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當然並非如此,包嶽身為土係玄修,最出眾的就是防禦力,他的玄氣護甲輕易被破,完全是因為布衣少年的劍光穿透力太強。


    “你不該先武魂一步靠近我,因為這樣會讓你迅速落敗。”


    布衣少年將劍推出,與此同時瞬間拉近和包嶽的距離。


    包嶽麵色一凝,急忙拍出兩道深黃玄氣掌印,可卻被布衣少年手中長劍輕易穿透,隨即這把劍的劍尖便點在了包嶽的丹田位置。


    嗡!


    隨著布衣少年手中長劍一震,包嶽當即弓著身軀直線暴退,雙腳擦地口噴血霧,氣息驟衰。


    剛剛隻是一瞬,但包嶽卻感覺自己被千刀萬剮了一般難受和痛苦。


    “你這是什麽劍?”


    包嶽說罷身軀一沉,單膝跪在了地上,捂著丹田處的血洞額上冷汗直流,這是極度的痛苦導致。


    布衣少年的劍法則之力殘留在包嶽體內,正在肆無忌憚地破壞著一切。


    包嶽嚐試鎮壓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最終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看門執事。


    “去喊排名更高的黃金級學員過來。”


    看門執事對圍觀的學員高唿,旋即衝向包嶽,欲查探包嶽的傷勢卻被布衣少年的劍光攔截。


    “你什麽意思?”看門執事有些膽寒地問道,布衣少年能如此輕易地擊敗包嶽,意味著能更輕易地擊敗自己。


    “他還欠我兩條腿呢。”


    隻是瞥了一眼看門執事,布衣少年便噙著一抹冷意看向包嶽。


    “你敢!”


    包嶽麵色猙獰,怒瞪布衣男子,眼眸深處藏著一絲驚懼。


    “人,要為自己的失敗付出代價,這是師父教我的,今天,我教給你。”


    布衣少年說罷一腳踹翻了包嶽,此時的包嶽還在痛苦中掙紮,毫無反抗的餘地。


    布衣少年神情冷漠,握著長劍一劃,劍光一閃,兩道血花濺起。


    “我,說到做到。”重新抱劍,布衣少年冷酷地說道。


    “啊!”


    看著自己兩條大腿噴血如柱,再感知了一下發現沒有小腿的知覺,包嶽當即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


    “豎子放肆,今天你就把命留下吧。”


    排名一百的黃金級學員被廢,看門執事徹底怒了,當即拿出一枚求救靈符捏碎。


    “何事?”


    這才抽兩口煙的功夫,泰山學院的九長老便現身了,當看到被砍掉雙腿的包嶽時,九長老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


    看門執事不敢怠慢,立馬將布衣少年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地講述出來。


    “敢來我泰山學院公然行兇,惹你不得。”


    九長老冷冽說罷,虛壓一掌,天空當即發出一聲沉悶的轟響,好似暴風雨即將來臨一般。


    “你敢對我動手必死無疑。”


    布衣少年被天地之力壓迫得麵色漲紅,但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畏懼。


    “我倒要看看我會不會死。”


    九長老冷冷一嗤,又加大了幾分力度,壓得布衣少年雙腿微彎,有著要下跪的趨勢。


    嗡!


    就在布衣少年的腿骨即將碎裂之際,其手中被布條包裹的長劍突然發出一聲劍鳴,布衣少年周圍的天地之力頃刻間便退散。


    “嗯?”


    九長老麵露疑惑,正要認真出手,就在這時,布衣少年手中的長劍脫手而出,自主地朝九長老激射而去,在空中布條倏地開始燃燒,眨眼間化作飛灰露出長劍真身。


    踏古劍!


    長劍在九長老的瞳孔中逐漸放大,九長老很快便認出這把名劍,因為這把劍的主人很恐怖。


    “給我縛!”


    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九長老全力調動天地之力和火玄氣束縛踏古劍,可踏古劍卻依舊散發著淩厲的氣息一路射來。


    嗖!


    踏古劍猶如一道銀光,貼著九長老的耳邊劃過。


    九長老伸手觸摸自己的左耳,一下將自己的耳垂摘了下來,當然不是九長老自殘,而是這隻耳垂已經被踏古劍斬下來了。


    嗖!


    踏古劍再次貼著九長老的頭皮劃過,將九長老紮起來的頭發都削掉了,不過好在這次沒有見血,顯然此劍的真正主人隻是想教訓並警告一下九長老,並不打算要了九長老的命。


    “不知劍瞎子前輩蒞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一點都不敢動怒,九長老低頭哈腰地對著空氣說道,因為他也不知道劍主人的具體位置在哪。


    劍瞎子,南域十大最強者之一,和泰山學院的院長泰羅齊名,都是老牌融天境後期玄修中的佼佼者,劍瞎子正是南域所有人最忌憚的散修強者,哪怕劍瞎子已經銷聲匿跡多年,他留下的傳說依舊被人們口口相傳。


    “小輩間的打鬧就讓小輩們去解決,你覺得呢?”


    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一道飽含滄桑但卻充滿力量的聲音,泰山學院的中低層都處在懵逼當中,唯有九長老咕咚一聲顯得很是緊張。


    “前輩說得是,是我一時心急,決策失誤。”九長老恭敬地說道。


    那道聲音沒再出現,好像不屑於跟九長老多說哪怕一句話。


    “快把你們泰山學院的天才叫過來,我要一個一個全部打趴。”布衣少年興奮地喊道,知道師父在暗處看著自己,布衣少年的底氣更足了。


    “小兒莫要叫囂,就讓我來會會你。”


    一名身穿水藍長袍的男子騎著一隻絢麗的孔雀類武魂飛到布衣少年麵前,此人乃是黃金級第十的奚渝,和奚博瀚屬同一個家族,是奚博瀚的晚輩,但在奚家的地位要高過奚博瀚。


    在這些大家族中,實力很重要,嫡係血脈也很重要。


    像奚博瀚這種雙修雙生武魂的玄修本應受到大力栽培才對,可就是因為血脈關係,奚博瀚在家族受到一定排擠和歧視,無法分到家族太好的修煉資源,這也就限製了奚博瀚天賦的成長和發揮。


    自從加入泰山學院之後,奚博瀚便一直在依靠自己的力量,雖然在家族受到了不平等待遇,但奚博瀚還是會用自己的方式迴報奚家的養育之恩。


    奚渝的天賦不及奚博瀚,但奚渝此時獲得的成就卻遠高於奚博瀚在他這個歲數時獲得的成就。


    命運有時就是如此,給無能的人掌握大量資源,卻給天才製造太多苦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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