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進入帳篷入睡,李若初和小巧睡一個帳篷,穆子怡穆子靜二人一個帳篷,除了盛霖聰一人單獨一個帳篷外,其餘都是兩人一個帳篷睡覺,外麵還在下著小雨,馬濤和賀焰負責守上半夜。


    一夜相安無事,第二日,雨依舊沒停,不過已經由小雨變成毛毛細雨了。


    眾人相繼起床,盛霖聰剛從帳篷裏出來就看見李若初也恰好出來,兩人相視一笑,簡單的洗漱一番後,盛霖聰和李若初就開始準備早飯了,架起一口鍋,準備熬一些米粥。


    穆子怡起床後,看見兩人在忙碌,也連忙上前幫忙,慢慢地大家都起床了,做好飯後,李若初給每人都盛了一碗粥。


    “唉?子靜妹妹呢?還在睡覺嗎?”李若初突然詢問道。


    “對啊,子靜怎麽還沒起床?”聽到李若初這樣說,盛霖聰才發現沒見到穆子靜的身影,怪不得早上這麽安靜。


    “她還在睡覺呢,我們先吃飯,給她留一些就行了,”穆子怡笑著說道。


    “還是把她叫起來一起吃飯吧,一會兒吃完我們就繼續趕路,我看這雨可有可無的,不影響我們趕路,”盛霖聰望了望廟外,笑著說道。


    “好,那我現在去叫她,”說著,穆子怡就站起身朝著帳篷走去。


    “子靜,快起床了,都快辰時了,大家都等著你呢,”一進入帳篷,穆子怡就開口說道。


    但是背對著她睡覺的穆子靜無動於衷,穆子怡才覺得有點不對勁,連忙上前查看,剛碰到穆子靜的身體,穆子怡就覺得有點發燙,一摸額頭,果然沒錯。


    “表哥,嫂子,子靜額頭很燙,可能生了溫病,”穆子怡連忙跑出帳篷說道。


    聞言,大家都紛紛起身,李若初走進帳篷,摸了摸穆子靜的額頭,看著迷迷糊糊的穆子靜,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是溫病沒錯了。”


    “小巧,去馬車裏把紫木盒子裏的藥拿過來,”李若初接著對小巧說道。


    “哎,我這就去,”說完小巧就朝著馬車停放的地方小跑過去,賀焰也連忙跟了上去。


    “若初,還是你想得周到,我當初也就準備了些跌打損傷的藥,根本沒想到這麽多,沒料到子靜會發燒,”盛霖聰撓了撓腦袋。


    說話間,小巧和賀焰二人跑著過來了,小巧抱著一個小盒子,賀焰抱了個大盒子。


    李若初取出盒子裏的藥,就交給小巧去煎熬了,賀焰放下大盒子說道:“我把王爺準備的藥也帶過來了。”


    “沒必要了賀焰,我準備的藥也醫治不了發燒,搬迴去吧,”盛霖聰哭笑不得說道。


    “哦,好的,”賀焰點了點頭,抱起盒子轉身就要走,卻突然開口問道:“對了,王爺,發燒又是什麽病啊?”


    “發燒就是溫病,溫病就是發燒。”


    “哦,”賀焰點了點頭,抱著盒子走開了,聽了盛霖聰的解釋,眾人也都沒啥疑惑,對此已經習以為常,因為大家都知道盛霖聰可是和別人不一樣,他腦子裏總有一些奇思妙想。


    小巧煎好了藥,李若初喂著穆子靜喝了下去,在盛霖聰的指導下,用冷水將手巾打濕,敷在穆子靜的額頭上降溫。


    做好了這一切,眾人退出帳篷,留穆子靜一人好好休息。


    “子靜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肯定是無法繼續趕路了,隻能在廟裏多停留一段時間,等子靜燒退了再出發,”盛霖聰這樣對大家講著。


    眾人都點了點頭,沒有異議。


    “關晉,你去通知一下趙鋒,讓他們在原地多休整幾天,等我們的出發信號。”


    “是,”關晉抱拳退下。


    “何來福,林慶善,你們二人負責去林子裏尋找水源,順便看看附近有沒有野味啥的,我們不能這幾天都吃幹糧,”盛霖聰笑著對二人說道。


    “明白,”二人笑著點了點頭,收拾了一下,帶著水壺和諸葛連弩就出發了。


    “王爺,還有我呢?我幹什麽啊?要不我也和何大哥林大哥出去打獵?”一旁的賀焰眼看兩人邁出了廟門,連忙開口詢問道。


    “別急,你也有任務,陪我一起去後殿整理幹柴,”盛霖聰微笑道。


    “哦,”賀焰興致不高地哦了一聲,在他看來,去後殿拾柴畢竟沒有外出狩獵有意思。


    馬濤手肘碰了一下賀焰,給了他一個眼神,賀焰立馬笑著說道:“王爺,其實我就愛拾柴,打獵一點意思沒有,走。”


    盛霖聰笑笑,接著對馬濤王堂二人說道:“馬濤王堂,你倆就負責守在這裏。”


    “嗯,”二人一齊點了點頭。


    “子靜就交給你們三位女眷照顧了,”盛霖聰迴頭笑道。


    “要不我也和你一起去拾柴吧,子靜有子怡和小巧二人看顧就行了,”李若初開口說道。


    “還是我去拾柴吧,嫂子和小巧照顧子靜,”穆子怡也開口了。


    “行了,你倆都別爭了,都留下照顧子靜,這點小活我和賀焰幹就行了,沒必要麻煩你們女眷動手,”盛霖聰笑著說道。


    “就這樣說定了,賀焰,走,去後殿,”說完,盛霖聰大手一揮,就帶著賀焰朝後麵走去。


    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流逝飛快,一眨眼間,一下午就過去了。


    傍晚時分,除了關晉,其餘人都陸續歸來,盛霖聰和賀焰兩人收拾了一大堆幹柴,夠幾天的量了,何來福林慶善二人也滿載而歸,不光找到了水源,還帶迴來很多野味,有三隻野雞,兩隻野兔,還有一隻小野麝。


    盛霖聰先是問了一下穆子靜的情況,李若初說已經好多了,額頭不是很燙了,不過人還是有點迷糊。


    盛霖聰點了點頭,說:“晚上睡前再喝一副藥應該就差不多了。”


    “嗯,”李若初乖巧的點了點頭。


    “好了,那我們就準備晚餐吧,吃頓好的,”盛霖聰對眾人笑道。


    然後幾個男人負責處理食材,李若初和穆子怡掌勺做飯,小巧給穆子靜煎著藥。


    大家吃了一頓香噴噴的晚飯,穆子靜喝了藥後迷迷糊糊睡著了,掖好了被子,李若初穆子怡小巧三人也走出了帳篷。


    眾人圍著篝火而坐,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聊著聊著,外麵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珠輕輕敲打著廟宇的瓦簷,發出清脆而悠長的聲響,宛如古箏弦上跳躍的音符,大家都在認真地聆聽著雨落聲,不再說話,周圍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突然,馬濤率先站了起啦,手放在刀柄上,注視著廟門方向,“有人來了。”


    王堂幾個也紛紛反應過來,迅速起身,緊緊握住刀柄。


    “會不會也是路過避雨的行人?”盛霖聰見到眾人嚴陣以待,緩緩開口說道。


    “感覺不會是,至少有十幾人都騎著馬……”


    “來了。”馬濤話音一落,王堂賀焰何來福林慶善立馬上前,將盛霖聰一眾女眷護在身後。


    “二當家的,這破廟還怪結實呢,到現在還沒有塌,”廟外傳來聲音的同時,眾人視線裏也出現了幾個大漢的身影。


    “咦?這裏麵竟然還有人?”為首的男人話還沒說完,來者也看見了盛霖聰一行人。


    “喲!運氣不錯,這荒郊野外的竟然還有如此的美人兒呢!”為首的大漢視線停留在盛霖聰身後的李若初三位女眷身上,不懷好意地淫笑道。


    “二當家的,看來這是天意啊!老天都知道眷顧我們兄弟幾個,”十幾個大漢都走進了廟內,不斷壓縮著盛霖聰的位置。


    “不知幾位是哪座山頭的好漢?”盛霖聰麵無表情地問道,向前走了幾步,完完全全擋住了對麵一行人的視線。


    “我呸,哪來的小白臉?也配問爺爺這個問題,趕緊滾一邊去,別耽誤老子看沒人,”為首男人身旁的一位漢子不屑道。


    細看之下,盛霖聰才發現為首的男人長得兇神惡煞,一道猙獰的傷疤從左眼蔓延到鼻子旁邊。


    “敢問……”


    “廢話少說,男的全部殺了,女的嘛,嘿嘿嘿……”刀疤臉打斷了盛霖聰的話,舔了舔嘴唇淫笑道。


    “找死!”話音剛落,馬濤一刀朝刀疤臉斬去,刀疤臉沒料到馬濤反應如此之快,一時間來不及抽刀,向旁邊爬去,但是速度還是慢了一些,胳膊挨了一刀,鮮血直流。


    “奶奶的,敢偷襲老子,”刀疤臉站起身來,看了看胳膊,一臉的戾氣,立馬拔刀朝馬濤砍去,同時喊道:“除了女人,不留活口。”


    刀疤臉身後的小弟得到指令後,紛紛拔刀朝賀焰四人殺來,賀焰幾人也紛紛迎了上去,這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身手不差,暫時勉強圍住了五人。


    一時間廟裏亂作一團,沒人關注的盛霖聰悄悄背起了穆子靜,帶著女眷朝後殿撤去。


    前廟不斷有人倒下,漸漸的賊人有點頂不住了,刀疤臉也在馬濤手上吃了虧,知道他不是馬濤對手,連忙對著手下人喊道:“先抓住那個小白臉。”


    話音剛落,刀疤臉就被馬濤一腳踹飛出去。


    距離盛霖聰最近的一個賊人聽到吩咐後,向旁邊一翻,躲過了賀焰一刀,借勢朝盛霖聰殺去。


    賀焰想要攔住他,立馬有兩人擋在賀焰身前,不惜硬抗了賀焰一刀,攔住了賀焰的去路,其餘幾人一時間也脫不開身,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人朝盛霖聰衝去。


    “王爺小心!”見到救援不及,馬濤著急的對盛霖聰喊道,這一分心,馬濤也挨了刀疤臉一刀,後退數步。


    盛霖聰聽到馬濤的聲音,想到後麵還背著穆子靜,下意識地就轉過身來,然後就看見賊寇舉刀砍來。


    盛霖聰想要躲閃,但是已經為時已晚,眼看刀就要落在身上。


    說那遲那時快,盛霖聰隻聽見一道刺耳的破空聲,眼前舉刀的男人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緩緩低頭看向腹部,一把劍不知何時已經穿透了身子。


    見到盛霖聰的危機已解,馬濤鬆了一口氣,立馬上前攔住了想要逃跑的刀疤臉。


    “留幾個活口,”盛霖聰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


    “霖聰,沒事吧?”李若初立馬走到盛霖聰身邊,關心地詢問道。


    “沒事,”盛霖聰搖了搖頭,將背後的穆子靜放下,隨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看了一下地上死不瞑目的男人,又朝著廟外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廟外,負責看管馬匹的兩個賊寇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個頭戴鬥笠的黑衣人彎腰撿起了其中一人的刀,掂了掂重量,男人自言自語道:“湊合用吧。”男人消失在黑暗中。


    過了一會兒,廟內的打鬥已經停止,馬濤押著刀疤臉幾個人來到了盛霖聰麵前,盛霖聰拔出了倒下之人身上的劍,拿在手裏仔細看了起來,但是也沒發現什麽異常。


    這時,女眷們都轉移到了後殿,畢竟前殿有點過於血腥了,穆子靜也已經清醒過來,一臉的茫然。


    “怎麽樣?身上的傷沒什麽大礙吧?趕緊包紮一下,”盛霖聰沒有理會麵前跪著的刀疤臉幾人,對馬濤五人詢問道。


    “王爺,身上的小傷無妨的,”馬濤搖了搖頭,“是屬下無能,讓王爺受到了驚嚇。”


    “沒什麽好自責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完好無損嗎?”盛霖聰笑了笑。


    “王爺?你?難道你就雲州的周王?”聽到馬濤和盛霖聰二人之間的對話,跪在地上的刀疤臉一臉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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