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陛下還有事情等著臣去做,失禮了。”


    貴妃剛開口,沈綰棠的聲音便更高一分,駁斥開口,淩厲的目光一刻不曾離開貴妃的身上,隨即半蹲一下,便轉身離去。


    “將她攔下!”貴妃仍然不死心,伸出手來便指著沈綰棠。


    剛等沈綰棠轉過身去,身旁的禁軍便撲了上去。


    沈綰棠左右閃躲,一個伸手便抓住了禁軍腰間掛著的佩劍,猛地一抽,又是一番閃身,長劍便架在了禁軍的脖子上。


    “我是皇上的人,你們誰敢動我!”


    本不想講這些事情挪上台麵來說,可如今貴妃竟然不饒人,沈綰棠也沒必要跟她強撐著麵子了。


    “你一個罪臣之女,還敢拉上陛下,你好大的膽子!”貴妃反咬一口。


    “貴妃娘娘,後宮不得幹政,如今您的膽子當真是大,莫不是仗著相爺的麵子?我的父親是罪臣,但聖上仍然願意用我,可若您仍然這般,當心相爺入了獄,屆時,您也就成了罪臣的家眷了。”


    沈綰棠眸光閃過一絲冷意。


    不等貴妃再反駁說什麽,沈綰棠一個轉身,長劍便劃到了禁軍的身上。


    禁軍吃痛,已然顧不上阻攔,沈綰棠一個躍身,隨即便轉身離去。


    “好你個沈綰棠!待兄長大事一成,你和你父親,便等著做刀下鬼吧!”


    貴妃低聲呢喃。


    見到貴妃之後,沈綰棠心中的疑慮便也解開了——


    看樣子,便是陸家兄妹一起算計季尋川了。


    季尋川這樣一個城府頗深的人,怎會就這般,被人算計,卻不敢出聲?


    馬車搖晃著,沈綰棠眸光凜冽,才想著季尋川之事情……


    迴到那個已然有些破敗的府邸,卻突然勾起了沈綰棠幾番迴憶。


    驀地,不遠處傳來了幾番動靜,沈綰棠淩厲目光掃射過去,手中袖箭已然準備好,可一抹熟悉的身影卻跳牆而入。


    “小姐!”


    白鴿匆匆上前來,一個俯身跪倒在地。


    “白鴿辦事不利,還請小姐責罰!”白鴿俯身在地,聲音淒厲。


    如今多事之秋,已然顧不得懲罰不懲罰的了。


    “快起來!”沈綰棠眉心緊蹙,俯身將白鴿扶了起來,“這些日子,可探查到了什麽消息?”


    “老爺出事之時,我便出發去尋小姐,可那時,小姐已然動身迴京,因此沒能將老爺的事情傳達給小姐。”


    白鴿雙眼微紅。


    “小姐去了江州後,姨娘柳氏也亂了陣腳,那奶娘雖說已死,可卻也查到了諸多線索,如今線人已經被我看關起來,這是她們的口供,對當年柳氏毒害先夫人之事供認不諱。”


    白鴿將袖中之物遞了上來,眉心緊蹙道。


    沈綰棠雙手顫抖著打開,瞧見這東西,臉上已然布滿淚痕。


    “隻是如今,柳姨娘已然死去,小姐不能親手報仇了……”白鴿眉心緊蹙。


    沈綰棠卻突然蹙起眉頭——柳姨娘那樣一個惜命的人,為何就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


    “當日皇上出遊,二小姐為了偶遇皇上,便私自逃了出去,任憑柳姨娘如何勸阻也沒有聽勸,因此,柳姨娘大發雷霆,甚至要打斷二小姐的腿,二小姐尋了包砒霜……”


    後麵的事情太過殘忍,謀殺親母,這樣的事情,說了沒的叫人惡心。


    可沈綰棠卻神色淡淡,隻是將手中的證詞跌了起來飯,在腰間放好。


    謀殺親父的事情沈螢都能做的出來,她骨子裏便是冷的——


    柳姨娘圖謀一生,卻落得個被自己捧在手心裏的女兒毒死的下場,當真是唏噓。


    “白鴿,從今日起,你便去岑家,若有消息,傳遞給我。”沈綰棠眸光定了定,恢複了素日裏的冷靜。


    岑家?


    白鴿恍惚片刻。


    “你且記住,隻能相信岑霄一人,若有旁人來問你,什麽都不說便是了。”沈綰棠叮囑一番。


    白鴿目光定定:“白鴿謹記在心。”


    而後,沈綰棠抬起頭來,瞧了瞧日頭——算著時間,該來的人,應該就到了。


    念頭剛一閃過,府門處便傳來了一陣悶悶的敲門聲。


    白鴿驀地消失,沈綰棠長舒一口氣,隨即便緩緩上前去。


    府門打開,瞧見的,又是那張熟悉的臉——迴京當夜,前來將沈綰棠接去陸府的那個男人。


    “不知小姐可考慮好的沒有?這樣的美差,您一錯過,可便是十輩子也遇不上了。”


    男人挑了挑眉,笑得奸邪。


    沈綰棠臉上掛著一抹體麵的笑容,點了點頭,隨即開口:“先生來的當真是巧呢,我剛要去,你便來了。”


    說著,沈綰棠便向門外走去。


    瞧著沈綰棠的背影,男人眼底閃過一絲驚詫,而後卻也沒再說什麽,緊緊的便跟了上去。


    此次一去陸府,事成之前,怕是都不會出來了。


    沈綰棠掀轎簾來,瞧了瞧天空。


    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到了陸府門口。


    “沈小姐請,咱們老爺,已經等了您多時了。”男人臉上仍然掛著那副笑容,瞧了叫人心中一顫。


    這次進門,倒是沒有在眼睛上蒙上黑布。


    身旁的女使引路,倒是叫沈綰棠將府中的光景看了個遍。


    “沈小姐您當真是好福氣,咱們相爺還是頭一次這樣招待客人呢。”


    身旁的女使看著年紀不小,應該是個管事的,說話的模樣也是有幾分諂媚,“咱們相爺特地吩咐了,給您安排了一個上好的院子,這院子,可是比咱們夫人還要氣派呢!”


    話頭裏的意思,沈綰棠聽得明明白白,她挑了挑眉,冷哼一聲:“娘子,你這話若是叫你們夫人聽去,沒的將你亂棍打死。”


    那女使臉上的笑容堪堪凝結,嘴巴立時便閉上,不再言語。


    剛一進院子,陸明豐便迎了上來,臉上的笑容片刻不曾離開,伸出手來便要拉起沈綰棠的手:“你果然沒有叫我失望,是個聰明人。”


    沈綰棠站定在原地,雙手背在身後,挑了挑眉:“相爺,我隻是來了,卻還沒有答應您呢,現如今,我的要求又變了,若您能滿足我,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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