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博陵崔氏在長安的駐地,府外停了六輛馬車,皆是有家族徽記的,有見識廣博的,必然會認出,這就是山東世家,五姓七望。


    議事廳內,博陵崔氏的人員最先開口說道


    “各位,這幾日長安內傳出的香洗和香水,眾位有什麽想法。”


    滎陽鄭氏的人皺著眉頭說道


    “這是陽謀,可以說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範陽盧氏與清河崔氏則半眯著眼,沒說話。


    他們早就的了自家傳話,這東西就是宮裏放出來的,本來就是衝著他們來的,不過自家有娘子嫁給了房玄齡與程咬金,之間的利益交換可不是他們能詢問的。


    家族裏給他們的原話就是,多聽多看,不發表任何意見。


    聰明如他們自然是知道,肯定是自家跟皇宮裏那位有了交易。


    趙郡李氏,隴西李氏,太原王氏,則互相看了一眼,這件事他們也得了家裏的信息,不發表任何意見。


    到時候將家裏傳來的信件交給自家在朝堂上的代表即可。


    博陵崔氏與滎陽鄭氏對視一眼,自然是看出了眼中的意思。


    博陵崔氏開口說道


    “既然大家都說不出什麽,那麽崔某便不多留各位了,望各位迴去,跟家裏說一聲,好商量個對策。”


    等到眾人離開,就剩下鄭氏與崔氏。


    “鄭兄,看來各家都給傳信了,不然不會都沉默著不說話。”


    鄭氏也皺著眉頭


    “這可不是一個好信號,隻有你我兩家沒早早得到消息,皇宮裏的那位想做什麽?”


    當天晚上,範陽盧氏,清河崔氏,太原王氏,趙郡李氏,隴西李氏的家主悄悄來到了長安。


    悄悄的被李二大大接入皇宮,關上了殿門,在兩儀殿商量了一夜。


    然後又悄悄的出了皇宮,離開長安。


    第二天一早,李二大大一上朝,就有人出列。


    “陛下,臣有事。”


    李二大大麵無表情的說道


    “講。”


    “陛下,今日來,臣感覺到事務逐漸繁忙,人手不足,懇請陛下開科舉,舉賢才。”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跟著出列,附和道


    “臣附議。”


    “臣附議。”


    等到安靜下來,李二大大才開口說道


    “開科舉,也要等到明年,愛卿再堅持一下。”


    這時,又有人站出來,說道


    “陛下,臣聽聞民間有賢才,還望陛下啟用。”


    李二大大這時候才笑著說道


    “愛卿說的不錯,賢才不入朝為官,是朝堂的損失,這件事就交給愛卿去辦。”


    眾人幾句話就給大唐朝堂拉來一大群人。


    隻有滎陽鄭氏與博陵崔氏的官員傻了,這時候要是在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他們就不配站在朝堂上。


    這是五家跟朝廷達成了某種交易,五家給朝堂輸送人才,上麵那位給了五家想要的。


    可是為什麽沒有他們,這時候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在是要想辦法挽迴。


    剛想要說話的時候,卻被別的事情打斷。


    最後到退朝的時候,都沒插上嘴。


    下了朝,趕忙寫信給家主,將今日的事情告訴家裏。


    得到李二大大迴到立政殿的時候,除了長孫皇後與楊妃,李恪與李承乾也已經等在這裏了。


    看著李二大大嘴角都咧開了,李恪就知道事情成了。


    “爹,看來今天你撈了不少好處。”


    李二大大聽完,哈哈大笑起來


    “不錯,當時你們是沒看到滎陽鄭氏與博陵崔氏的臉色。”


    李恪隻能給這兩家默哀一會兒。一個博陵崔氏,號稱世家第一,一個隱太子建成的太子妃鄭觀音。


    想讓打壓世家的李二大大,怎麽可能不小心眼。


    “爹,等品香會一過,咱們就舉辦一個代理商拍賣會,將大唐分為七個部分,讓他們在自己的地盤賣香洗與香水,我們還要規定個等級的香洗與香水的價格。


    不然依著世家的尿性,非弄出大亂子不可。”


    李二大大認可的點點頭,


    “這事兒簡單,現在就看博陵崔氏與滎陽鄭氏識不識相了,不識相也不要怪朕心狠了。”


    李恪又在心中默默的給這兩家默哀起來,李二大大從來就不是個心善的。


    不然會不會做出殺兄殺弟,囚父的事情了。


    想想紙張的製造,印刷術,油墨調試都已經成熟了…李恪想想就可怕。


    長孫皇後在一旁笑著說道


    “這幾日不少夫人遞了帕子到皇宮,東拉西扯的,就是不問重點,臣妾也裝作不知道,有幾個臣妾也是透了口風的,還給房夫人與崔夫人一些小塊的香洗與小瓶的香水。


    想來,現在應該已經在各家傳開了,怕是到時候,臣妾這立政殿都要被擠破了。”


    果然不出長孫皇後的猜測,盧氏與崔氏在拿到那些試用裝之後,迫不及待的就試用了起來。


    效果比她們想象中還要好。而且各府夫人常常走動,誰身上有什麽變化,一眼就能看出來。


    更何況,兩人身上那明顯的香味,更是引人注目。


    在兩人解釋下,那些夫人們才知道,是用了香洗與香水,一個個眼睛都紅了。


    硬是去兩人府上用了一次,才滿足。


    看著本就不多的東西,兩人有些欲哭無淚。


    不過這段時間也讓她們在各府出盡了風頭,也挺值得。


    現在長安所有的世家小姐,夫人,都眼巴巴的數著日子。


    在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


    “快了,快了,還有幾日就是元日了,這好東西,馬上就能用上了。”


    滎陽鄭氏祖宅,家主鄭壽已經年近六十,頭發已經花白。看著長安傳迴的信,眉頭皺在一起。


    思考良久,重重的歎了口氣


    “瀚兒,準備車,老夫要立馬起長安。”


    鄭明瀚連忙阻止道


    “父親不可啊,外麵寒冷,您年歲也大了,這個時候去長安,怕是要丟掉半條命去,還是讓孩兒去吧。


    不就是去給李世民服個軟嗎?到時候有什麽條件,兒子都答應就是了。”


    鄭壽一拍桌子,怒聲說道


    “愚蠢,這是一次服軟的事情嗎?都說我世家耕讀傳家,去看看滎陽鄭氏已經多少人了?


    不說那龐大的支脈,就隻算我主脈就是數百人。


    這一天的開支就是天文數字,你們這一代沒有能頂梁的,守家有餘而已。


    這次老夫去長安是去給你們找個安穩的可能,這次怕是真的要倒向皇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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