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個聲音所吸引。


    隻見壯漢甲提著一個人,後麵還跟著一個背著藥箱的郎中走了進來。


    將錢錕丟在地上,壯漢甲一拱手


    “見過殿下。”


    李恪指了指地上的人


    “找到了。”


    壯漢甲露出一排大白牙


    “錢錕也是倒黴,被土條子咬了,不過殿下放心,我們給他喂了蛇藥,也找郎中看過了,死不了。”


    李恪滿意的點點頭,轉頭對大族老說道


    “大族老此人便是錢錕,至於錢錕是誰,想來您是知道的。”


    現在蕭家所有人都麻了,前有戴文武,後有錢錕,這是要幹什麽?


    戴文武在聽到錢錕名字的時候,兩隻眼睛都紅了。


    瘸著一條腿,也要上前,被壯漢甲攔住。


    戴文武嘶吼道


    “你讓開,就是錢錕帶走了主人,他要拿主人的頭,換自己的榮華富貴。”


    戴文武的話一出,蕭家在場的都站了起來。


    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大族老更是顫顫巍巍的說道


    “戴文武,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這時候大族老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埋葬的蕭珣,是假的。


    奮勇抵抗是假的,所有的關於蕭珣的一切,都是假的。


    這些問題,在場的都想到了,李恪看著有些混亂的場麵,用力的拍了拍桌子。


    “安靜。”


    這下前廳才安靜下來,看向了還坐在首位的李恪。


    李恪見眾人都安靜下來,才緩緩起身,環視了一周,目光最後落在了戴文武身上


    “戴文武,將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不得有一絲虛假,你應該知道欺騙皇室的後果。”


    這時候的戴文武也冷靜了下來,恭敬的對著李恪行了一禮


    “多謝殿下。”


    然後又轉向大族老等人


    “大族老,各位,當初蕭銑開城的時候,我與錢錕就帶著護衛隊,護著主人混在難民中,出了城。”


    其中一位族老打斷了戴文武的話


    “那送迴來的那那具屍骨是怎麽迴事?”


    “那是一位與主人身材相近的護衛,被殺後偽裝的。”


    那位族老很疑惑,戴文武為什麽那這麽肯定。


    “你怎麽知道的?”


    戴文武低著頭有些傷感的說道


    “因為那是我弟弟,戴智信。”


    那位族老陷入了沉思,他隱約記得,戴文武確實有個跟蕭珣身材差不多的弟弟。


    蕭珣當時還跟他們還開玩笑,說如果自己遇到危險,就可以用戴智信做替身,玩一出金蟬脫殼。


    戴文武見族老不再問話,繼續說道


    “當時我們趁亂上了長江上的船,準備沿著長江往東,然後到揚州,從運河迴徐州,這是最快迴徐州的方法。”


    說到這裏戴文武眼眶發紅,惡狠狠的盯著倒在地上的錢錕


    “可是錢錕此賊,竟然落井下石,拉攏了幾個護衛準備拿主人的頭顱去換他們的前途。”


    戴文武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繼續說道


    “當時,我與主人正在商量迴徐州隱藏的事情,沒想到我弟弟戴智信滿身是血的跑了進來。


    說是錢錕反了,於是我便讓智信陪在主人身邊,自己去看看。”


    戴文武深吸一口氣,好像要平度心中的激動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我一出艙門,就看到很多兄弟倒在了錢錕他們的屠刀之下。


    我原本想迴去悄悄護著主人離開,但很可惜,我被發現了。


    最後我被錢錕打斷了一條腿,丟下了船。


    還好我被附近的漁民所救,撿迴了一條命,修養了一年多,才能自行走動。”


    戴文武這時候死死地盯著錢錕,要不是壯漢甲攔著,李恪相信,以戴文武對錢錕的恨,他能上去咬死他。


    李恪看向在場的蕭家眾人,所有人都露出了思索的樣子,很明顯,單憑戴文武的話,還不能證明,蕭珣被錢錕所殺。


    其實以李恪的身份,完全能壓的蕭家人捏著鼻子認了這件事。


    但後果就是,蕭家有人不服,自己的名聲會壞在徐州,朝堂會有無數個禦史彈劾自己。


    自此,蜀王府的名聲,就再也站不住了。


    李恪歎了口氣說道


    “諸位,我知道大家心裏的疑慮,畢竟一個認定了十幾年的事實,不是憑借三言兩語能扭轉的。”


    大族老等人聽了李恪的話,也鬆了一口氣,他們還真就是怕李恪以身份壓人,讓他們捏著鼻子認了。


    現在李恪注定挑明了這件事,那麽,這就說明,李恪不會輕易的下結論。


    大族老也站出來說道


    “殿下,老朽也想相信戴文武說的是真的,讓蕭珣魂歸祠堂,受族人香火供奉。


    但這也隻是戴文武的一麵之詞,我們不好妄下定論。


    不知殿下有什麽好的辦法,還請殿下明示。”


    李恪笑著搖搖頭


    “不可說,不可說,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李恪轉頭又看向壯漢甲


    “錢錕還有多久能醒?”


    壯漢甲帶來的郎中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見皇子,哆哆嗦嗦的上前兩步說道


    “草民見過蜀王殿下。”


    李恪笑著說道


    “看看他,還有多久能醒?”


    郎中上前一番查看後,說道


    “病人大概在晚上的時候能醒,不過他很虛弱,需要靜養。


    但是殿下想讓他盡早醒來,草民也可施針,保證在一個時辰內醒來。”


    李恪擺擺手說道


    “不用,讓他自己醒來便可。”


    然後轉頭又對大族老說道


    “大族老,你讓人悄悄的準備一些東西…”


    李恪附在大族老耳邊,悄悄的說了起來。


    大族老越聽,臉色越古怪,最後對著李恪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殿下,高。”


    李恪笑了笑說道


    “行了,準備吧,至於錢錕,就讓他躺在這裏吧。”


    說完立刻便離開了,大族老見此也開始吩咐族人將整個前廳收拾一下,將所有的東西都清了出去。


    隻留下一個案幾,一把椅子,又從後宅拿出許多黑布,將門窗都封住,保證不留下一絲亮光。


    等到收拾的的差不多之後,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


    錢錕依舊躺在地上,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殿下,錢錕還沒醒,要不要讓郎中給他紮一針?”


    “可以,去請郎中,讓錢錕快點兒醒就行了。”


    隻見一個人點著蠟燭,跟在白天的郎中身後,郎中也是接著燭光,一針下去,錢錕悶哼一聲。


    郎中拔了針,便被拖入黑暗中。


    前廳再次陷入黑暗,隻留下了躺在地上幽幽轉醒的錢錕。


    ……………我是分割線……………


    感謝逍遙聖君,瘋狂的油桶,獨孤季鴻三位大老爺的打賞!!!!


    給大老爺們撅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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