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竟然沒有人。難道是去做什麽體檢嗎?拍片子?


    我趕忙問護士站的護士。護士的迴答是張慧由那兩個醫護人員推著,去了醫院的後麵。


    “後麵?去那幹什麽呢?”我納悶道,張慧那個身體去後門幹什麽呢?


    “不清楚,可能是病房太悶了吧,去看看天空。”護士也不清楚。


    “那醫院後麵是哪個部門?”半夜了去看什麽天空。


    “哦,後麵是醫院的太平間。”


    “太平間?”我頓時明白張慧的意思,她是去看她的妹妹張萍。我順著護士的指點,來到了醫院的太平間。


    太平間裏麵亮著燈,我也就順著燈光,來到一個開著門的房間。


    房間裏,那兩個醫護人員正吃力地抬起張慧,這樣可以讓張慧看清她的妹妹張萍。


    張萍的神色很安詳,也被化了妝。


    我過去幫著醫護人員抬著張慧。


    “你也來了。”張慧臉色平靜,靜靜地看著張萍。


    “來了。”


    張萍比張慧小八歲,當年我和張慧結婚的時候,她還是大學生,後來也見過幾次。


    她人很好,對我也很尊敬。即使我和她姐離婚了,見麵也喊我姐夫。


    “我和你姐都離婚了,我已不是你姐夫了。”我也不止一次的跟她說了。可她還是見麵喊我姐夫。


    “那是她眼瞎。我和爸媽都不認可許春。”


    記得好像是離婚第二年,我前老丈人住院,一直沒有空病房,家人很是著急,張萍就給我打了電話。


    後來我就找人讓前老丈人住進了病房,我又給他留了兩萬塊錢。


    從那以後,張萍再也沒有聯係過我。


    現在她安祥地躺在那裏,走完了她的人生。


    看門的那個老者已在趕我們離開。


    我們也就離開了那個房間,迴到了病房。


    “許苗,你就帶著孩子迴海陽吧,不用管我。把孩子交給你,我放心。”


    “那你呢?有什麽打算?”我也不可能把張慧帶在身邊。


    “我也沒有想好,等身體養好再說吧。”


    “要不你跟我們迴海陽吧,這樣也好照料你。孩子也可以經常看見你。”


    張慧搖搖頭,“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家人,也對不起我妹妹,我沒臉迴去。”


    “這都過去了,我也感謝你給我養大了這麽一個孩子。也欠張萍一條命。她為了保護孩子,才被許春害了的。”


    “這都是我惹的禍,是我欠她的。”張慧流下了悔恨的淚。


    “孩子他姥爺和姥姥就由我來養老吧,也算是報答孩子他小姨。”


    張慧沒有說話,已是淚流滿麵了。


    第二天,我去接大姑和天寶她們過來,我先是把天寶放在張慧病房,告訴他不要亂跑。我們一會就迴來。


    我和大姑就去了二叔的病房。


    此時二叔已經從監控室裏出來了,他正在病房裏打電話。見我和大姑來了,立即掛了電話,臉色也極不自然。


    我心裏一愣,二叔是在打什麽秘密電話嗎?我朝大姑打了個手勢,退出了病房,說是找醫生問問二叔的情況。


    “苗子,你是不是發現你二叔情況有點不對啊?”大姑是單位多年的領導,察言觀色,什麽不懂。


    “大姑,你也發現了啊,二叔好像打的電話挺神秘的。就算是工作上的什麽秘密事,也不用這麽緊張啊。”


    “難道是關於許春的事?”大姑疑惑地說。


    “大姑,如果二叔真要是為許春的事,他是有這個能力的。我怎麽辦?”


    “不會吧,二哥可是一個大公無私的人。”大姑也不能確定二叔會不會為他的兒子而鋌而走險。


    “不過,就衝許春打張慧的殘忍手段,也不能輕饒了許春,更何況他害了張慧的妹妹,還有兩個孩子。這都是死罪啊。”


    二哥敢嗎?他會嗎?


    我和大姑商量好了,裝作不知道二叔的事。


    不過,在警察的拉網式排查下,依舊沒有抓住許春。何雲龍自然也是一無所獲。


    下午的時候,在一個小巷深處,人們發現了一具男屍。從身上的衣著看,和網上通緝的許春一般無二。


    警察從死者身上搜出了許春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還有一部許春的手機。


    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男人的相貌已被破壞的麵目全非,似乎是被磚頭砸的稀爛,看不出本來麵目。


    根據警察的推斷,許春已引起眾怒,被人亂石砸死,渾身已無一塊好的骨頭,比張慧還慘。


    兇手已死,市民拍手稱快。隻是不知道是誰砸死的許春,公安懸賞砸死許春的英雄,也讓公安順利結案。


    不管怎麽說,二叔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人也一下子蒼老很多,二嬸直接就有點神經不正常,抱住死者幾度昏厥過去。


    “苗子,我怎麽覺得死者不像是許春呢?”大姑說出了她的疑惑。


    “什麽意思?大姑,你是看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了嗎?”


    “許春應該是很白的,但那個死者的皮膚明顯要黑很多。”大姑的這個疑惑我也發現了。


    “你帶著天寶到外麵玩一會,我問問張慧。一塊生活七八年,對許春身上的什麽特征應該最清楚。”


    大姑帶著天寶到大院的走廊那去看壁畫去了。


    “張慧,你和許春生活這麽多年,你對許春的身體應該是了如指掌。他的身上有沒有什麽特殊記號。”


    “比如胎記啊,痣啊,刀疤什麽的?”我怕張慧不明白,我又作了解釋。


    “什麽意思?你問這幹什麽?人都死了,就算了吧。”張慧精神也不好。


    “因為麵部已爛,不能識別到底是不是許春。”我的話還沒說完,張慧的表情就不好了。


    “什麽?麵部不能識別?那肯定是假的。”張慧肯定地說。


    “為什麽?”我納悶到,不知道張慧是如何這麽肯定。


    “因為許春他們曾經打死過一個人,就是毀了男人的臉,最後不知道男人是誰,而沒法破案。”張慧說出了一段往事。


    “那你知道許春身上有什麽特征嗎?”隻要張慧說的特征在死者身上沒有,那就可以斷定死者是不是許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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