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石看見時間不早了,讓曾博與蘇唐召集大家一起吃飯,菜肴豐富,其中有五指山螞蟻雞。


    劉夢石在餐廳裏播放劉夢石采寫的《五指山螞蟻雞》短片——


    螞蟻雞是五指山地區黎苗群眾放養的本地小種雞,一般在山場樹林之中放養,以覓螞蟻、野蟲、野菜等為食物。此雞體積嬌小,故被本地人形容成象螞蟻一樣小的螞蟻雞。還由於螞蟻雞晚上,夜不歸宿,基本都飛在樹上睡覺,當地人稱螞蟻雞是為會上樹的雞。


    2022年6月22日,我從電視新聞中看到,五指山市大力發展林下種植、養殖和森林景觀利用,探索生態優先、綠色發展的產業新路。在位於五指山市通什鎮番道村的檳榔園中,園中養殖的“螞蟻雞”,正啄食著掉落的石斛葉與地上的螞蟻。


    談起五指山螞蟻雞,有一段經曆,至今難以忘懷。當年一個星期四的上午,我接到一個電話:“劉荊洪教授,我是芮錫森,我主持的海南少數民族地區職業培訓的調研課題。邀請你與海經院支部的一名老師參加,調研建議要你執筆完成。”芮錫森是民建海口市委會主委。我問:“芮主委,什麽時候出發?”“這個星期五中午出發,下個星期一迴海口。”星期五下午一點,我與海經院的陳教授在海南省圖書館門口,坐上一輛別克商務車,民建省委會幹事占勤擔任司機。


    商務車來到藍天白雲下的五指山地區,滿目山清水秀,給人四季如春的印象。商務車進入五指山市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位於海南島中南部腹地的五指山市,周圍群山環抱,森林茂密,陳老師忍不住喊聲:“這個山城太美了。”芮錫森說:“五指山市是海南島海拔最高的山城,也是海南省中部黎苗少數民族的聚落,這個山城,不受寒潮侵襲,也不受台風影響,具有冬暖夏涼的特點。由於獨特的地理環境與氣候條件,五指山地區,生物種類繁多,構成奇特的熱帶植物自然景觀。”


    下午,民建五指山市委會辦公室陳主任陪同我們調研,問:“芮主委,你主持的調研課題是海南少數民族地區的職業培訓發展建議,是否可以在五指山養殖業、旅遊業職業培訓上做文章。今日讓你們吃一吃黎苗群眾養殖的五指山螞蟻雞。”記得我當時一下納悶了:“什麽螞蟻雞,是雞子與螞蟻一起炒嗎?還是這雞子很小,被比喻為螞蟻雞。或者是這雞子是吃螞蟻長大的。”


    陳主任說:“劉老師,好多外地遊客都以為螞蟻雞菜肴是螞蟻與雞子一起炒,其實,這螞蟻雞是吃螞蟻與昆蟲長大的,雞體小肉嫩,常是兩斤左右,被黎苗民眾比喻小如螞蟻的雞,稱為螞蟻雞。因為螞蟻雞晚上習慣在樹上歇息,又被稱為會上樹的雞。”


    占勤先生是海南人,海南師範大學畢業,曾經當過老師。他介紹說,螞蟻雞喜歡吃五指山螞蟻,螞蟻是一種有社會性的生活習性的膜翅目蟻科昆蟲,是數量最多的昆蟲種類。螞蟻種類繁多,螞蟻主要有小黃家蟻、大頭蟻、工蟻、劍顎臭家蟻、伊氏臭蟻、黑蟻六種。海南五指山大頭蟻屬於蟻科大頭蟻屬動物,正模兵蟻,頭長寬近相等,後部寬於前部,後頭角略縮窄,後頭緣深凹。


    我們就餐前,陳老師指著餐廳旁邊有一棵大樹問:“占勤幹事,這樹上有幾隻鳥,是什麽鳥?”占勤笑道:“這不是鳥,是螞蟻雞。”陳主任看見一群螞蟻雞在地上吃螞蟻、蚯蚓,悄然接近它們,想用手機拍幾張照片,她的高跟鞋發出響聲,她的樣子呢,不像是拍照,而像是準備抓螞蟻雞。警覺的螞蟻雞立即采取逃避行動,一隻一隻地騰空飛起,直接飛上了樹枝上,還不斷地扇著翅膀,發出抗議的叫聲。我們忍不住地笑起來,陳老師神情尷尬地說:“真是稀奇呀,螞蟻雞會上樹。”陳主任告訴我們說,五指山螞蟻雞,生活在野生狀態下,具有超強的警覺性,一旦發現有危險,相互提醒,群雞共同逃竄。


    陳主任對我們說,芮主委、劉老師、陳老師、占勤幹事,你們剛才看見螞蟻雞在吃螞蟻、蚯蚓,這是因為五指山螞蟻有強雜食性。常年生活在生態天然的無疫區,主要以山林間螞蟻、蚯蚓及各種昆蟲為食。螞蟻雞還喜歡食植物嫩芽,飲山澗之水。我感慨地說:“這螞蟻雞吃的都是生態食物,喝的是生態泉水,難怪螞蟻雞的肉好吃。”


    我接著又問:“陳主任,這些螞蟻雞好像喜歡集體生活。”陳主任說:“是啊,五指山螞蟻群居性強,經常是成群結隊,大規模的群體性行為,十分常見。螞蟻雞喜歡群居,晚間棲息在高樹枝頭,不怕刮風下雨,反而嘰嘰喳喳,變得特別活躍。真像幼兒園的孩子一樣群居在一起時,一個個興高采烈,十分熱鬧。”


    我們吃晚飯時,陳主任介紹說,五指山螞蟻雞因在山場樹林之中放養,一代代的生化作用之下,就逐漸養成今天身材嬌小、毛色光澤、皮薄肉嫩、骨酥皮脆的優質雞種。一般來說,五指山螞蟻雞最大體重不會超過2斤,雞身多由瘦肉組成,骨硬肉軟,肉感類似鳥肉,香甜可口,讓人百吃不膩,在海南,螞蟻雞堪比文昌雞,此雞絕對是一道風味絕佳的美食。我問:“螞蟻雞像鳥肉的味道,也許是與螞蟻雞會飛到樹上歇息有關。”


    陳老師指著盤子中的香菇糯米雞肉卷,問:“香菇糯米雞肉卷很好吃,製作方法有什麽講究嗎?”陳主任請來一位身體微胖的廚師,廚師當著我們的麵介紹說:“香菇糯米雞肉卷,采用雞腿4個、香菇一把、紅蘿卜1根、竹筍1根、小蔥3根。食鹽3克、雞精5克、料酒一小勺、生抽一小勺、胡椒少許。先將香菇、胡蘿卜和鮮筍洗淨瀝幹水分,切成小丁。鍋中倒油,溫熱時,倒入蔬菜丁翻炒……用錫紙將雞肉卷裹緊,兩頭像包糖果一樣旋緊。”


    我指著一盤菜問:“這是什麽菜炒螞蟻雞?”陳主任說:“撈葉炒螞蟻雞你知道嗎?撈葉是五指山的一種野菜,是一種胡椒科胡椒屬的攀援藤本植物,花色為青色,果實密集成桑葚,有溫中散寒、消腫止痛的作用。配上皮薄肉嫩的螞蟻雞,很有一番風味,還有食療的作用。”


    占勤幹事說,五指山市是海南黎苗少數民族的城鎮聚落,自然風景,得天獨厚,五指山大峽穀、五指山風景區,加上別具一格的美味佳肴,山蘭酒、山蘭香飯、黎家竹筒飯、螞蟻雞等;還有獨特的風俗文化,例如三月三活動。少數民族地區的職業培訓,是不是可以在養殖業與旅遊業職業培訓上做文章,結合螞蟻雞的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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