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不知不覺便到了寒露時節。


    每下一場雨後。


    氣溫就會降一些。


    現在這氣候,得穿三件單衣才行。


    歸降的蠻夷壯漢被秦家軍帶去了蘭漠城做苦力,草原各部落的牛羊馬被秦家軍帶走了十之有六,剩下的隻勉強夠各部落的老弱婦孺熬節省過著熬過即將到來的寒冬。


    各部落的戰鬥力再次被削弱。


    如今。


    關外半個部落已經沒有那麽多可戰鬥的人,也沒有那個實力再次同秦家軍開戰。


    秦熠知留了一萬五千人在草原上,並親自在各部落巡視後,製定出了秦家軍的巡邏線,嚴密監控各部落蠻夷的一舉一動。


    與此同時。


    秦家軍的戰士們還帶著蠻夷們耕地,然後種下菘菜,菠菜,卷心菜,土豆,韭菜,青菜,由於此時下種的時間有些晚,過不了多久就會下雪,所以還從哪些湖邊砍來了蘆葦杆子,等到冬天的時候用於遮擋蔬菜秧苗,以免秧苗被寒霜給凍死。


    此時。


    雲杉正在帳篷裏煮著剛剛才擠出來的新鮮牛奶,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立即抬頭看向帳篷的布簾處,臉上帶著盈盈的笑,眉眼彎彎,笑容燦爛,酒窩甜甜。


    “迴來啦~”


    “嗯。”秦熠知含笑看向妻子,走到一旁的洗臉架旁,洗了手臉擦幹水漬後,便疾步走到妻子身旁,坐在小馬紮上傾身湊過去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隨後攬住她的腰:“媳婦,草原上的事兒已經全部部署安排好了,明兒我們就能啟程離開了。”


    一聽這話。


    雲杉頓時眸子裏一亮,滿眼的歡喜,激動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秦熠知捏了捏妻子滑嫩的臉頰,歉意道:“這次迴西川後,我可能短時間內抽不出時間迴虹口縣了。”


    雲杉看向看向丈夫:“沒事,我迴家後會好好照顧孩子們和娘的,你忙你的,等你能擠出時間後再迴來也不遲。”


    見媳婦這麽通情達理,秦熠知雙臂緊緊的抱著雲杉,腦袋在雲杉的頸脖處蹭了蹭了,就像一條撒嬌賣萌的大狗狗似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不舍。


    “媳婦,明明還沒有和你分開,我卻已經開始想念你了,怎麽辦?好想把你揣進荷包裏給隨身攜帶著,讓你一步也不離開我。”


    “……”雲杉聽著這話頓時就哭笑不得,心髒處傳來一陣陣的悸動,心裏暖融融的,雙手迴抱住他寬厚健碩的腰身,在他臉頰上響亮的吧唧親了一口,笑嗬嗬的調侃並撩著他:“真是犯規,都這麽大的人了,居然賣萌撒嬌不說,嘴巴也這麽甜,來來來,讓我嚐一嚐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吃蜂蜜了?”


    秦熠知見媳婦又來撩他了,咧嘴邪邪痞氣一笑,猛一下抬起腦袋,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暗沉的眸子好似要把她給吞噬了似的:“你這婆娘,想親我就直說,居然還給我拐彎抹角的繞圈子。”


    說完。


    直接兇猛霸道的強勢狠狠吻了上去。


    牛奶鍋中的溫度越來越高。


    帳篷裏激吻的夫妻兩人身上溫度也越來越高。


    忽的。


    帳篷外傳來樂源高亢的興奮聲。


    “秦侍衛,戰神夫人在裏麵吧?麻煩你去通傳一聲,我有事兒要向她請教。”


    “……樂大夫,你,你還是等會兒再來吧,戰神大人和夫人正在忙。”忙著親熱呢,他可不想進去找罵,秦勇看向樂源好心提醒著。


    樂源一聽。


    再看秦勇這泛紅的耳根子,頓時就知曉明白了,訕訕一笑:“那我等會兒再來,等會兒再來。”


    說完。


    便一溜煙的走了。


    帳篷裏。


    雲杉剛剛聽到樂源的聲音後,想要推開丈夫,卻怎麽都推不開,反而讓秦熠知這廝越發兇殘的吻得起勁兒了。


    一刻鍾後。


    牛奶鍋裏響起燒開後的咕咕聲。


    “嗚唔~放開。”雲杉使勁兒推搡坐在丈夫,轉眸望向牛奶鍋。


    秦熠知狠狠用力嘬了一口,鬆開前還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後,這才放開她。


    兩人皆是粗喘著氣。


    雲杉迷蒙的雙眸泛著水霧,櫻唇水潤且微腫,臉頰泛著迷人的紅暈。


    秦熠知看得下腹一緊,胸腔劇烈的起伏,隨後深吸了一口氣,用了極大的自製力這才把視線給挪開,把木炭盆上方的牛奶鍋給端下來了放在地上。


    “媳婦,還有要煮的東西嗎?若還有的話,我就再加一些木炭進去。”


    “不用加了。”雲杉搖搖頭,隨後起身走到桌邊端了兩個碗過來,剛把一碗給添滿,秦熠知便即刻接了過去。


    雲杉從空間裏拿出白糖,舀了兩勺子分別放在碗裏:“夫君,我們喝完牛奶後,就去殺兩頭牛,三頭羊放進空間裏好不好?”


    “好。”秦熠知點點頭,想了想,隨後把秦濤叫了進來:“你帶人去殺四頭牛,十頭羊。”


    “是,主子。”秦濤急忙領命。


    兩人喝完牛奶後,又聊了一會兒,隨後便手牽手的走出了帳篷。


    樂源的帳篷內。


    此時樂源正一臉喜色的在筆記本上記錄著,時不時的還看看被捆綁著的巫啟翔。


    痔瘡手術還算成功,切除的很成功,但縫合的手藝還需加強。


    剛想到這兒。


    帳篷外就傳來腳步聲。


    隨即布簾就被秦濤掀起來。


    秦熠知同雲杉並肩走了進來。


    “樂大夫,你剛剛找我什麽事兒?”雲杉看向樂源問。


    問完後。


    瞥了一眼正滿眼恨恨望著她的巫啟翔,勾唇嘲諷冷冷一笑:眼神又殺不死人,你就算是瞪破眼珠子了,我也不會讓你死個痛快的。


    “迴稟夫人,我給他斷筋再續後,養了他這幾天,我想讓你幫忙看看他這傷口可不可以拆線了?”樂源激動的走到巫啟翔的身旁,指向手腕處對雲杉述說著。


    秦熠知攬住妻子的要走了過去。


    作為一個隻懂得少許外科理論知識的雲杉,哪裏看得懂這些呀?


    摸了摸鼻子,實事求是老實道:“一般較淺的傷口縫合後六七天就能拆線,較深的有些十天左右才能拆線,手筋作為拉扯控製手的經脈,縫合後短短幾天應該不會這麽快就長好,也許……應該……或者要比深的傷口多幾天時間才能拆線吧,具體我也不是很懂,畢竟我隻懂得少許皮毛,我虹口縣有一些相關的書籍,等我迴去了給你找幾本出來。”


    薑叔叔買了一些繁體版本的醫書,但那些醫書現在並沒有在空間裏。


    聞言,樂源先是眼神一暗,當聽到後麵的那一句話後,眸子頓時就錚亮了,激動得雙手都在不住的顫抖了,看向雲杉的眼神那叫一個熱切啊!


    秦熠知心裏的醋缸子頓時就打翻了,沒好氣的狠狠瞪了樂源一眼。


    樂源縮了縮脖子,訕訕一笑,然後收迴了視線:“我先在此謝過戰神夫人了。”


    雲杉擺擺手,隨後笑說道:“還有事嗎?沒什麽事兒我們就先走了。”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秦熠知和雲杉離開後。


    樂源喜得在原地轉悠了好幾圈,隨後搓了搓手,算了算時間,發現給實驗體的手筋縫合才短短十一天而已,保險起見,他決定還是再等三四天再拆線。


    “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四天後我再給你拆線,拆完線,我們再進行下一項實驗。”樂源看向巫啟翔,笑得一臉無害的提醒著。


    “……。”巫啟翔瞪大的雙目,眼珠子裏都快要流出血來了似的。


    樂源吹著小調,腦袋微微擺動,隨後翻看著筆記本,時而喃喃自語幾句:“下一次做什麽手術呢?馬上就要上路趕迴西川了,大手術暫時還不能做,不若……不若下次就做斷指重接的手術,嗯,就這麽辦,反正斷一根手指頭又不會死人,真好適合趕路的途中來實驗一下。”


    “……。”巫啟翔渾身緊緊的繃著,若是生氣就能氣死的話,他寧可活活氣死,嚇死,也不想生不如死。


    ……


    秦濤帶著幾個蠻夷,已經把牛羊都給殺了,此時正在扒皮。


    雲杉讓人把這些牛羊肚中的下水全都給清洗幹淨,然後放在盆子裏,這裏很多東西都缺少,下水也沒法好好清洗,可不能浪費了,放進空間去,等迴了西川好好洗出來後,用來燙火鍋,尤其是牛肚,羊肚,那可真是太好吃了。


    雲杉收斂心神,隨後又讓人根據她的要求,把牛羊給宰割了放在木盆裏,然後放進她隔壁的帳篷,說晚上她要做路上吃的鹵肉和肉幹。


    宰殺的蠻夷聽不懂漢話,自然沒有任何懷疑。


    而秦濤,秦勇,秦忠等人作為秦熠知的和雲杉的心腹,早就知道雲杉的身上有著秘密,自然也就不會多問,主子怎麽吩咐,他們怎麽做就成。


    夕陽西下。


    雲杉和丈夫迴到帳篷。


    天色已晚。


    明日一早就要出發了,而且這裏缺少調料,於是雲杉便用了最簡便的烹飪方式來做這些牛羊肉——鹵。


    把一頭牛,三頭羊的肉焯水煮出血沫後,洗幹淨然後放進大鐵鍋裏加上鹵料進行鹵製。


    大火熊熊的燃燒著。


    秦熠知和雲杉肩並肩的坐在一起,隔一會兒又添一些柴火進去。


    等到一個多時辰後。


    肉便鹵好了。


    雲杉撈起來切了幾盤子讓秦濤秦忠等人嚐嚐鮮,隨後吩咐道:“這是給你們的,嚐嚐吧。”


    “多謝夫人。”


    帳篷裏。


    雲杉和秦熠知把鹵肉都給切成片後,這才裝進空間裏的箱子裏。


    裝了三分之二進空間,剩下的便用布袋子裝起來路上吃。


    忙完後。


    夫妻兩人洗了個澡,隨後便去睡了。


    翌日。


    秦熠知帶著秦家軍,趕著牛羊馬,押著關外的蠻夷俘虜趕往蘭漠城。


    抵達蘭漠城後。


    秦熠知帶著妻子召集蘭漠城的將領碰了個麵,吃了頓飯,鼓舞了一番將領後,第二天便又即刻趕赴麗城。


    從麗城抽調的兩萬士兵,犧牲了四千多人,還剩一萬五千多人隨同秦熠知返迴麗城。


    將士們趕著黑白花色的奶牛群,強健有力可做耕牛的牛群,一群咩咩叫的羊群,還有耐跑的戰馬。


    秦家軍的戰士們看著這麽多牛羊馬兒,一個個皆是滿臉的喜色:這可是肉啊,奶啊!


    秦熠知和雲杉這一次的冒險草原之行,真可謂是收獲頗豐。


    早就帶著一幹將領在城外等候的伏金鎖,看到歸來的隊伍後,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抱拳咚一聲半跪在地。


    “屬下將參見戰神大人。”


    “末將參見戰神大人。”一幹將領也喜極而泣的跪地行禮。


    秦熠知抱著媳婦翻身下馬,拉著雲杉的手疾步走向跪地的眾多將領:“諸位將軍快快請起。”


    “謝戰神大人。”


    “諸位將軍,這位是我的夫人,此次能秦家軍在關外能夠順利的‘以蠻治蠻’這全靠我夫人的獻計以及以身犯險,才能讓秦家軍徹底削弱了蠻夷的勢力。”秦熠知拉著妻子的手,一臉的與有榮焉對眾人說道。


    眾人一聽。


    皆是齊齊愣了一瞬,隨後便很快反應過來,齊齊抱拳跪地,紛紛出言稱讚雲杉的智勇雙全。


    麵對眾人的誇讚,說實話,雲杉很是不能適應這樣的場合,於是趕緊讓眾人起身,同時,心裏也納悶的很。


    自家男人這些日子來,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之前在草原上戰勝後的那一次慶功宴上,他把她推了出來。


    說她最清楚“同化”蠻夷的辦法,於是讓她給那幾位將軍詳細解說。


    當時她也沒多想,隻想著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盡量去幫助他,協助他。


    可兩天前。


    他又把她推了出來人,還帶著她見了其餘的蘭漠城將領。


    此時此刻。


    他再一次把她推了出來,讓她來認識麗城的這些將領,不僅如此,還把這一次秦家軍能戰勝的功勞推到她的身上。


    他究竟想要幹什麽?


    他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忽的。


    雲杉腦中閃過一個極其可怕的念頭,霎時臉色就白了,手腳冰涼且僵硬,身子不住的微顫。


    秦熠知發現了妻子都一樣,當即就臉色一變,慌了。


    “夫人?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雲杉反應有些遲緩的側頭看向丈夫,勾起一抹牽強的笑:“我,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題外話------


    寶貝們,俺那讓人又愛又恨的親戚大姨來了,血流成河,渾身沒勁兒,想睡,撐不住了,這幾天可能會更新的有點少,見諒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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