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月上上下下把那封信看了好幾次，試圖從這信裏發現一些除了表麵內容之外的其他東西，沒有，就是一堆問好然後提醒的廢話，這封信本身甚至都有可能是一次試探，裏麵甚至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梁祝？羅密歐與朱麗葉？泰坦尼克和紅樓？
李惜月腦子都有點不太好用了，梁祝她知道，羅密歐與朱麗葉她聽過，泰坦尼克有印象，紅樓指的是紅樓夢。
可是這裏麵有什麽共同點？
這裏麵有一個什麽共同點能夠指明她的結局？
有什麽不能直接說或者換個比較清楚的暗示方式？你這樣寫是不是顯得我很文盲？
我這代人有誰看梁祝，羅密歐與朱麗葉這不是愛情故事嗎，泰坦尼克是大船，紅樓夢是賈寶玉和林黛玉，我就知道這些好不好。
李惜月想不明白但她夠聰明，命中注定的有情人，天不如人願，這兩句組合在一起就不像是什麽好話，那是不是說她李惜月和皇帝有可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這想法一出現就讓李惜月心裏嚇了一跳，是她不好還是兩個都不好？這後麵到底會發生什麽？
李惜月心中有些擔心和害怕，將信直接丟到了一旁又看向了箱子裏的其他東西，首飾什麽的看上去是貴重但李惜月此時根本不在意，慌忙拿起手中的冊子就看了起來。
“青黴素的土製法……？？？？？”
封麵上的內容李惜月看得懂，青黴素是什麽她也知道，感冒常用藥之一嘛用來消炎的，可是她不明白這東西還有什麽用，直到打開封麵看見了第一行字。
青黴素為神藥，可治疫病，發燒，咳嗽，傷口潰爛化膿，有青黴素便如有免死金牌。
其他的東西她可以不懂，但免死金牌李惜月是一定懂的。
而冊子中的內容還有很多，詳細的描述了青黴素能夠在古代起到的作用，比如創傷處理能夠更好的運用在軍事方麵，在古代是沒有消炎藥這種東西的，戰場上士兵受傷無數在沒有有效抗菌藥物的情況下極易感染，化膿、壞疽等並發症常常接踵而至使得很多士兵因此截肢甚至喪命，但有了青黴素卻能極大解決這個問題保持軍隊的作戰能力。
麵對感染性急病也有特效，比如霍亂這類的問題也能起到效果。
總之青黴素在這個年代被稱之為神藥是一點錯都沒有的，說是免死金牌也完全沒有問題。
後麵冊子裏的內容就是整個土法製造青黴素的詳細流程了，隻要認真看就算之前不知道該怎麽做但按照著冊子裏的內容一步一步去做也是一定能夠搞出青黴素的。
不僅有青黴素，還有大蒜素和黃蓮素、青蒿素，麻醉劑等四種附贈。
“恩人啊！”李惜月緊緊將書抱在懷裏，低聲喃喃：“好人，不知道你是帥哥還是美女，但這個恩情我李惜月記下了，若有來日一定加倍奉還，這裏麵最簡單的好像就是大蒜素了，先搞這個試試。”
李惜月還是好好看完了整本冊子的，通過對比直接選擇了現在最容易做出來的大蒜素和黃蓮素，準備先試試看能不能按照冊子裏的東西給製作出來。
至於需要用到的東西在李惜月看來也很容易做到，她很清楚的知道現在自己可是皇上的寵妾，是大明最尊貴之人包養在外麵的女人，要什麽能拿不到。
傍晚，周喻在宮中和杭貴妃吃著晚膳，興安小步來到周喻的身邊對著周喻的耳朵小聲耳語：“皇上，下麵匯報惜月姑娘派人采購了很多大蒜和黃蓮還有高度酒和釀酒工具。”
周喻點頭輕輕擺了擺手就讓興安懂事離開。
杭貴妃看了眼周喻道：“皇上可得先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處理國事呢。”
周喻嗬嗬一笑，給杭貴妃夾了一塊肉：“朕知道，這些天來倒是辛苦貴妃了。”
“臣妾才不辛苦，隻是看著皇上日日為國事勞心勞力頗為心疼罷了，臣妾多的也做不了也隻能守著皇上多休息休息照顧好皇上，這後宮本也沒有多少事，有大總管看著就算沒有臣妾也出不了什麽亂子。”
“貴妃也是辛苦的，天天守著三個小子累的是心，朕也是從小的時候長大的又如何能不清楚，就算用宮女看著那也是得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裏，一下捧著三個也不是輕鬆的事。”
杭貴妃看著周喻的臉上帶著和煦笑容的模樣輕輕抿抿嘴，道：“臣妾不幸苦，為了皇上臣妾什麽都願意做。”
“好了，朕知道你的心思。”周喻放下筷子拍了拍杭貴妃的手，道：“吃飯吧。”
“嗯。”杭貴妃輕輕點頭，和周喻一起吃著東西又小聲道：“皇上，賢妃已經冊封幾天不知皇上準備什麽時候才召賢妃侍寢，這宮裏宮外都已經開始傳皇上不喜歡賢妃隻是看在老太妃麵子上才冊封的傳言了。”
“這宮裏的人就是話多。”周喻搖搖頭，問道：“你不是不喜歡她嗎，今天怎麽又為她說話了。”
“臣妾什麽時候說過不喜歡賢妃了。”杭貴妃嗔怪的道：“皇上，隻要是皇上的妃子臣妾就沒有不喜歡的，臣妾也希望她們能趕緊為皇上延續子嗣呢。”
“嗯。”周喻輕輕點頭，道：“有空再說。”
“皇上。”杭貴妃嬌聲道：“侍寢的空也還是有的嘛，不然臣妾現在便派人去通知賢妃讓她晚上做好準備。”
“要不是知道你的為人朕還真覺得你是被收買了。”周喻無奈的看了眼杭貴妃，搖頭道：“朕自有打算。”
杭貴妃看看周喻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言，隻是道：“皇上，可現在宮裏宮外都有人說皇上寧願去寵那外麵的女人也不願意碰賢妃……”
周喻頓了一下，眯著眼睛輕輕點了點頭：“朕會注意的，罷了，朕待會去看看賢妃，免得那些嚼舌根的亂說。”
吃完了東西周喻便從清寧宮出來，興安趕緊跟上小聲道：“皇上，轎子上暖和。”
“走走。”周喻擺擺手走在前麵，道：“賢妃那邊這幾日有什麽情況。”
“賢妃日日都在自己的宮裏待著沒有什麽情況，不是看書練字便是作畫，那宮裏也沒幾個人日日都是安安靜靜的。”
周喻點頭：“誰來過宮裏。”
興安道：“皇上，皇貴妃的懿旨，說宮中諸事繁多現在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入後宮，現在都沒人能進入宮裏，就是李家那邊倒是托人傳了些話寫了兩封信送到永壽宮，其他的便沒了，皇上，李家那邊知道皇上一直沒寵信賢妃也挺著急的，日日擔驚受怕對老太妃那是更加的捧在手裏。”
“嗬。”周喻笑了一聲，就是那笑聲裏有些不屑：“現在知道擔驚受怕了，他們的做法沒錯可誰又知道這天下會變得這麽快，隻是當初看那堡宗對李香凝有意便要把人送給堡宗的事朕也還記著，這李家是不太老實。”
興安比劃了一下脖子：“那皇上，李家是不是要？”
周喻道：“暫時不用，畢竟老太妃還在，老太妃對朕有恩這點不能忘，你去安排一下給老太妃送點禮過去，問問老太妃若是在李家過的不舒心朕便接她迴宮裏好好孝順，這賢妃這李家對朕暫時也還是有點用的。”
“百姓們不知，可這宮中還有前朝的老臣們是知道當初朕喜歡賢妃的，還知道朕懇請那妖後讓賢妃做朕的王妃卻被拒絕的事情，這李家也是一心想要獲得更大的富貴，當初下注下得太絕對換做堡宗還在位上自然是對的，可如今在位的是朕他們之前的做法可就是錯了。”
“你說他們若是發現這李氏已經不可能再更進一步獲得更大的富貴，會不會撥亂反正的想著迎迴堡宗？”
“朕封了賢妃算是對李家的安撫，但不寵幸又是對李氏的疏遠，這就相當於吊著這李氏不讓他們輕易就被區區微薄之禮給收買了，想要收買李家那就必須要用更多的禮更大的禮儀才行，這不上不下的才最讓人難受，在最艱難最難受的情況下做出的抉擇才是最讓人不顧一切的。”
“而這皇後之位同樣也是誘惑，朕之所以不立下皇後是準備立賢，可同樣也是一個釣魚的誘餌。”
興安低著頭不敢開口，反倒是周喻像是來了些興致的繼續道：“你去查查如今武將勳貴中還有哪家有適齡的待嫁之女，最好是那十八以上還沒有婚約之女，特別是那定國公府，查清楚後便讓賢妃設宴邀請這些勳貴之女共賞春園。”
說著說著周喻停了下來，看了眼興安道：“你怎麽看。”
興安有些茫然：“不知道啊。”
周喻哈哈一笑：“好好悟，要是悟出來了朕有賞。”
興安摸摸腦袋跟著周喻一起來到永壽宮，在宮門之外就大聲喊了起來：“皇上駕到！”
如今時間雖然已經不早了但也還沒到入睡的時候，聽到皇上駕到那永壽宮裏的人全都放下了手上的事趕緊過來跪在了院子裏迎接周喻，那賢妃也是從房裏走出來對周喻行禮。
“臣妾恭迎皇上，願皇上萬壽。”
“外麵天冷進屋吧。”周喻看了賢妃一眼直接進了屋裏，賢妃在周喻起進去後才起身也跟著進了房，興安則是吩咐了幾句後就站在了門外開始悟。
其實這有什麽好悟的，興安不是不明白周喻準備用皇後這個位置作為魚餌再讓一批勳貴之女進宮，隻是興安不明白這些勳貴當真就這麽容易上鉤嗎？要是讓這外戚做大不是會變得更加麻煩？
興安朝著這些方麵想有很多東西想不明白，不清楚這裏麵是否有更深刻的含義，但是周喻讓他去做的事情他是想明白了。
房內，周喻一屁股坐在香噴噴的暖榻上看著站在自己麵前沒有臉色淡然的李香凝：“來了這永壽宮可還習慣，要是缺少什麽給朕說，朕讓人給你送過來。”
“臣妾沒什麽不習慣的。”李香凝輕輕搖頭，道：“皇貴妃對臣妾很是照顧，各種用度也是加了倍的送過來，倒也沒什麽缺少的東西，隻是皇上來的突然臣妾也沒做什麽準備，還請皇上恕罪。”
周喻眯著眼睛道：“你怕朕?”
李香凝目視著周喻平靜的道：“臣妾自是怕的，這大明天下就沒有不怕皇上的。”
“嗬。”周喻忽然一笑讓氣氛鬆緩了些，道：“來，陪朕下盤棋。”
李香凝點點頭拿出棋盤棋子放在暖榻上，也跟著上了暖榻坐在了周喻對麵看向周喻：“皇上執黑子還是白子。”
周喻一語雙關的道：“朕自然是執黑子，沒有人能走在朕的前邊。”
“皇上請。”
黑子在周喻的手中被放上棋盤，李香凝也拿起棋子和周喻開始對弈，一盤棋進行了不短的時間，周喻的茶也喝了一杯才讓棋局結束，倒不是李香凝的棋藝能夠和周喻相比，而是周喻並沒有拿出全部的棋力欺負她。
周喻看著李香凝還微微皺眉思索的樣子從暖榻上起身，拍了拍屁股道：“賢妃慢想朕這就先走了。”
李香凝頓時一愣，怔怔道：“皇上今日不需要臣妾侍寢？”
“嗬。”
周喻隻給李香凝留下一聲含義不明的笑聲，就領著興安在月色下離開了這永壽宮，隻留下表情晦暗不明的李香凝久久迴不過神來。
來了一趟隻讓她下了盤棋，連話都沒說上超過十句，喝了杯茶水然後直接離開，這讓李香凝完全不懂是什麽意思。
第二天，周喻又來找她下起然後喝了杯茶，又是在入睡之前離開。
第三天依然如此。
別說李香凝搞不明白，很多人也一樣搞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不喜歡卻又來了幾天，說喜歡卻又沒留宿，誰也不知道這個皇帝的心裏到底是個什麽想法，但絕對不會有人覺得皇帝的做法隻是單純的下棋，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事是他們這些人想不通的。
而這種讓人搞不明白的情況也沒持續多久就結束了，北方又有了異動。
梁祝？羅密歐與朱麗葉？泰坦尼克和紅樓？
李惜月腦子都有點不太好用了，梁祝她知道，羅密歐與朱麗葉她聽過，泰坦尼克有印象，紅樓指的是紅樓夢。
可是這裏麵有什麽共同點？
這裏麵有一個什麽共同點能夠指明她的結局？
有什麽不能直接說或者換個比較清楚的暗示方式？你這樣寫是不是顯得我很文盲？
我這代人有誰看梁祝，羅密歐與朱麗葉這不是愛情故事嗎，泰坦尼克是大船，紅樓夢是賈寶玉和林黛玉，我就知道這些好不好。
李惜月想不明白但她夠聰明，命中注定的有情人，天不如人願，這兩句組合在一起就不像是什麽好話，那是不是說她李惜月和皇帝有可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這想法一出現就讓李惜月心裏嚇了一跳，是她不好還是兩個都不好？這後麵到底會發生什麽？
李惜月心中有些擔心和害怕，將信直接丟到了一旁又看向了箱子裏的其他東西，首飾什麽的看上去是貴重但李惜月此時根本不在意，慌忙拿起手中的冊子就看了起來。
“青黴素的土製法……？？？？？”
封麵上的內容李惜月看得懂，青黴素是什麽她也知道，感冒常用藥之一嘛用來消炎的，可是她不明白這東西還有什麽用，直到打開封麵看見了第一行字。
青黴素為神藥，可治疫病，發燒，咳嗽，傷口潰爛化膿，有青黴素便如有免死金牌。
其他的東西她可以不懂，但免死金牌李惜月是一定懂的。
而冊子中的內容還有很多，詳細的描述了青黴素能夠在古代起到的作用，比如創傷處理能夠更好的運用在軍事方麵，在古代是沒有消炎藥這種東西的，戰場上士兵受傷無數在沒有有效抗菌藥物的情況下極易感染，化膿、壞疽等並發症常常接踵而至使得很多士兵因此截肢甚至喪命，但有了青黴素卻能極大解決這個問題保持軍隊的作戰能力。
麵對感染性急病也有特效，比如霍亂這類的問題也能起到效果。
總之青黴素在這個年代被稱之為神藥是一點錯都沒有的，說是免死金牌也完全沒有問題。
後麵冊子裏的內容就是整個土法製造青黴素的詳細流程了，隻要認真看就算之前不知道該怎麽做但按照著冊子裏的內容一步一步去做也是一定能夠搞出青黴素的。
不僅有青黴素，還有大蒜素和黃蓮素、青蒿素，麻醉劑等四種附贈。
“恩人啊！”李惜月緊緊將書抱在懷裏，低聲喃喃：“好人，不知道你是帥哥還是美女，但這個恩情我李惜月記下了，若有來日一定加倍奉還，這裏麵最簡單的好像就是大蒜素了，先搞這個試試。”
李惜月還是好好看完了整本冊子的，通過對比直接選擇了現在最容易做出來的大蒜素和黃蓮素，準備先試試看能不能按照冊子裏的東西給製作出來。
至於需要用到的東西在李惜月看來也很容易做到，她很清楚的知道現在自己可是皇上的寵妾，是大明最尊貴之人包養在外麵的女人，要什麽能拿不到。
傍晚，周喻在宮中和杭貴妃吃著晚膳，興安小步來到周喻的身邊對著周喻的耳朵小聲耳語：“皇上，下麵匯報惜月姑娘派人采購了很多大蒜和黃蓮還有高度酒和釀酒工具。”
周喻點頭輕輕擺了擺手就讓興安懂事離開。
杭貴妃看了眼周喻道：“皇上可得先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處理國事呢。”
周喻嗬嗬一笑，給杭貴妃夾了一塊肉：“朕知道，這些天來倒是辛苦貴妃了。”
“臣妾才不辛苦，隻是看著皇上日日為國事勞心勞力頗為心疼罷了，臣妾多的也做不了也隻能守著皇上多休息休息照顧好皇上，這後宮本也沒有多少事，有大總管看著就算沒有臣妾也出不了什麽亂子。”
“貴妃也是辛苦的，天天守著三個小子累的是心，朕也是從小的時候長大的又如何能不清楚，就算用宮女看著那也是得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裏，一下捧著三個也不是輕鬆的事。”
杭貴妃看著周喻的臉上帶著和煦笑容的模樣輕輕抿抿嘴，道：“臣妾不幸苦，為了皇上臣妾什麽都願意做。”
“好了，朕知道你的心思。”周喻放下筷子拍了拍杭貴妃的手，道：“吃飯吧。”
“嗯。”杭貴妃輕輕點頭，和周喻一起吃著東西又小聲道：“皇上，賢妃已經冊封幾天不知皇上準備什麽時候才召賢妃侍寢，這宮裏宮外都已經開始傳皇上不喜歡賢妃隻是看在老太妃麵子上才冊封的傳言了。”
“這宮裏的人就是話多。”周喻搖搖頭，問道：“你不是不喜歡她嗎，今天怎麽又為她說話了。”
“臣妾什麽時候說過不喜歡賢妃了。”杭貴妃嗔怪的道：“皇上，隻要是皇上的妃子臣妾就沒有不喜歡的，臣妾也希望她們能趕緊為皇上延續子嗣呢。”
“嗯。”周喻輕輕點頭，道：“有空再說。”
“皇上。”杭貴妃嬌聲道：“侍寢的空也還是有的嘛，不然臣妾現在便派人去通知賢妃讓她晚上做好準備。”
“要不是知道你的為人朕還真覺得你是被收買了。”周喻無奈的看了眼杭貴妃，搖頭道：“朕自有打算。”
杭貴妃看看周喻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言，隻是道：“皇上，可現在宮裏宮外都有人說皇上寧願去寵那外麵的女人也不願意碰賢妃……”
周喻頓了一下，眯著眼睛輕輕點了點頭：“朕會注意的，罷了，朕待會去看看賢妃，免得那些嚼舌根的亂說。”
吃完了東西周喻便從清寧宮出來，興安趕緊跟上小聲道：“皇上，轎子上暖和。”
“走走。”周喻擺擺手走在前麵，道：“賢妃那邊這幾日有什麽情況。”
“賢妃日日都在自己的宮裏待著沒有什麽情況，不是看書練字便是作畫，那宮裏也沒幾個人日日都是安安靜靜的。”
周喻點頭：“誰來過宮裏。”
興安道：“皇上，皇貴妃的懿旨，說宮中諸事繁多現在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入後宮，現在都沒人能進入宮裏，就是李家那邊倒是托人傳了些話寫了兩封信送到永壽宮，其他的便沒了，皇上，李家那邊知道皇上一直沒寵信賢妃也挺著急的，日日擔驚受怕對老太妃那是更加的捧在手裏。”
“嗬。”周喻笑了一聲，就是那笑聲裏有些不屑：“現在知道擔驚受怕了，他們的做法沒錯可誰又知道這天下會變得這麽快，隻是當初看那堡宗對李香凝有意便要把人送給堡宗的事朕也還記著，這李家是不太老實。”
興安比劃了一下脖子：“那皇上，李家是不是要？”
周喻道：“暫時不用，畢竟老太妃還在，老太妃對朕有恩這點不能忘，你去安排一下給老太妃送點禮過去，問問老太妃若是在李家過的不舒心朕便接她迴宮裏好好孝順，這賢妃這李家對朕暫時也還是有點用的。”
“百姓們不知，可這宮中還有前朝的老臣們是知道當初朕喜歡賢妃的，還知道朕懇請那妖後讓賢妃做朕的王妃卻被拒絕的事情，這李家也是一心想要獲得更大的富貴，當初下注下得太絕對換做堡宗還在位上自然是對的，可如今在位的是朕他們之前的做法可就是錯了。”
“你說他們若是發現這李氏已經不可能再更進一步獲得更大的富貴，會不會撥亂反正的想著迎迴堡宗？”
“朕封了賢妃算是對李家的安撫，但不寵幸又是對李氏的疏遠，這就相當於吊著這李氏不讓他們輕易就被區區微薄之禮給收買了，想要收買李家那就必須要用更多的禮更大的禮儀才行，這不上不下的才最讓人難受，在最艱難最難受的情況下做出的抉擇才是最讓人不顧一切的。”
“而這皇後之位同樣也是誘惑，朕之所以不立下皇後是準備立賢，可同樣也是一個釣魚的誘餌。”
興安低著頭不敢開口，反倒是周喻像是來了些興致的繼續道：“你去查查如今武將勳貴中還有哪家有適齡的待嫁之女，最好是那十八以上還沒有婚約之女，特別是那定國公府，查清楚後便讓賢妃設宴邀請這些勳貴之女共賞春園。”
說著說著周喻停了下來，看了眼興安道：“你怎麽看。”
興安有些茫然：“不知道啊。”
周喻哈哈一笑：“好好悟，要是悟出來了朕有賞。”
興安摸摸腦袋跟著周喻一起來到永壽宮，在宮門之外就大聲喊了起來：“皇上駕到！”
如今時間雖然已經不早了但也還沒到入睡的時候，聽到皇上駕到那永壽宮裏的人全都放下了手上的事趕緊過來跪在了院子裏迎接周喻，那賢妃也是從房裏走出來對周喻行禮。
“臣妾恭迎皇上，願皇上萬壽。”
“外麵天冷進屋吧。”周喻看了賢妃一眼直接進了屋裏，賢妃在周喻起進去後才起身也跟著進了房，興安則是吩咐了幾句後就站在了門外開始悟。
其實這有什麽好悟的，興安不是不明白周喻準備用皇後這個位置作為魚餌再讓一批勳貴之女進宮，隻是興安不明白這些勳貴當真就這麽容易上鉤嗎？要是讓這外戚做大不是會變得更加麻煩？
興安朝著這些方麵想有很多東西想不明白，不清楚這裏麵是否有更深刻的含義，但是周喻讓他去做的事情他是想明白了。
房內，周喻一屁股坐在香噴噴的暖榻上看著站在自己麵前沒有臉色淡然的李香凝：“來了這永壽宮可還習慣，要是缺少什麽給朕說，朕讓人給你送過來。”
“臣妾沒什麽不習慣的。”李香凝輕輕搖頭，道：“皇貴妃對臣妾很是照顧，各種用度也是加了倍的送過來，倒也沒什麽缺少的東西，隻是皇上來的突然臣妾也沒做什麽準備，還請皇上恕罪。”
周喻眯著眼睛道：“你怕朕?”
李香凝目視著周喻平靜的道：“臣妾自是怕的，這大明天下就沒有不怕皇上的。”
“嗬。”周喻忽然一笑讓氣氛鬆緩了些，道：“來，陪朕下盤棋。”
李香凝點點頭拿出棋盤棋子放在暖榻上，也跟著上了暖榻坐在了周喻對麵看向周喻：“皇上執黑子還是白子。”
周喻一語雙關的道：“朕自然是執黑子，沒有人能走在朕的前邊。”
“皇上請。”
黑子在周喻的手中被放上棋盤，李香凝也拿起棋子和周喻開始對弈，一盤棋進行了不短的時間，周喻的茶也喝了一杯才讓棋局結束，倒不是李香凝的棋藝能夠和周喻相比，而是周喻並沒有拿出全部的棋力欺負她。
周喻看著李香凝還微微皺眉思索的樣子從暖榻上起身，拍了拍屁股道：“賢妃慢想朕這就先走了。”
李香凝頓時一愣，怔怔道：“皇上今日不需要臣妾侍寢？”
“嗬。”
周喻隻給李香凝留下一聲含義不明的笑聲，就領著興安在月色下離開了這永壽宮，隻留下表情晦暗不明的李香凝久久迴不過神來。
來了一趟隻讓她下了盤棋，連話都沒說上超過十句，喝了杯茶水然後直接離開，這讓李香凝完全不懂是什麽意思。
第二天，周喻又來找她下起然後喝了杯茶，又是在入睡之前離開。
第三天依然如此。
別說李香凝搞不明白，很多人也一樣搞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不喜歡卻又來了幾天，說喜歡卻又沒留宿，誰也不知道這個皇帝的心裏到底是個什麽想法，但絕對不會有人覺得皇帝的做法隻是單純的下棋，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事是他們這些人想不通的。
而這種讓人搞不明白的情況也沒持續多久就結束了，北方又有了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