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州城內出來的張合心中滿懷憤懣之意,他步伐略顯沉重卻又堅定十足地朝著東門外的大營走去。


    當歸營之後,那股子憤意似乎仍未消散,他迫不及待地將與趙韙的談話內容原原本本地陳述出來,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清晰而準確,仿佛生怕遺漏了哪怕一絲重要的信息。


    魏延和沮授等人靜靜地聆聽著張合的講述,他們的表情並未有過多的驚訝之色,畢竟這一切的發展都在魏延的預料之中。


    早在之前,魏延就對趙韙此人進行了細致入微的分析,所以當張合帶來趙韙的迴應時,他們雖感意外,但也並非完全無法接受。


    一旁的陸議,眼中閃爍著敬佩的光芒,對於魏延這般精準的識人之術,他著實是欽佩不已。


    待張合說完後,陸議來到魏延身前忍不住開口問道:


    “將軍您如此了解趙韙,難道在此之前便與他有著某種深厚的淵源不成?”


    原來,在張合出發前往江州拜訪趙韙,試探其口風之際,魏延就憑借著自己敏銳的洞察力和過人的智謀,提前預測到了趙韙可能會采取的態度。


    他堅信趙韙絕不會輕易地向自己投降,而是一心隻想借助荊州軍的力量來消滅益州軍的實力,以實現他自己的野心。


    魏延輕輕地瞥了一眼那好奇心極為強烈的陸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緩緩說道:


    “本將與趙韙並不熟識,隻不過是從軍機營那邊獲取了一些關於他的情報罷了。


    從他當初毅然決然地反叛劉璋一事便可看出,此人絕不是甘於屈居於他人之下的平庸之輩。


    他心中懷揣著勃勃的野心,渴望在這亂世之中闖出一番屬於自己的天地。”


    說罷,魏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思索,而陸議則在一旁若有所思,沉浸在對魏延識人之術的驚歎與思考之中。


    魏延此時的內心之中卻在思考著究竟該以何種方式來妥善處置趙韙以及城內的那些叛軍。


    平心而論,魏延並不希望趙韙投入到自己的麾下。畢竟此人先前能夠毫不猶豫地反叛劉璋,那麽日後難保不會再次背叛自己。


    他可絕不願收留這般反複無常、居心叵測的人進入自己的陣營之中。


    然而,對於城內的這些叛軍,魏延卻持有截然不同的態度與想法。


    他們一個個都是身經百戰、曆經無數戰事洗禮的老兵,在江州城內被圍困了許久,卻依然頑強地堅守著,展現出了遠超常人的堅韌不拔的強大心理素質。


    倘若自己成功拿下益州之後,無論是鎮守一方疆土,抵禦外敵的入侵;還是想要向外大力擴張勢力範圍,都迫切需要這樣一支對本地情況了如指掌、熟悉風土人情的精銳兵馬。


    甚至就連統領這支兵馬的合適將領他都早已心中有數,那便是眼前的張合。


    可是,從張合憤怒和反感的反應當中,魏延敏銳地察覺到趙韙的態度模棱兩可,隱藏著無盡的心機與算計。


    這著實讓魏延陷入了為難之中,到底該通過怎樣的巧妙手段,才能夠讓這支實力不俗的兵馬無需再經曆殘酷的戰事廝殺,便能夠順理成章地轉而投身到自己的麾下呢?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中推演著各種可能的策略,試圖找到那個最為恰當的解決之道。


    “主公,趙韙如此狡黠無賴,眼下我們該如何應對呢?”


    張合怒意難平,恨不得提兵馬上攻城解決趙韙的叛軍。


    然而魏延的心中尚未有定策,他深知此次麵對趙韙與益州軍兩方勢力的複雜局麵,需得謹慎行事。


    便看向一旁低頭不語的沮授,開口說道:


    “沮先生,你以為呢?”


    沮授心中也一直在思索,如今被魏延問及,他緩緩接過話茬道:


    “正如趙韙所期盼的那般,等我們先解決了吳懿兄弟率領的益州軍,再集中全力來對付趙韙,到那時也不遲啊。”


    魏延聽聞此言,頻頻點頭,眼中露出讚同之色。他深知沮授之言是最優解。


    當下已派出林陽前去執行自己精心謀劃的計劃,隻是不知此刻進展究竟如何,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江州北門外的益州軍大營,吳懿、吳班、劉循等人正齊聚在中軍大帳之中,神情凝重地商議著事情。


    隻見亟不可待的劉循,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地圍著吳懿打轉,眼中滿是焦急與期盼,口中不斷念叨著:


    “子遠(吳懿字)將軍,快想想辦法救救龐羲將軍吧。”


    聽聞龐羲被荊州軍俘虜之後,劉循心急如焚。龐羲是益州軍前線的主將,如今被俘,前線的益州軍士氣低落,這關係到整個戰事的成敗。


    不僅如此,龐羲還是他的嶽丈,在父親劉璋百年之後,是支持自己登上權位的中堅力量。


    於公於私,劉循都急切地盼望著龐羲能早日脫險。


    “公子,眼下我們自己的處境都岌岌可危,該如何去救龐將軍,還請公子明示。”


    吳懿十分為難地說道。


    一旁的吳班十分不屑地斜視著劉循,若不是看他是劉璋的長子,吳班早就發作了。


    “將軍身經百戰,一定有辦法的。\"


    劉循心裏一團亂麻,隻能懇求吳懿。


    “公子啊,龐將軍自己也太過輕敵了,麾下有一萬多精銳,怎麽能讓荊州軍給伏擊了呢?”


    吳班終於忍不住冷嘲熱諷道。


    “哼,你們如此消極怠戰,就不怕我會成都告你們嗎?”


    說完,劉循便氣憤地走出了中軍大帳。


    “元雄啊,劉循畢竟是主公的嫡長子,益州的接班人,不能如此待他,否則日後將會有諸多麻煩。”


    吳懿有點不悅地看著吳班,對自己這個脾氣暴躁的弟弟很是無奈。


    “兄長,我就是看那個龐羲不爽,現在被俘虜了,憑什麽讓我們兄弟去救。”


    吳班不滿地說道。


    就在這時,門外的兵士匆匆進來稟報道:


    “將軍,龐將軍麾下的軍司馬在帳外求見,說是征南將軍魏延有信件交予將軍。”


    “哦,龐羲不是被俘了麽?他麾下的軍司馬怎麽幹起了傳信的差事?”


    吳懿自言自語道,他不確定來者何意。


    “兄長,先見一見再說。”


    吳班在一旁催促著。


    吳懿思索一番後,朝著兵士擺了擺手,示意讓其進來。


    不一會兒,隻見林陽來到了大帳之中,朝著吳懿拱手說道:


    “將軍,征南將軍魏延有信件交予你。”


    吳懿卻並未去關注信件,而是要解開心中的疑問,他趕緊問到:


    “你怎麽幫魏延傳信?是奉了龐羲之命嗎?”


    林陽並未理會,而是將手中的信件呈上,緩緩說道:


    “一切盡在信中,還請將軍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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