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錢老福膽戰心驚的時候,盛霖聰已經帶人來到了劉運的那處宅子附近。


    “王爺,巷子裏麵的最後一間就是劉運的宅子,此刻他應該也在裏麵,”張興指著巷子裏的一處宅子,開口說道。


    “宅子附近的那些人,應該就是錢老福派來監視劉運一家的了,”盛霖聰順著張興的指向望去,看見了宅子周圍來迴走動的一行人,緩緩說道。


    “應該就是,王爺,我們是直接衝進去,還是怎麽辦?”張興點了點頭,問道。


    “林慶善,何來福,你們兩個帶人將整個巷子圍起來,不要放跑了一個人,”盛霖聰扭頭對站在身後的林慶善和何來福吩咐道。


    “是!”兩人抱拳,帶著一部分人就開始行動了。


    “馬濤,等到林慶善他們二人將巷子包圍後,隨我直接進去,”盛霖聰背對著馬濤,開口道。


    “明白,”馬濤點了點頭。


    沒多大一會兒的時間,林慶善就返迴了,說道:“王爺,已經包圍了整個巷子。”


    “動手!”盛霖聰揮了揮手,馬濤帶人就朝劉運的宅子衝了過去。


    劉運宅子附近正在巡視的人,也發現了來勢洶洶的馬濤等人,連忙出口警告道:“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裏幹什麽?趕快離開。”


    那人的話音剛落,馬濤就將其拿下了,笑著說道:“怎麽?難不成你們眼瞎了不是?看不見我們身上的衣服嗎?”


    聽了馬濤的提示後,那人才發現拿下他們的人竟然是兵甲,心裏開始恐慌了起來,連忙說道:“這位軍爺,我們也沒犯什麽事情吧?為何要緝拿我們啊?雲州可是個講法的地方,你們可不能亂來啊!”


    “沒錯,雲州確實是一個講法的地方,所以本王這不就過來了嗎?和你們講講法律,”盛霖聰此時也走了過來,笑眯眯地說道。


    “周王殿下?”看見盛霖聰的麵容之後,被拿下的人全部大驚失色,大聲驚唿道。


    “本王就問你們兩件事,希望你們可以如實迴答,不過本王要提前與你們講一聲,奉勸你們別打什麽歪心思,錢老福現在自身都難保了,”盛霖聰緩緩地說道。


    那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低下了頭,知道盛霖聰不會騙他們的,心裏非常的震驚,周王真的要對錢老福出手了嗎?


    “第一個問題,你們守在這裏幹什麽?宅子裏麵住的究竟是什麽人?”盛霖聰開口問道。


    眾人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有個人歎了口氣,緩緩出聲道:“迴王爺的話,裏麵住著的是劉運一家,劉運是錢府的管家。”


    “很好,第二個問題,是不是錢老福派你們過來的?你們應該不僅僅隻是保護劉運一家老小的安危吧?”盛霖聰笑著問道。


    “迴王爺,不是,錢老福讓我們監視劉運一家人,平時不允許他們隨意走動,隻能待在宅子裏。”


    “那劉運此時應該也在裏麵吧?”盛霖聰接著詢問道。


    “在的,劉運管家是今日早上過來的,一直沒有出過宅子,”那人老實地迴答道。


    “不錯,看來你並沒有欺騙本王,”盛霖聰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幾人就被押了下去。


    “走,咱們也進去看看,”盛霖聰笑著說道,然後率先走進了宅子。


    宅子裏麵,下人們見到了盛霖聰帶著兵甲闖了進來,紛紛靠邊老老實實的站著,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甚至連出聲阻止一下盛霖聰一行人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盛霖聰非常順利的就來到了大廳裏,見到劉運正在大廳裏麵陪著自己的孩子嬉鬧。


    “劉管家?”盛霖聰笑著問道。


    聽到有人叫他,劉運一抬頭就看見了盛霖聰,以及他身後的大批兵士,連忙將孩子藏到了自己的身後,麵無表情地開口詢問:“王爺,您貴為一州之主,就這樣帶兵隨意地闖進別人的府上,可是有些不妥吧?”


    “嗬嗬,劉管家說笑了,本王可不是隨意的闖入,本王是來請劉管家一敘的,”盛霖聰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劉運的妻子扶著他的老母親也走了出來,見到如此大的陣仗,劉運母親開口問道:“運兒,你是不是犯什麽錯了?怎麽府上來了這麽多的官兵呢?是不是來捉拿你的?”


    “母親莫慌,孩兒並沒有犯錯,也許是他們搞錯了,”劉運連忙安撫自己的母親說道。


    這時,盛霖聰緩緩地走到了劉運身邊,輕聲說道:“劉管家,你也不想讓自己的母親擔心吧?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接著盛霖聰就開口對著劉運母親大聲說道:“老人家,我是雲州的王爺,今天來到貴府,多有打擾了,其實是想請您的兒子劉運去聊點事情。”


    “王爺?老身在這裏見過王爺了,”劉雲母親微微躬身說道,然後對著劉運嗬斥道:


    “劉運,王爺親自過來找你了,還不快跟王爺走一趟,王爺肯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兒子遵命!”劉運對著老母親行了一禮,接著對著自己的妻子說道:“照顧好母親和孩子,等我迴來。”


    “請吧!劉管家,”馬濤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爹爹,他們是壞人嗎?你還會迴來嗎?”這時,劉運的小兒子突然開口問道。


    “小家夥,我們可不是壞人喔,我們是保護百姓安全的人,今日隻是找你爹爹去聊點大人之間的事情,很快你爹爹就會迴來的,”盛霖聰摸著小男孩的腦袋笑著說道。


    本來劉運想說些什麽的,但是見到盛霖聰這副模樣,也就沒有多說什麽,抬腿朝著府外走去。


    “老人家,打擾您了,”臨走時,盛霖聰對著劉運的母親說道。


    走到了府外,劉運也發現了那些監視著他的人被抓了起來,然後就聽見盛霖聰開口了:“保護好這裏。”


    盛霖聰帶著劉運朝自己的王府走去,劉運也發現了他們的路線不是去衙門,而是王府,眼珠轉了轉,心裏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麽。


    中途,盛霖聰專門帶著劉運繞了一圈,中間經過了錢府,劉運也看見了此刻的錢府,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了,心裏猛地一驚,又望了望盛霖聰的背影。


    路上,盛霖聰和劉運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就這樣一直沉默地走到了周王府。


    周王府,書房之中,盛霖聰率先坐下,也招唿著劉運說道:“坐,劉管家。”


    劉運無動於衷,假裝沒有聽見盛霖聰的話,淡淡開口問道:“王爺叫小人來王府上應該不是做客這麽簡單的吧?”


    “是不是做客這取決於劉管家你,既然本王帶你來了書房而不是衙門,就說明了本王不是將你當作一個犯人對待的,要是你自己把自己當成一個犯人,那本王也沒辦法,”盛霖聰喝了一口茶,笑著說道。


    聽到這裏,劉運也笑了一下,尋了一個椅子坐了下去,說道:“既然王爺將我當作客人,那小人也就不能妄自菲薄了,說來,小人活了大半輩子,還沒來過王府呢!今日就嚐嚐這王府的茶如何!”


    說著,劉運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笑著說道:“還是王府裏的茶香啊!”


    “王爺,有什麽事情就問吧?既然小人喝了王府的茶,但凡王爺問什麽,小人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劉運笑著說道,一臉的真誠模樣。


    “好,本王就喜歡和劉管家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不用兜圈子,多好,要是所有人都如劉管家這樣明事理那就更好了,”盛霖聰笑著說道。


    “那本王就開門見山了,劉管家,你跟在錢老福身邊多少年了?”


    “嗯?王爺問這個幹什麽?”劉運也被盛霖聰這突如其來的發問搞得愣了一下。


    “沒什麽,就是順便聊聊嘛?本王有點好奇嘛,”盛霖聰臉上的笑意不減。


    “小人是烈武十七年來到錢府的,細細算來待在錢府也有小十年了,”劉運沒有怎麽思考,就脫口而出道。


    “那時間可不短了,”盛霖聰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道:“既然劉管家跟了錢老福這麽久,那劉管家覺得錢老福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錢老爺是一個商人,一個非常看重利益的商人,”劉運不假思索道。


    “哦?就隻有這些嗎?那本王怎麽聽外麵的人說,錢老福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呢?他肯定對本王已經恨之入骨了吧?”盛霖聰笑言。


    “王爺,這些都是外麵那些嫉妒之人亂傳的,不作數的,小人待在錢老福身邊也有十來年了,怎麽不知道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劉運反問道。


    “既然劉管家這樣說了,那肯定就是流言了,看來以後本王不能隨便聽信了外麵的謠言,免得冤枉了好人,你說是吧?劉管家,”盛霖聰笑著問道。


    “王爺能這樣想實乃我雲州之幸,”劉運對著盛霖聰抱了抱拳。


    “劉管家,錢老福這些年一直沒有子嗣後代,你知道這裏麵的緣故嗎?”盛霖聰繼續問道。


    “迴王爺,這是錢老福的私密之事,小人不曾知道,”劉運搖了搖頭。


    “那本王將錢老福的侄子殺了,錢家豈不是斷後了?錢老福的心裏一定不好受吧?”


    “王爺所殺的不過是一個違法亂紀之人罷了,”劉運淡淡地說道。


    “對了,劉管家,忘了問你,在本王沒有來到雲州之前,這個錢老福和張江之間可有什麽關係?”盛霖聰裝出一副突然想起來什麽的模樣,問道。


    “並無聯係,錢老福是個奉公守法的良民,和張江那種作亂分子沒有一點關係,”劉運認真地說道。


    “也對,要是和張江有什麽關係的話,當時本王應該也就查出來了,”盛霖聰笑了一下,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


    “劉管家可知道......”


    就這樣,盛霖聰問了劉運許多瑣碎的小事,大部分都是關於錢老福的,不過也有一些是關於劉運自己的,甚至連劉運兒子的名字都問了一遍,劉運全部耐心地迴答了盛霖聰的所有問題。


    “王爺,今天叫小人過來就是問這些事情嗎?要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小人就告辭離去了,妻兒老小還在家裏等著我迴去呢,”盛霖聰停頓期間,劉運站起身來,就要告辭離去。


    “等等,”盛霖聰也起身說道,“劉管家,本王鋪子著火的事情應該和錢老福沒有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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