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家小玄子被叫走問話了?去玉闕……行吧,發生這麽大的事情,確實該好好商量一下。”


    符雅接通了景元的通訊,先是驚訝,然後是理解。


    景元雙手抱胸,有些無奈,“還不止這些……聯盟的老家夥讓懷炎將軍和飛霄將軍前來,嗯……問詢。”


    “問詢?問什麽?”符雅有些疑惑,“報告不是打上去了嗎?”


    “他們覺得絕滅大君來羅浮不可能隻是造成了這麽點損失,加上藥王秘傳等事,他們對我有些懷疑。”


    聽到景元這麽說,符雅不禁眉頭一皺,“哈?他們有病吧?絕滅大君當然造不成什麽損害,就算七大絕滅大君齊上,那時的我也能輕鬆應對。”


    景元更無奈了,說實話,他還是有些緊張,那可是聯盟最年長的將軍……而且,這事說起來,有一半原因還是符雅引起的:


    “我說丫頭啊,其實這個事,和你關係還挺大的。你看,你身為仙舟劍魁,結果這段時間全是在外麵跑……還是我給你打的掩護呢!”


    景元借著機會和符雅訴苦,“還有你之前殺了的那些持明龍師……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有些人認為,他們其實罪不至死。想要翻案,借機發揮……


    當然啦,你又能打,又不是很……額,聽話……那幫老登也不是不知道你的性子,就打算壓力我。”


    “所以,你要辦演武,吸引各方目光,借著這個機會清除內部的不穩定?”


    符雅對景元可是太熟悉了,她瞥了眼景元,“你又想讓我當奇兵?”


    “咳咳咳……什麽話!奇兵是星穹列車的各位,我們的劍魁大人當然是致勝法寶啦!”


    符雅看了眼心虛的景元,又隔著億萬光年向仙舟看了一眼,立馬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你可真敢……放任曜青的龍師與步離人勾結,還有這些和博識學會合作生產的機甲,要是出了什麽事,你可是要擔責任的。


    嗯……這幫步離人的目的是借機救唿雷?飛霄妹妹和懷炎那個老頭頭都在,他這時候越獄,可真可憐。”


    景元聽著符雅在那裏評頭論足,臉上的笑更燦爛了,“哈哈,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怎麽樣?有你在,教唆步離人再度聯合的背後之人、步離潛入之事、演武典禮之事必然無恙啊!”


    符雅搖搖頭,“……哎,也罷,總歸也得和那幫老登說清楚。仙舟聯盟……也到了變革的時候。”


    景元突然有了些不好的感覺,“變革……你打算幹啥?還有你最近忙什麽呢?老是聯係不上你。”


    “仙舟聯盟,未來將不僅僅走在巡獵的道路上。”


    符雅說出這麽個驚世駭俗的言論之後,又漫不經心的迴答景元的第二個問題,“我最近在準備和帝弓司命一起神戰,先去把納努克宰了。”


    “啊?”


    看著呆滯的景元,符雅聳聳肩,“很意外嗎?別說是你了,就算是那幫老登也應該有猜測了吧?【文明】星神……還有最近籠罩在全宇宙中的【樂章與書卷】。”


    “……【文明】星神還真是你啊???”


    看著震驚的景元,符雅搖搖頭,“首先,【文明】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星神,其次,也不存在文明這條命途。不過,非要說星神也沒錯,確實是我。”


    其實景元心裏明白的很,就算是那幫老登對符雅有些不滿,也不會真的做出什麽來。畢竟帝弓七天將雖然是令使,但是真正意義上的聯盟的令使,是先有仙舟才有將軍。


    可符雅則不一樣,她的力量不靠他人給予,在當年和羽皇的戰鬥中可以短暫打平手,就已經足夠令人驚駭,且不受控製。


    給劍魁的位置,與其說是所謂的加官進爵,不如說是一種籠絡。


    而後來符雅又在第三次豐饒民戰爭中單挑兩名豐饒令使,還打贏了……再到三十年後她強勢歸來,與燼滅禍祖交手而不死………


    雖然說那幫老登對這個情報的真實性有不少懷疑,但就算是假的又如何?當初單殺兩名令使的戰績可是實打實的。


    這樣的存在就算是有些違反規矩的事情,這幫老登又能怎麽樣?總不能讓帝弓七天將因為這點事聯合起來去絞殺對方吧?那不是若智嗎?


    所以,這幫老登的壓力更多是給到了景元。唉,我們家景元又抗壓了。


    不過,看符雅這意思,他們隻怕是要倒黴嘍。


    一位星神降世,甚至還能帶著帝弓司命一起來……哈哈,想想就讓人愉悅。


    景元開心的笑了起來,和符雅道別:“那我就恭恭敬敬的等著咱們的星神大人迴羅浮啦!”


    “少來。”


    符雅對景元翻了個白眼,掛斷了通訊。


    而得到了符雅消息的景元很顯然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感受最直觀的就是彥卿了。


    自從上次符雅看過他表現之後,給他安排了一堆書籍,連著幾個月都沒有練劍,讓他整天沉在書的海洋中,可把這位天才少年憋壞了。


    但是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正如符雅所說的:


    練劍先煉心,你這小子,天才少年是不假,可是懂的道理、心境還不如我沒練劍的時候。求道者,應當先明道,光顧著練劍怎麽能行?


    而彥卿在被壓著看了一堆書、下基層處理事務等一係列看似和劍無關的工作之後,他整個人都沉穩了不少,眼神也內斂了些許。


    雖然仍不失少年活潑,但景元能感受到彥卿被擊碎的劍心又以另一種形式重新熔煉了起來。


    景元還記得符雅當時叉著腰,打劫自己庫房時候的話:“哼,景元啊景元,你那個師傅啊,對待自家徒孫倒是指點了,可這一劍下去,小孩子破碎的心還得我幫忙修。”


    這話倒也沒錯。符雅確實是下了辛苦的,這不,彥卿完美的處理了步離人引起的騷擾——當然,劍依舊被雲璃那個姑娘搶走了。


    至於為什麽……雲璃這姑娘能感受劍的情緒,彥卿這幾個月連劍都沒碰過一下,這次處理步離人事件才是他幾個月來第一次碰劍。他的寶劍情緒能高嗎?


    這就好比你養了個寵物,結果很長時間都不管不問。寵物對你撒嬌,你也不理它,餓了困了想找你要吃的也不給,想找你玩你也不陪……那能高興就有鬼了。


    而雲璃,正是氣憤一個天才劍士居然這樣對自己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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