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才真的是沉絮殿的人,是去禦膳房給公主取醒酒湯的,您要是不信,就隨奴才一起去沉絮殿去見公主。”


    影搖一路被兩個人高馬大的宮女給架著,很是手足無措。


    這是她第一次自己單獨一人出沉絮殿,原以為不過就是拿一份醒酒湯,不知怎麽就得罪了眼前這位娘娘,非說她搶了份例,還假冒公主身邊的宮女,要把她帶迴去處置,任憑影搖怎麽解釋都沒用。


    “吵死了,是想把人叫過來救你嗎?”為首的宮裝女子姿容豔麗,雖然身為嬪妃,卻自帶一種風塵氣,她也正是憑借這一點當初把皇上的心栓的牢牢的:“把她的嘴給本宮堵上,還敢吵就直接割了舌頭。”


    說完,柔妃還對影搖冷笑了一下。


    影搖這時卻突然安靜下來,她進宮以來從未與人結仇,所以這位柔妃娘娘分明就是衝著公主來的,如果是舞袖來恐怕也要受罪,這樣也好,這份罪由她擔著,隻是不知道今後還能不能繼續服侍小姐。


    柔妃以為影搖突然老實是因為害怕了,不免得意,眼神中的狠辣也多了幾分。


    當初她進宮的時候就知道蕪安公主是皇上最疼愛的公主,原本這些和她無關,但是老天竟然讓她成為了皇上的女人,還懷上了龍種。


    人總是想往高處爬,可是她娘家身份卑微,隻有走母憑子貴這條路,她知道皇上膝下皇子眾多,公主卻隻有蕪安一個,所以才對這個女兒十分寵愛,隻可惜蕪安的母妃去世的早,無福享受這些。


    而柔妃還是宮女的時候經常聽一些老宮女閑聊,知道了一些判斷腹中胎兒是男是女的土方法,因此她懷上孩子以後,斷定自己懷的就是一個女兒,就想著為自己的孩子搶走蕪安的聖寵,自己也好因此飛黃騰達。


    原本她隻是想著假意誣陷蕪安推倒她,造成小產的假象就行了,沒想到最後意外發生,她真的一下把孩子給摔沒了,到頭來蕪安還一點事都沒有。


    這口氣她一直咽不下,可惜當時她已經失去了皇上的寵愛,更沒有辦法欺負蕪安,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剛進沉絮殿的小宮女,可不就正好讓她發泄一下。


    就算蕪安找上門來,她用一句不知道這是沉絮殿的人就蓋過去了,而且這小宮女麵生的緊,也許蕪安根本就不記得她呢。


    柔妃正得意洋洋的想著,剛繞過一個假山,就見一個鞭子劈頭蓋臉的朝她打過來。


    柔妃驚唿一聲,躲閃不及,還好那鞭子隻是落在她腳尖而已。從驚嚇中緩過神來,柔妃怒氣衝衝的就要罵這個人,結果抬頭一看就驚住了。


    那少女靠在假山上,臉上蒼白憔悴,額頭帶著淤血,似乎是在哪裏磕傷了,顯得狼狽的很,但是那張臉上的神色卻是一派悠閑,她不會認錯這個人,分明就是蕪安。


    柔妃皮笑肉不笑的對她行禮:“蕪安公主,您怎麽在這裏啊?”


    楚音慵懶的收了鞭子,往柔妃身後看了一眼,看見影搖正被兩個宮女給架著,看那雙通紅的眼睛,應該是哭過了。


    柔妃大概猜到公主這是來給自己的宮女討說法了,不免有些意外,這個混世魔王,竟然對這麽個小宮女如此重視嗎?


    但是這不是重點,還是先做做樣子,免得惹怒了這個小閻王。


    “本宮在禦膳房發現這個小宮女手腳不幹淨,所以……啊!”


    柔妃話剛說一半,便突然慘叫一聲,原來是楚音一鞭子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所以什麽?”楚音打完以後,笑盈盈的看著她,好像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


    “公主,你怎敢……啊!”


    又是一聲慘叫,楚音在她身上又留了一鞭子,同時她也一直保持的笑容:“本公主不敢什麽?”


    柔妃疼的倒吸涼氣,但也知道不能再開口了,隻是隱忍也不是辦法,於是沉默了一會便說道:“公主,你這樣做,就不怕本宮告到皇上那去嗎?”


    正說著,舞袖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小聲道:“公主,有人來了。”


    柔妃大喜,自己雖然受了傷,但是這小畜生也要被抓個正著了,她倒是要看看誰今天更慘!


    結果她正想著,楚音突然把鞭子一扔,整個人靠在舞袖身上一幅虛弱無力的樣子,卻是哭的義憤填膺:


    “柔妃娘娘,影搖她做錯了什麽,都要由我這個當主子的來管,你越俎代庖就算了,竟然還敢以下犯上命人毆打本公主,你可知這是什麽罪?”


    受了兩鞭子的柔妃驚的下巴都快掉了,她命人毆打蕪安?天可憐見,她才是被打那個吧。


    正要反駁,就聽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來:“後宮之事本將軍本不該管,但如此以下犯上未免太過放肆,看來有必要再去見一下皇上,以正宮風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楚音也愣住了。


    二叔怎麽會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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