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被陳軍長引著很快來到四樓。


    一到四樓林清清三人就明顯感覺到了異常,這層樓沒有走動的患者,走廊上都是持木倉的武警,他們全副武裝,眼神犀利的掃視著林清清等人。


    越往四樓裏麵去守衛的武警就更密集。


    從四樓樓梯口開始是五步一人......到三步一人......到一步之隔。


    重症監護隔離病房門口更是擠擠挨挨的站著十數個武警,與其它武警裝備一致,不同的是他們都穿著隔離服。


    陳軍長帶著一行人先到隔離病房旁邊的換衣間,讓眾人都穿上隔離服。


    “特殊病情,大家必須穿著隔離服進入,一定要穿整齊。”


    張小麗聽到這話就慌了神,她扯著林清清問:“清清,難道宋組長他們得了傳染病?”


    林清清懂也隻能說不懂,她搖搖頭。


    秀紅白著臉急急提醒林清清和張小麗說道:“快穿上,你倆一定要穿好,你沒看那些戰士都穿了。”


    她現在心裏也慌的不行,她看到那守衛的陣仗就覺得這次兇多吉少了。


    張小麗忍著淚水,快速的穿上隔離服。


    三人穿完,王政委又讓她們相互檢查一下,皮膚沒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一定要扣好扣子。


    待所有人都穿好了,陳軍長帶著一行人走出換衣間,來到重症監護隔離病房門口。


    他跟守衛的武警隊長說明林清清幾人的身份,與過來的目的。


    重症監護隔離病房裏所有進出的人,就算是醫生也都得通過他的檢查才能進去。


    又是好幾分鍾的檢查時間過去。


    張小麗和秀紅兩人由心慌轉成了心焦,兩人急的都要跺腳了。


    檢查完,武警隊長用特製鑰匙將隔離病房的門打開,隨即又敬上一個軍禮。


    整層樓的武警也都齊齊舉手敬禮,場麵肅穆的讓人有些壓抑。


    門開,陳軍長、首長、王政委三人先進入隔離病房,林清清三人相互拉著手緊隨其後。


    蔣海霞和s市其它領導穿著隔離服守在門外,病房裏不適合一次性進去多個人。


    一行人一進入病房就看到一幅如讓人頭皮發麻的景象。


    門口到裏麵的病房是十幾步的距離,雙層玻璃將病患隔離在內,即便她們進去也隻能隔著玻璃看看。


    林清清三人透過玻璃看到那六張病床上都躺著血糊糊的人,全身皮膚赤紅潰爛,沒有一塊是好的,身上還插著幾道管子,管子裏是淡黃的濃水,都是從皮膚裏抽離出來的。


    如果不抽離出來,病情會惡化的更快。


    六人臉上的皮膚也已經潰爛,根本看不出誰是誰。


    這六個病患的身體下麵還積著血色膿水,醫護們都來不及清理。


    每個病床上方都吊著三個輸液瓶,整個場景看起來淒慘無比。


    穿著隔離服的醫護在病床之間來迴奔跑忙活,幾個醫生坐在病房另一端的桌子上,寫寫畫畫的在商量著什麽。


    張小麗和秀紅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嘩嘩的流,很快胸前就浸濕了一大片。


    林清清站在兩人中間攙扶著她們,不讓二人軟倒在地。


    首長和王政委看了眼裏麵的情況,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他們曾在死人堆裏廝殺過,缺胳膊少腿的人不知道看過多少,甚至都見過有人在眼前炸成肉泥。


    經曆過如此的兩人,看到病床上宋毅遠等人的模樣,也是心裏一怵。


    陳軍長看向林清清三人道:“三位軍嫂,讓你們大老遠過來是想給戰士們信心,讓他們看到家人後更有毅力支撐下去,但午後病情急轉直下,短短兩小時就變成這樣,目前情況很不樂觀,這裏麵的幾位醫生都是京都來的,你們放心部隊會盡全力。”


    陳軍長話裏都是安慰,但在張小麗和秀紅看來無疑是往心裏紮了把刀子。


    兩人手撐著玻璃,不敢去看病房裏的情景。


    陳軍長又指著病床號給幾人報名字。


    “一號床是宋毅遠同誌,二號床是張亮同誌,三號床是周獵同誌,四號床是鄒峰同誌,五號床是李愛國同誌。”


    張小麗聽到李愛國的名字,立即趴在玻璃上往五號床看去。


    看了幾眼後她再也忍不住的哭出聲來,太痛苦了,他男人太痛苦了。


    她的心就像被刀子絞了又絞,心痛的氣都喘不過了。


    秀紅也不比小麗好到哪裏去,她和自家男人是從小就認識的,什麽時候也沒見過自家男人傷的這麽重。


    她敲擊著玻璃,希望病床上的人能抬起頭看看她,一定要撐下來。


    裏麵的醫護人員聽到敲玻璃聲,快步走到玻璃前。


    陳軍長給醫護人員打了個手勢,醫護人員點點頭,她又快步走迴病床前,跟幾個醫護說戰士的軍屬來了。


    宋毅遠、張亮、李愛國的醫護將這一消息告訴三人,二號床的張亮右胳膊抬了抬,秀紅看到他這一舉動,又敲了幾下玻璃。


    李愛國卻沒有什麽反應,不知道是不是昏迷著。


    宋毅遠聽醫護說林清清來了,他艱難的抬起頭,看到玻璃外隔離服裏的林清清,臉上清冷沒有半分傷心和難過,他心裏冷笑一聲把頭放下。


    喘了幾口粗氣後,他沾著自己的血水寫了‘迴陝市’三個字。


    醫護看了,在本子上寫下幾個字,來到玻璃處把本子對著外麵的人。


    ‘一號床,說迴陝市。’


    玻璃牆外的林清清自然看到了宋毅遠的舉動。


    林清清:迴你個大頭鬼,你想死我還不讓你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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