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雷生順著諸葛陽的手看去,臉色頓時大變。隻見蒼井曼臉色媚態十足,眼神迷離,身上的衣服也似乎快要從身上滑落。


    “蒼井曼,你怎麽啦?”滕雷生頓時激動起來,想掙脫束縛去蒼井曼身邊。但四肢的疼痛提醒他四肢已廢。


    “你們對她做了什麽?你們這群混蛋,你們這群畜生,我要殺了你們。”滕雷生悲痛欲絕。


    “我們現在還沒有對她做什麽,但是,接下來對她做什麽,還看藤田君你是不是聽話了。”諸葛陽慢條斯理地說著話。


    “好,你們想讓我幹什麽,我都答應你們,隻求你們不要傷害蒼井。”滕雷生如雷擊一般,整個人頓時萎靡下來。


    “事情很簡單,就是,告訴我,貓頭鷹、華南虎到底是誰?渡邊信夫現在又化名叫什麽?說出這些,我立即就放了你們迴去。”


    “我,我……”狂躁不安的滕雷生立即安靜下來了,低著頭,一言不發。


    “藤田君,你要是不說話,我可要好戲上演了啊。”諸葛陽一招手,叫上那十多個流浪漢。


    看著這群一身汙穢的流浪漢,一個個流露出那猥瑣下流的表情,滕雷生頓時就崩潰了。


    “你們想問什麽,我可以說,但你們要放了蒼井。”


    “我們國家人最講誠信的了,說一不二,隻要你說了,我保證放了你們。”諸葛陽立即一臉微笑。


    “藤田君,代號貓頭鷹、華南虎到底是誰?渡邊信夫現在在哪裏?”


    “貓頭鷹和華南虎到底是誰,我也不清楚,這個是武磊君的下線,隻有武磊君自己知道。我的推測可能是大人物身邊的人。”


    “大人物身邊的人?他身邊的人是誰?”你不能隻是個推測啊。大人物身邊的人太多了。


    他老婆孩子也是身邊的人,門衛、傭人也是身邊的人。這個範圍這麽大,這不等於沒說嗎?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這個是武磊君發展的。”滕雷生斜眼看了一下蒼井曼。


    “我也隻是一次偶爾的機會,碰見了他從大人物官府出來,然後給上級匯報,說是發展了兩個人。”


    “我也就猜測貓頭鷹和華南虎可能是大人物身邊的人。”


    “這個你以為可以交差嗎?你的猜測範圍也太大了吧。”其實這個信息量還是很大的。但諸葛陽卻裝著極其惱怒的表情。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但我所說的是真的。”滕雷生自己也感覺自己的話不能讓人相信。


    “藤田君,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不想好了嗎?”諸葛陽似乎很生氣。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貓頭鷹和華南虎是誰。”滕雷生說著也是垂頭喪氣。


    “那我問你,渡邊信夫現在在哪裏?這個你總該說了吧。”


    “渡邊信夫其實,其實……”滕雷生沒有說下去,他又斜眼看了一下蒼井曼。


    “好吧,你不說是吧,這可怪不得我了。”諸葛陽一拍桌子,惱怒的就要讓那些流浪人對著蒼井曼動手。


    “好,我說,你們可一定要說話算話,放了蒼井。”滕雷生趕緊喊了出來。


    “渡邊信夫其實就是尚書署的漢信副署首。”


    “尚書署的漢信副署首?韓署首的副手?”


    三署公門中尚書署的位置最高,所管的事務也多。


    我還以為韓署首投靠了太尉府的陶副太尉呢,原來他是受這個漢信副署首的挾持。


    漢信,渡邊信夫,又是名字的改動。


    “藤田君,如果我們要抓這個渡邊信夫,你看怎麽樣可以抓住他?”諸葛陽把難題又拋給了滕雷生。


    “這個,我真不知道。”滕雷生搖搖頭。


    “不知道?你們是多年的同學,竟然說不知道?”諸葛陽又是一拍桌子,大手一揮,“來人,給我上。”


    眼看著那一群流浪漢就要衝過來,滕雷生趕緊叫停。“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那你就痛痛快快地給我說,別再耍什麽花招了。”諸葛陽一臉的怒意。


    “渡邊君的父親就是太尉府的那個啞巴花農,你們隻要控製了他父親,也就捏住了渡邊君的七寸。”滕雷生說完,深深地垂下了頭。


    “太尉府的啞巴花農?”眾人都不敢相信,堂堂的尚書署副署首的父親,竟然是太尉府的花農?


    “是的,他父親渡邊春,我以前學生時期見過的,他的東都的口音很重,所以就不敢開口,裝著啞巴。”


    “好吧,這個事先放一邊,你想想還有什麽需要交代的嗎?”諸葛陽又是厲聲嗬道。


    “我已經徹底交代了,再也沒有保留了,還請你們放了蒼井。”滕雷生祈求道。


    “好。我會放了她的,你如果想起來什麽重要信息了,就立即報告吧。”諸葛陽朝手下人一揮手。


    “放了蒼井小姐。”


    於是有人帶著蒼井曼從地下室上去了,關押到後院裏。像蒼井曼這樣的人物,自然不能放了。


    另一邊,唐玉傑帶人對“春風滿院”娛樂會所抓迴來的二十六人進行審問。他們基本上都是倭國來京都的少爺黨。


    有幾人供職於太尉府,有幾人供職於尚書署和門下署。


    “那個逃跑的人是誰?”在當時打鬥的過程中,有一人手臂受弩箭傷,逃出了小院。


    一圈問下來,沒有人知道是誰,隻是有人肯定是軍機處的人。


    “軍機處的人?”我吃了一驚,竟然能從眾人圍堵中逃脫,按這個人的身手,職位自然不低。


    事不宜遲,我立即就找到了李紫彤。


    “姐,兩件事,一件是幫我查一下太尉府的那個啞巴花農資料;另一件就是查一下你們軍機處有沒有手臂受箭傷的人?”


    我就把帶人圍堵“春風滿院”娛樂會所的事說了一遍。


    “手臂受箭傷?這怎麽查啊?”李紫彤也感覺事態嚴重,擔心會不會是幾個大護法。真要是大護法所為,她還真沒權力查。


    “實在不行,就說是侯老讓軍機處全體人員做體檢,這也是給員工福利嘛。”我拿出那個殿主的玉牌,遞給李紫彤。


    “姐,在檢查體檢時,你一定要親自把關。還有,做好防備。”我是怕此人狗急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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