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的夜,今日似乎籠罩一片陰雲之中,月亮似乎也害怕觸了黴頭,躲進雲霄…


    此時丞相府一間密室內,商容,東伯侯,南伯侯,北伯侯四人齊聚一堂。


    “丞相,我們就任由大王處罰我們嗎?”


    東伯侯薑桓楚憤慨地說道。


    商容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等身負國運,又豈能不顧百姓的感受,擅自脫逃呢?”


    他的表情頗為苦澀,繼續說道:“大王雖然答應不殺西伯侯,可也不會輕易放了!尤其大王性情殘暴,喜怒無常,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釀成大禍……”


    聽罷,三人皆是無奈。


    他們都清楚,紂王的確殘忍暴虐,不是什麽善類。而且,因為紂王是天生帝王命格,更是有人族氣運護體,他們根本沒辦法反抗紂王,更別提幫助西伯侯了。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臣服於紂王的淫威。紂王要他們做什麽,他們便做什麽,不敢忤逆,哪敢拒絕…


    但是,這並非代表他們就甘願被紂王奴役,被囚禁。


    “不知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今日大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十分霸道……”東伯侯薑桓楚沉吟道。


    北伯侯崇侯虎點了點頭讚同他的觀點:“沒錯,我剛才也察覺到了。今日大王身上的氣息與平常截然不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聽到兩人的對話,商容,南伯侯以及北伯侯頓時愣了愣,隨後陷入沉默。


    三人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讀到了驚駭之色。


    今日他們的確從紂王身上感覺到了異樣,但具體是什麽卻說不清楚。


    商容點了點頭,沉吟了幾秒後,開口說道:“大王這些年越發暴戾嗜血,他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差。若是我們再不勸阻大王的話,遲早會引火燒身,釀成大禍……”


    “西伯侯的事情,不知幾位有何看法?”東伯侯薑桓楚忽然問道。


    幾人沉默起來!


    紂王對待西伯侯的態度,讓他們也是莫名奇妙,按照紂王的脾氣性格,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早就對西伯侯痛下殺手!


    而如今隻是關押在牢,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這般簡單,恐怕是大王另有用意。


    “丞相,大王究竟想要做什麽?”


    “這個,我也說不準……”商容皺眉思索了半晌,搖頭說道:“或許,大王另有打算吧!”


    “那依丞相所見,我等該如何做?”北伯侯崇侯虎問道。


    “先觀望一番吧,大王畢竟是我人族共主,我們也沒有權利幹預。”商容搖頭說道,顯然,對紂王的打算,他並未猜透。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了南伯侯鄂崇禹身上,說道:“南伯侯,你對大王的脾性了解最深,你有什麽想法?”


    “我覺得大王此舉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南伯侯鄂崇禹緩緩說道:“大王此舉的目的,乃是試探我等。”


    “哦?試探我等?”眾人皆是一怔,隨後露出思索的表情。


    “大王是想試試看我們四人,誰更值得信賴!”南伯侯鄂崇禹說道。


    “原來是這樣。”


    幾人微微頷首,明白了紂王的用意。


    “既然如此,那我等不妨靜觀其變吧!”


    商容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大家各司其職,不過…”他停了下來,掃了一圈,目光落在東伯侯薑桓楚的身上,說道:“老夫擔心東伯侯會有危險,還請東伯侯多加小心……”


    “我明白。”東伯侯薑桓楚頷首道:“我定會小心謹慎的。”


    幾人聊完以後,商容便揮退眾人,獨自返迴寢宮之中。


    ………………


    紂王寢宮之中,男人身形魁梧,高大威猛,宛如山嶽般挺拔。他的五官英俊而堅毅,劍眉高翹,雙眸犀利如鷹隼,透露著無盡的鋒芒。


    這就是殷子受,他端坐在宏偉的龍椅上,威嚴凜然,手握一卷奏折。


    右手托住他堅實的下巴,左手輕輕拍打著折疊的奏折,麵容上透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冷漠。


    “大王,天色已晚,該歇息了。”妲己端著一杯熱茶,輕聲走近殷子受身旁,溫柔地提醒道。


    殷子受此刻終於接受了自己成為紂王的事實,微微點頭示意妲己明白了。


    “大王,明日是女媧娘娘的誕辰,您是否會前往祭祀?”妲己突然問道,她的聲音中似乎隱藏著某種期待。


    殷子受想起今日費仲和尤渾曾提及去女媧廟的事情,妲己再次提起,不禁心生疑惑。


    “嗯,既然愛妃有此心願,孤當陪你一同前往。”殷子受微笑著點頭,表達出對妲己的支持和關心。


    然而,殷子受並不滿足於此,他一瞬間抱起妲己,將她橫抱在懷中,緩步朝床榻走去。


    妲己嬌媚一聲,緊緊摟住殷子受的脖子,吐氣如蘭,紅唇微微張開,誘人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她輕聲說道:“大王,你真壞!”


    殷子受哈哈大笑,將妲己輕輕壓倒在華麗的龍床上,二人在那柔軟的床榻上熱情地相擁,縱情地親吻著。


    殷子受粗魯狂野的舌頭撬開妲己潔白整齊的牙齒,肆意品嚐著那甜美的果實,瘋狂的占據著每一寸領土。


    似乎將自己三十年單身狗的憋屈和苦悶全部釋放在這個充斥著旖旎春色的夜晚。


    紂王將手伸進衣服裏,肆無忌憚的揉捏著妲己豐潤飽滿的胸脯。妲己嚶嚀一聲,臉色緋紅,雙頰浮現出誘人的嫣紅,媚眼含春,媚態百出。


    她咬著貝齒承受著紂王帶給她的快樂,纖細腰肢扭來扭曲,仿佛是在迎合著紂王的挑逗。


    紂王將自己的手臂插進妲己的秀發中,一雙手指勾弄著妲己的青絲。


    妲己閉上眼睛,任憑紂王的擺布,臉龐上滿是嫵媚的潮紅,嘴角微揚起迷人的弧度。


    紂王低吼一聲,翻身壓在妲己的身上,開始瘋狂地征伐,直至筋疲力盡才罷休。


    ………………


    朝歌東伯侯府邸內院中,薑桓楚正拿著一把羽扇,慢悠悠的踱著步子。


    他的身邊站著幾個仆從,正恭敬的守候著。


    薑桓楚的神色平淡,他的眼眸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喃喃說道:“看來大王的目標是諸侯啊!這是想要逐一擊破啊!”


    “老爺,你是不是多想了,大王才剛剛登基,哪兒會這麽急躁!”薑桓楚身後的管家忍不住說道。


    “哼,你懂什麽?”薑桓楚瞪了一眼這個愚鈍的管家,說道:“大王剛剛登基,本就是掌握了兵權,他必須要鞏固自己的勢力範圍。”


    “如果他想要鞏固自己的勢力,那就需要將四大諸侯都拉入他的陣營。可是,四大諸侯各自為政,他又豈能輕易掌控。因此,大王要做的就是讓四大諸侯互相製衡,他好漁翁得利!”


    薑桓楚沉吟片刻,分析道。


    “可是,即使這樣,大王也無法短期內完全掌控四大諸侯啊!”薑文煥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薑桓楚身邊!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驚訝的意味。


    薑桓楚瞥了他一眼,沒有理睬他,繼續說道:“諸侯的勢力盤根錯節,想要完全控製他們非常難辦。而你姐姐如今確實皇後的位置很尷尬,宮中更是美女如雲,尤其大王已經將冀州蘇護之女蘇妲己納入宮中,據說還很得寵愛。”


    聽到薑桓楚的話,薑文煥頓時皺起了眉頭。


    蘇妲己是蘇護唯一的女兒,更是絕世美女,深受紂王喜歡。而且她又深得紂王信賴,這些年來,蘇妲己在後宮之中頗得恩寵,風頭極盛。


    “父親,這可如何是好?”薑文煥憂心忡忡地問道。


    “隻要為父一天是東伯侯,你姐姐的地位就牢不可破。隻要你姐姐在後宮穩固,蘇妲己再得寵又能怎麽樣?”薑桓楚毫不擔憂地說道。


    聞言,薑文煥點了點頭,“那西伯侯的事情,父親有何打算?”


    “西岐實力不容小覷,而且西伯侯姬昌的名望極高,為父也不好妄加揣測,一切隨緣吧。”薑桓楚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隻是,另外一件事為父十分擔心,丞相說為父會有危險,恐怕不是空穴來風。”薑桓楚眉頭緊鎖。


    “父親,丞相隻是提醒,不如我們將太子請過來詢問一番?畢竟,我們和太子有血脈聯係。”薑文煥建議道。


    “唉,也好。”薑桓楚歎息一聲,答應了薑文煥的提議。


    …………


    南伯侯府中。


    鄂崇禹看著自己家兒子鄂順無奈的感歎:“大商的天要變了……”


    “父親,不就是西伯候姬昌被抓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鄂順撓了撓腦袋,有些莫名其妙。


    “糊塗!”鄂崇禹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鄂順的腦門兒,說道:“大王,這是要對諸侯出手!”


    “父親,你當真是糊塗,西伯侯被關押已經算是便宜的呢?如果他那樣說您,您會怎麽做?”鄂順反駁道。


    “我……”鄂崇禹啞口無言。


    鄂順嘿嘿一笑,說道:“父親,我們隻要做好自己就行,其他的,不用去多管閑事。”


    鄂崇禹點了點頭,認同了鄂順的觀念。


    “父親,那你覺得大王的目的會是什麽呢?”鄂順又問道。


    鄂崇禹搖了搖頭,緩緩道:“或許是想要削弱其他諸侯的實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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