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話挑開了說,之前他用道法欺壓我等,我們敢怒不敢言,但是如今我們請到了民安局,請到了京都的秋居士,最為關鍵的是,我們請到了能在漢武道教協會常駐的伊賀井邊先生,伊賀先生雖然是東域人,但是他精通正統的華夏道法,即便是前會長迴來,咱麽也不怕。”


    胖豬蹄子說完,眾人紛紛露出了釋懷的微笑,略微僵直的身子一鬆,慵懶的靠在太師椅的倚靠上,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坐著開始互相遞煙。


    我靠,要不是受到了正式的邀請,夏小野都要以為自己來到了一家茶館。


    這胖豬蹄子說話擲地有聲,原來是背後有人撐腰來著,聽其話語,先前他們這幫人一直是被黃皮子欺壓來著,這事小狐狸肯定是無比的清楚。


    “他們之前的日子都是怎樣過的呀?”


    夏小野悄聲問著身邊的洛青丘。


    “也沒啥,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隻要他們不聽話,就會陷入舍利子的力場中看到無邊幻象,直麵心底最害怕的存在。”


    洛青丘微微一笑道。


    夏小野的身子一顫,本來以為他們控製這些人的手段是一天餓三頓,沒事來點小鋼棍的物理手段,哪知是這種精神層麵的攻擊,這誰受得了?


    難怪這幫子人看上去沒一個好鳥,但是對於黃皮子的統治還蠻服氣甚至忌憚的。


    “話說這位伊賀先生真的能比前的會長厲害嗎?我提議,伊賀先生不妨展現一下道法,讓我們開開眼可好?”


    台上有人問道。


    伊賀井邊麵帶微笑,知道到了自己露一手服眾的關鍵時候了。


    “謝邀!對於華夏道法,我確實略通一二,但是我最精通的是伊賀術法,伊賀的術法以進攻為導向,對於破除邪妄一道有著獨有的優勢,下麵由我小徒出手,為大夥展示一二。”


    伊賀井邊操著一口四川口音,說話倒是流利,但是聽著總讓人感覺出戲。


    這貨的普通話肯定是個四川人教的,夏小野忍住笑。


    這會台上的人見伊賀井邊沒有親自出手的意思,而是讓徒弟出來頂替自己,紛紛麵露不悅。


    但是其身邊一個留著方塊小胡子的毛頭小子卻是跳將出來瞪向眾人,毫不怯場。


    “我這徒兒是性格乖張了點,但是有真本事,你們試試便知。還有啊,我不會駐守在這邊,我來華夏主要是尋人的,但是拿了你們一百萬,我會幫你們把問題解決了,有我徒兒在,我想你們大可放心的。”


    伊賀井邊臉上帶著淡然的微笑,絲毫沒有在意那胖豬蹄子憤恨的目光,他這話可是狠狠的打了胖豬蹄子的臉。


    台下一眾道門觀眾聽言後紛紛嘩然,其中不少人為之不屑,堂堂華夏道門,漢武道教協會什麽時候淪落找外援幫忙了,並且對付的還是自己人。


    畢竟在場的人不知道黃皮子的厲害,更加不知道黃皮子後麵還有一隻真正的青丘狐加持。


    台下人議論紛紛之時,台上人的麵色也不好看,但是這會大家騎虎難下,紛紛用腳趾頭摳著鞋底。


    若是就這麽散去,即便大夥臉皮厚,也有種沒臉見人之感。


    但是得罪了這位伊賀先生,萬一那會長迴來了,眾人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畢竟在場的人都在前會長的手底下吃過苦頭,知道會長的厲害,沒有人能在會長手底下走過三招的。


    咦,不對,有人可以!


    大夥想到了一處,紛紛將目光看向剛才被自己驅逐出協會的那位道友。


    “他當時和會長交過手,好像是平手來著。”


    台上有人嘀咕一句。


    胖豬蹄子一拍腦門,將那位坐在角落神情落寞的道友喚了上來親切的握住其手道,


    “道友,當時是什麽情況,您能說說嗎?”


    我靠,這胖豬蹄子學的是變臉道法不成,他娘的轉變太快了,讓夏小野感覺電視劇都不敢這麽拍啊。


    被握住手的道友像看傻比一樣看著胖豬蹄子,我是軟,但是我不傻,你剛才那麽對我,現在又這般示好,是個人都不樂意。


    “道友,剛才是我們的不是,來來來,這邊請,您還是我們的一員。”


    胖豬蹄子急忙招唿道。


    見胖豬蹄子這般識趣,破洞衫道人猶豫了一會,便清了清嗓子道,


    “他們的道法其實就是用舍利子形成的幻象而已,我不屑於借助外物與他們鬥法,便打了一個平手。”


    破洞衫道人說完脖子一梗,擺出一副清高的模樣。


    夏小野見狀不由得笑了,這人肯定是有真本事的,但是為人不夠圓滑,也難怪在這群人中混的不好,頗受排擠。


    “這麽說,你若是借助外物,便能取勝於他?”


    川普響起,伊賀井邊開口了。


    “那是自然。”


    破洞衫道人瞥了伊賀井邊一眼後不屑道,看得出來,他對於這位東域之人很是不感冒,甚至有些厭惡。


    見自己師傅被這般輕視,那方塊胡徒弟一扯身上的和服,露出了半邊膀子,膀子上爬滿了刺青,細看刺的是一隻毛茸茸的動物,這動物有五條尾巴,夏小野看到後暗道不會這麽巧吧。


    “伊賀五尾?”


    夏小野低喃一句。


    身邊的楊戩麵帶微笑的點點頭,再結合剛才伊賀井邊說到的尋人的話語,夏小野一拍大腿便明白了一切。


    伊賀井邊尋的人怕是都在桃花源中做牛做馬呢,既然他是五尾,那麽說明前麵的四尾也已經被弄到了桃花源內,為此夏小野就不得不佩服那幫子神仙的效率了。


    這才短短半月,伊賀五尾也過來了。


    嘿嘿,夏小野沒能忍住笑。


    如今這位方塊胡徒弟露出膀子後,場內便一片寂靜,畢竟打架前擼袖子光膀子是國際傳統,如此劍拔弩張的嚴肅時刻,大夥是大氣都不敢出,這就顯得夏小野的笑聲極其的突兀了。


    “八嘎~”


    以為夏小野是在嗤笑自己,方塊胡徒弟反手握住身後的倭刀手柄朝著夏小野瞪眼道。


    夏小野的笑容漸漸僵住,隨後便目光凜冽的看向了方塊胡徒弟,但凡這方塊胡徒弟膽敢再有任何出格的舉動,夏小野便準備衝上去揍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他。


    “你的對手是我,別為難旁人。”


    就在此時,破洞衫道人緩緩起身站在了方塊胡和夏小野中間,沒看出來這貨雖然混得不咋地,頗有窮困潦倒之態,但是卻有一股俠肝義膽之風。


    方塊胡徒弟惡狠狠的瞪了夏小野一眼,隨後便拔刀砍向了破洞衫道人。


    “小方,不得無禮,咱們是客人,哪能向主人亮兵刃,把刀收起來。”


    見雙方即將動手,伊賀井邊這才開口道。


    “喂,兄弟,這個給你玩玩。”


    夏小野將一物拋給了破洞衫道人。


    破洞衫道人接過一看,發現手上的赫然是一枚被打磨的光亮的舍利子。


    這舍利子是楊戩取至黃皮子的屍身之上,後將其表麵刻畫的攝人心神的紋路抹掉,還原了舍利子本來的模樣。


    “這是舍利子?”


    破洞衫道人看出了舍利子的本質,不由得驚唿道。


    夏小野一拍腦門有些懊惱,這貨太實誠了,要是我拿到此物,一定會說,這是什麽歪瓜裂棗,一點用都沒有,然後扮豬吃老虎,打得方塊胡找不著北。


    “那感情好,既然道友拿到此物,想必能複現前任會長的道法,我們鬥膽試一試,也能讓諸位道友放心。”


    伊賀井邊聽到破洞衫道人的話語後,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夏小野看著不爽,又沒有出手的理由,於是拿起電話撥通了桃花源新裝的座機道,


    “喂,我是夏小野。”


    “小爺,我是張衡啊,咱們這邊的視頻通話已經做好了,小爺想不想試試?”


    “額~”


    夏小野看看了自己的諾基亞,有些汗顏道,


    “後麵再試,小張,伊賀一脈是不是來了不少人?”


    “可不是,我們已經集齊了一尾到四尾的所有伊賀人了,小爺有何吩咐?”


    張衡樂道。


    “我看那伊賀五尾不爽,你把在桃花源中的伊賀人餓三天吧。”


    夏小野說完便掛點了電話。


    張衡放下電話後麵帶微笑的下達了夏小野的命令。


    不一會,伊賀井邊連打好幾個噴嚏,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而這會,破洞衫道人和方塊胡徒弟已經交上了手。


    舍利子到手,破洞衫道人的身子便挺直了,


    “道法萬千,有人善武,有人好術,我屬於後者,你要我提刀對拚,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想傷到我,也不容易。”


    破洞衫道人說話間,右手一掐訣,其麵前的方塊胡徒弟神色一滯,眼睛直愣愣的看向一處,嘴巴張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不太聰明的模樣。


    隨後其便開始寬衣解帶,嘴裏哼著邪曲,似乎到了不正經的地方一般。


    眾人見狀紛紛哄笑,如此社死的一幕直接把伊賀井邊的臉都要丟迴姥姥家了,但是伊賀井邊沒有露出絲毫慌亂之色,臉上依舊是帶著淡淡的微笑。


    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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