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我的頭怎麽會這麽痛?”從昏迷中醒來的江離不由得自言自語逼。


    聽到動靜的高糧瞬間出現在了江離的麵前,看到弟子從昏迷中醒來,高糧終於放下了那顆高懸的心。


    而看到出現在眼前的高糧,江離的內心終於安定了下去。


    然後忍不住的對高糧問道:“老師,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剛才又發生了什麽?”


    高糧聽道自己這個弟子的這兩個問題,瞬間感覺尷尬不已,難道自己告訴自己的弟子是自己打暈了他,不過聯想到之前江離那發瘋的一幕,高糧覺得還是把事情說清楚為好。


    於是高糧淡淡的迴道:“是我打暈的,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聽到高糧的這個迴答,江離沉默了下去,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難道現在自己去質問高糧為什麽要打暈自己?


    可是這裏不是自己的前世那樣思想開明的時代,在這個時代,人們認為天地尊親師,貿然的質疑自己的老師,在這個時代,可是大罪。


    而江離顯然是不想犯這樣的大罪的,當然,還是因為現在的江離感覺自己打不過高糧,不然的話江離恐怕早就動手了。


    而且之前高糧打暈自己,自己竟然毫無反應,一想到這裏,江離就感覺高糧深不可測。


    見江離沒有問自己自己為什麽會打暈他?高糧滿意的笑了笑。


    不過這個弟子畢竟是選來給自己養老的,所以為了避免誤會,高糧還是決定把話說清楚為好。


    接著隻聽高糧說道:“既然醒過來了,那便不要再睡在那了。”然後高糧指了指他旁邊的位子,對江離說道:“過來陪為師喝杯茶,暖暖身子。”


    雖然不知道高糧為什麽叫自己去喝茶,不過江離還是乖乖的照辦了。


    畢竟假如自己這個便宜師傅想對自己不利的話,之前自己昏迷的時候,可是有大把的機會。


    既然那時候沒做,現在就更不可能做了。


    然後江離就坐在那裏,靜靜的準備等待高糧的發話。


    見江離如此識趣,沒有哭鬧,也沒有質問,高糧頓時對自己這個弟子更滿意了。


    不過做弟子的不主動發問,而自己這個做師傅的卻主動迴答,似乎有些丟麵子,想到這裏,高糧決定等江離詢問的時候才發聲。


    一時間兩人之間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當中。


    最後江離實在忍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沉默,首先開了口:“老師,我知道你對我非常好,不過我很想知道的就是你為什麽要打暈我呢?我又做錯了什麽事?”


    “你同門相殘,不知道這個理由夠不夠?”


    “同門相殘?不可能,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


    聽到江離這堅定的迴答,高糧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不可能?我親眼所見,還有什麽不可能的?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嗎?”


    “”弟子是清白的,那肯定不是弟子,那絕對是有人冒充弟子,陷害弟子,還請師傅明鑒。”


    “隻要你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師傅就給你做主,不過你現在可以給為師解釋一下,之前你為何對你的同門師兄弟下重手嗎?”


    同門師兄弟,下重手,自己,怎麽可能?自己平時與他們也沒有多少來往,怎麽可能會對他們下重手。


    聽到高糧的質詢後,江離的第一反應是不信。


    可是忽然他想起了之前自己那種想把所有笑話自己的同門師兄弟都給殺光的想法,難道自己那個時候沒有忍住?真的對他們動手了?


    想到這裏江離不由得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怎麽?難道你不能給為師一個合理的解釋嗎?還是說要讓為師把所有的真相都說出來?”


    師傅難道什麽都知道了?不可能的,我一直隱藏的這麽好,怎麽辦師傅好像知道了,要不然把師傅殺了吧?


    江離的內心忽然冒出了一個這樣的想法。


    而坐在那裏漸漸觀察江離的高糧,發現江離的身上冒出了對自己的殺氣。


    他嗬嗬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終於忍不住了嗎?弑者。”


    弑者,師傅以為我是弑者。


    聽到高糧的這句話後,江離內心深處湧現的殺意,逐漸的消散了下去。


    原來師傅並沒有發現我的真正身份呀!


    “弑者?師傅,你在說什麽?我不是弑者,你是不是搞錯了?”


    “有沒有搞錯,一試便知,剛才把你打暈,有些最好用的辦法倒是沒有辦法實施,險些被你蒙混過關了下去。”


    還沒等江離反應過來高糧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就見高糧向自己扔了一個血包。


    然後隻聽高糧說道:“即便你再怎麽隱藏?也隱藏不了自己的本能,而嗜血便是你的本能,這次你應該不能隱藏了吧?”


    然後隻見江離一臉懵逼的看著高糧。


    如果有配樂的話,恐怕這時的江離想給高糧配一個就這。


    高糧見江離沒有反應,又朝他扔了幾個血包,而這次的血包破散後,血腥味更濃。


    可是除了淋了江離一身血外,其他的並沒有什麽變化了。


    高糧見此不由得尷尬地笑了笑,心想難道自己真的搞錯了?那之前他的那種嗜殺衝動又是怎麽迴事?


    這時的高糧一頭霧水。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高糧還是讓江離先呆在那裏不要動,他先出去調查一下情況,迴來之後再說。


    而過了一會兒,高糧迴來了,不過這次迴來的他看向江離的眼神一片怪異,仿佛在看某種變態一樣。


    江離實在受不了高糧那種火辣辣的眼神,便忍不住的向高糧說道:“師傅,你怎麽了?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而這時的高糧歎了口氣,走到了江離的身旁,拍了拍江離的肩膀,然後對他說道:“下次再著急,出門時也別忘了穿衣服。”


    然後便負手離開了這裏。


    聽到這句話,江離瞬間感到人生沒有了希望。


    畢竟這件事情現在連師傅都知道了那還有誰不知道。


    原本還想在東山拳館再繼續休息幾天,然後才出去曆練的。


    而今出了這一檔子事,江離也沒有了休息的心思,現在的他隻想趕緊出去曆練,避一避風頭。


    於是江離便一直在高糧的房間內呆了下來,等到晚上高糧迴來的時候,發現江離還呆在自己的房間呢,不禁愣了一下。


    然後對江離笑罵道:“你怎麽還待在我的房間不迴去好好修煉?”


    而這時江離開口道:“老師,弟子經過這幾天的修整,感覺自己還有很大的不足,還想再出去曆練一段時間,還請老師批準。”


    高糧沒有想到江離想要繼續出去曆練,不過高糧旋即一想,便也明白了是什麽原因,便也同意了。


    高糧現在對江離也沒有什麽不放心的,畢竟之前已經在外麵曆練了一個月,雖然出現了一點小問題,但是那也隻是單純的運氣不好罷了。


    然後叮囑了江離幾句,讓其注意安全,便也任其去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江離趁練武場附近僅有少數的幾個人練武,那幾個人專注練武到也沒有注意江離,而江離還以為那幾個人在觀察著自己,便趕快離開了東山拳館。


    而等這次江離再次出了東山拳館,卻發現街麵上相較於之前已經荒涼了很多。


    路過一條胡同巷子,他隱約看到一對抱成一團的乞丐,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緊接著,一個穿的破破爛爛,uu看書ww.uukanhu推著個推車的漢子慢慢悠悠的從一旁的小巷子裏走了出來。


    江離鈍住腳步等他從自己麵前經過。


    這個漢子推的推車上堆著具臉色發青的屍體,這具屍體皮包骨頭,臉色發青,完全不似人形,這一看變就是餓死的。


    江離等小推車走遠了,才繼續前行。


    江離在前行時也繼續觀察著周邊街道的景色,看到這與之前迥然不同的景色,不由得感慨這世道變化的真快。


    而就在他繼續往城門方向走去時,忽然旁邊的街道傳來了喧嘩聲。


    江離往旁邊的街道看去,才發現原來是一對官差在驅趕剛才的那個推送屍體的,你也可以聽到官差好像是在說不要走街道,而是走小巷。


    而那被官差訓斥的漢子倒也沒有爭辯,沒有絲毫猶豫的從街道上走進了小巷子裏。


    而這時那對官差又開始去驅趕街道上的其他人,有些餓死在街道上的屍體,他們便驅趕著一些乞丐,把他們給抬走。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而街道上也逐漸恢複了往日的繁華。


    似乎這座城市裏一直都是這樣,沒有絲毫變故。


    可是看了之前那那對官差驅趕那些人的場景的江離,卻明白這個城市眼前的繁華,不過是短暫的繁華罷了。


    眼前的城市一定發生了某些自己不知道的變故,雖然很想再在城市裏待一會兒,打聽一些消息。


    不過這時他忽然看到旁邊路過了一個也在武館學武的師兄弟,江離不由得心頭一緊,趕緊往城門走去,想要盡快的離開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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