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宗勇沒多想,直接抱著人放到了床上。


    林清清跟著進了房間,在進門的一瞬間,她看到莊母眼睛轉了一下。


    怎麽,想裝暈沒走掉,心裏著急了?


    而莊宗勇著急把人往床上放,根本沒注意到這一幕。


    林清清等人放好,立即上前去替莊母搭脈,她本來想裝裝樣子,沒想到摸著摸著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是死脈。


    絕症?


    林清清心中詫異,麵上不顯。


    兩分鍾後,她鬆開莊母的手腕,對在一邊著急打轉的莊宗勇道:“問題不大,吃顆藥就好了。”


    她迴了自己房間,從空間裏拿出了一片維生素,遞給莊宗勇。


    “吃了藥過會就能醒,廳裏有水。”


    就算莊母想繼續裝暈,等會聽到吳愛珠說出那些話,也會從床上蹦起來,給自己辯解。


    莊宗勇一刻都不敢耽誤,立即去廳裏倒水,喂莊母吃藥。


    林清清則出去跟一院子的人說:“沒事,就是年紀大了。”


    秀紅走過來小聲問道:“清清,都這樣了,今天這件事還能繼續?”


    林清清迴道:“當然繼續,人是裝暈的。”


    秀紅聽了,鄙夷的看了眼房間的方向。


    然後走迴去對紅花幾人傳了林清清的原話。


    吳愛珠倒沒有意外,之前婆婆就幹過這種事。


    隻要事情一到緊要的時候,她不占理,就裝暈。


    自家男人還以為婆婆身體多不好,就更加要她多體諒婆婆。


    這件事自家男人從來沒有看清過,可是她作為女人,一眼就看穿了。


    莊母也挺能裝的,莊宗勇喂她吃藥,她也不怕吃了對身體不好,順著水服下了。


    莊宗勇給莊母喂完藥,黑著臉走出來,對依舊坐著的吳愛珠道:“愛珠,媽都暈倒了,你怎麽連動都不動一下,你究竟對她有沒有真心。”


    他現在也不怕家醜被外人知道了。


    這發生在眼底下的事,大家都看到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自己婆婆暈倒,身為兒媳不關心,不過來照顧,還好端端的坐著。


    哪家兒媳婦這樣眼裏沒有老的。


    心真硬!


    張亮幾人作為男人,也覺得吳愛珠有些過分。


    他們家的媳婦要是看到親媽暈倒了,還老老實實的坐著,跟個外人似的,他們也得生氣。


    吳愛珠卻眼中含著淚,抬頭看著莊宗勇。


    心中全是失望。


    秀紅幾人臉色不太好的看著莊宗勇,還特戰軍人,自己親媽裝暈的小把戲都看不出來。


    房間裏裝暈的莊母,聽到兒子在訓兒媳婦,臉上得意極了。


    她這招隻要拿出來,不管什麽大事都能混過去。


    林清清直接拿過蔣海霞手裏的照片,全部塞到黑著臉的莊宗勇手裏。


    剛剛帶著胎記的照片莊宗勇沒看到,被莊母搶走了。


    莊宗勇見林清清又遞照片過來,瞬間收起臉上的不悅。


    盯著照片又看了起來。


    當看到帶著胎記的那張照片,他眼睛瞬間睜大。


    他走到燈下,又仔細地看了看那張照片。


    胎記和他媳婦的一樣。


    這不可能是巧合。


    人身上的胎記沒有一模一樣的。


    可是這深深淺淺的傷是怎麽迴事。


    手上的五六張照片,都是不同的部位。


    看起來像是全身都有傷的樣子。


    莊宗勇轉頭問林清清:“首長,這是?”


    他語氣有些虛。


    林清清道:“這是愛珠嫂子身上的傷,是三天前拍的,現在估計都沒了。”


    莊母是用軟藤條抽打吳愛珠。


    細軟的藤條抽人的時候比較疼,可傷都是表皮的,兩三天之後就會變得發黃或消失。


    看不出來有受傷的痕跡。


    所以說莊母聰明。


    用這個法子打吳愛珠,莊宗勇執行任務迴來,根本看不出異常。


    “愛珠身上的?!”


    莊宗勇不可置信的驚唿出聲。


    他往前走兩步,大聲問道:“愛珠,你在部隊裏得罪了什麽人嗎?”


    自己媳婦兒性格軟,心地也好。


    在家屬院裏麵跟軍屬相處的都挺好,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沒聽說過跟人有什麽矛盾。


    可是全身的傷,如果不是有什麽大仇,怎麽打成這樣。


    他剛剛對吳愛珠的埋怨也沒了。


    現在心裏更怒了。


    如果讓他知道是誰,這麽過分的欺負自己媳婦兒,他一定要討個說法。


    吳愛珠看到莊宗勇眼裏的關心,心裏的委屈也少了一些。


    但她不知道該怎麽迴答自己男人的問話。


    誰欺負她?


    她如果說是婆婆,自己男人肯定不信。


    自己男人和婆婆相依為命,她結婚這麽多年,生活中都覺得像個外人。


    婆婆反而更像媳婦,所有的事情都要管。


    自己男人的衣食住行,更是事事過問。


    張曉麗捅了捅吳愛珠。


    “清清,不是讓你寫了那個嗎?還不拿出來。”


    林清清前兩天就是覺得吳愛珠性格軟,一旦到要對峙的時候,不一定能把事情說清楚。


    而幾天時間寫出來的東西,一定是麵麵俱到的。


    吳愛珠咬著唇,顫抖著手拿出了兜裏的三頁紙。


    這是她這幾天好好思考之後寫的。


    結婚五年到現在,婆婆做過的一些過分的事,自家男人不知道的她都寫了出來。


    每一條也都有具體的時間。


    她站起來,將折疊成方塊的紙遞給莊宗勇。


    房間裏的莊母聽著外麵沒了動靜,她也著急。


    就輕輕的下床,伸頭往院子裏看。


    莊宗勇立馬接過吳愛珠遞過來的紙。


    他以為這是欺負自己媳婦兒這件事的過程。


    就從第一頁開始仔細看了起來。


    他剛看了幾頁,就猛的抬頭兇狠地盯著吳愛珠。


    “你說是我媽打的你,這怎麽可能,你不要因為跟她有矛盾,就把事情往她身上推。”


    張亮幾人聽著這話,心中就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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