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開著車,帶上大姑就去了鎮上去了。


    萌萌把大姑帶到陳鎮最好的服裝店,想給大姑買幾套衣服,準備十一時我們結婚穿。


    “萌萌,我的衣服已經夠多了,你幫我看一套你們結婚那天穿的就行。”應該說大姑是看不上這裏的衣服。


    萌萌也明白大姑的意思,就給大姑選了一套紅色的西服套裝。大姑也比較喜歡,試穿合適,就買下了。


    大姑有一個習慣,隻要逛街,就去那些老街,想買一些本地特色,比如吃的、玩的、老物件什麽的。


    大姑一直忘不了那個歐陽,隻要能找到一些好東西,就是大山裏的板栗她也給歐陽寄去。


    因為歐陽就住在固縣的陳鎮大山裏,大姑給他寄去這些大山裏的東西,是讓他記住大山老家的印象。


    像那天和萌萌逛街,大姑就帶明明去了老街,二人買了不少東西。


    在一個拐角處,大姑看中了一個戴草帽的手中的一枚銅錢。雙方講價,最後以二百元的價格買了下來。


    但當大姑接過銅錢的時候,對方的手指分明多了一個小拇指。小拇指上分明刻著一個“晴”字。


    大姑一愣,立即就把對方的帽子給取下了。大姑感覺麵前的這個紫堂色的中年人有點麵熟。“你是……紅軍?”


    “許晴?”對方竟然叫出了大姑的名字。


    “紅軍!”大姑顯然沒有想到在這裏遇上了初中的同學,怎麽說呢,應該是大姑的初戀。


    此時的付紅軍有點自慚形穢,想把手裏的錢還給大姑。“許晴,沒想到是你,這個銅錢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


    “紅軍,你怎麽變化這麽大?我要不是看見你的六指,六指上有一個晴字,我都不敢認了。”


    “我,我,我們農民還不都是這樣的。”整天的風吹日曬、雪打雨淋的,哪有什麽好皮膚。


    “你現在過的怎麽樣啊?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我該怎麽樣去幫你呢?你一定要告訴我。”


    萌萌看出大姑對這個付紅軍還是很有感情的,至於是什麽感情,她也說不準。


    那個付紅軍顯然過的不如意,從衣服的穿著看,應該是每天幹著繁重的農活。


    “萌萌,你先迴去,我和這個同學聊聊,等我迴去了,我再喊你吧。”大姑看著旁邊的萌萌。


    “好的,要不我在停車的地方等你吧,反正中午接孩子還早。”萌萌還想帶著大姑一塊迴去。


    “不用了,我中午就不迴去了,你先走吧。”大姑還是讓萌萌先迴去。


    萌萌看著二人,隻得迴去。見到我之後,萌萌就把情況說了一遍,尤其說了付紅軍的六指上的“晴”字。


    我這個大姑情史還不簡單啊,在這個大山裏也有“紅顏”啊。


    反正是那天中午大姑沒有迴來吃飯,直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給我打電話接她迴來。


    我和大姑情同母子,大姑也不對我隱瞞。在那天迴來的路上,大姑說了一段她的初中往事。


    我爺爺那時是陳鎮的鎮長,他的幾個孩子就跟隨爺爺來到陳鎮。大姑那時是初中二年級。


    那時的付紅軍父親也是鎮裏的幹部,付紅軍也是初中二年級學生,二人就逐漸走的很近。


    轉眼已是五年,爺爺也調離了陳鎮,去了海陽市。大姑她們也就跟著去了海陽。


    而付紅軍的父親因為政治鬥爭,不堪忍受殘酷的鬥爭,跳水自殺了,留下付紅軍娘幾個在陳鎮生活。


    不過付紅軍的母親也忍受不住失去愛人的痛苦,一年後也撒手去了。付紅軍帶著弟弟妹妹開始了艱難的人生。


    那時候的付紅軍也隻十七歲,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硬是靠著自己的努力把弟弟妹妹送進了大學。


    等弟弟妹妹參加工作了,想讓付紅軍跟他們生活,離開這個傷心之地。但付紅軍此時也三十二了。


    他不想離開埋葬有自己父母的大山,隨便找了一個女子結婚了。隻是讓他念念不忘的是他父親的那個工程。


    陳鎮旁邊有一條河,一到夏天就河水泛濫,灘塗上什麽莊稼也種不了。付紅軍的父親就想治理這條河流。


    治理的工程才剛剛開始,政治鬥爭就開始了。


    付紅軍一直沒忘這個半拉子工程,找到鎮政府,軟磨硬泡承包下那有著五萬畝的灘塗。


    付紅軍雖然起早貪黑,栽種柳樹,但畢竟勢單力薄,至今也就栽了五千多畝。


    老婆吃不了那種辛苦,跟著一個玩猴的跑了,留下了付紅軍和一雙兒女。


    女兒上的大專,主動到陳鎮街上打工,這樣既方便照顧父親付紅軍,同時也可以在空閑時間去栽樹。


    如今兒子也考上大學了,付紅軍也非常滿意,一門心思地栽樹。


    無奈工程巨大,沒有經費來源,他隻好把家裏的東西拿出來變賣。不期那天就遇見了大姑。


    “苗子,要不明天我帶你們見見,看看那一片灘塗能不能幹點什麽,畢竟那是五萬畝的灘塗。”


    我開始以為大姑是不忘舊情,想幫幫付紅軍一把。後來我才知道,大姑的獨特生意頭腦又一次被證明了。


    “行,大姑,你約一下那個付紅軍,明天我們去看看。”


    吃過晚飯,萌萌媽依舊是把我們趕了迴來,她的意思很明確,造人就好好造人,爭取一次性成功。


    有過前一天晚上的經曆,萌萌也放開了一些。我們在洗澡的時候玩了一會,萌萌就擦幹我身上的水。


    我把萌萌抱到床上,萌萌不待我申請,主動配合,輕車熟路,直到半夜累了,雙方才沉沉睡去。


    別看萌萌外表嬌嫩,弱不禁風,其實其體內的那種原始撞擊力還是比較強大的,直接折騰半夜,第二天依然興致高昂。


    第二天,我帶上萌萌和大姑,先送兩個孩子上學去,然後直奔大姑所說的那片灘塗。


    付紅軍早已等在村口,聽大姑說,知道我正在大山裏做養殖業,也知道鎮上


    的新學校是我投資的。


    “許總好。”付紅軍揮手和我打了聲招唿。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古銅色的臉堂,濃眉大眼,厚實的肩膀,寬闊的胸膛,渾身上下無不表現出堅毅的品格。


    “付叔叔好。”我趕緊下車和付紅軍握手。隻是這一握,握出了我的另一個產品,直接就走出了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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