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壯等人領路下,一路順遂,傍晚時分,看到了釉溪鎮。


    鎮子很大,沒有城牆圈圍,倒是圍著十幾米高的柵欄,層層疊疊,堆成了木頭牆。


    一行八人圍著柵欄繞了一段路程,繞到入口處。


    柵欄處有厚重木門,敞開著,兩旁各站著威嚴護衛五人。


    進鎮要有登記,且表明來意。


    方休白和小狐狸各自胡謅了個名字,進了釉溪鎮。


    虎壯等人拱手告辭,六人裏有三人是釉溪鎮本地人,迴來自然要住家裏。


    方休白領著小狐狸,走在鎮上的街道。


    兩邊店鋪林立,大多是瓷器店和客棧,少見其他店鋪。


    方休白挑選幾家進去逛了逛燒出的瓷器還真不錯,象征性的買了幾個。


    小狐狸不耐煩,催促著,要趕往孫家。


    方休白一把攔住,道:“不著急,先看看呢,三天後不是有高人遷墳嗎?而且哪有送上門的道理。”


    小狐狸噘嘴不懂。


    兩人進了一家外觀裝飾不錯的客棧,要了兩間上房,夥計笑的喜滋滋,因為孫家遷墳的事,看熱鬧是多,客人卻少了。


    進了房後,簡單點了些餐吃,收拾好後,方休白打算帶小狐狸在釉溪鎮轉一轉,熟悉下。


    入夜後,燃起燈籠,店鋪擺攤依然有不少人。


    大多仍是瓷器,小狐狸興致缺缺,唯有看到美食的時候吃一些,但大多不合胃口,呸呸出來,她挑食了。


    走了兩圈,方休白在察看瓷器時,問了問情況。


    攤主眼前一亮,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容:“道長是來看熱鬧還是來遷墳的。”


    方休白若無其事答:“看看熱鬧。”


    攤主放心,敞開肚皮:“那就好。孫家腦瓜殼子壞了,非要遷墳,把自己家遷進去了,原本紅紅火火多好。”


    “是啊。”方休白附和一聲。


    攤主謹慎瞥了眼,分享八卦:“告訴你,孫家肯定藏了些秘密,不然不至於如此豁出去。有人說,孫家得了什麽法門,窯窖墳必定能增加氣運,隻是有什麽條件限製,比如時間,到了就得遷走,遷不走就得家破人亡。”


    方休白點頭,不是沒有道理。


    他挑了個小瓷瓶付了錢,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那窯窖墳在什麽地方?”


    攤主露出古怪表情,“莫不是說你打算現在去看看?可別,那裏晚上瘮人,何況,窯窖不給外人進的。”


    勸告完,攤主指出個方向,簡單說了兩句。


    方休白笑笑,不做解釋,帶著小狐狸往窯窖墳的方向走去。


    還沒走近,就見到幾波人站崗,越往裏越有人詢問是“幹嘛的”。


    “看熱鬧的。”


    站崗護衛笑笑,“你膽子挺大,帶個小姑娘晚上來這,趕緊迴去吧,等白天吧,晚上可不讓進。”


    方休白懂事的拿出碎銀子,塞護衛手裏,低聲說:“不進去,遠遠瞅一眼。”


    護衛捏了捏銀子,笑眯眯答應,領著他們往裏走。


    窯窖單獨建了柵欄圍著,比較矮,到人胸部位置。


    走近柵欄,方休白遠遠望著,裏麵漆黑一片,連蟲叫鳥叫也沒有,十分寂靜。


    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隻是太黑了,伸手不見五指。


    即使他運轉靈力附著在眼睛上,看一切也是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什麽在阻礙一樣。


    突然,他的瞳孔縮了下。


    裏麵,是站了個人嗎?


    搖搖晃晃的。


    酒鬼一樣,站不直,往左往右。


    看了片刻,方休白才意識到不對勁。


    人的身體搖動時,往往腳不動,上半身晃動。


    但這人是上半身不動,腳與下半身來迴晃動。


    他仔細瞧,看到這人的腳似乎沒有沾地麵。


    是……吊著的。


    “是死人了嗎?”方休白問了下,護衛看向他指的方向,太黑了,啥也看不清。


    方休白看了眼小狐狸,她立馬心領神會,一個翻身跳進去,也沒走幾步,得得得消失在黑暗裏。


    護衛著急了:“哎哎哎,怎麽迴事,你家小孩怎麽進去了,裏麵多危險,出事怎麽辦?不行不行……”


    護衛麵色焦急,看著很想衝進去,又過去懼怕裏麵而發抖怯步。


    “唉,這姑娘才多大,不能見死不救,沒事的沒事的,這窯窖墳隻殺來遷墳的人,和我沒有關係。”


    護衛給自己打氣,轉頭叮囑方休白,“你站這裏別動,我去救小姑娘,若是……若是一盞茶功夫還沒迴來,你就離開,告訴站崗的其他人。”護衛說完,翻身就要闖進去。


    方休白一拽,輕聲說:“她迴來了。”


    “嗯?”護衛一臉懵逼。


    這人收了銀子,倒心腸不壞,淳樸。


    護衛想拽開手臂,拽不動,剛著急想罵人,眼前出現了個人。


    小姑娘扛著什麽人形模樣的走近,uu看書 w.ukans 跳出來,“砰”的一聲把人扔在地上。


    護衛嚇了一大跳,連忙後退,下意識叫出聲,“孫管事。”


    方休白明白了。


    死的人是孫家管事的。


    這人一身華麗袍服,中年人,身材健壯,脖頸上掛著一根粗麻繩,勒住吊死的。


    “吊哪了?”方休白問,窯窖庭院可沒有樹,也沒有房梁等建築。


    “不知道。”小狐狸撇嘴,“往上看不到頭,也拽不下來,我給剪斷抱迴來了。不過裏麵,真有股子危險。”


    方休白:“屁話。”


    護衛這才迴過神,瞅著道士和小姑娘,才明白兩人不簡單。


    忙掏出碎銀子塞迴去,求爺爺告奶奶似的說:“兩位,咱迴去吧,白天再看吧。”


    方休白點頭,進不去,也看不到什麽,轉身往迴走。


    護衛盯著屍體,猶豫了一下,還是扔在原地,等明白白天再來搬吧。


    方休白和小狐狸迴了客棧休息。


    ……


    昨日護衛迴去站崗後,把小女孩的一番背屍操作講了出來,同伴聽的後背發涼。


    有人反駁:“別瞎說,哪有人敢進去,那小女孩我也見了,個頭那麽小,背袋米也費勁,何況背個人,死人多沉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同伴一聽,琢磨過來,紛紛取笑:“就是就是。你小子平時不是挺忌諱的嗎?我們夜晚站崗講鬼故事就你小子反對厲害,結果反手給我們來了一個。”


    “哈哈,不過你成功了,嚇得勞資一身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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