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崢望著謝南書酒氣蒸騰的臉蛋兒,很想上去咬一口。


    他這麽想著,就這麽做了。


    伸手撫開謝南書臉側的幾縷碎發,穆雲崢俯下身,將嘴唇湊到了他的臉蛋兒旁。


    結果,嘴唇剛貼上,穆雲崢的動作就止住了。


    他眉頭一皺,稍微抬起些身子,直直地盯著謝南書。


    為什麽他的愛妃身上會有香味兒?


    他又湊近聞了聞,淡淡的酒香之中,確實混著好幾種香氣。


    這香氣聞著,怎麽如此像勾欄瓦舍裏那些女人的胭脂水粉味兒?


    穆雲崢掐住謝南書的下頜,將他的臉轉得朝上,與自己相對。


    莫非他的愛妃今日離府了?


    可方才東枝明明說,今日謝側妃蘇醒後,隻是見了見孫側妃,再之後就睡下了。


    穆雲崢再次俯身去聞謝南書身上的酒氣。


    嗯,他的謝側妃確實出府了,王府酒窯中根本沒有這種酒 。


    這酒是藏香閣特釀的醉花吟,因為加了茉莉花、黃冰糖、枸杞和紅棗,所以香味濃鬱、清甜迴甘,穆雲崢喝過多次。


    被掐著臉頰不舒服,謝南書皺起了眉頭,小聲哼哼了兩聲。


    穆雲崢見狀鬆了手。


    他下了床,走到窗邊推開窗扇,向外沉聲問道:“謝側妃今日出府了,你們幾人可知?”


    六名暗衛自各個隱匿處現身,瞬間跪在了小院內。


    為首的二十一號衝穆雲崢一抱拳:“迴主子,謝側妃今日換了丫鬟的服飾,拿著對牌從後門出的府,屬下幾人發現後跟上去了。”


    他頓了頓,喉結抖了兩抖才又繼續說道:“可跟到成衣鋪子後,就跟丟了。屬下幾個也四處尋找了,但都沒有找到人,後來趕迴府中卻發現,謝側妃她又迴來了,並且已在房中歇下……”


    說完,他就同其餘五人一樣,以頭觸地,再不敢動。


    “連個不會武的人都能跟丟,看來,你們的暗衛功夫真是白練了。”穆雲崢一甩袖子,轉過身去,“你們迴暗衛營吧,每人鞭五十,重新練過再來本王跟前伺候。”


    二十一領命,帶著身後五人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後,施展輕功走了。


    穆雲崢關上窗戶,重新坐迴謝南書身邊,暗暗磨牙。


    小家夥真是長本事了,竟然能甩掉二十一號的追蹤,這可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這牙越磨越生氣。


    穆雲崢再次俯下身,將臉湊近謝南書。


    這次是真咬了,而且是毫不留情地咬。


    謝南書迷迷糊糊間,就覺臉上一疼,可這醉花吟後勁實在太大,他是感覺到疼了,但隨後又沉沉地睡過去了。


    穆雲崢本就在生氣,一看謝南書醉成這樣,更是氣上加氣了。


    好啊,這麽咬都不醒是吧?


    穆雲崢再次磨了磨牙,又把頭低下去了。


    這次不咬了,改親,從額頭到眉毛,從眼睫到鼻尖,從嘴唇到下巴,從鎖骨到肩頭……


    穆雲崢就這麽一路親下去了。


    而且到了肩頭和鎖骨處,他更是使勁兒地親吻吮吸,誓要留下到此一遊的證據。


    謝南書被他鬧得又哼哼了兩聲,但仍是沒醒。


    穆雲崢這迴不僅僅是來氣了,簡直是要氣炸了。


    他堂堂瑾王側妃甩掉暗衛偷溜出府還不算,竟然還去京城有名的青樓喝花酒。


    他現在特別想把眼前這位睡得正香的美人搖醒,他想問問自己這位寵妃,藏香閣的酒好喝麽?花娘小倌好看麽?唱得曲兒好聽麽?


    可謝南書實在是醉得太厲害了,就任他這樣折騰都不醒。


    穆雲崢微微抬起頭看著謝南書的醉顏,恨不得再狠狠咬上幾口,可終歸舍不得。


    於是他低下頭去,直接壓上謝南書的兩片嫣紅,唇齒廝磨。


    半天過去,穆雲崢覺得不過癮,於是直接用兩指掐上謝南書的下頜,微微向下一壓,就迫使謝南書張開了口。


    長舌直入,到處征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舌尖齒根無一處放過。


    尤其是那軟軟嫩嫩的沾染著酒香的舌尖,更是讓穆雲崢流連忘返,久久不舍得放開。


    直到謝南書煩不勝煩,最終被鬧得睜開迷蒙的雙眼看過來,穆雲崢才意猶未盡地抬起了頭。


    謝南書一看清是穆雲崢,立刻皺眉去推他:“莫要鬧我,我困得厲害……”


    穆雲崢本想著,既然已經醒了,他正好問問這人白天是不是真去了藏香閣,真去喝花酒聽小曲了。


    可誰知謝南書再次雙眼一閉,就又睡過去了。


    這迴可是把穆雲崢真氣著了。


    他伸出手到謝南書額頭,想狠狠彈他一指頭,可比劃了半天,終是放下了手。


    穆雲崢就那麽瞪著眼睛盯著謝南書看,可直到最後,他這憋了半天的火,到底還是沒發作出來。


    隻因謝南書一個翻身,腦袋一歪,拱進了他懷裏。


    拱進去後,謝南書的臉還在他胸口蹭了蹭,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心滿意足地又睡著了。


    穆雲崢咬牙切齒……


    但他也就隻能咬牙切齒了,不然還能怎麽辦?


    自己的側妃自己除了寵著,還能怎麽著?


    隻是……


    穆雲崢閉上眼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隻能在心裏不停地念經:本王是個正人君子,本王不能趁人之危,本王是個正人君子,本王不能趁人之危……


    如此往複了百十來遍吧,火可算熄了。


    穆雲崢鬆開謝南書,起身下床脫了外衣,換了軟薄的裏衣,又重新上了床榻,


    他將謝南書撈進懷裏,又在謝南書的額頭親了親,這才閉眼睡了。


    第二日,天光大亮。


    謝南書醒過來時倒沒有頭疼欲裂,看來那醉花吟確是好酒。


    隻是他剛坐起來時,還以為現在是晌午時分,急得他連忙掀毯下床。


    由於太過著急,他險些從床榻上摔了下去。


    幸好屋內東枝在,她連忙上前攙扶住了謝南書。


    “側妃您慢著些,莫要著急。”


    東枝蹲下身,替謝南書穿鞋:“王爺已經去上朝了,側妃您不再多睡會兒了嗎?”


    謝南書連忙問她:“現在什麽時辰了?”


    東枝拿了衣裙伺候他穿上:“剛剛過了辰時一刻。”


    太好了,還沒晚!


    謝南書長出了口氣。


    “你們怎麽沒人叫我起身?”


    謝南書對鏡整理頸間的珠簾和耳飾,為怕穆雲崢發現問題,這兩樣飾品他就是睡覺都不摘的。


    嗯?


    這鎖骨上怎麽會有吻痕?


    謝南書湊著鏡子近些。


    一個,兩個,三個……


    這肩頭怎麽也有?


    原來穆雲崢昨晚鬧騰自己,不是自己在做夢!


    他昨晚這樣,怕是欲求不滿了。


    謝南書反應過來,瞬間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虧這穆雲崢磊落端方,即使昨夜那般情形,也沒有趁人之危。


    這若是換成別人,就自己昨晚醉的一塌糊塗的樣子,豈會隻抱著自己老老實實睡覺?


    這瑾王千歲,果然是德行兼備,真乃君子之風!


    謝南書不禁在心裏讚歎道。


    “王爺說您昨兒個飲酒了,不讓我們吵您,說讓您多睡會兒。”


    東枝去門外叫了小丫鬟們送水來。


    謝南書梳洗完畢,坐下來用早膳,一邊用一邊在心裏琢磨,今天上午要怎麽才能獨自出府去。


    放下筷子,謝南書剛起身,眼角餘光就掃到了門口外側佇立著一道身影。


    這道身影,他看著甚為熟悉。


    走到門口一看,竟是蔣青。


    謝南書不解:“蔣護衛,你站在這裏做什麽?你今兒怎麽沒跟在王爺身邊?”


    蔣青連忙轉身抱拳,對謝南書低頭行禮:“迴謝側妃的話,蔣青奉王爺令,從今天起負責護衛側妃您的安全。”


    謝南書手裏的帕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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