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百米左右的距離,雙方很快就在辦事大廳門口相遇。


    馮浩然在心裏盤算著如何羞辱白芷瑜的時候,蕭行雲卻在心裏盤算著,怎麽讓他死得更自然一些。


    “老同學,好久不見了,最近是不是過的很快活啊?”


    “馮浩然,你到底想說什麽?”


    “嘿嘿,老公進監獄了,天天一個人在家,是不是特別孤苦寂寞啊?”


    “你無恥!我家老許是怎麽進去的,你心裏有數!”


    “我無恥?我再無恥,能比得過你嗎?大白天的,就找一個小白臉,成雙成對的出入正規場合,不害臊!”


    “你別胡說,他才不是小白臉,他是、他是我的……要你管啊!”白芷瑜有點心慌,說不清蕭行雲是自己什麽,隻是挽著他的胳膊,更加用力了。


    “哼,賤女人,說不上來了吧?他是你女兒的男朋友,而你卻對他心懷不軌……”


    “閉嘴!你說夠了吧?我們到這裏,來辦理重要業務,不是和你吵架的。大家都是文明人,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蕭行雲皺眉,怒喝一聲。


    這個馮浩然,真會亂說,自己和白芷瑜清清白白,怎能容他亂說?


    這是汙蔑!


    馮浩然上前一步,直逼白芷瑜:“你們心裏有沒有鬼,隻有你們心裏清楚!不過我來這裏,並不想管你們是什麽關係,隻是來靠近你們一聲,許氏沙場是我找人封的!嘿嘿,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蕭行雲和白芷瑜麵無表情,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馮浩然。


    我們早就知道是你找人幹的,除了你,也沒人幹這種缺德事。


    沒想到你居然承認了,真是個煞筆啊。


    蕭行雲笑道:“嗬嗬,我好驚喜啊,我好意外啊。還有事嗎?沒事的話,請你滾開,我們要進辦事大廳,申請業務了。”


    隻是這笑容,有點詭異,眼中的光芒,像外麵的陽光一樣,居然有點刺眼。


    馮浩然心中一慌,腦子有些混亂,似乎有什麽奇怪的東西,鑽進了自己的腦海裏。


    等他清醒過來時,卻發現蕭行雲和白芷瑜已經進入了辦事大廳。


    而兩名保鏢,卻有些擔憂的看著馮浩然。


    “老板,那個蕭行雲罵你,讓你滾開,你怎麽還對他笑?放在以前,你早就幾個大耳光,抽在他的臉上了。”


    “啊?他罵我了嗎?我笑了嗎?你們聽錯了吧!”


    馮浩然伸了一個懶腰,看著外麵的燦爛陽光,心情居然格外的開朗,特別想出去走一走,逛一逛。


    連大馬路上的便宜代步車,都變得那麽順眼,而那些唿嘯而過的渣土車,更是美不勝收,就像一個會移動的金庫一樣,在他眼中,猶若珍寶,比高中時期的白芷瑜,更讓他著迷。


    “老板,我覺得你的狀態不太對勁,說不上來哪裏不對,但咱們還是去靈隱寺,先找大師驅邪去吧。”


    “我和大師預約的是下午時間,現在去太早。走吧,你們開車跟在後麵,我想到大街上走走,順便想一想下一步的計劃。”


    “好吧,那你小心一點,我們就開車跟在後麵。”說著,兩名保鏢跑過去開車,緊跟在馮浩然身後。


    馮浩然本該生氣的,看到自己的計劃落空,看到白芷瑜和蕭行雲太過親密,他本來應該會氣炸的。


    但是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生生氣,反而心情愉悅的逛街。


    看到任何一輛路過的車,都很開心,特別是貨車和渣土車。


    最近前麵有一座立交橋動工,所以有特批的渣土車路過,上麵裝滿了砂石,轟鳴聲像怪獸一樣,嚇得路過的行人,紛紛避讓。


    但是馮浩然看到不遠處駛來的那輛渣土車,卻像看到十八歲時的白芷瑜一樣,他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那一年在學校的操場上,風吹過她的白紗裙,也帶走了他的魂。宛如當年一樣,馮浩然帶著壞笑,狠狠撞在了白芷瑜身上,周圍響起同學們的尖叫聲,但他卻笑得肆無忌憚。


    隻是白芷瑜好重啊,還滿身的汽油味,壓得自己好疼。


    馮浩然艱難的抬起頭,大聲的咳了起來,咳一口,噴出一口鮮血,眼前的場麵,漸漸模糊。


    這裏似乎不是學校的操場啊,而自己身上,同樣不是白芷瑜,好像是一個渣土車的輪胎?


    “老板,老板,你怎麽往渣土車上撞啊,你為什麽想不開啊?”


    “快抬車救人啊,我臥槽尼瑪的煞筆司機,你完蛋了,你撞死了我家老板,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他父親是誰嗎?”


    周圍路過的行人,發出驚恐的尖叫聲,指著渣土車輪胎下麵,被壓在腹部的馮浩然,議論紛紛。


    被這生重的渣土車壓到,基本上沒有希望了。


    把他壓得像個反向的大蝦,他居然還笑得出來?真是太詭異了!.biqugetν


    嘴裏的鮮血,像不要錢的礦泉水一樣,噗噗的往外噴,這讓圍觀的群眾,想起了節假日的時候,廣場上的音樂噴泉。


    同一時間,蕭行雲和白芷瑜從主管領導的辦公室出來,拿到了重新開工的手續。


    白芷瑜心中鬆了一口氣,隻是有點不太真實,這兩天跑手續的時候,似乎格外的輕鬆。


    真的,蕭行雲就像是有魔力一樣,隻要在他的帶領下,自己就沒有辦不成的審批手續。


    而平時高高在上,格外嚴肅的主管負責人,才變得平易近人,和藹可親。


    想到這裏,白芷瑜忍不住又偷偷看了蕭行雲一眼,心想:“他以前說過,似乎他在杭城有很多官麵上的關係,該不會他提前找人打好招唿,才帶我過來跑手續的吧?嗯,肯定是這樣!”


    走出辦公大廳之後,蕭行雲笑道:“恭喜白姨,手續跑全了,直接采沙權到期,應該不會再有人搗亂了,想搗亂也沒有借口了。”


    白芷瑜笑道:“你恭喜我,我也要恭喜你,畢竟采沙場也是你的生意。中午我請客,咱們去杭城最好的飯店,車上有老許最好的茅台,我們幹他一瓶。”


    蕭行雲笑道:“好啊,不過我得先給小李打電話,告訴他采沙機器可以開動了,希望在資格證到期之前,咱們把上麵那一層優質河沙,全部采完。”


    說著,兩人上了車,出了院子,往右一拐,就看到車禍現場,早就圍滿了人。


    救護車和交通警察車、消防車都來了,但是從圍觀群眾的表情來看,渣土車下麵的人,基本上已經涼了。


    “車禍擋路了,我們調頭繞路吧?”白芷瑜坐在駕駛位問道。


    蕭行雲隨口迴答道:“可以……咦,看著車輪子下麵的那個人,有點眼熟啊,好像是馮浩然,咱們去看看他的死相吧……哦不,咱們去看看熱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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