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武衛將軍孫峻正準備迴到府中,背後一個人輕輕拍了拍他說道:“孫將軍,你雖然是大吳宗室,但實際上已經大禍臨頭了,不是嗎?”


    孫峻大怒,迴頭問道:“你是誰……敢對我這樣說話?”


    陸抗笑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孫將軍,我可以教你一個方法,讓你絕處逢生,如果你不聽的話,恐怕幾天之後就會身首異處了!”


    “你這個臭小子,也想要挾我?……”孫峻剛說完,陸抗一個手指直接點住了他的脖子:“原來孫將軍是想早死早超生啊,那我幫幫你如何?”


    “你……”孫峻一下子就被陸抗的氣勢折服了,直接服軟。“陸將軍,你的父親陸丞相功勳卓著,連先帝也十分敬重他,你可要自重啊!既然這麽說了,那我就聽聽你的高見吧。”


    陸抗收迴了自己的手指,兩人來到一家僻靜的酒館,孫峻支開了侍從,問道:“你說的大禍臨頭,到底是不是跟諸葛太傅有關呢?”


    陸抗笑道:“孫將軍果然還是聰明人,以我跟諸葛太傅的關係,早就知道他下一步準備清算你了,畢竟他現在已經掌握了禁軍,隻要他不順眼的人,不管是誰就會身首異處。即便孫將軍,你跟他一樣都是先帝的托孤重臣,他照樣不會手下留情的。”


    “諸葛恪這家夥,仗著自己的父親對吳國的功勳,早就在朝廷上麵作威作福了,這次出兵合肥也是他獨斷專行才會遭致慘敗的!至於你又怎麽說呢?”孫峻顯然反過來摸一下陸抗的底細。


    陸抗搖頭道:“本來我也算是太傅大人的親信了,不過這次合肥之戰之後,我已經徹底認清他的真麵目了。吳國在他手裏,隻有衰亡一途,所以要想振興吳國,他必須得……”說完,陸抗做了一個往下的手勢,孫峻頓時一哆嗦。


    “那你的意思是……要先發製人,殺死諸葛太傅嗎?”孫峻不停觀望陸抗的臉色。陸抗則是麵不改色,顯得十分堅定。“嗯,我已經有必勝的方法了,隻要孫將軍聽從我的計策,不出數日,就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到時候朝廷還有我們陸家都要好好仰仗武衛將軍你了。”


    說完,陸抗端起酒盅:“來,幹一杯吧!”


    “你可不是不簡單,完全不像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感覺更像是活了三百歲的老神仙!”孫峻跟陸抗幹杯,然後一飲而盡。“能說說具體的計劃嗎?”“這件事情恐怕需要陛下首肯才行啊。”


    “陛下嗎?”孫峻有些局促。“沒關係,你可以讓你的堂弟孫子通跟陛下進行聯絡,他這個人比較活絡,再加上是孫氏一族,應該可以很順利地進行。”孫峻點點頭,隨後問道:“下一步呢?”


    陸抗笑道:“別急嗎?我還聽說一件事情,聽說孫將軍你好像有點喜歡長公主吧……”


    “你……你別瞎說!長公主可是我的堂姑,我怎麽能……”


    “孫將軍不用擔心,此事我也可以幫你,反正長公主現在已經守寡數年了,又喜歡在宮中來迴走動,相信孫將軍是有機會一親芳澤的,哈哈哈!”


    “你這家夥,真的是陸幼節嗎?”孫峻幾乎要站起身來,但隨後就被陸抗一把握住肩膀,直接壓到座位上。“來,接下來就是正題時間了!”


    陸抗非常冷靜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原來如此,隻要提前安排好兵士的話,隻要等諸葛恪進入朝堂就能直接將其斬殺,真的是很簡單啊。隻是……諸葛恪生性多疑,禁軍也在他的掌握中,真的能成功讓他入彀嗎?”孫峻直視陸抗,陸抗笑道:“我既然能說出來,自然有十成的把握了。”“也罷,既然陸將軍能夠相助我鏟除諸葛恪,還大吳朝廷一個清淨,我自然願意配合你。”陸抗說完,徑直離去了。


    過了幾天,諸葛恪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些不適,總感覺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急忙去找張約問道:“你有認識什麽醫師嗎?我最近身體抱恙,該不是有小人在暗中中傷我吧?”張約說道:“太傅不用擔心,朝廷上的小人早已經被你一掃而空了,身體抱恙應該隻是太傅大人您上了歲數,我這就給你去找醫師。”“那就有勞你了,如果能找到幼節的話,也許他也能幫上忙,可惜他在荊州,要防衛魏國的動向,實在是分身乏術啊。”


    張約離開之後不久,一個人走到了諸葛恪家門口,輕輕敲門,說道:“元遜兄,我來了。”聽到聲音,諸葛恪急忙去迎接:“是幼節嗎?你怎麽又迴建康了?”


    陸抗說道:“我在荊州那邊聽說有不好的事情,所以特來前來馳援元遜兄你啊。”


    “不好的事情?什麽事情?”


    “我聽說朝廷中有人暗中勾結,準備謀害元遜兄。”


    “放肆,是哪個家夥有這個狗膽……唔……”諸葛恪勃然大怒,頓時頭一下劇痛起來。陸抗急忙上前扶住。“看來元遜兄果然是身體抱恙,沒關係,我這裏有顆藥丸你可以服下,馬上讓你神清氣爽。”“是嗎?你竟然有靈丹妙藥!”諸葛恪絲毫沒有懷疑,直接把藥丸吞了下去,頓時感覺舒服多了。


    “不愧是幼節,雪中送炭!剛才說到哪裏了?你說朝廷裏麵有人要謀害我,是誰?我馬上率領親兵把他們斬草除根!”


    “不用這麽著急,元遜兄你如果貿然前往朝廷,肯定會被當成謀反。謀害你的人我已經查出來,就是孫嘿、孫峻還有聶友他們。”


    “那些人都是喪家之犬罷了!”諸葛恪打定主意,一定要將自己的反對者一網打盡。“行了,多謝幼節來通風報信,我自有處置,你還是早點迴荊州吧。”


    “元遜兄不用客氣,我會幫你到最後的,明天一大早,我就先去朝堂之內等候時機,然後發出信號,你直接率領親兵衝入朝堂,自然是穩操勝券啊!”“好極了,那些人一個都逃不了!”諸葛恪滿意地送別了陸抗,接下來就等著計劃的順利進行。


    此時,一條狗跑到了諸葛恪的身邊,諸葛恪直接上前摸摸它的頭。“今天還算挺乖的,要多吃一點東西,知道嗎?”狗搖了搖尾巴,隨後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不過諸葛恪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徑自迴自己房間休息了。


    天色已深。一個人走到了朱異家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一下門。朱異把門打開了,把他迎接了進去,此人正是已經遭到諸葛恪放逐的故交聶友。


    聶友說道:“我現在不能出現在建康城,否則被元遜知道的話,恐怕他會直接把我殺了!即便如此,你都要邀請我過來,看來是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吧?”


    朱異一路帶著聶友來到後麵的一間小閣樓,說道:“聶先生,你的智謀恐怕在吳國也是數一數二的,請你猜測一下這裏麵這個人的真實身份吧。”“什麽意思?”


    朱異輕輕打開閣樓的門,裏麵坐著一個少年,他看到聶友就說道:“你是聶……文悌先生吧,我聽說你的名號……”


    “正是老夫,隻是這位小兄弟,我們以前見過嗎?”


    “我……不能說……我的身份如果我說了……就徹底結束了……”少年一臉沮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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