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武開了一瓶啤酒,把兩盒頭孢克肟分散片,全部扣出來。


    一把頭孢一口酒,分兩次,才把這兩盒頭孢喝下去。


    段修武打了一個飽嗝,終於舒服了,腦海裏的那道聲音,再也沒有催促他。


    他心滿意足,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段修武的父母本要去自己的公司忙點事情,隻是在吃早飯的時候,聽到兒子段修武的房間裏,電話一直響卻沒人接。


    段母煩躁的抱怨道:“兒子昨天在家裏睡的?估計又喝醉了,電話吵成這樣,都沒把他吵醒。”


    段父則皺眉道:“小武在緬國打拚那麽多年,很辛苦,好不容易迴來一趟,應酬多也能理解,讓他睡吧,等我們吃完早飯,再去喊他。”


    “喝喝喝,喝死了怎麽辦?小文不在了,小武又整天幹這麽危險的買賣,真替他揪心。我們老兩口打拚一輩子,圖啥?還不是想讓兒子輕鬆一點?結果倒好,他們兄弟倆一個個正經生意不幹,隻想撈偏門……不行,我現在就去把他叫醒!”


    段母心裏莫名的煩躁,脾氣上來了,誰也勸不住。


    她放下碗筷,便去敲段修武的房間門,敲了好多下,都沒人吱聲。


    她急了,直接從外麵擰開了門鎖,推門進入房間。


    “啊,小武,你怎麽啦?你別嚇媽啊?”


    一聲驚恐悲痛的慘叫,劃破了清晨的美好。


    段父聽到驚唿聲,也衝了進去,結果看到兒子額頭包著紗布,表情猙獰,麵色青紫,瞪大眼睛,痛苦的死在床上。


    “別動他,你叫救護車,我來報警!”段父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此時卻捂著胸口,癱坐在地上,用僅存的力氣,對老婆喊道。


    “好好,我給醫院打電話!”段母不再搖晃段修武,慌忙跑迴客廳,拿起自己的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雖然知道兒子兇多吉少,但做父母的,總心存僥幸,想著萬一還能救活呢?


    不多時,救護車來了,隨車醫護人員經過細節檢查,宣布段修武已經死亡,讓家人節哀。


    警方的工作人員也到達了現場,看到房間裏的情況,以及床頭的啤酒瓶子和空藥盒子。


    經過初步勘察和判斷,認為段修武喝醉了,又因為額頭受傷,喝下大量的頭孢克肟,產生了嚴重的雙硫侖樣反應,導致死亡。


    不過具體情況,還需各種證據收集齊全之後,才能下最終結論。


    牽扯到人命,警方的工作效率還是很高的。


    兩個小時沒到,就把段修武最近幾天的行蹤,調查得清清楚楚。


    這個調查結果,讓很多警方的工作人員,皺起了眉頭。


    段修武這個人,最近幹的簡直都不是人事,為什麽還在外麵花天酒地的逍遙?


    前幾天,段修武剛迴國,就找那些有案底的社會閑散人員喝酒聊天,當晚還包下一個夜場慶祝。


    隨後就去白芷瑜和許宏偉家裏鬧事,勒索錢財。


    因為牽扯到段修文的自殺事件,警方也沒有過多責罰段修武,隻是口頭警告,讓他別再去白芷瑜家裏鬧事。


    然後警告無效,段修武又帶人打砸了采沙場,搶走了采沙場五十多塊白色的石頭。


    白芷瑜報案後,鬧事的打砸人員,當場被抓。因為警方認為白色的鵝卵石不值錢,便沒當迴事,沒有追迴。


    有人認罪,段修武也沒有動手,警方又沒有抓他。


    昨天上午,段修武又去采沙場鬧事,砸壞了幾台機器。


    昨天夜裏喝完酒,段修武又又去采沙場鬧事,隻是剛進采沙場的大門,路邊的路燈突然爆炸,一塊玻璃崩飛,劃傷了他的額頭。


    在旁邊的診所包紮之後,段修武主動要求醫生給他開兩盒頭孢克肟分散片。


    醫生被他威脅著,開了兩盒頭孢。


    結果剛迴到家,段修武就把這兩盒頭孢,就著啤酒,全部喝下去了。


    然後,就涼了。


    看到這個調查報告,任何人看到,都會忍不住說一句“善惡終有報”。


    活該啊!


    報應啊!


    ……


    此時,蕭行雲已經把陸誠約了出來,兩人在上次見麵的茶樓喝茶,還是同一個房間。


    隻是兩的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


    “小蕭,我知道你想求我什麽事,但是這件事,真的辦不到。如果我以前知道許氏地產牽扯到的麻煩事這麽多,絕對不會幫你拿下采沙證。”


    “嗯?陸哥指的是哪方麵的事情?采沙權已經拿下來了,隻不過有條雜魚鬧事,就擺不平了?”


    “雜魚鬧事隻是表麵因素,背後的那雙大手,才是我和老李驚懼不安的原因。我這麽跟你說吧,許宏偉和白芷瑜以前不知招惹到什麽仇家,人家放話了,擺明要讓他們傾家蕩產,甚至是家破人亡。”


    “對方是哪位大人物?能說和嗎?”蕭行雲眉頭一挑,終於明白陸誠和李洪亮為什麽不敢露頭了。


    “我和老李也沒打聽出來,隻是幫忙傳話的中間人,已經是我和老李招惹不起的存在了,我們哪敢繼續打聽啊。小蕭,聽我一句勸,放手吧,從今天開始,我和老李也將從采沙場撤離,從此不再摻和這事。”


    “嗯?好的,我知道了,不過辛苦費依然少不了你們的。在采沙權到期之前,希望我們申請的各種資格證,依然有效,這一點你能夠保證吧?”


    “我隻能說盡量,但不敢做任何保證……呃,好吧,在這一年的采沙權有效期內,我不會讓人隨意阻撓采沙場的正常運營。”


    “謝謝陸哥,以後有機會,咱們再合作。”蕭行雲收斂眼中的詭異光芒,以茶代酒,敬了陸誠一杯。


    “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喝完這一杯,陸誠告辭離開。


    走出茶樓,冷風一吹,陸誠的腦子才清醒一些。


    他拍了拍腦袋,覺得有些奇怪,平時喝茶隻會越喝越精神,今天怎麽喝迷糊了?


    不過事情談得還算順利,他覺得蕭行雲還是一個很明白事理的人。


    既然庇護不了采沙場,陸誠拿出手機,就給自家那個做建材的親戚打去電話,讓他別再去白芷瑜的采沙場拉貨了。


    這個泥潭,他和李洪亮要退出。


    不過剛才答應過蕭行雲,要庇護這個采沙場一年,說到就得做到。


    電話才打完,他的手機又響了,是老朋友李洪亮打來的。


    “老李,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按照我們昨天商量好的方案,我剛剛和蕭行雲談好了,徹底退出采沙場。”


    “退出也好,這漩渦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涉足的了,太危險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段修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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