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師姐給她的,憑什麽不能要,憑什麽說她不配。


    顧卿寒有什麽資格!


    言蹊一直繃著情緒,從霍家離開,迴到富山一品,在出了電梯的一瞬,她終於控製不住。


    將手上的皮包朝著顧卿寒狠狠砸去。


    言蹊的情緒已經徹底失控,聲線比往日高了十幾個分貝,尖銳而顫抖:“顧卿寒,你tmd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有病!你是誰,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麽替我拒絕?


    為什麽,為什麽你對我的偏見這麽深?你能不能去問問,親口問問壽宴當日的人,或者拿著我答的試卷找醫生問問,那些問題根本就沒有正確答案,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漏題的。


    你就是拿到網上一道題一道題地查,你也找不到答案。


    那些都是我自己答的,是我!是我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得到霍醫生讚賞。現場那麽多醫學大佬,難道他們都是傻子麽?我是真是假,是有真水平還是水貨,人家看不出來麽?用得著你在這裏詆毀我!


    你是誰?你是正義使者嗎?顧卿寒,你要真這麽正義,你當年為何要幫夏凝捐一個億,給她贏得慈善加分?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夏凝的分數根本就夠不上皇家醫學院,是你幫她操作,弄各種名譽稱號,慈善大使,幫她加的分!”


    言蹊身體劇烈的顫抖,心髒一抽一抽的疼,幾乎站不穩,隻能蹲在地上。


    “程言蹊。”顧卿寒冷冷地看著她,“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麽辦法蒙蔽了霍醫生,讓她以為你天賦高絕,但你到底是什麽貨色,你的底細,我都一清二楚。


    你根本就考不上皇家醫學院!


    你是那塊料麽?你連認真複習都沒有,整日就知道懶惰睡覺,你連最基本的苦讀都做不到!


    你還有臉攀比夏凝,你配嗎?你憑什麽跟她比?


    說的沒錯,我確實幫她加分,但夏凝距離皇家醫學院隻有一步之遙,她隻是差20分而已,但你呢,足足差了200分。


    你拿什麽跟夏凝比?


    拿你500分的成績嗎?還是你投機取巧蒙蔽霍醫生的小伎倆?”


    顧卿寒這次是真動了怒,言辭如刀,毫不客氣直直刺向言蹊:“我可以容忍你的小心機小手段,但是做人必須有原則有底線,在攸關人命的醫學上搞小動作,我絕不能忍!


    你可以惡劣,心思多,但你不能陰毒刁滑!”


    言蹊氣得說不出話來,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連唿吸都難。


    她死死捏著拳頭,手背青筋驟起,連同下頜,不斷地輕顫。


    見言蹊隻是低著頭,不說話,顧卿寒眼底的失望更深:“看來,你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錯哪了,以後你別出門了,在家裏好好反省。


    另外我給你請的老師也不會來了,省得你又生出些不必要的歪心思,禍害他人!”


    顧卿寒算是看透程言蹊了,這女人正經大智慧沒有,全是一些蠅營狗苟的歪心思。


    不思著努力好好考研,反倒溜須討好霍醫生,不知道用什麽手段蒙蔽了霍醫生,騙免試名額。


    若不是他對她早有防備,發現的及時,說不定真被她得逞。


    顧卿寒懶得理會言蹊,轉身步入電梯迴樓上。


    電梯門剛合上,外麵就傳來一道驚唿:“夫人!”


    顧卿寒指尖下意識伸向開門按鈕,想要出去看看,隨後想到程言蹊這人慣會裝軟示弱,說不定是裝的。


    便沒有理會。


    嗬,她最會裝可憐了!以前在夏凝麵前,就裝得楚楚可憐,小尾巴小丫鬟似的跟在她身後,見誰都一副怯生生的模樣。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逆來順受的模樣,誰見了不覺得她可憐。


    結果呢,借夏凝之力嫁過來之後,立刻翻臉不認人。


    用著人家的時候,就做出弱小脆弱的模樣,用不著人家立刻就翻臉。


    上次,她就是故意受傷陷害夏凝。


    顧卿寒吃一塹長一智,絕不會被騙第二次!


    他到要看看,這次他不出去,不折返,不理會,她會如何,會不會死!


    安安幾人之前膽戰心驚地躲在門口,聽顧爺和夫人爭吵,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等到顧爺離開,她們立刻出去,準備扶起夫人。


    結果,手剛抱住夫人的手臂,就發現不對勁。


    夫人的手臂軟軟的如麵條一般,根本沒力氣,再一看臉,慘白毫無血色,連唿吸都快沒了!


    “夫人!”安安驚唿,趕緊去掐言蹊人中,下了死力氣,指甲深陷進去,血肉外翻。


    言蹊才清醒過來。


    “唔,好疼。”


    “夫人!”安安驚喜,隨後繃不住情緒,大哭出聲,“您真是嚇死我了。”


    安安簡直不敢想,若不是她第一時間衝過來,發現不對,夫人是不是就這麽昏死過去了。


    言蹊感覺身上沉的厲害,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似乎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但她依然勉力抬起右手,點了點安安臉上的淚珠,嗔她:“哭什麽,小花貓。”


    “您還有心情笑?”安安都無語了。


    “當然要笑,活一天就要笑一天。”言蹊目光盈盈,“快扶你家夫人起來,地上好涼。”


    安安想要和另外一個傭人一起扶言蹊,卻發現她輕的厲害,一個人就能將她輕鬆抱起。


    打橫抱著言蹊起來,往屋內走。


    安安看著瘦的沒有一點份量的言蹊,又看看她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以及輕若無物的唿吸,擔心極了:“夫人,您是不是得去醫院?”


    “不用,我睡一覺就好了。”言蹊輕笑。


    去醫院對她一點用都沒有,不是她師父師姐那等水平的醫生,跟發現不了她的病情,隻會說她虛弱。


    安安剛把言蹊放下,她頭一歪,就睡了過去。


    這麽快?安安瞅瞅其他人總覺得不放心,低聲詢問:“要不要問問顧爺?”


    傭人趕忙點頭:“要問要問,一定要問。”


    夫人的狀況實在太嚇人了,根本不像是活人,就像……就像電視劇裏的活死人一般,不仔細觀察,都發現不了她在唿吸,萬一她在睡夢中過去怎麽辦?


    她們可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那我去樓上找顧爺。”安安不敢耽擱,轉身快速朝樓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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