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強看著修女克裏斯蒂娜的綠寶石一般清澈的眼睛，感覺仿佛喝醉了一般，有點頭重腳輕。他忙不迭伸出手來，感覺玉手盈盈一握，柔若無骨，好像完全沒有任何力氣一般。
何強這邊傻笑著，心想這修女果然超凡脫俗，仙女一般的笑容，天使一般的溫柔，想著想著要睡去一般。卻隻聽小馬哥突然一聲慘叫，再也沒了聲音。
克裏斯蒂娜又盯著何強看了一會兒撤迴手，笑著說，“強尼，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見吧。”說罷揚長而去。
好半天何強才清醒過來，好像做了一個春夢。
傑西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麽，看著修女的背影，小聲地說，“我一直很害怕這個化學老師，所以我化學從來都考不好。後來我學曆史也是因為實在不想再學化學了！”
何強聽後，一邊看著克裏斯蒂娜遠去的背影，一邊奇怪地笑著說，“我們早認識的話，我可以給你補課哈，我化學課經常得滿分的！化學老師最喜歡我了！”
傑西看著他很無語地搖搖頭。
走出聖母學院，外麵燦爛的陽光仿佛又是另外一個天地。
兩人就此告別，傑西要去坐火車迴長島，何強打算走路。
線索到這裏就算是斷了，雖然有了一些進展，但是誰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麽做。兩人約好保持聯係，傑西如果有了線索或者進展，就告訴何強。
何強囑咐傑西，千萬不要再一個人犯傻半夜去哈勒姆了，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聯係他。傑西笑笑點點頭，轉身走了。
何強打算沿著哈德遜河岸走走，看看海邊的風景，於是沿著13街向西走去。
這時頭腦中突然傳來小馬哥的聲音，“何強，我。。。快不行了，快。。。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躲起來。”
何強大吃一驚，忙問怎麽迴事。
“我。。。太大意了，” 小馬哥很難受地說。“我可能撐不過去了，快找一個沒有人看得見的地方我必須要離開你的身體。”
何強看來看去，這大白天的曼哈頓哪裏去找沒人的地方。突然看見路盡頭的地方有個碼頭，看起來很隱蔽，那裏好像有一個露天的公園小島，裏麵好多挺高的樹木，或許能遮擋一下。
何強趕緊跑過去，趁著沒人注意，一翻身跳過柵欄。來到這個小島上，一看不行，從遠處看樹木茂密，走近了看，距離還是太遠，藏不了人。何強一看不行，隻能鋌而走險。
這小島建在碼頭上，小島下麵懸空，靠的一根根樁柱子支撐。一不做二不休，何強一咬牙，翻過欄杆，沿著柱子慢慢往下爬。到了下麵發現，裏麵空間很大，有不少的浮台可以落腳，何強使勁往裏爬了很久，確保不會有人看見了，這才坐下來。
“小馬哥，你怎麽樣了”何強焦急地問。
“快。。。快把我放出來。”他有氣無力的說。
何強趕緊心念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把小馬哥釋放了出來。
“我要趕緊進入定境，看能不能給自己療傷。”小馬哥虛弱地說，“你幫我盯著點。”
何強口上答應著挺好，心說，別說我看不見你，就算能看見你，你的死敵來了，我也完全是白給啊。
然後小馬哥又不見人了。怎麽喊也不迴應了。
何強這邊開始犯無聊了。海水不停地拍打，周圍不停地有海鳥的叫聲，遠處還有汽車從附近的路上快速駛過發出的聲音，偶爾還能聽見人說話的聲音，不知道是在頭頂上還是在遠處。
“我這算是在幹什麽呢？”何強瞎想著，“我這算是無家可歸睡上海景房了嗎？不過比起一般的流浪漢，也算是闊氣多了。”
他試著在這透明的空氣裏找尋小馬哥，無形無影，無蹤無際，總之無處可尋。之前在布魯克林大橋上，他似乎看見過小馬哥的影子，不過影子這東西，本來也是似有似無，捉摸不定的。他現在也沒有什麽特別明確的證據，這個小馬哥不是他腦袋裏出現的幻覺。
如果他現在找來一個人告訴他，讓他幫忙找小馬哥，那人一定以為他是神經病吧？
如果不是神經病，他會在限速五十的地方開到二百以上嗎？他會在深夜裏帶著一個化裝成蒙麵大漢的陌生人去哈勒姆嗎？會聽一個輪椅上的老修女講聖女貞德其實是聖女貞妮，要變身成金發碧眼，才能法力無邊？
何強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是病了，而且這病，還可能沒得治。你要是感冒發燒了，吃點藥，喝點熱水，過幾天就好了。可你要是患上這精神分裂的神經病，怎麽治呢？
有讓精神分裂逆分裂，再長迴去的藥嗎？有能讓這神經再生再恢複正常的藥嗎？也沒有。這神經細胞不可再生啊！壞了就是壞了，沒得換！
這所有治精神病的藥，它不是給你從根上治理，因為不知道根上在哪裏！它是讓你睡覺，讓你安靜，讓你頭腦迷糊，是不讓你再胡思亂想了，你也沒有正常的思想，沒有生活了！
如果這樣，繼續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何強盯著眼前，在陰影中暗暗流動的海水，深不見底，突然有一種要跳下去的衝動。一了百了。不需要再去開出租，不需要再去想燒鍋爐，不需要考慮明天了！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給我添亂啊，小強？”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很無奈，不過很有力氣。
“你是誰？”何強突然驚醒。“喔，是馬修，小馬哥。你。。。沒事了？剛才到底怎麽迴事？”
“沒事了，剛才好險。我差點就被那個巫婆修女的魔法給困在無界的幻境裏。”
“也是怪我太大意了，在凡人中待久了就容易出問題。我以為在你身上躲著沒人察覺，可忽略了凡人沒法察覺的，對有法力的人來說，卻是輕而易舉的事。那幾個修女都知道我的存在。剛才那個修女是我這幾十年的死敵。她知道我在你體內，就對我進行了法力攻擊。而我在你身體裏遊離狀態附著，沒有控製權，就沒有任何防護。”
“你。。。真的存在嗎？” 何強又想起剛才的事情，頭腦還是沒有完全恢複正常。
“我當然存在了。你看不到我，我就不存在了嗎？”小馬哥很不客氣地說。
“你看不見自己的話，你也不存在嗎？你睜開眼睛能看見自己，閉上眼睛就看不見，那你到底是存在還是不存在？是那隻半死半活的貓嗎？”
“也是我的錯，我一旦離開你的身體，你的身體就突然又缺少了一個魂魄，你的身體尤其你的大腦就會很不適應，甚至產生幻覺。”小馬解釋說。
“我問你，”何強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你。。。是不是那個老修女說的，巨大的災難？”
“我？啊哈哈，我如果是的話，我還需要到處躲藏嗎？我還需要等幾十年嗎？”小馬哥哈哈大笑。
“那是誰？是那個你的死敵嗎？”何強追問。
“也不是她，她和我是私人恩怨。如果天主教要躲過這次劫難，她肯定是個重要人物。”小馬哥又說。
“那會是誰呢？” 何強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想，這個巨大的災難，未必是對凡人的，凡人每天給自己挖的坑就夠他們自己跳的了。”小馬哥說，“也有可能是針對尚帝教的，甚至針對所有建製派大神幫的。”
“除了人道之外，神佛道魔妖鬼靈，各種各樣，不計其數，皆都可自成天地自成體係自立門派，本互不幹涉。”
“但是最近幾百年來，建製派的尤其是薏神教的派別，季度教藝絲蘭遊泰教稻教仸教甚至銀都教，為了鏟除異己，打著降妖除魔的幌子，它說你是邪派就是邪派，它說你該死你就該死！殘殺了多少勢單力孤的孤魂野鬼、遊神外道，真的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個個都想要一統江湖，變成古今中外第一大教第一大派！”小馬哥越說越氣憤。
“所以如果有所謂的邪魔外道，聯合起來對這些建製派進行報複的話，我也不會吃驚的！我甚至非常支持！你看到剛才那個修女怎麽對我的，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誰，也不想知道，就是要置我於死地！”小馬哥很生氣。
“當然，她要是知道我是誰，估計你和我都走不了了！”小馬哥又嘿嘿地壞笑說。
何強心想著，“我看你差不多真就是個邪魔外道才是。不過本事沒有那麽大，隻能欺負我這種凡夫俗子就是了！”
“那幾大宗教，各有各的教規，各有各的聖人和法術，從教者眾，也都是因為共同的理想走到一起的，人多力量大，眾人拾柴火焰高。怎麽讓你給說成表裏不一，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了？” 何強很不忿地想。當然他可沒有這麽說出來。
“你還要迴到我身體裏嗎？還是你另謀高就得了，在我身體裏，你也沒法施展你的能力啊。”何強小心的試探。
“嗯，剛才我療傷的時候，也是在想這個問題。你這個棒槌，是我最大的短板。”小馬哥沉思的說，“我決定了，我要幫你修煉法力。”
何強這邊傻笑著，心想這修女果然超凡脫俗，仙女一般的笑容，天使一般的溫柔，想著想著要睡去一般。卻隻聽小馬哥突然一聲慘叫，再也沒了聲音。
克裏斯蒂娜又盯著何強看了一會兒撤迴手，笑著說，“強尼，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見吧。”說罷揚長而去。
好半天何強才清醒過來，好像做了一個春夢。
傑西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麽，看著修女的背影，小聲地說，“我一直很害怕這個化學老師，所以我化學從來都考不好。後來我學曆史也是因為實在不想再學化學了！”
何強聽後，一邊看著克裏斯蒂娜遠去的背影，一邊奇怪地笑著說，“我們早認識的話，我可以給你補課哈，我化學課經常得滿分的！化學老師最喜歡我了！”
傑西看著他很無語地搖搖頭。
走出聖母學院，外麵燦爛的陽光仿佛又是另外一個天地。
兩人就此告別，傑西要去坐火車迴長島，何強打算走路。
線索到這裏就算是斷了，雖然有了一些進展，但是誰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麽做。兩人約好保持聯係，傑西如果有了線索或者進展，就告訴何強。
何強囑咐傑西，千萬不要再一個人犯傻半夜去哈勒姆了，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聯係他。傑西笑笑點點頭，轉身走了。
何強打算沿著哈德遜河岸走走，看看海邊的風景，於是沿著13街向西走去。
這時頭腦中突然傳來小馬哥的聲音，“何強，我。。。快不行了，快。。。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躲起來。”
何強大吃一驚，忙問怎麽迴事。
“我。。。太大意了，” 小馬哥很難受地說。“我可能撐不過去了，快找一個沒有人看得見的地方我必須要離開你的身體。”
何強看來看去，這大白天的曼哈頓哪裏去找沒人的地方。突然看見路盡頭的地方有個碼頭，看起來很隱蔽，那裏好像有一個露天的公園小島，裏麵好多挺高的樹木，或許能遮擋一下。
何強趕緊跑過去，趁著沒人注意，一翻身跳過柵欄。來到這個小島上，一看不行，從遠處看樹木茂密，走近了看，距離還是太遠，藏不了人。何強一看不行，隻能鋌而走險。
這小島建在碼頭上，小島下麵懸空，靠的一根根樁柱子支撐。一不做二不休，何強一咬牙，翻過欄杆，沿著柱子慢慢往下爬。到了下麵發現，裏麵空間很大，有不少的浮台可以落腳，何強使勁往裏爬了很久，確保不會有人看見了，這才坐下來。
“小馬哥，你怎麽樣了”何強焦急地問。
“快。。。快把我放出來。”他有氣無力的說。
何強趕緊心念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把小馬哥釋放了出來。
“我要趕緊進入定境，看能不能給自己療傷。”小馬哥虛弱地說，“你幫我盯著點。”
何強口上答應著挺好，心說，別說我看不見你，就算能看見你，你的死敵來了，我也完全是白給啊。
然後小馬哥又不見人了。怎麽喊也不迴應了。
何強這邊開始犯無聊了。海水不停地拍打，周圍不停地有海鳥的叫聲，遠處還有汽車從附近的路上快速駛過發出的聲音，偶爾還能聽見人說話的聲音，不知道是在頭頂上還是在遠處。
“我這算是在幹什麽呢？”何強瞎想著，“我這算是無家可歸睡上海景房了嗎？不過比起一般的流浪漢，也算是闊氣多了。”
他試著在這透明的空氣裏找尋小馬哥，無形無影，無蹤無際，總之無處可尋。之前在布魯克林大橋上，他似乎看見過小馬哥的影子，不過影子這東西，本來也是似有似無，捉摸不定的。他現在也沒有什麽特別明確的證據，這個小馬哥不是他腦袋裏出現的幻覺。
如果他現在找來一個人告訴他，讓他幫忙找小馬哥，那人一定以為他是神經病吧？
如果不是神經病，他會在限速五十的地方開到二百以上嗎？他會在深夜裏帶著一個化裝成蒙麵大漢的陌生人去哈勒姆嗎？會聽一個輪椅上的老修女講聖女貞德其實是聖女貞妮，要變身成金發碧眼，才能法力無邊？
何強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是病了，而且這病，還可能沒得治。你要是感冒發燒了，吃點藥，喝點熱水，過幾天就好了。可你要是患上這精神分裂的神經病，怎麽治呢？
有讓精神分裂逆分裂，再長迴去的藥嗎？有能讓這神經再生再恢複正常的藥嗎？也沒有。這神經細胞不可再生啊！壞了就是壞了，沒得換！
這所有治精神病的藥，它不是給你從根上治理，因為不知道根上在哪裏！它是讓你睡覺，讓你安靜，讓你頭腦迷糊，是不讓你再胡思亂想了，你也沒有正常的思想，沒有生活了！
如果這樣，繼續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何強盯著眼前，在陰影中暗暗流動的海水，深不見底，突然有一種要跳下去的衝動。一了百了。不需要再去開出租，不需要再去想燒鍋爐，不需要考慮明天了！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給我添亂啊，小強？”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很無奈，不過很有力氣。
“你是誰？”何強突然驚醒。“喔，是馬修，小馬哥。你。。。沒事了？剛才到底怎麽迴事？”
“沒事了，剛才好險。我差點就被那個巫婆修女的魔法給困在無界的幻境裏。”
“也是怪我太大意了，在凡人中待久了就容易出問題。我以為在你身上躲著沒人察覺，可忽略了凡人沒法察覺的，對有法力的人來說，卻是輕而易舉的事。那幾個修女都知道我的存在。剛才那個修女是我這幾十年的死敵。她知道我在你體內，就對我進行了法力攻擊。而我在你身體裏遊離狀態附著，沒有控製權，就沒有任何防護。”
“你。。。真的存在嗎？” 何強又想起剛才的事情，頭腦還是沒有完全恢複正常。
“我當然存在了。你看不到我，我就不存在了嗎？”小馬哥很不客氣地說。
“你看不見自己的話，你也不存在嗎？你睜開眼睛能看見自己，閉上眼睛就看不見，那你到底是存在還是不存在？是那隻半死半活的貓嗎？”
“也是我的錯，我一旦離開你的身體，你的身體就突然又缺少了一個魂魄，你的身體尤其你的大腦就會很不適應，甚至產生幻覺。”小馬解釋說。
“我問你，”何強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你。。。是不是那個老修女說的，巨大的災難？”
“我？啊哈哈，我如果是的話，我還需要到處躲藏嗎？我還需要等幾十年嗎？”小馬哥哈哈大笑。
“那是誰？是那個你的死敵嗎？”何強追問。
“也不是她，她和我是私人恩怨。如果天主教要躲過這次劫難，她肯定是個重要人物。”小馬哥又說。
“那會是誰呢？” 何強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想，這個巨大的災難，未必是對凡人的，凡人每天給自己挖的坑就夠他們自己跳的了。”小馬哥說，“也有可能是針對尚帝教的，甚至針對所有建製派大神幫的。”
“除了人道之外，神佛道魔妖鬼靈，各種各樣，不計其數，皆都可自成天地自成體係自立門派，本互不幹涉。”
“但是最近幾百年來，建製派的尤其是薏神教的派別，季度教藝絲蘭遊泰教稻教仸教甚至銀都教，為了鏟除異己，打著降妖除魔的幌子，它說你是邪派就是邪派，它說你該死你就該死！殘殺了多少勢單力孤的孤魂野鬼、遊神外道，真的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個個都想要一統江湖，變成古今中外第一大教第一大派！”小馬哥越說越氣憤。
“所以如果有所謂的邪魔外道，聯合起來對這些建製派進行報複的話，我也不會吃驚的！我甚至非常支持！你看到剛才那個修女怎麽對我的，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誰，也不想知道，就是要置我於死地！”小馬哥很生氣。
“當然，她要是知道我是誰，估計你和我都走不了了！”小馬哥又嘿嘿地壞笑說。
何強心想著，“我看你差不多真就是個邪魔外道才是。不過本事沒有那麽大，隻能欺負我這種凡夫俗子就是了！”
“那幾大宗教，各有各的教規，各有各的聖人和法術，從教者眾，也都是因為共同的理想走到一起的，人多力量大，眾人拾柴火焰高。怎麽讓你給說成表裏不一，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了？” 何強很不忿地想。當然他可沒有這麽說出來。
“你還要迴到我身體裏嗎？還是你另謀高就得了，在我身體裏，你也沒法施展你的能力啊。”何強小心的試探。
“嗯，剛才我療傷的時候，也是在想這個問題。你這個棒槌，是我最大的短板。”小馬哥沉思的說，“我決定了，我要幫你修煉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