色。


    羊祜跟辛憲英迴到家門口,看到夏侯妙直接坐在門口,兩人對視了一眼,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夏侯妙直接問道:“叔子,嬸嬸,大將軍情況如何了?”


    “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臉上中了劇毒,後續還得看治療的情況。”夏侯妙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麽,我堂兄夏侯太初呢?”“那還用說嗎?已經送到天牢裏麵去了,不日就會接受廷尉的審判。”


    夏侯妙站起身來,手中的拂塵微微顫動,羊祜和辛憲英急忙準備應敵。“妙兒……伯仁將軍,你還要動手嗎?”


    夏侯妙頓時愣住了,最後收起了拂塵,輕輕把門打開:“叔子,還有辛夫人,我還在等待,現在還沒有到最後算賬的時候。”羊瑁從門裏走了出來:“好可怕,小姐,你嚇死我了。”夏侯妙微微一笑,直接推開羊瑁走了進去。羊祜和辛憲英勉強鬆了一口氣,羊祜對羊瑁說道:“雖然不準備隱瞞你什麽,不過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再去接觸妙兒,否則的話,我都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什麽?這……”辛憲英上前說道:“聽叔子的就沒錯了。”


    司馬師將自己的眼睛包紮了起來,便準備走向宮城。司馬昭急忙問道:“兄長,你要做什麽?”“聽說廷尉要審問夏侯玄和張緝,我要親自去旁觀一下。”


    “可是你的傷勢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呢!”後麵羊徽瑜也準備拉住司馬師,司馬師輕輕甩了一下袖子。“不用了,我必須要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能決定我們司馬家的下一步動作。對了,廷尉是誰來著?”


    司馬昭摸了摸頭說道:“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鍾太傅的長子鍾稚叔。”“是他?”司馬師若有所思。此時王元姬走了過來:“他還有一個弟弟鍾士季,是天啟門的人。”司馬師嗯了一聲,便穿上正裝離開了府邸。


    司馬師來到宮城西側的審廳,其中不少官僚已經聚集,看到司馬師之後頓時讓開了一條道路,不少人也開口詢問司馬師的傷勢,司馬師隻是笑笑,沒有迴答。


    裏麵廷尉鍾毓已經坐定,看到司馬師前來,急忙起身行禮。司馬師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一邊,很快夏侯玄跟張緝兩人就被拉到了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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