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詩作對是你們讀書人的幹的事兒,和我這盜門傳人有什麽關係?”顧芳瑜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她湊近了些,語氣變了變:“你……該不會是作不出來吧?多大點事啊,作不出來就作不出來唄,大方的說出來,沒有人會嘲笑你的。”


    “你啊,又不是我表哥那等天下第一的才子,傳世詩詞隨口就來,沒關係的。”


    顧川沒有接話,隻是目光看向那山峰,沉吟了片刻道:“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雲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念完,他看向一旁的顧芳瑜,道:“如何?”


    上一刻顧芳瑜還在那兒偷笑,驟然聽到這一首詩,頓時不嘻嘻了,臉拉了下來。


    她哪聽得懂什麽詩詞,又不是讀過多少書的人,以前看過的那些書都是和盜門傳承有關的。


    至於什麽詩詞經意,那是一竅不通,這就是上天給開了一扇門,必然會給你關上一扇窗。


    “你不會是亂念一通,故意唬我的吧?”顧芳瑜蹙眉道。


    坐在另一側的夏長君卻是將那首詩聽的清清楚楚,現在已經埋首念叨著。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雲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好!”


    他忽的目光一亮,驚唿一聲拍著大腿道:“好詩啊,古兄,你這首詩著實是太好了,將這雲霧山寫的恰到好處!”


    這雲霧山,偏偏就是亂石嶙峋,到處是懸崖峭壁,可不就是橫看成嶺側成峰?


    且這雲霧山常年雲霧繚繞,若是人置身其中,如何能看得見這山脈的真正麵目?


    這可比古人所念的那一句“雲霧山分金錦州,一脈東去望江南。”什麽的,還要好的多了!


    倘若傳出去,隻怕今後無人再不識雲霧山,此詩當為傳世之作!


    顧芳瑜見著他如此激動,心裏有些打鼓,不確定的開口問:“真有這般好?”


    “何止是好?簡直是太好了!”夏長君顯得有些激動,好似第一次認識顧川一樣,看著顧川道:“我隻以為古兄博覽群書,肚子裏墨水足,卻不曾想,也是張口便是千古名詩的大才子啊!”


    “以古兄這般才學,也當是那才子榜上有名才是,那江湖風雲榜如今看來,也不全然攏盡天下英雄豪傑,還能漏了古兄這般天驕,真是不應該!”


    “名利皆糞土,為何要以此而牽累自己呢?”顧川淡笑著搖了搖頭,目視前方的高山雲霧道:“我隻向往逍遙自在,有無名利又如何?”


    “嘁~自視清高。”顧芳瑜撇撇嘴,見不得他這麽裝的樣子,扭過身子不看他。


    顧川往後倚靠,姿態慵懶些:“你當我是自視清高,為何不是本就清高?”


    “你清高,你了不起啊,你在墓室裏……”顧芳瑜脫口而出,話到了嘴邊又停了下來,隻瞪眼看他。


    顧川輕笑一聲,道:“在墓室裏什麽?說出來,大膽些。”


    “說你個大頭鬼,休想占本姑娘便宜,臭書生!”顧芳瑜氣急敗壞,跳下馬車和步景交流感情去了,不再搭理他。


    顧川樂的清閑,頭枕著手臂,悠哉悠哉的欣賞著沿途的風景,口中吹著口哨,一曲旋律便從口中傳出,縈繞這山間。


    “古兄這是在吹什麽曲子,雖然與其他曲子風格截然不同,聽著卻也別有一番趣味,不過卻隻有曲沒有詞嗎?”


    “小眾的曲子罷了,也是有詞的,不過不合適在這兒唱。”


    “哦?那此曲何名?”


    “煙花易冷,夏兄要是喜歡的話,到時候我寫出來送給你,自己學著唱也可。”


    “那就先謝過古兄了,不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這音律不全之人可學不了,等到了揚州,叫那青樓裏的女子唱給我聽。”


    談笑聲漸漸遠去,馬車已經進了雲霧中,隻傳出幾道笑聲來,又消弭在了山間。


    天色漸晚,待他們快到了那山頂的時候,太陽都要落山了,這山中時常有豺狼虎豹出沒,晚上尤其危險,自然是不能再繼續趕路。


    不過夏長君在上山之前便已經說過了,等到了山頂上,自然是有落腳的地方。


    便於崇山峻嶺之巔,有道觀巍然屹立,名曰“淩霄觀”。


    四周群峰環抱,雲霧繚繞,如臨仙境,夕陽漸落,霞光萬道,觀宇熠熠生輝,恍若天宮遺落人間。


    山風輕拂,鬆濤陣陣,與遠處鳥鳴相和,奏出天籟仙音。


    觀內建築依山勢而建,錯落有致,皆以青石為基,青磚砌牆,覆以青瓦,古樸典雅,盡顯道家清靜無為之風。


    “古兄,這淩霄觀也是奇了,能夠在這種地方建如此道觀,也不知道當初那些工匠是如何將這些材料運上來的。”


    商隊停在了道觀前,望著前方的道觀,夏長君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這是第二次於此處落腳,來的時候也在這兒歇過一晚,但饒是如此,再看一次還是有些莫名的震撼。


    道觀中,有道童迎出門來,將一行人接引了進去。


    踏入觀中,可見前方正殿巍峨,雕梁畫棟,供奉三清神像,香火雖然不算鼎盛,卻也因為時常有旅人落腳,並沒有斷過。


    兩側配殿、鍾樓、鼓樓,各司其職,布局嚴謹,在此處還可見更高處的後山。


    那是一座高峰,其上有園,植奇花異草,養仙鶴數隻,悠然自得,更添幾分仙氣。


    一條石板小路連通幾處建築,沿途碑刻林立,記錄著曆代高人逸士事跡,令人心生敬仰。


    眼中所見,雲霧縹緲,顧川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比之他處,這裏的空氣都更為清新,體內的紫氣格外的活躍。


    此時此刻,唯餘心曠神怡,恍若隔世之感,難怪要在此處修建道觀,真乃修身養性、探尋大道絕佳境地。


    “幾位居士,側殿已經打掃出來,居士們可隨意挑選休息之地,除了後山不能去,其餘無不可參觀之地。”小道童打過招唿之後,便轉身離去了。


    “古兄,怎麽了?”


    夏長君見顧川一直望著正殿的方向,怔怔出神良久,一動不動像是木頭人,不由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顧川收迴目光,搖了搖頭道。


    “古兄在想什麽?”他不解的問。


    “不知道夏兄知不知道道宗?”顧川問。


    夏長君一愣,接著點了點頭:“風雲榜上天下第一勢力,誰人不知?古兄問這個做什麽?”


    “那夏兄可知,那道宗供奉的是哪位神明嗎?”


    這倒是把夏長君問住了,一時不知如何作答,隻能苦笑著搖頭道:“古兄,你這也太為難我了,那道宗神龍見首不見尾,便是連風雲榜上對其也記錄甚少。”


    “江湖上也從未傳出過有關道宗的消息,我又怎麽可能知道他們供奉的哪位神明呢?”


    “也隻是隨便問問,夏兄莫要放在心上。”顧川會心一笑,不甚在意道。


    這個問題確實有些為難人,顧川也沒想著夏長君能知道,隻是一時想到了問一嘴而已。


    他對這個很好奇,畢竟三清之名如雷貫耳,前世就是道家至高神,大多數正經道觀供奉的也是這幾位神明。


    可這裏是大衍,在大衍也出現了三清神像,那就有些神奇了。


    如果這三位也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神話傳說中,那皇城南山的清風觀,為何沒有供奉呢?


    他們供奉的反而是自己的祖師,也就是乘坐七色彩蓮飛升那位。


    倘若道宗也供奉的三清,那就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了,便證明這隻是巧合,清風觀隻是些許特例。


    沒有再困於這個話題,顧川隨夏長君他們挑選了自己的房間,旋即又出了偏殿,沿著那石板路慢悠悠的走。


    此處於山巔,入夜後風聲蕭蕭,也許是離天更近一些的緣故,那天上的漫天星辰格外的清晰。


    一條星河好似渲染在畫布上一般倒掛天穹,點點星辰便有了主體,更加的賞心悅目。


    噠噠噠的腳步聲自他身後傳來,顧芳瑜一蹦一跳的過來,直到他身旁,側首望著顧川道:“書生,怎麽隻有你,你的那兩個侍女呢?”


    顧川側首看她,道:“阿竹姑娘一直都在,不過尋常的時候你看不見,至於巳蛇堂主,她有事在身,自然是不能一直跟著我。”


    說到這兒,他挑眉淡笑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隻是好奇罷了。”顧芳瑜微微晃了晃腦袋,跟著他的腳步慢慢的走。


    片刻後,她忽的停下了腳步,後知後覺的驚道:“書生!”


    “嗯?”顧川看向她:“怎麽了?”


    “你剛剛說,那個紫衣女人叫什麽?”顧芳瑜瞪著眼,語氣格外的震驚:“巳蛇?我應該是沒聽錯吧?你剛剛說她叫巳蛇?”


    “對,巳蛇堂主,白蓮教十二堂主之一。”顧川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話。


    “我的天!”顧芳瑜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可置信的事情,低聲驚唿道:“你……你竟然能讓巳蛇幫你一起對付白蓮教教主?”


    說到這,她忽的一頓,疑惑道:“不對啊,據我所知,那位巳蛇堂主不過是宗師境,江湖風雲榜上次更新也未曾變過,她怎麽成大宗師了?”


    “剛突破沒多久,江湖風雲榜又不是什麽都知道,一時半會兒沒有更新也是正常。”顧川淡笑著解釋。


    顧芳瑜看著他的目光越發不對勁:“不正常,很不正常。”


    “怎麽不正常了?”


    “這樣的高手,你是怎麽說服她幫你的,而且……我看她那樣子,對你還很忌憚……”


    顧芳瑜越說眉頭皺的越深,她忽的挑眉猜測道:“我知道了!”


    顧川笑著看她:“哦?你知道什麽了?”


    “你一定是某個大勢力的弟子對不對?你的師傅一定是這大衍江湖上某個很厲害的人,隻有這樣才能讓巳蛇這樣的強者對你如此忌憚,不敢忤逆你的命令!”


    顧芳瑜自以為猜到了答案,得意的露出笑容來,咧嘴嬉笑:“嘻嘻~書生,我猜的沒錯吧?”


    “呃……哈哈哈哈!”顧川聽著她的話,先是一愣,而後連連點頭:“對,你猜的沒錯,我是有個很強大的師尊,隻是他老人家從未在這江湖上顯露過,我這一身的本事啊,都是他教給我的。”


    而且啊,他老人家還活了上下五千年呢,現在還是好好的,而且會一直都存在。


    顧川如此想道,這話卻是讓顧芳瑜的好奇心勾起來了,湊近了些道:“書生,那你跟我說說怎麽樣?放心,你知道的,我這人嘴一向很嚴,保準會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裏!”


    顧川聞言,沒有作答,隻是搖頭一笑,兀自往前方走去。


    “怎麽了?到底是說還是不說,你倒是給個準話啊。”顧芳瑜捉摸不透他的態度,一跺腳跟了上去。


    “這件事情,誰都不會知道的,至今也沒有除我以外的人聽我說過,你覺得你能得到答案嗎?”顧川總算做出迴應。


    這件事情太過驚世駭俗了,即便是他說出來,也絕不會有人相信的。


    哦,或許還是有人會信,小橘、娘子、還有阿竹不知道會不會,但說出來又有什麽意義呢?


    且將那當做是上天賜他的黃粱一夢,反正也並未有牽掛和遺憾留下,好好在這裏活下去吧。


    顧芳瑜聞言,這次卻是沒有和他強嘴,隻是點了點頭:“行吧,不說就不說。”


    她還是拎得清的,有些事情不能刨根問底,反正也問不出個結果,繼續下去反倒惹人嫌棄。


    兩人就這麽走著,忽而一道蒼老的聲音隨風一同飄來,那般的清幽飄渺,仿佛源頭在遠處山頭,又似是在耳邊細語。


    “心藤繞繞夢難休,月照清幽意未收。


    雲水悠悠何所係,隨風散去任浮漚……兩位居士,夜已深了,天涼,還需記得添衣才是。”


    顧川和顧芳瑜聞言,循聲望去,卻見一道身影正盤坐在石板路盡頭,一處凸起的巨石之上,背負星河,手持拂塵,長須隨風飄舞,端的是道骨仙風。


    身著道袍,手執拂塵,想來是這淩霄觀的道士了。


    顧川行了一禮:“見過道長。”


    老道士迴了一禮,又道:“相遇即是緣,居士入夜為何不早些歇息?山路多艱難險阻,明日還有更長的路要走,不休息好了可不行啊。”


    顧川並未答,隻是笑了笑道:“那敢問道長,年歲已長,又為何會在入夜後獨坐此處,還有那般慨歎?”


    “非是慨歎,隻是些許閑言碎語罷了,正如貧道所言,且讓執念隨風而去,莫纏己身。”老道士和顏道。


    顧川又道:“且敢問道長,何謂執念?豈非心之所係,念之所鍾,難以割舍,久而不忘者乎?”


    道長點點頭:“誠如居士所言,執念即心之所係,念之所鍾,如藤繞樹,難以割舍,曆久彌新,久而不忘者也。”


    “既然如此,敢問何以忘懷?何以割舍?心之所係,念之所鍾,豈非難斷如藤,不易去懷乎?”


    老道士輕甩拂塵,悠悠道:“忘懷之道,非一朝一夕之功,割舍之法,在於明心見性,知萬物之皆空,悟諸法之無我,心無掛礙,則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方能漸次忘懷,終得割舍。”


    顧川聞言,搖了搖頭:“看來道長所修之法,與我理解的道家精髓有所出入。”


    老道士看了顧川一眼,道:“何為道家精髓?還請居士詳解。”


    “在我看來,道家之旨,在乎順應天意,順應天意者,即無為之道也!”顧川雙手負於背後,悠然道:“何謂無為?無所為而無所不為矣,於執念而言,乃執之可起,亦放之可下,非一味放下執念之謂也。”


    這老道士剛才的話,有點佛家的味道,而不太符合道家的宗旨,也不知道是此方道士都是這樣,還是隻有他走歪了一點點。


    “無所為而無所不為?”老道士聽到顧川的話,忽的陷入深思中,口中兀自呢喃著。


    良久,他忽然舒展眉頭,嗬嗬笑道:“想不到,貧道空修數十年,不如居士一言,這句話當真深蘊大道!”


    “還未請教居士姓名?”


    顧川微微頷首,答道:“在下姓古,單名一個川字。”


    “古居士?”老道士點頭道:“居士這般的悟性,當是入我道門的好料子,不知居士可有興趣,留在我淩霄觀中修煉?”


    “貧道淩霄觀觀主淩霄子,在武學上麵,或許可以指點居士一二,觀中還有許多道家典籍,倘若居士有意,皆可一觀。”


    一旁的顧芳瑜聽著兩人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她一個字都沒有聽懂,但是卻聽懂了老道士後麵的幾句話。


    臭書生好像把這老道士辯贏了,但就這三言兩語,這個臭老道士居然要忽悠書生出家?這怎麽行?


    她當即上前一步,語氣不善道:“臭道士,你怎麽臉皮這般厚,說不過就要忽悠人家入你道觀,做你弟子?”


    “你剛才都沒有辯贏他,又有什麽資格做他的師尊?”


    “還有,他已經有師尊了,輪也輪不到你來收徒弟!”


    老道士聞言,也不惱怒,隻是笑著道:“這位女居士,貧道在辯論中卻是輸給了這位古居士,不過自恃還有幾分實力,且修得幾門道門絕學,江湖中隻怕鮮有人能勝過貧道,難不成如此還教不了這位古居士嗎?”


    顧芳瑜冷哼一聲:“道門絕學?我也修得幾門盜門絕學,算的了什麽?”


    “你說江湖上鮮有人能勝的過你,那我問你,白蓮教教主邵空鳴你可能勝得過他?”


    你是道門,我也是盜門,一樣的叫法,我會的絕學也不比你少,怎麽就不能相提並論呢?


    它還沒從這臭書生身上找迴場子,那些被占的便宜還沒有占迴來……這個忽略掉,那些受得氣都沒有讓他受迴來,怎能叫他入了道門?


    老道士聞言,搖了搖頭道:“白蓮教主入大宗師境久矣,貧道雖自恃有幾分實力,卻也不足以與他抗衡。”


    天下第四就是天下第四,這是經過了長時間的考驗的,雖然邵空鳴這個第四有些水分。


    比如還沒有更新榜單信息的屈靜白,還有不知深淺的顧川嶽父蒼鎮南,以及藏在皇宮不知實力的那位大宗師。


    除此之外,江湖上能有幾人有邵空鳴那樣的實力?


    淩霄觀不過是一個半隱世的道門分支,在這雲霧山巔潛修,也不入江湖爭什麽。


    一來是因為道家的宗旨本就如此,二來則是它的確沒有道宗那樣的強大實力。


    “打不過?”顧芳瑜嗤笑道:“打不過你裝什麽?且不知那邵空鳴遇到了本姑娘……和這臭書生,也要落荒而逃,你有什麽資格收徒?”


    “不得無禮!”顧川看著老道士快被說的紅了臉,當即喝止,免得繼續說下去又要麻煩。


    “我……”顧芳瑜委屈的的癟癟嘴,小聲嘀咕:“本姑娘幫你說話,你這臭書生對我兇什麽,真是好心喂了狗!”


    顧川搖了搖頭,麵向那老道士道:“道長,你說有幾門道家絕學?”


    老道士臉色舒緩了許多,頷首道:“皆是我淩霄觀傳承之絕學,便是將其中一門習得,也可在那風雲榜上占據一席之地,若是能夠全部習得,不說天下無敵,同境界之內也罕有敵手了。”


    顧川聽後麵不改色道:“那道長可演示一番?也好叫在下考慮一下,值不值得拜入道長門下,您說呢?”


    “好,那便給居士看看我淩霄觀絕學。”老道士淡笑著點頭應下。


    他站起身來,抬手從拂塵手柄處拂過,一縷銀光乍現,卻見那手柄處拔出一柄細劍來。


    “此劍為我淩霄觀鎮觀之寶,是曆代觀主佩劍,名為淩霄,乃昔日祖師托鑄劍大師用地下赤玄鐵精打造而成。”


    老道士望著手中細劍,耐心的介紹著,而後道:“接下來,貧道便用此劍,為居士展示我淩霄觀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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